“這……”
林軒不由得一陣無語,原來這四個傢伙竟是聲東擊西,虧他們想得出這麼無恥的主意,讓部下做炮灰拖住自己。
“想走,哪兒有那麼容易?”
林軒雖然失去了先機,但彼此之間,有這樣離譜的實力差距,四人要逃,依舊是千難萬難地。
何況其餘的域外天魔,也不是白癡,發現自己被當作了棄子,哪兒還會傻乎乎的站在原地。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既然不仁,那也就別怪我不義。
一時間,魔族大軍士氣盡毀,如鳥獸般散去。
對於普通的天魔,林軒視若無睹,但那四名爲首的傢伙,則沒有必要放過。
否則放虎歸山,會給闕月城留下無窮後患。
此時四魔已經逃得很遠,畢竟都是渡劫期,輕鬆愜意就能做到瞬息千里。
可惜那又有什麼用處,林軒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之色,微微閉上雙目,將神識一放而出,頓時,便鎖定了那身穿黑甲的天魔。
隨後右手擡起,在虛空中一劃而過。
虛空被撕破,一白濛濛的孔洞在眼前浮現而出。
林軒一擡腳,便已沒入。
……
且說那黑甲大漢,他是四名天外魔君中最強的一個。
遁速,自然也非同小可,短短瞬息的功夫,已在數萬裡之外。
只要再多給他一點時間,一定能夠逃出那老怪物的毒手。
想到這裡,黑甲大漢一陣得意。
雖說闕月城之役失利,但畢竟那是因爲敵人太強的緣故,面對領域強者,他們幾個回天乏術,即便虛無大人知道了,也不好苛責。
然而這個念頭尚未轉過。異變突起,前方的虛空,傳來一陣強烈異常的法則波動。
隨後裂開了一道縫隙,林軒的神色平靜以極,如履平地,由裡面走了出去。
然後從容的單手一擡,頓時犀利的劍芒浮現,如疾風驟雨,向着對方劈頭蓋臉的籠罩而去。
“你……”
那黑甲天魔大驚失色,他做夢也沒想到林軒竟用這樣的方法追上來了。
驚訝之餘。自然也不願意坐以待斃。
渾身的魔氣滾滾而出,形成數層護罩模樣的寶物,不僅如此,還有兩柄黝黑魔叉由他的身上一飛而出。
化爲兩頭蛟龍,將他團團護住。
這傢伙的反應不可謂不迅速,若林軒只是普通的渡劫後期,想要殺他也不是那麼容易,可惜林軒現在今非昔比,如今的他。已經邁入了領域。
所謂差之毫釐謬以千里,以林軒原本就能夠越級挑戰的實力,如今面對一個境界還不及自己的存在,想要斬殺。自然是容易以極。
那劍光不僅犀利,而且隱隱還帶有一絲法則之力。
混沌法則,雖然不多,卻是最可怕的包羅萬象的法則。
而在劍光接近對方的一刻。林軒更將領域給打開了。
頓時,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魔氣被驅散。
那黑甲大漢感覺動彈不得,渾身的法力彷彿被凍住。竟轉折不靈起來了。
“道友饒命!”
在這一刻,堂堂的渡劫後期,卻感覺自己像是螻蟻,心中的恐懼不用提,他已經多少年,沒有這麼無力。
然而求饒是徒勞地,劍光如水銀泄地,被驅散的魔氣根本構不成有效的防護,那大漢只能眼睜睜看着劍光朝自己飛過來了。
血光迸濺而出,他被取下了頭顱,而另一道劍光則由丹田中穿過,將他的元嬰給粉碎掉了。
林軒袖袍一甩,放出一道青霞收起了對方的儲物袋,隨後渾身青芒一起,又朝神識鎖定的另一人追去。
除惡務盡!
以林軒的脾氣,自然是不會半途而廢地。
這次的目標,是那形如大樹一般的男子。
雖然林軒早就知道,域外天魔的形態古怪以極。
但這樣的天外魔頭,倒也從未見過。
見獵心喜,也許對方能施展出一些秘術,能讓自己也感興趣。
……
且說那樹魔,此時一臉的晦氣,他施展的遁光,有點類似於瞬移,一個閃動間,就能跑出數百丈去。
光就速度而言,比起那已經身死隕落的黑甲大漢,那是隻強不弱,甚至不遜色於一般的領域強者,所以從理論上說,他是最容易逃走的一個。
然而道理是這樣沒錯,林軒又豈是簡單的用理論就可以揣摩?
那樹魔對自己的遁速信心十足,毫不懷疑自己大有機會逃脫,然而就在這時,一點靈兆卻由他的心間劃過。
樹魔大驚失色,回過頭顱,只見遠處天邊,一道驚虹已是清晰可見,林軒後發先至,竟已追到了很近的身前。
“怎麼可能!”
那樹魔又驚怒又怒,一瞬間,幾乎以爲自己的眼睛看錯,先前,這老怪物明明不是追想這個方向的,現在怎麼卻又來了?
莫非……已經有人隕落?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轉過,他不由得頭皮發麻了,深深呼吸,突然掉頭像地面撲了過去。
跑,肯定跑不過,如今這種情況,只宜智取,而不應力敵。
這個打算,無疑是很聰明地。
而恰好,運氣也不錯,他的腳下,是一片森林……不,說成樹海更加的適合。
綿延不知道多少萬里,大大小小的樹木根本就看不見邊際。
而他在下落的一刻,身上的氣息亦發生改變了。
不再含有分毫魔氣,原本漆黑的枝葉,如今也變得蒼翠欲滴。
看上去,就彷彿一顆普通的大樹,一閃即逝的融入那樹海之中。
以假亂真,借地利來隱藏身形。
幾息後,林軒遁光到達了這裡。
光芒一斂,將神識放了出去。
這樹海雖然廣闊,但也不過幾萬里,還逃不出他神識的覆蓋距離,但裡面大大小小的樹木,卻數以億計。
對方如今隱去了魔氣,想要將他找出,與大海撈針也相差彷彿。
對方的主意倒是打得不錯。
林軒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之色:“可惜用來對付自己,依舊是班門弄斧。”
喃喃自語的聲音傳入耳朵,林軒袖袍一拂,一團雞蛋大小的火焰浮現而出,隨後迅速轉化成了湛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