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母聽他這麼一說,面色一白,腳下的步伐不禁往後退卻了兩步,要不是一旁有於長盛扶着,說不定於母就摔倒在了地上。
而被幾名捕快拷着的於子墨卻低着頭,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二老,於長盛見兒子這樣,就知道他確實犯了事,整個人瞬間好似老了十幾歲一樣。
待那幾名捕快帶着於子墨出府後,於母才拉扯着身旁的於長盛,哭泣道,“老爺,現在該怎麼辦呀?子墨怎麼會幹那些事呢?是不是那方良威他的呀。”
到現在,於母還是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幹出那些傷天害理之事,還在把責任推脫在那方良的身上。
於長盛看了她一眼,怒聲道,“宋容,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爲那個逆子推脫責任,難怪衆人都說慈母多敗兒,平日裡要不是你的縱容,子墨那孩子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於母被他這一番話說的面色一白,渾身顫抖着,淚水一個勁的從眼眶之中流了出來,於長盛看着她這模樣,心裡很是煩亂,直接甩袖走了出去,獨留於母一人坐在那木椅上低聲的哭泣着。
很快時間就到了午時三刻,谷逸風讓柴叔代替他去了城西斬首方良,自己則留在衙門裡處理着於子墨的案子,並且找出了那些被於子墨所傷害的百姓,以及一些他的罪證。
不一會兒,那幾名被派出去的捕快把於子墨捉了回來,谷逸風再一次升堂處理着,兒南宮暮羽則和柳無憂在一旁輔助着。
谷逸風拿起了桌上的驚堂木拍了一下桌子,低沉道,“於子墨,你可知罪。”
跪在地上的於子墨看了一眼上方坐着的故意分個,眼裡閃過一抹詫異,譏諷道,“大人,小人怎麼聽不懂你所說的意思呢?”
“聽不懂?於子墨你是真的聽不懂呢?還是故意裝不懂呢?”谷逸風很有耐心的問道,扭頭看向了一旁的捕快。
“來人,呈罪狀。”
站在一旁的捕快迅速的把罪狀呈了上來,谷逸風接過那捕快手中的罪狀,看了一遍,又把那罪狀遞給了那名捕快,示意他拿到那於子墨的面前,緊接着道。
“於子墨,這上面都是你所犯下的罪行,這公堂之中有很多受害的百姓都已簽字畫押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於子墨看了一眼那捕快拿着的那張罪狀紙,冷笑一聲道,“大人,你這是想要逼迫我承認嗎?光憑那張紙以及幾個手印,根本就不能證明什麼,難道大人就想用一張紙和幾個手印來判我的刑?這未免也太過於好笑了吧?”
他這番一出,使得公堂之中的百姓紛紛交頭接耳的不滿起來,谷逸風看了一眼堂中的百姓,又看了看下方跪地的於子墨,知道他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拿起了桌上的驚堂木“啪”的一聲拍在了桌上,怒聲了一聲。
“放肆。”
坐在一旁的柳無憂放下了手中的茶,目光瞥向了那於子墨,風輕雲淡道,“於子墨,從本國師第一天來到這鎮上的第一天,就看到你放火要燒谷縣令,要不是本國師出手相救,說不定谷縣令早已命喪你手,而接下來你心有不甘,勾結方良帶着家丁放箭射殺本國師和谷縣令,燒了谷縣令的家,這一條條的罪狀也夠你死上好幾次了,就更別提其它的罪狀了,你現在還想狡辯嗎?”
跪在地上的於子墨聽着柳無憂數落出來的這幾條罪狀,面色很是難看,眼神之中閃過一抹慌張,低着頭,似乎是在思考對策。
南宮暮羽看了一眼柳無憂,很顯然他沒想到柳無憂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說一句,要知道這柳無憂可是很少站出來說話的,幾乎都是等案件定下來,事後在說不足之處,怎麼今日卻出聲了,難道他是覺得谷逸風搞定不了這於子墨?
柳無憂見南宮暮羽把目光朝他看了過來,對着他淡淡的笑了笑,他知道南宮暮羽心裡很是疑惑,不禁出聲解釋道。
“王爺不必疑惑,無憂也是這受害者之中的一位,如今能有機會伸冤,當然少不了無憂。”
“呵呵。”南宮暮羽低沉的笑了一聲,調侃道,“國師,你也需要伸冤?你可是這永恆國度的國師呢。”
柳無憂挑眉看了他一眼,反問道,“怎麼?難道就因爲無憂是永恆國度的國師就不能爲自己伸冤嗎?”
南宮暮羽揮了揮手,搖頭道,“這倒不是,國師你想怎麼爲自己伸冤,那就怎麼給自己伸冤吧。”只要你高興就好。
後面的那句話南宮暮羽在心裡補充着,坐在上方的谷逸風見南宮暮羽和柳無憂在下方說着悄悄話,以爲他們這是在探討這件案子,目光看向了地上跪着的於子墨,嚴肅道。
“於子墨,剛纔國師所說的那些話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跪在地上的於子墨擡頭看向了谷逸風,無所謂道,“我無話可說。”
他知道自己現在就算在狡辯,後面也有更多的罪行在等着他,與其這樣狡辯下去,不如大方的承認,反正他和那方良攪和在一起的那一天,就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只是他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谷逸風見他這次居然如此快速的承認了,都愣了一下,他還以爲這於子墨至少還會在狡辯一次,卻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認罪了,看了他這是知道後面還有更多的罪狀在等着他了。
“既然這樣,那就簽字畫押吧。”谷逸風冷聲的說道,讓人把幾張所記錄的罪狀放在了於子墨的面前。
於子墨看着地上那幾張罪狀紙,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意,剛準備拿起地上的紙筆簽字畫押時,卻被人阻止了。
“且慢···。”人羣之中不知是大喊了一聲。
所有人把目光移了過去,只見於長盛穿着一聲深灰色的衣衫,急步的走到了公堂,掀袍跪在了地上,滿臉汗珠道。
“大人,求你饒犬子一命,小的願意以命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