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朝那兩名捕快淡淡的笑了笑,客氣道,“小女子姓白,只要你們向谷大人稟報,就說是白素前來求見,谷大人自然就會明白。”
“好,那就還請姑娘你在此稍等片刻。”其中一名捕快嚴肅的回道,然後便轉身朝衙門裡走了進去。
此時,衙門裡,谷逸風正和柳無憂坐在書房相談着何時啓程回皇宮的事情,不想一名捕快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打斷了二人所說的話。
“啓稟谷大人,門外有一名姓白的姑娘求見。”那名捕快低垂着頭,一臉恭敬的說道。
谷逸風看了那名捕快一眼,眸子裡劃過一抹疑惑,恍然道,“白姑娘?難道是白素不成。”
那名捕快擡頭看了谷逸風一樣,隨即垂頭道,“回大人,那名姑娘確實叫白素,而且她還說是大人你的朋友。”
“真的是白素姑娘?”谷逸風一臉驚愕的從木椅上站了起來,扭頭看了柳無憂一眼,隨後又看向了那名捕快,笑着道,“走,趕緊帶本官出去看看。”
“是,大人。”那名捕快嚴肅的回道,然後朝谷逸風和柳無憂坐了一個請的姿勢,“國師,大人請。”
谷逸風對着柳無憂笑了笑,緊接着二人便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那名捕快則跟在二人的身後。
衙門外,白素來回的在衙門口行走着,兩手緊緊的握着,目光時不時的朝衙門口看去。
當谷逸風和柳無憂剛走到衙門口,看到白素在衙門口徘徊時,急忙走了出去,喚了一聲,“白姑娘。”
正在衙門口來回徘徊的白素聽到有人在喚她,扭頭看向了衙門口,見來人是谷逸風和柳無憂二人時,白素的眸子裡充滿了驚喜,連忙上前道。
“國師,你真的在這裡。”
她本來是想來這裡碰碰運氣,卻沒想到國師真的在這裡。
柳無憂看了白素一眼,平靜道,“白姑娘,你來此有什麼事嗎?”
白素看了一眼谷逸風,在看了一眼柳無憂,沉重道,“國師,谷大人,這裡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我們能否進說嗎?”
谷逸風看了柳無憂一眼,點頭道,“好,白姑娘,那我們就進去再說吧。”
書房裡,柳無憂坐在上方,谷逸風和白素則坐在下方的兩邊,柴叔則在一旁爲他們三人倒好茶水,然後便站在一旁守候着。
柳無憂拿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茶,擡頭看了白素一眼,淡然道,“白姑娘,現在這裡已經沒有什麼人了,你可以說說,你爲何來此嗎?”
畢竟這白素不是這陸地之人,她不應該出現在此纔對。
白素看了谷逸風一眼,眸子裡劃過一抹複雜之色,低沉道,“國師,白素其實想問問國師,是否知道玖月姐姐的下落,畢竟那花菁是國師你和我家老爺共同抓獲的,如今那花菁已經死了,不知國師你可曾從那花菁的口中得關於玖月姐姐的消息嗎?”
坐在一旁的谷逸風聽到玖月二字時,那端着的茶又被他放在了一旁的桌上,隨後擡頭看向白素,疑惑道,“白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國師不是說玖月姑娘和你一起回家了嗎?”
難道事情不像國師所說的那樣?還是國師根本就是在對他們撒謊?
白素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柳無憂,眸子裡劃過一抹複雜之色,嚴肅道,“國師,難道你沒有對谷大人他們說實話?”
柳無憂挑眉看了白素一眼,不急不慢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緩緩開口道,“不錯,事情確實是白姑娘你想的那樣,無憂並未對谷大人他們說實話。”
“國師,你這是爲何?”谷逸風一臉不解的問道,柳無憂見他一臉疑惑的看着自己,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笑意,淡然道。
“谷大人有所不知,無憂之所以會來這裡,那是因爲聖上聽說這鎮上有妖怪出現,所以才特意派無憂來此,而且作爲一國之師的我,無憂只會按照聖上的吩咐,來此捉拿妖怪,如今妖怪已除,百姓也已經安居樂業,那麼這就代表無憂身上的使命已經完成了,至於其他的事,無憂是不會去過問的。”
柳無憂這話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聖上只是讓他來此捉妖,並沒有讓他救其它的人,況且那玖月並不是人,而是水族的子民,水族的子民屬於龍王所管,她既然失蹤了,那麼就應該是由水族的人去查找纔對,與他這凡人無關。
谷逸風緊蹙着眉頭,不悅道,“國師,話雖如此,可是月兒畢竟是和你還有王爺一起出去捉妖的,可如今國師卻自己一人回來,這件事如果傳出去,恐怕也會對國師的聲譽有所影響吧?”
他本以爲國師是一位心慈之人,卻沒想到國師的心居然如此的狠,還如此的不在乎她/他人的生死,這和那些大館貴族之人有什麼區別。
柳無憂淡淡的笑了笑,垂頭道,“谷大人,你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如果無憂說玖月姑娘和白姑娘她們而人都不是人,你會相信嗎?”
坐在一旁的白素沒想到柳無憂會在這時候揭穿她和玖月姐姐的身份,眸子裡充滿了驚愕之色,擡頭看了一眼對面的谷逸風,只見谷逸風也是一臉驚愕着,眸子充滿了不置信道。
“國師,你是在開玩笑嗎?白姑娘和月兒二人明明是人,你怎麼說他們是妖呢?”
柳無憂見谷逸風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冷靜道,“谷大人,無憂知道你不相信無憂所說的話,但是事實就是如此,白姑娘和玖月姑娘她們二人就是妖,她們二人不是陸地之人,無憂也沒有和谷大人開玩笑,谷大人若是不信,那麼無憂便讓你親自看看白姑娘的真身如何?”
說完,柳無憂便拿着拂塵在谷逸風的雙眸面前揮動了一下,繼而說道,“好了,谷大人,現在你可以看看你對面坐着的白姑娘了。”
谷逸風聽從了柳無憂的話,擡頭看向了對面坐着的白素,瞳孔一下子放大了着,瞬間從木椅上站了起來,隨後一個勁的往後退着,而他身後的木椅卻早已被他退到在地,站在一旁的柴叔見自家大人不停的往後退卻着,急忙上前扶着他,關心道。
“大人,你沒事吧。”
谷逸風扭頭看向了一旁的柴叔,搖頭道,“我沒事。”
坐在上方的柳無憂見谷逸風被嚇得不輕,隨即用拂塵在谷逸風的眼前揮了一下,淡然道,“谷大人,現在你可是相信無憂所說的話了。”
坐在對面的白素見谷逸風被自己的真身嚇得不停的後腿着,擡頭看了一眼柳無憂,冷聲道,“國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柳無憂看了白素一眼,平靜道,“白姑娘,無憂並沒有什麼意思,只是白姑娘有所不知,人妖有別,玖月姑娘如今既然下落不明,那麼白姑娘應該去回稟你家老爺,讓你家老爺多派一些人尋找纔是,如今白姑娘卻在這裡詢問無憂,無憂其實也是三不知。”
“國師,如果我家老爺要是真的派人下去尋找玖月姐姐的下落,那麼白素也就不會來此找國師了。”白素一臉無奈道,現在玖月姐姐失蹤了,而秋魚和玉蘭二人也不見了,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感覺事情似乎是越來越複雜了。
“既然你家老爺都不派人去查找,那麼無憂也無能爲力了,畢竟這件事情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還望白姑娘能理解。”柳無憂很是直白的說道。
雖然他不明白龍騰爲何不派人去尋找玖月的下落,但是龍宮的事情並不是他能夠插手管理的。
此時,一旁被嚇傻的谷逸風不再說話,腦海裡不停的想着白素真身的模樣,剛纔他似乎看到很大一條蛇盤坐在那木椅上,那偌大的蛇頭還對着自己,一想到此,谷逸風渾身都不禁顫抖了一下,腦海裡不停的說道。
“難道月兒也是妖?那月兒是什麼妖?”
這樣一個問題一直在谷逸風的腦海裡不停的盤旋着。
坐在上方的柳無憂見谷逸風一臉慘白的模樣,知道他肯定是被剛纔的事給嚇到了,眸子裡不禁劃過一抹憂慮,淡然道,‘柴師爺,你趕緊扶谷大人回房休息片刻吧。’
扶着谷逸風的柴叔看了柳無憂一眼,嚴肅道,“好的,國師。”
白素見柳無憂如此直白的拒絕着自己,也不顧顏面,直接跪了下來,一臉嚴肅道,“國師,就當白素求你了,你就幫幫白素,替白素找到玖月姐姐好不好?只要國師你能夠答應白素,幫白素找到玖月姐姐,那麼白素這輩子一定會當牛做馬報答國師。”
柳無憂看了一眼跪在他面前的白素,淡然道,“白姑娘,你還是起來吧,無憂並不需要你的報答,這件事無憂實在是無能爲力。”
“不會的,國師,你可是一國之師,代表着人間和水族之前的一道平衡線,只要國師你在龍王的面前說幾句好話,那麼龍王一定會聽從國師的話,派人去尋找玖月姐姐的下落,就當白素求你了好嗎?”白素一臉着急的說道。
她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然也不可能會來這裡尋找柳無憂了。
“白姑娘,無憂的話已經說得很直白了,這件事情就算白姑娘求無憂,無憂也沒有辦法,還有龍王不是一個任人擺佈之人,也不是輕易聽信他言之人,白姑娘,你還是不要太天真了。”柳無憂很是無情的說道。
白素見他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沒有一點軟口的意思,眸子裡不禁劃過一抹失落,不禁垂了一下頭,她知道光憑自己一個人的而力量是根本就找不到玖月姐姐的下落,也找不到秋魚和玉蘭二人的線索,就更別提知道真相之類的事情了,此時此刻額她,頓時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坐在上方的柳無憂見她沒在開口,垂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正低着頭,臉上滿滿的失落,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道,“白姑娘,雖然無憂不能幫你,但是白姑娘你可以另尋他人幫助你找到玖月姑娘的下落。”
跪在地上的白素聽他這麼一說,猛然擡頭看向他,疑惑道,“國師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姑娘,你是聰明人,我想你應該能夠明白無憂話裡的意思。”柳無憂一臉低沉的說道,隨即從腰間拿出一個黃色的袋子遞給白素。
“這裡面裝的是獴,如果白姑娘要是不害怕,那麼就讓他幫你一起去尋找玖月姑娘的下落。”
白素一聽,眸子裡劃過一抹膽怯,不禁往後退了一步,戒備道,“國師,這獴可是我們蛇類的天敵,你讓一隻獴和我一起去查到玖月姐姐的下落,那不是讓我危險之中嗎?”
雖然她沒有看到過這獴是如何對付那花菁的,但是她可是聽了龍宮好多人都說花菁當時可是被這獴欺負的很慘,最後才被國師和龍王二人所收服的,但是她可不想自己淪爲第二個花菁。
柳無憂從她的表情和神色,就知道她這是在害怕了,淡笑道,“我想白姑娘可能有所誤會了,獴雖然是你們的天敵,但是無憂也會在此保護白姑娘你的安全,畢竟這獴的嗅覺是非常的敏銳,有他的幫助,相信你應該很快就能夠找到你想要找到的人。”
“可是····。”白素還是有些擔憂,畢竟國師袋子裡的獴可是成了精,而不是一般的小獴,如果是一般的小獴她倒是不會害怕,可是這都成精了,隨時都有攻擊人的危險性,到時候要是國師不再,那麼她不就會成爲這獴精的盤中餐嗎?
柳無憂見她還是一臉擔憂的模樣,笑了笑,收回了那黃色的小袋,垂頭道,“白姑娘,既然你害怕,那麼你就當無憂什麼都沒說過吧,不過你要是考慮好了,可以隨時來找無憂,畢竟無憂手中的這隻獴今後會一直跟着無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