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玖月低低的應了一聲,很是不好意思的低垂着頭,雙手緊緊的纏繞着,似乎不知道該問什麼了。
谷逸風見她不再問話,淡淡的笑了笑,出聲道,“玖月姑娘,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如果沒有什麼要問的,那麼我就先走了。”
玖月擡頭看了谷逸風一眼,搖了搖頭,輕聲道,“沒有了。”
谷逸風笑了笑,隨即便轉身朝外走了出去,門外秋魚見谷逸風這麼快就從屋內走了出來,不禁皺了皺眉,朝谷逸風行了一個禮數,緊接着便大步的朝屋內走了去,屋內玖月正靠坐在牀上,秋魚急忙走了過去。
“玖月姐姐,怎麼谷公子那麼快就出去了?你們怎麼···。”
後面的話秋魚沒有說出來,但是玖月卻聽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不禁淡笑了一聲,“秋魚,他畢竟不是凡人,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你可不要胡亂的稱呼,明白嗎?”
秋魚癟了癟嘴,知道玖月這是在和谷逸風故意拉開距離,很是無奈道,“玖月姐姐,你這麼做有什麼意思,你難道看不出來谷公子並不在乎稱呼之類的問題嗎?”
若是真按照禮數來對待對方,想必谷公子心裡會更加的不好受,接下來的話是秋魚一個人在心裡默默的敘說着。
玖月看了秋魚一眼,抓起了她的手,沉聲道,“秋魚,我知道你話中的意思,但是有些時候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們想怎麼樣,那就能夠怎麼樣的?你可明白?我和心君必定是不可能的,就像我和太子殿下的婚姻一樣,一樣是不可能的。”
“這是爲何?”秋魚很是疑惑的問道,“難道玖月姐姐是擔心身份和地位的問題?”
玖月搖了搖頭,輕聲道,“不是。”
“那既然玖月姐姐不是擔心身份和地位的問題,那你爲何不能夠和心君在一起?就算眼下你們不能在一起,但是再過百年,你就可以躍龍門,就可以化成神龍,到那時候你的身份就不再是問題了,你就可以和心君在一起了呀。”秋魚滿臉笑意的說道。
玖月見她想的那麼的美好,不禁苦笑了一聲,“秋魚,你真認爲事情是那麼簡單的嗎?心君乃是神,五神之一的神,就算百年後躍龍門我化成了龍,但是那時候我的身上還有更重要的任務等着我去做。”
“你真以爲神和仙就這麼自由?真的認爲他們能夠自由的相愛?你難道不知道神和仙之所以會出現在這世間,其實就爲了這六界,爲了這天下蒼生,而不是爲了兒女情長,眼下心魔的事情不就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嗎?想必心君必定會想盡各種辦法與心魔對抗,恐怕我也等不到百年躍龍門的那時候了。”
秋魚聽了玖月所說的這番話,很是覺得有一番道理,但是心裡卻是有幾分爲玖月感到不甘着,玖月見她一臉沉思的模樣,知道她這還是把自己所說的話已經聽了進去,滿臉疲憊道。
“好了,秋魚,我現在有些累了,你就先退下吧,我休息了。”
“嗯,玖月姐姐,你就好好的休息吧,我先出去了。”秋魚淡笑的回着,見她已經閉上了雙眸,這才轉身朝外走了出去。
另一邊,谷逸風離開玖月的房間後,便來到了柳無憂的書房,和柳無憂交代了幾句後,緊接着便換個蓮花君一起回到了客棧,畢竟現在客棧之中居住着那麼多的少女,若是出點什麼事情,他們知道後果很是嚴重,所以便立刻趕了回去。
當君陌看到蓮花君和谷逸風二人同時出現在客棧的那一刻後,心裡那顆懸着的心不禁放了下來,要知道他可是法力最弱的一個人,若是這個時候來個什麼人來,那麼後果恐怕就不是他能夠想象的。
谷逸風和蓮花君看了君陌一眼,見他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知道他們二人同時離去肯定是讓他擔憂了,不禁出聲安慰道,“君公子,讓你擔憂了,你現在先去休息片刻吧。”
“嗯。”君陌點了點頭,然後便朝走廊的另一邊走了去。
此時,龍宮,自從那日龍騰在東邊和血紅打鬥一番後,整個人也受了不少的傷,每天晚上都在不停的做着噩夢,有時候甚至是感覺身子都不像是自己的一樣,老是在四周遊走着,這讓龍影很是覺得煩躁。
這天,龍影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滿頭的大汗,因爲他做一個很可怕的夢,夢境中他居然夢到有人佔有了他的身子,而把他吞噬了,這樣的夢境讓龍影很是心顫,他怎麼會做這樣的怪夢呢?還有自從那日她被那些血紅反噬後,整個人就老是陷入那渾渾噩噩當中,難道這個夢境是在警告他什麼嗎?一想到這個夢境是在警告則他,龍影那兩道粗黑的眉毛不禁緊蹙了起來。
突然,門外走進來一名婢女,龍影擡頭看向了那名婢女,沉聲道,“什麼事?”
那名婢女恭敬的跪在地上,顫抖道,“回稟龍王,龍後說要見你,還請你去她寢宮一趟。”
“哦?”龍騰挑了挑眉,擡眼看了那名婢女一眼,沉聲道,“那你可知道龍後請本王去她的寢宮有什麼事情嗎?”
“奴婢不知。”那名婢女低垂着頭,一臉恭敬着。
龍影見婢女一臉不知的模樣,眸子裡劃過一抹疑惑,他和凌雪相處了那麼久,就算對方有事,可是也從來沒有讓人來他寢宮來請過他一次,如今這是怎麼了?難道是轉性了不成?
帶着疑惑的龍影從牀榻上站了起來,大步的朝外走了出去,很快,龍影便出現在了凌雪的寢宮門口,此時,凌雪正躺在牀榻上,看到龍影從門口走進來的那一刻,想要從牀榻上站了起來,卻被龍影急忙走進來給阻止了。
“雪兒還未好,不必行禮了。”
凌雪也沒有客氣,就這麼順勢的躺坐在了牀上,如果可以,其實她是一點都不想看到龍影這個人的,可是現在卻因爲琪兒的事情,她不得不低頭,龍影見她沒有拒絕自己,心裡很是高興,一臉溫和道。
“雪兒,這麼晚了,你讓本王來這裡可是有什麼事嗎?”
凌雪看了一眼站在兩邊的幾名婢女,龍影皺了皺眉,扭頭看向了一旁站着的幾名婢女,揮手道,“你們幾人先下去吧。”
“是,龍王陛下。”那幾名婢女同時回着,然後便朝二人行了一個禮數,這才朝外走了出去,待那幾名婢女朝外走了出去後,龍影這才扭頭看向了凌雪,溫和道,“雪兒,現在他們都走了,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凌雪看了龍影一眼,眸子裡劃過一抹冰冷,沉聲道,“你是不是對琪兒下了什麼邪惡的詛咒?”
龍影皺了皺眉,沉聲道,“雪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有誰在你耳邊胡說了什麼?”
“你真的認爲是有人在本宮耳邊胡說嗎?難道你還真的認爲本宮的雙眼是瞎的不成?”凌雪很是激動的說着,“龍影,你不要騙本宮了。”
龍影面色一沉,知道她應該是知道了什麼,面色不負剛纔的溫柔,一下子從她的身旁站了起來,冷聲道,“你今天之所以找本王來,就是爲了龍琪的事。”
“對。”凌雪沒有一絲猶豫的回道,“怎麼?你心虛了?你不是答應過本宮,不會動琪兒的嗎?爲什麼你還會拿琪兒來的性命來開玩笑?還是從一開始,你就是在騙本宮?如果是那樣,那麼本宮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哼。”龍影冷哼了一聲,扭頭看向了凌雪,面色陰鬱道,“怎麼?你真以爲本王答應你的要求?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本王今天就在這裡告訴你,本王不止想要龍琪的性命,本王還要把他做成傀儡,只能夠任本王操作。”
“什麼?”凌雪面色一驚,憤怒道,“你這個魔鬼,你不是人。”
“呵呵。”龍影冷笑了一聲,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冰冷道,“本王是不是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別以爲本王愛你寵溺,你就可以站在本王的頭上來指着本王,我告訴你,若是你在這樣不知好歹,那麼本王照樣會殺了你。”
話音一落,龍影便甩着袖子朝外走了出去,凌雪一下子癱軟在了牀上,面色蒼白着,那雙漆黑的雙眸中泛着陣陣的淚花,她知道龍影已經瘋了,已經瘋的連心都沒有了,原本她還想利用龍影對她的愛去保護琪兒,如今看來,這似乎只是自己異想天開了,不行,她不能夠讓琪兒就這麼喪命,若是琪兒真的沒了,那麼她活下去也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龍影離開凌雪的寢宮後,心裡卻突然有幾分懊悔自己剛纔的行爲,他本來不想那麼說,也不想那麼做,爲什麼剛纔他卻偏偏又做出了那些傷害雪兒的事情呢?這讓龍影的心裡很是懊惱,感覺剛纔的自己好似已經脫離了自身一樣,總是會情不自禁的從口中說出那些傷害對方的話,尤其是他那雙手掐上那白皙的玉頸時,他聽見了內心的另一個聲音在呼喊着自己不能夠這麼做,可是他的手卻不聽從他大腦中的安排。
這讓龍影的的心裡升起了一個警告,難道他今晚做的那個夢境是真的?還是說那個夢境在預示着他什麼?一想到自己的身子會被別人給操控,龍影的背後不禁泛起了一陣冷意,急步的回到了自己寢宮,來到了密室中。
看着密室裡滾燙的血液,龍影的雙眸不禁猩紅了起來,渾身很是沸騰,就連心底也是升起了嗜血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平日裡他可是從來就沒有出現今日這樣的狀況,還是說這血是有問題?
越想龍騰便越覺得這血似乎有些不對勁,以往他就算是嗜血,可是也沒有達到這種情況,難道這血真的不對勁?想到此龍影便很是憤怒,強忍住心中那股嗜血的衝動,擊毀了面前的血池。
頓時那猩紅的鮮血便在四周綻開成了一朵玫紅色的花,最終飄散於四周,使得四周散發出一股濃濃的腥味,龍影緊皺眉頭,渾身散發着冷冷的寒意,頓時密室裡冰冷到了十幾度。
許久龍影才壓制住體內那殺人的**,脫下了身上的龍袍扔在了地上,隨即便轉身朝外走了出去,他怕在呆在這裡,會忍不住再一次的殺人,龍影離開密室後,一個閃身離開了龍宮。
這時,原本在睡夢中的龍琪聽到門口傳臉的敲門聲,一下子睜開了雙眸,坐在了牀榻上,一臉不悅道,“進來。”
這時,一名婢女從門外走了進來,滿臉恭敬着,“參見太子殿下。”
龍琪看向了那名婢女,揮手道,“不必多禮,說吧,這麼晚了,找本太子可是有什麼急事?”
那名婢女看了一眼寢宮房門,在看了一眼龍琪,一副欲言即止的模樣,龍琪明白了她雙眸中的意思,隨即揮手關上了房門,緊接着便把目光看向了那婢女,沉聲道,“好了,現在已經沒人了,你說吧。”
那名婢女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個轉身便轉換成了凌雪的模樣,這讓龍琪頓時驚愕了,一下子從牀榻上站了起來,“母后。”
凌雪對着他做了一個安靜的動作,輕聲道,“琪兒,母后這一次來是有要是告訴你,你先坐下吧。”
龍琪點了點頭,隨即拉着她的手一起坐在了牀榻上,“母后,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凌雪看了一眼四周,最終還是有些不放心,在四周佈下了結界,坐在一旁的龍琪見她如此謹慎的模樣,眸子裡很是疑惑,但也沒有出聲問原因,好一會兒後,凌雪才收回法力,扭頭看向了一旁坐着的龍琪,一臉哀傷道。
“琪兒,接下來母后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訴你,但是你一定要冷靜,尤其是在得知一些事情的真相之中,一定不要衝動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