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就這麼一直看着他,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淡漠道,“太子殿下,玖月是永遠都不會愛上你的,所以你還是放手吧,去尋找一個愛你的人,而不是在這裡如此卑微想讓一個不愛你的人愛上你,這樣只會讓你更加的失望,你明白嗎?”
“不·····,我不相信。”龍琪憤怒着,雙眸死死的盯着玖月,腦海裡突然想起來什麼,急忙抓住了玖月的雙肩,質問道,“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上了別人?你告訴我?”
玖月被他這麼用力一抓,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斜視了一眼那雙抓在自己雙肩上的手,冷靜道,“太子殿下,你誤會了,就算玖月沒有喜歡的人,玖月也不可能會喜歡上你,因爲玖月從來就沒有想要和太子殿下你有超越過哥哥和妹妹般之間的任何關係,以前不能,現在也不能。”
龍琪聽了玖月所說的這番話,眸子裡劃過一抹深深的傷痛,那雙抓在玖月雙肩上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從她的肩上滑落了下來,玖月見他如此痛苦的模樣,知道他這是真的很愛自己,可是她註定要辜負了太子殿下的這番愛意了。
好一會兒後,龍琪才擡頭看向了玖月,低沉道,“我不管你能否接受,但是我說過,你註定會是我龍琪未來的太子妃,這一點是改變不了的,除非你不想本太子爲你救出胥夫人。”
原本他是不想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去威脅月兒,可是如今他卻不得不這麼做,因爲他不能夠失去月兒,而月兒註定會是他龍琪的女人。
玖月眸子一沉,冷聲道,“太子殿下,你這是在威脅玖月嗎?如果太子殿下是打算用這件事情來威脅玖月,那麼太子殿下你可真是打錯了主意。”
龍琪皺了皺眉頭,顯然不明白她這番話是什麼意思,玖月見他一臉疑惑的模樣,知道他還不知曉自己孃親已經不再的事情,繼而出聲道,“想必太子殿下還不知道我娘已經過世的事情吧?
“你說什麼?”龍琪眸子裡劃過一抹驚愕,一臉不置信着,玖月見他如此的驚愕,眸子裡劃過一抹苦澀,淡然道,“我娘已經去世有段時間了,所以太子殿下不知道也是理所當然,不過太子殿下你剛纔說要用我孃的事情來威脅我,我想這恐怕不能夠如太子殿下你的意了。”
“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就算你娘去世了,就算我不能夠用你孃的事情來威脅你,但是我註定不會對你放手的。”龍琪一臉冷靜的說道。
要知道他認定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就改變呢。
“呵呵。”玖月冷冷的笑了一聲,目光就這麼只是直視着他,清冷道,“太子殿下,你不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很讓人覺得可怕嗎?”
“可怕?你說我可怕?哈哈哈·····。”龍琪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隨即便轉身朝外走了出去,什麼話也沒說,但是他那眸子裡的傷痛卻是刺痛了玖月的雙眸。
站在門外的兩名家丁見龍琪哈哈大笑的從書房裡走了出來,眸子裡不禁不過一抹疑惑,悄悄的擡頭看了一眼書房裡,發現書房裡並沒有傳出什麼聲音。
另一邊,柳無憂得知龍琪離開了書房後,便趕了過來,不想正看到玖月坐在木椅上發愣着,神情看起來似乎很是不對勁,柳無憂見她這樣,掃視了一眼書房四周,出聲道。
“太子殿下走了?”
玖月聽到國師的聲音,回過神來,擡頭看了柳無憂一眼,點頭道,“嗯。”
柳無憂聽她這麼一說,心裡一沉,知道太子殿下的那番愛意終究還是被辜負了,扭頭看向了書房外,“來人。”
站在門口的兩名家丁聽到書房裡的傳喚聲,急忙走了進來,“參見國師。”
“你們二人速速去客房看看,看看哪位公子離開書房後,可是回客房休息去了。”
“是,國師。”那兩名家丁嚴肅的回道,然後便轉身走了出去。
玖月看了柳無憂一眼,在看了那兩名走出去的家丁一眼,緩緩開口道,“國師,其實你不用派那兩名家丁去客房了,我想太子殿下現在恐怕已經離開了。”
柳無憂皺了皺眉,目光之中不禁劃過一抹複雜之色,沉聲道,“玖月姑娘,你就這麼肯定太子殿下已經離開了?”
玖月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意,垂頭苦笑着,“不是玖月如此的肯定,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她這一次把太子殿下的心傷的如此的嚴重,太子殿下怎麼可能會多呆下去呢。
不一會兒,那兩名派出去的家丁回到了書房,恭敬道,“啓稟國師,客房裡沒有那位公子的身影,而且剛纔小人從衙門口守衛的人口中得知,剛纔離開書房的那位公子現在已經離開衙門裡。”
柳無憂看了玖月一眼,知道她這一次是猜對了,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站在的兩名家丁,揮袖口道,“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是,國師。’那兩名站着門口的家丁恭敬的回道,然後便轉身走了出去,繼續做着他們的事情。
待那兩名家丁離開書房後,柳無憂這才把目光看向了玖月,不急不慢的坐在了一旁的木椅前,拿起了桌上的茶壺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淡然道。
“玖月姑娘,看來你這次是真的傷了太子殿下的心了。”
玖月扭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出聲道,“國師也看出了玖月傷了太子殿下?”
“難道不是嗎?”柳無憂拿着桌上的茶,反問道,“太子殿下眼中的愛意那麼的濃重,無憂又不是睜眼瞎,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只可惜太子殿下的這番愛意是註定不可能會被玖月姑娘你接受的,因爲無憂在你的眸子中看出,你對太子殿下並沒有那種愛慕之意,所以太子殿下的這番愛意註定會被辜負了。”
柳無憂面色平靜的說着,就好似在敘說一件小事一樣,坐在一旁的玖月低垂了一下頭,苦澀道,“國師,你說的很對,玖月確實是辜負了太子殿下。”
“其實從一開始玖月就明白太子殿下對玖月的愛慕之意,只是玖月一直都是假裝做不知道,因爲在玖月的心裡,玖月一直都是把太子當成是一位哥哥來看待,所以玖月的心裡並不能夠接受一位哥哥成爲自己夫君的事實。”
“不過每當玖月想到孃親重病在牀需要龍王手中的仙藥醫治時,玖月選擇了犧牲自己的幸福,答應了龍王的要求和太子殿下成婚,但是這一切的一切從一開始或者是從我和我娘入住龍宮,居住在鰱居的那一刻,就是錯誤的。”
“有時候,玖月還在想,若是龍王手中的辛蘚芝治好了我娘,那麼玖月會心甘情願的嫁給太子殿下,以報答龍王當年救我娘以及我的恩情,畢竟救命之恩是難以報答的,何況龍王還再一次用仙藥來救治我孃的事情。”
說道這時,玖月停頓了下來,擡頭看了柳無憂一眼,見他正看着自己,隨即淡淡的笑道,“不過話又說回來,沒有希望,又那來的絕望呢,玖月原以爲孃親吃了龍王手中的仙藥後,玖月便不會在和孃親分開了,可是事情又怎麼會那麼讓人如意,當花菁抓去我娘後,玖月的心裡除了着急,擔心,便還是着急擔心,並不能夠爲孃親做什麼,就算自己想要去救孃親。”
“玖月也知道自己不是花菁的對手,但是直到那天晚上,玖月突然在睡夢之中夢到了孃親,夢裡,娘是那麼的溫柔,目光是那麼的柔和,當孃親抓着玖月手的那一刻,玖月那顆擔憂的心瞬間鎮定了下來,孃親用她那溫柔的手撫着我的臉,一遍遍的囑咐玖月,告訴我,說她要走了,讓我今後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不要爲她報仇,也不要被仇恨很矇蔽了雙眸,孃親說她想要讓我幸福,不想自己會因爲她而選擇一個不愛之人。”
“過後,玖月就這麼一直眼睜睜的看着孃親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不見,當玖月醒來後,原以爲這只是一場夢,直到玖月再次碰到花菁後,才知道這一切並不是夢,而那晚的夢正是孃親特意前來和我告別的。”
“當玖月知道這一切的真相後,好似覺得天都要塌了,但是也不得不接受這樣的事實,但是玖月會聽從孃親的話,會讓自己過的很幸福。”
柳無憂就這麼一直坐在一旁聽着她靜靜的說着,他知道玖月如今的心情並不平靜,因爲他從她的話語中,聽到了顫抖的聲音,知道她心裡現在想必還很痛苦,只是她選擇用這樣的方式說出來給他聽,想必她也應該是想要放下這一段傷痛。
“既然如此,那麼玖月姑娘就不要讓令尊失望,一定要這麼一直的幸福下去。”柳無憂淡然的說道。
玖月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剛纔居然對着國師說了那麼多的心裡話,臉上劃過一抹尷尬,解釋道,“國師,剛纔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聽我嘮叨了這麼半天。”
要知道平日裡她的話並不多,怎麼今天卻做出這麼失態的事情呢,想想,玖月就覺得很是不好意思。
柳無憂看出了她的尷尬,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淡笑道,“好了,玖月姑娘,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房去休息吧。”
“嗯。”玖月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即便從木椅上站了起來,大步的朝書房外走了出去,畢竟她現在正處於尷尬狀態,越早離開越好,柳無憂見她走的那麼的急,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拿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不急不慢喝了一口杯中的茶,低沉道。
“出來吧,藏了那麼久,也該露露面了。”
話音剛落,只見一抹紅色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了書房中,這紅色的身影並不是別人,正是君陌,柳無憂放下了手的茶,擡頭看了他一眼,淡然道,“你不覺得你每次出現的都不是時候嗎?”
“是嗎?”君陌挑眉道,隨即拿起了一旁的茶壺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着,淡笑道,“國師,你是怎麼知道君陌在書房中的呢?”
他覺得自己這次隱藏的挺好的,怎麼又會被國師察覺出來呢。
柳無憂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笑了笑,“你今天本該在秋魚姑娘的房門口保護着秋魚姑娘的安危,可是無憂過去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你的身影,想必那個時候,你就已經在書房了吧?”
君陌聽柳無憂這麼一說,急忙揮手道,“不是的,國師,你可不要冤枉君陌,其實國師去秋魚姑娘那裡的時候,君陌正在哪裡守候着,只是君陌隱身着的而已,所以國師你纔沒有看到君陌的身影。”
“原來如此。”柳無憂一副瞭然的說道,“那麼你現在還是趕緊去保護秋魚姑娘吧,至於今天所聽到的那些,無憂希望你能夠當做不知道。”
“國師,你這話就不對,有些事情明知卻要裝作不知,這不是在違背自己的心嗎?”君陌面帶笑意的說道,然後便拿起了茶喝了起來。
柳無憂見他說的這麼正義凜然的模樣,眸子裡不禁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平靜道,“嗯,你說的很對,但是無憂還是希望你能夠把剛纔那些事情都當做不知道,也希望你能夠守口如瓶,不要對外說那些事情,你可辦得到?”
君陌拿着茶杯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着道,‘國師,既然你想要讓君陌守口如瓶,那麼君陌答應你便是,剛纔的那些事情和所說的那些話,君陌都會不對外說一個字,如有違背,必當五雷轟頂,這樣,國師可以放心了吧?’
柳無憂嘴角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出聲道,“其實你不必發誓,對於你的人品,無憂還是很相信的。”
君陌聽柳無憂這麼一說,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不禁在心裡暗暗道,“既然國師相信他的人品,那麼自己剛纔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國師怎麼就不出聲阻止一下,現在卻在他發過毒誓後在說出這番話,這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