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谷逸風被於子墨讓人給綁在了木樁上,頭髮凌亂,一張臉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角還掛着一絲血跡,那白色的衣衫上沾滿了灰塵和腳印,整個人陷入了昏沉之中。
四周圍觀的百姓見谷逸風被於子墨的人綁在那木樁上,都不敢出聲阻止,紛紛站在一旁觀看着,互相交頭接耳的在背後小聲的議論着是非。
其中一位身穿着麻布衣裳的男子不禁搖頭嘆息了一聲,和他聲旁的另外一位灰色衣衫的男子討論道。
“哎,今日這谷公子可是倒了大黴,惹上於子墨這惡霸就算是不死,想必也會丟半條命呀。”
“可不是嘛。”那灰衣男子蹙眉的說道,“上次我聽說隔壁張大娘家的兒子張大牛出門買簸箕,在街上不小心撞到了這於子墨,就被這於子墨讓人把他的雙腿給打斷了。”
“最後那張大娘不服去報了官,卻沒想到這於子墨早已把官府給買通好了,導致那張大娘告人不成,反捱了一頓板子呢。”
這些百姓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小聲,但於子墨還是聽到了一些流言蜚語,不過他卻根本不在意。
滿臉悠閒的坐在傭人給他安放好的木椅上,左手搖着扇子,右手喝着程書給他倒的茶,目光看向木樁上被綁着的谷逸風,優哉遊哉道。
“谷兄,想不到你的命還挺硬的,被埋在那荷花池裡,都能安然無恙,要不是那天我親眼看到你被埋在那荷花池裡,我現在都還以爲自己是見了鬼呢。”
被他綁在木樁上的谷逸風聽到他傳來的說話聲,稍稍有了幾分清醒,緩緩的擡起了頭,對着他淡淡的笑了笑,風輕雲淡道。
“於子墨,有沒有人告訴你,夜路走多了,是容易遇到鬼的,你之所以能夠在看到谷某,那是因爲老天爺有眼,不想讓谷某早早的死去,好讓谷某留在人世,好好的看你遭到報應的時候。”
“你想想你經常在這鎮上欺壓百姓,強搶民女,你難道就不怕報應到來嗎?”
“出於好意,谷某勸你還是早些收手,替自己積點陰德,以免自己死後都會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哈哈。”於子墨哈哈的大笑了一聲,雙眸陰鷙着,手中端着一杯熱茶,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冷笑道。
“想不到谷兄還有這麼一張利嘴,可真是讓本少爺領受了,不如就讓本少爺親自給你漱漱口怎麼樣?”
話音一落,於子墨就朝身後的傭人吩咐道,“來人,給本少爺把他的嘴搬開。”
“是,少爺。”跟在他身後的傭人嚴謹的回着,隨後走到谷逸風的身前,不顧他的意願,強行把他那緊閉的嘴巴給搬開了。
於子墨見谷逸風被自己的人搬開了嘴巴,得意的笑了笑,“谷兄,你剛纔不是說本少爺會下十八層地獄嗎?那本少爺今日就讓你好好的體驗一下什麼是十八層地獄。”
跟在於子墨身後的程書見四周的百姓對着他們指指點點的,害怕事情鬧大,連忙上前勸道。
“少爺,這是在大街上,你還是收斂收斂些,要是這些事傳到了老爺的耳中,少爺你指不定又會被老爺責罰的。”
於子墨瞥了他一眼,不屑道,“怕什麼?就算傳到我爹耳中,我爹也不會把我怎麼樣的,大不了就是關禁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