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魚,你是不是喜歡太子?”玖月緊緊的盯着秋魚,似乎是想要從她的雙眸之中得到答案,秋魚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她會突然問出這麼一句,急忙搖了搖頭,否認着,“玖月姐姐,我沒有。”
“是嗎?”玖月還是有幾分不信着,“秋魚,如果你喜歡太子,那麼你大可以去追求屬於你自己的幸福,我不會阻止,也不會說什麼,以前你天天在我耳邊唸叨着太子的各種好,我以爲你是真的爲了我好,不過如今我倒是不這麼認爲了,恐怕你的心早已在那時候就已經被太子殿下給佔據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秋魚面色一白,急忙跪在了玖月的面前,驚恐道,“玖月姐姐,不是的,秋魚並沒有那種想法,玖月姐姐你不要誤會。”
玖月低頭看了秋魚一眼,眸子裡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伸手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秋魚,我並不是你所理解的那個意思,難道我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明白嗎?我和太子殿下始終是不可能的,既然你喜歡太子殿下,那麼何不去追求屬於你的幸福呢?我會祝福你的,但是你若是想要把你這種愛強加到我身上,那是怎麼都不可能的,你可懂我的意思?”
秋魚站了起來,擡頭看向玖月,一個勁的搖頭着,“玖月姐姐,你真的誤會了,秋魚對太子殿下真的沒有半點愛慕之意。”
她怎麼覺得自己現在是有嘴巴,也說不清楚了,玖月以爲她這是不好意思了,淡淡的笑了笑,“好吧,既然你不願意承認,那麼我也就不多說了,總之幸福是你自己才能夠掌控的,你若是真的喜歡,不必在乎我,直接去追逐你想要的。”
秋魚心裡那叫一個着急,知道玖月姐姐這是已經徹底的誤會她是喜歡太子殿下了,早知道她就不說話了,如今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龍宮,此時龍影正坐在龍椅上,見下方的蝦兵正跪在地上,沉聲道,“怎麼樣?可是有太子殿下的下落了?”
“回稟龍王,還···還沒有。”跪在下面的蝦兵顫抖的回着。
龍影皺着眉,死死的盯着下方跪着的那名蝦兵,要是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說不定那名蝦兵早已被龍影的眼神給殺死無數遍了,那跪在地上的蝦兵被龍影盯得頭頂一陣的發麻,許久,龍影壓抑住心中的怒氣,揮手道。
“行了,你先下去。”
“是,龍王陛下。”那名蝦兵鬆了一口氣,隨後便急忙走了出去,這幾天因爲太子的事情,龍宮之中已經死了許許多多的人了,如今大家都已經害怕不已,生怕下一秒自己也會死在龍影的掌下。
待那名蝦兵走後,龍影的雙眸中不禁泛起了一陣猩紅,他能夠察覺到,自己最近似乎是越來越發狂了,有時候他殺了人後,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殺了不少的蝦兵蟹將,這讓龍影心裡很是心煩,總覺得那裡有些不對,而且這幾天他也沒有再去泡血浴,似乎發現自己體內的那股力量又在胡亂的亂串了起來,看來他是一天不泡那血浴,這體內的那股黑暗之力是一天就不會被壓制下去。
不過他沐浴那血後,發現自己整個人好似被人掌控着一樣,這讓龍影很是氣憤,不沐浴也不行,沐浴也不行,難道是那人騙了自己不成?越想,龍影越覺得是這樣的可能性比較大,不禁一掌拍在了身旁的石桌上,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那張石桌便被拍在了好幾塊。
站在大殿外的蝦兵和侍女聽到殿內傳來這偌大的響聲,嚇得不禁顫抖了一下,他們知道最近龍影又開始殘暴了起來,不止殘暴了起來,整個人也更加陰陽怪氣着,大家時時刻刻提着心,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龍影一掌給拍死了。
許久,龍影從大殿內走了出來,站大殿外的蝦兵和婢女看到龍影出來的那一刻,直接緊閉着呼吸,連氣都不敢喘息,生怕一個大不敬就被龍影一掌給拍飛了。
龍影離開大殿後,來到了東邊的海岸,看着那海中紅色的那一塊,龍影不禁皺了一下眉頭,最近他能感覺到這紅色的東西在慢慢的膨脹,雖然他之前一直把這東西給壓制着,但是這東西卻是在不停的朝海域兩邊延伸着,如此下去,這海里恐怕都會佈滿這血紅,到時候這龍宮必定會被這血紅給吞噬。
但是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會把這些東西引到這個地方來,或者是說,這龍宮之中到底還有誰想要和他作對,要知道和他作對的人早已被他給殺了,或者是被他給打敗了,現在卻突然有人把這東西帶到了這裡,看來是有人不滿他了,所以纔會做這些來反對他,哼,若是被他逮到是誰,那麼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或許是他身上太過於戾氣了,使得這四周的血紅又開始活動了起來,守候在四周的蝦兵看到這一幕紛紛想要逃走,不想最後都被這些血紅而吞噬了,連骨頭都沒有剩下一點,龍影回過神來。急忙使出法力對抗着,看着四周的蝦兵都被這些血紅給吞噬了,龍影的眉頭不禁緊皺着,加大了法力,不想他使出去的法力不禁沒用,反而還被那團血紅給吞噬,最後在朝他反擊了回來。
龍影擡了一下眉頭急忙躲開了血紅回擊來的法力,不想他剛躲開,那法力又一次的反擊回來,這一次龍影沒有反應過來,被那法力一下子打中了胸腔,“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涌而出,不想後背又一次的被法力擊中,再一口鮮血噴涌而出,龍影知道現在正是血紅洶涌之時,若是他再一次的反擊,想必一定得不到什麼好處,思量再三後,龍影還是飛身離開了。
此時,躲在不遠處的黑衣人看到龍影狼狽的模樣,眸子裡不禁劃過一抹殺意,隨即又消失在了那片珊瑚礁中。
丹陽鎮,自那次龍琪來到衙門裡,就不曾走出去一步,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練功打坐着,就連柳無憂幾次想讓他出去散散步,都被他給拒絕了,或者是說龍後的死給了龍琪一個很大的打擊,所以現在他纔會這麼努力的修煉。
這天,龍琪用完午膳後,再一次打坐修煉着,柳無憂見他這幾日不是打坐,就是練功,幾乎都不怎麼說話,不禁上前問候了一句,“太子殿下,你來這裡已有幾日了,不如一起出去賞雪如何?”
龍琪緩緩的睜開了雙眸,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雪,眸子深沉着,“不用了,國師。”
說完,龍琪便又閉上了雙眸,繼續打坐着,柳無憂見他又閉上了雙眸打坐着,眸子裡劃過一抹淡然之色,隨即朝外走了出去,他明白一時之間,龍琪是不可能會那麼快就走出龍後死去的陰霾,只希望他不要被內心的恨所矇蔽了雙眸。
不想柳無憂這一出門,就看到玖月和秋魚朝這邊走來過來,玖月和秋魚二人也看到了柳無憂,隨即朝柳無憂行了一個禮數,柳無憂對着二人點了點頭,出聲道,“玖月姑娘,你身子好些了嗎?”
玖月擡頭看了國師一眼,淡笑着,“拖國師的福,玖月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那就好。”柳無憂淡笑的點着頭,看了一眼伸手的走廊,繼而問道,“玖月姑娘這是來找太子殿下的嗎?”
“嗯。”玖月低低的應了一聲,她這一次來確實是爲了找太子殿下,柳無憂眸子裡劃過一抹明瞭,輕聲道,“那玖月姑娘還是晚些時間在來吧,如今太子殿下正在打坐中,恐怕不便見玖月姑娘。”
玖月皺了皺眉,點頭道,“如此,那玖月就先告退了。”
一旁站着的秋魚原本還想說什麼,見玖月已經往回走着,急忙跟了上去,那到嘴邊的話,就這麼吞進了肚子裡,柳無憂見這二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隨後來到了這衙門的後院,如今這大雪紛飛着,雖然他們已經飛鴿傳書讓聖上,但是這漫天的大雪若是把路給堵住了,恐怕這送來的糧食想必也會被堵在這半路上,一想到此,柳無憂便急忙讓柴叔派人帶着鹽去灑在四周的管路上,以防京都送來的糧食被堵在半路。
谷逸風得知柳無憂讓人帶鹽灑在官路上,不禁笑了笑,“看來還是國師考慮的比較恰當。”
“是呀。”一旁坐着的蓮花君低笑的回着,“國師畢竟對這些比較熟悉,這麼安排也算是提前解決了我們要遭遇的麻煩。”
“嗯。”谷逸風淡笑的應了一聲,拿起了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緩緩開口道,“近來這些客棧裡的少女雖然是沒有出什麼事情,但是那些百姓似乎鮮少來觀看她們了,如今看來這些百姓家中糧食也是短缺。”
“是呀,若是這一次聖上不派發糧食來,那麼這整個丹陽鎮一定會過不了這個冬。”君陌面色沉思的說道,他之前曾去過京都,那理繁華熱鬧,和這丹陽鎮比起來,簡直是好之千百倍,若是聖上親自來這裡一樣,看到這丹陽鎮的落魄樣子,想必一定會大肆的改善吧。
谷逸風和蓮花君同時看了君陌一眼,知道他說的都是實話,若是聖上不派發糧食下來,那麼這整個丹陽鎮上的百姓都熬不過這個冬天,就算是熬過了這個冬天,那麼這初春想必會陷入饑荒之中。
“君陌,你說的沒錯,不過這人間皇帝應該會派發糧食來鎮上的,畢竟現在這裡的枯井我們已經在書信之中寫的很清楚了,想必這人間皇帝應該能夠理解纔是。”一側坐着的蓮花君面色清淡的說道。
君陌擡頭看了蓮花君一眼,點頭道,“嗯,但··········。”
不想君陌的話還未說完,一陣“轟隆隆”的地震山搖聲響了起來,屋內的地板和四周的房屋都開始整棟搖晃了起來,許許多多的少女從客棧內跑了出去,谷逸風和蓮花君三人也急忙飛身出去,只見不遠處的山峰四周一片黑氣沖天,火光照耀着四周。
谷逸風掐指一算,面色一變,冷聲道,“心魔居然提前出世了。”
“你們趕緊去救人,務必減少百姓的傷亡情況。”話音一落,谷逸風便率先帶頭衝進了那些百姓的家裡去救出那些百姓,四周的房屋全都被這地震山搖給震塌了,大雪還在天空中不停的下着。
谷逸風見這四周的人數就得差不多了,這才讓柳無憂和君陌帶着這些百姓趕往安全處,而他這飛身來到了衙門,此時衙門裡的人也是死的死,傷的傷,雖然有一部分少女救了出來,但是也有一部分少女因爲跑得慢被壓在了木房下。
當谷逸風趕到衙門的時候,正看到柳無憂等人全都站衙門口處,身後則站着一些少女和百姓,柳無憂看到谷逸風的那一刻,急忙朝他行禮着,不想卻被柳無憂給阻止了,“國師,現在這裡的情況怎麼樣?死傷可是嚴重?”
柳無憂看了一眼身後的那些少女和百姓,在看了那坍塌的衙門,沉聲道,“死傷一半,雖然我們已經救出了許多,但還是有不少人被掩埋在了其中。”
谷逸風一聽,朝四周掃視了一眼,沙啞道,“男子些都站出來,大家和我一塊去搬開那些木樑,看看那些坍塌的房屋下,可是有活口,其餘的人就讓國師帶你們到安全的地方。”
話音一落,便有一部分的男子站了出來,谷逸風看了一眼那些站出來的男子,緊接着便帶着那些男子在四周開始尋找着,柳無憂本想說什麼,但是也知道現在情況不一樣,站在一側的玖月和秋魚看了一眼國師,在看了一眼龍琪,突然發現柴叔卻不再人羣中,不禁出聲道。
“柴叔呢?你們看到柴叔了嗎?”
柳無憂看了一眼四周,確實是沒有發現柴叔的身影,谷逸風見柴叔沒在人羣中,急忙朝那坍塌的衙門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