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平靜的氣流,在這煩躁的夜空中有些膽怯的緩慢升起。侷促不安的夜幕,跳動着他那微弱的光環,映照在大地,折射出一絲異樣的詭異光芒。飛揚的煙塵,夾帶着那嘈雜的馬蹄聲悠悠的傳來,一步步,一聲聲,越來越清晰,透過那微弱的光芒,漫過那飛揚的灰塵,依稀可以看到那馬腿的健碩有力。
欣喜爬上了龍建的額頭,因爲來人所奔赴的目標正是他龍建所在的方向,這說明什麼?不言而喻,自己的支援隊伍在關鍵的時刻抵達了目的地,現在就是任憑他張飛龍在具有能耐,插上兩雙翅膀,也難以躲過今天的一劫,今日將註定是那麼一個不平凡的日子,一個可以改變歷史輪迴的美好日子。同樣興奮的還有緊緊追隨他之後的一干弟兄,他們現在明白,既然已經和他張飛龍撕破了臉皮,就是自己在不怎麼的願意,也必須一直錯誤犯到底,因爲他們現在已經絲毫沒有了退路,杜老大哪裡是不可能接納他們這些沒有絲毫弟兄情誼的人的,況且他們背叛的還是杜老大親自提攜而起的張飛龍。而張飛龍現在被自己逼迫到這麼一個境地,如果讓他逃出去,必然會惹來杜老大和他的絕地報復,所以今日務必要斬殺他張飛龍,不然豈不是在自己身後埋下一顆定時**,隨時等着‘嘭’的一聲把自己擊向那遙遠的天空。而沒有了杜老大的蔭庇,加上張飛龍這條兇殘的狼狗的追殺,那些別的小山寨就是給他三個膽,恐怕他們也不敢伸手去接納自己,說不定到時候他們爲了表現自己的忠誠,來個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
本來還有些希冀的張飛龍,那本來就蒼白無力的臉膛,此刻變的就更加的冰冷刺骨,比起那剛剛鋪灑在大地的銀裝也毫不遜色。雪霜般的臉膛,配合上他那雙緊閉在一起的黑色瞳孔,有些乾癟的珠子,難以支撐起他那雙緊閉在一起的眼皮,給其那張俊美的白色面孔上面,不僅增添了些許瑕疵。凹陷的眼窩,卻是平白無故的給其增添了無限的霸氣和危險氣息。要不怎麼說玉有瑕疵,月有陰晴圓缺,往往稍微的缺陷,才能夠更加的凸顯出他的美甲一方,萬物奇缺獨具鰲頭的霸氣。
塵土飛揚,馬蹄嘶鳴,那股散漫的霸道流氓氣息盡顯無疑。因爲長久的快速奔波,現在猛的拉住馬稷,決是讓那些正處於興奮狀態的駿馬感覺着不適應,不僅高高舉起他那傲慢的前驅,俯視着比其它要矮上不止一截的人。一個人手握一把斷弓,隨着自己胯下的高頭紅馬的高傲立起,而盡顯他的無限風姿,怒斥一聲:“紅兒,休要胡鬧。”雖然看是語氣在發泄着無限的不滿和怒火,但是那雙看着胯下紅馬的眼睛,卻是盡顯無比的溫柔神色,那股柔順親切寵溺的態勢。真的很難以讓人想象到,剛纔他是在訓斥自己胯下的紅兒,還是在問候讚揚胯下的紅兒,對於此人的話語,不僅讓人開始在心中打起了折扣。
塵埃在紅兒的安靜中落定,嘶鳴聲伴隨着紅兒那高傲的頭顱落下,也瞬時間靜然下來,有的只是那喘息不斷的激流,噴射在那因爲今天的不平靜而造就的滿腹瘡痍的大地之上。帶起一輪潮溼的血腥感覺,撲向衆人的鼻孔。
看清來人的龍建,此刻不僅一陣落魄的失望之色,驚訝的聲帶發出有些刺耳的聲響:“伏虎,怎麼會是你?”
聽到龍建的聲音,還沒有等到那伏虎開口說話,此刻正一籌莫展的張飛龍卻是有了一絲笑意,狠狠的捶打了一下躺在地上紋絲不動的大塊頭一下,很是滿足的小聲說道:“大塊頭,你最終還是沒有讓我失望,你小子給我帶來的驚喜遠遠要高於老三不知道多少倍,我有時候甚至都在懷疑,到底你是老三,還是那死去的是老三?不管你們誰是老三,都是我張飛龍的好兄弟,也不虧那杜老頭的那一番垂青了。”那股驚喜所帶來的潮紅,讓他本來有些病怏怏的面孔,平白增添了些許生機。
“咦,我說龍建,你這話是怎麼說的,孃的個屁的,這龍鳳寨的大門是自由敞開的,只管你龍建可以跟隨着大哥自由出入,就不允許我伏虎進入參觀。娘娘的個屁,聽着你的話老子他孃的就不爽,要不是看在於鑫焱老大的份上,老子他孃的真想一箭射穿你。”伏虎很是厭煩的瞥了一眼,清澈的目子中,看不到任何雜質的存在。狠狠的抽吸了一下這有些糟糕的土壤氣息,讚歎道:“這龍鳳寨的空氣就是不一般,比我那南環大寨強多了,怪不得都喜歡往這中心大寨跑呢,看來老子也要留在這裡住上一陣子才行,不然豈不是很虧本。” 不無鬱悶的扭了扭脖頸,好像是因爲長久的直立,有些麻木勞累了一般,發出噼裡啪啦的骨節聲響。
聽到那伏虎的一番瀟灑的表白,龍建心中不僅起了疑惑,試着問道:“伏虎兄弟,你是說你和於鑫焱大哥、、、、”
“惡”做出一個嘔吐的狀態,伏虎很是噁心的跳下那隻高頭大馬,好像是有人侮辱到了他的人格一般,破口大罵道:“你他孃的一個狗孃養的,別在這裡給老子套近夥,孃的個屁的,聽到你那奸詐的聲音,看到你那張陰險的豬臉,老子就反胃。你還想不想讓老子活了,真他孃的倒黴,剛來這裡就碰上了你這麼一個煞星。還是於鑫焱老大比較的好,爲人舒坦。”伏虎斜目微瞟,看到那有些臉色不正常的張飛龍,不僅點頭示意了一下,語有所指的打着哈哈,一副我很清白,我很乾淨的樣子。
聽到那伏虎的話意,本來準備有所異動的張飛龍,不僅又微下了自己的身體,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雙手有些顫抖的撫摸着大塊頭的身體,眯小的眼睛微紅溼潤,一副我很傷心難過的神情。
本來就是在套伏虎話語的龍建,聽到伏虎那毫無野心的話語,還有他那張娃娃臉所呈現出來的童真真誠。一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很崇拜於鑫焱老大的樣子,但是我很討厭龍建你的這幅臭皮囊。雖然龍建心中也感覺着隱隱有些不對頭,到底是在哪裡出了問題,他卻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一個究竟所以來。畢竟他伏虎厭煩他龍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從兩人跟了喬鑫之後,好像還從來就沒有合在一起過,他厭煩龍建的那種陰險狡詐,同樣龍建也討厭伏虎的那種大大咧咧,毫無心機。不是俗話說的好嗎:‘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看着那一羣弟兄站在伏虎身後畢恭畢敬的樣子,龍建心中就不僅來氣,就他那張娃娃臉,做事又從來沒有分寸,憑什麼能夠統領整個南環大寨。而我智勇不說雙全,但是智勇也都不差的人物,憑什麼他喬鑫不重用我,不然的話,也不用出現這麼一出了,讓我揹着罵名,去投靠一個陰險狡詐的小人。而現在可好,你喬鑫又能夠落得個什麼好,生死未卜不說,連自己最爲信任的手下伏虎,都秘密的投靠了於鑫焱,還當真自認爲自己會善人用人呢?活該落得個如此下場。龍建心中不僅有些嫉妒的想着,更是埋怨着喬鑫的不識大體,埋沒自己這麼一位上等人才,而去重用一個庸碌無爲的小人,最後落得個如此下場,可謂是可悲可喜。
龍建狡詐的目子當中,閃過一絲息怒,微笑着點了下頭,不無獻媚的說道:“伏虎兄弟,以前是我龍建做事太過於絕了點,但是我龍建對於伏虎兄弟絕對的是沒有任何的惡意,還望伏虎兄弟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我們兄弟以後聯手合作,好好輔佐於鑫焱大哥,把我們龍鳳寨推向臨河城的主導地位,你看如何?”龍建心中不僅發出一聲冷笑,心想:“哼,等你把張飛龍那廝給我推到,咱們在秋後算賬,我要讓你把你吃掉的東西,加倍的給我吐出來。”表面卻是無比的真誠,只要你肯答應,一副小人任憑你處置的模樣。微躬的身體,猶如是哈巴狗一般揪扯在伏虎的身旁,搖鈴乞尾。
伏虎那張娃娃臉咧出了一絲張狂的得意笑容,用他那雙不屬於男人的手掌愛憐的撫摸了一下龍建的頭顱,朝自己橫向劃出一道直線,看着那本來比自己要高出一個頭截,現在卻是要比自己矮上一個頭截的身體,不僅撇着嘴朝着身後的一幫弟兄們吼道:“弟兄們,你們都聽到龍建兄弟說的話了嗎?既然龍建兄弟都微下了身子,不計前嫌要求和咱們弟兄們合作,咱們弟兄們也不能厚此菲薄不是,不然的話,以後咱們弟兄還有臉在這個道上混嗎?咱們弟兄不圖別的,就是看在於鑫焱大哥的份上,也要和龍建兄弟聯手共打太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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