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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這座大宅院前,看到門邊的石獅子上有兩道殷紅如鮮的掌印,在夕陽之下,散發着血光,好像是真的鮮血染成一般。
“這是……?”楚離皺眉道:“是血神教的?”
“這一共有兩道掌印,是說要殺光宅內所有人。”鄭澤冷冷道:“若是一道掌印,則只殺一人。”
“我還以爲兩道掌印是殺兩人。”
“兩道掌印是殺光所有人,三道掌印是雞犬不留,真的包括雞犬!”
“他們連狗也不放過?”
“是。”鄭澤淡淡道:“但凡是有血肉之物,都是他們的補品,能夠增強他們的血衣神功!”
楚離似笑非笑:“還有這般神妙的武功?”
他當初接觸過血衣教的血衣神功,確實有獨特之秘,卻最怕天羅宗武功,血神教的血衣神功應該一樣,確實防不勝防。
“你以後遇到就知道。”鄭澤淡淡道:“血衣神功霸道之極,吞噬血肉,所以與他們交手,不要碰他們的手掌,最好就是用劍!”
楚離點頭道:“我用的是刀。”
“好。”鄭澤道:“勸你一句,不是八大宗門的,還是別跟他們動手的好。”
楚離道:“我來自大季,並不怕血神教報復。”
“你來自大季?”鄭澤訝然看他。
楚離道:“難道鄭少俠去過大季?”
鄭澤搖搖頭道:“聽說過,雖說偏遠了一點兒,但那裡靠近十萬大山!”
楚離笑道:“十萬大山,……不錯,是有十萬大山。”
“我一直想去見識一下十萬大山,早晚會去大季。”鄭澤道。
“十萬大山有進無出,鄭少俠難道不怕死?”
“即使死也要進去看看,否則枉活一世。”鄭澤淡淡道:“況且想成爲天神高手,只有十萬大山纔有希望!”
楚離點點頭。
兩人正說着話,大門忽然打開,一個鬚眉皆白的老者與一個水靈靈的妙齡女子出來,他們皆一身勁裝,手提刀劍,準備動手。
看到楚離與鄭澤,兩人一怔。
妙齡女子蹙眉:“你們是血神教的弟子?”
鄭澤道:“在下無極觀弟子鄭澤,這位可是鄭員外?”
“正是老夫。”鄭守方抱抱拳勸道:“兩位少俠還是快快離去吧,血神教弟子馬上就要過來,萬一看到你們,連累了你們性命,就是老夫的罪孽了!”
“鄭員外放心,咱們來此正是爲了對付血神教弟子!”鄭澤沉聲道:“在下在此,絕不容血神教弟子猖狂!”
“唉……”鄭守方無奈的道:“鄭少俠的好意老夫心領了,可這一次來的血神教弟子乃是高手,鄭少俠還是快些離去吧,再晚就來不及。”
楚離站在一旁沒說話,好奇的看一眼妙齡少女,這般年紀竟然只是鄭守方的女兒,看來他老而彌堅吶。
鄭澤道:“鄭員外難道不相信我?”
“唉……”鄭守方苦笑道:“來的這個血神教弟子名叫是朱行,乃是血神教有數的高手,鄭少俠還是先避一避爲好,有這份心思老夫已經感激不盡!”
“朱行?”鄭澤皺眉想了想,哼道:“倒是一個高手,不過沒關係,我還應付得來!”
“鄭少俠沒騙老夫吧?”鄭守方訝然。
妙齡少女露出喜悅神色。
她當然不想死,但更不想落到胡啓明手上,那是生不如死。
不過她也想以自己來換父親一命,可惜父親無論如何不同意,只能父女兩人一同赴死,臨死之前要是能把胡啓明宰了也就心滿意足。
鄭澤哼道:“朱行雖厲害,在下也不是吃素的,鄭員外與鄭姑娘儘管放心!”
“那就有勞鄭少俠了!”鄭守方道:“不知老夫怎麼配合?”
“不必。”鄭澤搖頭道。
“嘿嘿,好大的口氣!”一聲冷笑驀的響起。
從街角走過來兩人,前頭一個是玄衣中年男子,身後跟着一個身形修長的青年,雙眼閃爍,似乎不喜歡與人正視,正雙眼炯炯的盯着鄭姑娘。
玄衣中年男子臉龐方正,身形不高不矮,五官端正,一臉的正氣,雙眼炯炯有神,正掛着冷笑看向鄭澤:“哪裡來的傢伙,如此大的口氣!”
鄭澤抱拳沉聲道:“無極觀鄭澤!”
“原來是無極觀的小子!”玄衣中年男子冷冷道。
他似乎並不在意,看一眼鄭員外:“可想好了,鄭守方?”
“我女兒絕不會嫁給胡啓明!”鄭守方冷冷道:“朱行,你縱使是血神教的弟子,老夫也不會屈服!”
“那隻能按規矩來辦了。”朱行淡淡道:“送你們一家子上路!”
“你好大的口氣!”鄭澤冷笑道:“在下在此,絕不容你血神教弟子胡來!”
“哈哈!”朱行大笑一聲,搖頭道:“真是愣頭青一個,鄭澤是吧?”
“正是在下!”鄭澤哼道。
朱行搖頭道:“你以爲老夫不敢殺你,是不是?”
鄭澤道:“你可以試試看!哼,恃強凌弱,這是你們血神教的傳統吧?”
“老夫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朱行冷冷道:“惹急了老夫,你縱使是無極觀弟子也照殺不誤!”
“你有那本事嘛!”鄭澤冷笑道:“別人怕你們血神教,咱們可不怕!”
“狂妄的小子!”朱行搖搖頭,驀的一閃衝到鄭守方跟前,一掌拍下,右掌殷紅如血,奇快無比。
“嗤!”鄭澤一劍刺出,恰到好處的刺向他掌心。
“叮……”朱行一掌拍在劍身上,發出清鳴。
鄭澤臉色微變,沒想到這朱行的血衣神功如此深厚,從劍身傳來的力量彷彿要把自己精氣吸去,渾身一陣陣的緊麻,似乎是遇到天敵發出的恐懼。
鄭澤冷閃哼一聲,劍光驀的暴漲,把朱行籠罩其中。
朱行淡淡道:“你劍法這般火候還敢出來丟人現眼,你們無極觀越來越差勁了!”
他忽然一掌拍中了漫天的劍影。
鄭澤一個踉蹌,後退幾步,避開了他的掌力。
他沒想到自己還是小瞧了這個朱行,血衣神功的境界如此高深。
朱行卻毫無喜悅之意。
他意興索然的搖搖頭,果然是初出的牛犢。
他看向楚離,目光掃了掃,忽然射向楚離,一掌印向楚離胸口,掌力殷紅如血,奇快如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