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歡喜,就有人愁,趙東輝等了好久才見到姍姍來遲的樊虎。如果不是有牧洪在場,趙東輝一定會狠狠的踹他兩腳,計劃的萬一無一失的事情辦成這樣:“你幹什麼去了,怎麼現在纔來。”樊虎偷偷的瞧了一眼牧洪,意思是可以說吧。趙東輝冷笑了一下:“你現在倒謹慎起來了,牧律師又不是外人,有什麼直說就行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說的有人故意針對這件事,到底是什麼人,有沒有什麼線索。”
好在樊虎早有準備:“趙總,我之所以來這麼晚,就是去調查線索的,我把早上所有參與的人全給叫過來了,讓他們把詳細的情況認認真真,詳詳細細的說一遍,還真的有發現,我們不是懷疑一直有人在故意針對我們嗎,確實有這麼一個人而且就是上次傷了我的那個人,這次的事也是他乾的。“趙東輝看了他一眼:“這還用你說,就差沒上新聞了,我問你這個人究竟是誰,是什麼來頭。”樊虎清了一下嗓子:“趙總,你彆着急,聽我慢慢說,那個人一直帶着面罩,神出鬼沒的,確定不知道什麼來路,不過這次有了一個意外的線索,這次這個傢伙不是一個人,他還有一個幫手,他們兄弟相稱,不但如此,他這個幫手沒帶面罩,巧的是被我的人認了出來。”聽到這,趙東輝差點跳了起來,只有有線索就好辦了,也能查出來是誰在和自已作對:”是嗎,這個人是誰,是幹什麼的。“”趙總,現在還不知道,我那手下只是見過他,知道他家在哪裡,其它的就不太清楚了,不過你放心,我現在已經派人去調查了,用不了多久應該就會有消息。“
趙東輝看了看牧洪:”這個消息你怎麼看。“牧洪剛纔一直託着下巴,仔細聽着,他還是很瞭解樊虎的,看錶情就知道,樊虎說的多多少少都有點水份,但是出入應該不大。“趙總,依我看,這事有點奇怪,你說的這個神秘人做事一直這麼周密,怎麼會在這次留下線索呢,仔細想想,無非就兩種可能,一種是有意,一種是無意,有意的話那這很可能就是個圈套,故意引誘我們上鉤,無意的話,那就是真正的線索,不過現在我們是兩眼一抹黑,對手是什麼誰都不知道,就算是圈套,我們也要去踩,樊老弟不是已經派人去調查了嗎,我想咱們也別閒着,是不是也應該派人去調查,就算是有什麼圈套,想騙過所有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這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再說,樊老弟,我說的這話可不是不相信你的意思呢。”說完看了看樊虎,然後又看了看趙東輝:”趙總,你看呢“
趙東輝拍了拍手:”還是你想的周到,這是不是就是孫子兵法中的說的謀定而後動,蓄勢而待發。“牧洪笑了笑:”趙總,太客氣了,我這就隨口一說,在你面前有點班門弄斧了。“牧洪這麼說,也有點拍馬屁的意思,他很清楚,別看趙東輝沒有多高的文憑,對於孫子兵法十三篇和三十六計倒是頗有研究。
牧洪提出的想法是很好,可是想到派誰去的這件事上,趙東輝有點犯難,思來想去,對誰也不放心最終他還是決定自已親自去一趟,但是這個決定他誰也沒告訴,因爲這個神秘人消息太靈通了,現在他誰也不信。其實不光他有這個想法,牧洪的想法也是如此,他比趙東輝更加迫切的想知道這個神秘人是誰。爲了防止發生變故,牧洪找了個藉口就離開了,他要儘快的趕到樊虎說的那個地方,瞭解到第一手的信息。看着牧洪離開了以後,樊虎走到趙東輝身邊:“趙總,那個警察的事告訴了這個老狐狸,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別看他平時總是笑呵呵的,我總感覺這個人很陰險,他會不會去告發我們。”趙東輝看了他一眼:“你當我和你一樣沒腦子嗎,我既然敢告訴他,就不怕他,你就不用操心這個了,你現在回去找幾個機靈的人,打聽公安局那邊的動靜,有什麼消息馬上告訴我,另外在派幾個人到你說的那個地方附近候着,等我的電話,沒事就算了,有事要立刻就能到。”樊虎點了點頭:“好的,我這就去辦,趙總,你還有什麼吩咐。”趙東輝思考了一會:“就這樣吧,你最近也老實點,別讓警察給盯上了,對了,你派誰去調查的,人可靠嗎?”樊虎笑了笑”趙總這你放心,肯定可靠,一個跟我很多年的一個兄弟去的,外號叫猴子,人機靈的很,說不定現在已經到了,過會打電話問問,如果有消息,我立刻向你彙報。”
打發走樊虎以後,辦公室裡現在只剩下趙東輝一個人了,被這些煩心事搞的頭都疼他,怎麼想也不知道這個神秘人會是誰,把最近所有奇怪的事又重新整理了一下,突然感覺到,在海州市看到的那個可能是秦思淇的人,在集團裡發現疑似是鍾馨蘭的人,還有今天碼頭上那個警察遺體的事,所有的事不都是和二十多年有那場車禍有關嗎,難道當年那個孩子跟本就沒有被淹死,找自已報仇來了,不是有句話說,排除了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可思議的,那也是真相。
二十年前自已一無所有都可以將那個孩子至於死地,現在自已應有盡有,就是真的回來的,又能怎麼樣,自已也絕不會還害怕的,想到這些,趙東輝又提起了精神,把趙偉叫了進來:“小偉,備車,和我去一個地方。”對於這個侄子,趙東輝還是非常信任的,趙偉也從來沒讓他失望過,認認真真辦事,不多說一句話,不該聽的絕對不聽,不該看的絕對不看,非常有分寸,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話,永遠知道自已的位置在哪。“趙總,樑副總剛纔來過,說是公安局那邊剛剛下達了通知,港口項目所屬的碼頭附近發現了無名遺骸,暫時需要停工。你剛纔在見客人,我請他先回去了,他讓我問一下是不是需要開個會商量一下對策,萬一耽誤了新城項目,那對集團是十分不利的事情。”趙東輝很清楚樑宏生說的意思,說要開會商量,那都是假的,目的就是要告訴自已,港口項目不容有失,這個老傢伙,傷剛好,就來盯着自已,他自已盯還不算,還派了那個叫鍾元的跟到了碼頭,搞得他像集團的主人一樣,難道我不想集團好嗎。”好,我知道了,過會我去見見他,今天我們要去的地方可不近,說不定還要在外面過夜,你先準備好,我很快就過去。“趙偉退了出去。
趙東輝整理了一下,給趙天慧(想來想去還是把不太喜歡趙詩慧這個名字,趙天慧更適合,所以就用趙天慧這個名字替換掉趙詩慧)打了個電話,在電話中聽出來女兒的心情不錯,側面的打聽了一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聽到沒什麼事,也沒人到醫院調查的時候,他的心放了下來,先把這邊的事處理好以後,自已肯定還要再去海州一次,查個究竟,上次實在是有點太冒失了。給趙天慧打電話還有另外一件事,就是希望她能快點回來,現在遺骨已經被發現了,港口項目對他來說意義就不太大了,工程的事,就像樑宏生說的不能出問題,所以這個項目還得由趙天慧來負責,自已也能專心的找出那個神秘人。然而她好像沒有立刻回來的打算,她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也能下地行走了,回來是一點問題也沒有,在趙東輝旁敲側擊的追問下,大概猜出來知道了她不想回來的原因,有點捨不得她的主治醫生李修成。李修成本來就是個認真負責的醫生,加上趙東輝給醫院捐了不少錢,所以對她更是照顧有加,不光身體的外傷,還有精神上的治療,趙天慧微的狂躁症也被治癒了。一直把心思都放在秦泰身上的她,現在也感覺到了被被別人照顧和關心的感覺,不是有句話說,結束一段感情的方法,那就是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她已經徹底的對秦泰死心了,心裡已經慢慢的對李修成產生了細微的好感,她很享受這種感覺,怎麼會輕易的就分開回去呢。
趙東輝不知道女兒內心的想法,只知道女兒是因爲李修成而不想回來,現在女兒必須回來幫自已,既然這樣問題就簡單了很多,把李修成也給弄回來可以了,就是給他蓋個醫院也不成問題,如果還有讓李修成不願意離開的人,那就連那人也一起弄回來,這一計就是三十六計中的釜底抽薪,他不相信還有用錢解決不了的問題。所以趙東輝只在電話中說了一句,話趙天慧表示立刻就要回東海市。他說的是:”寶貝,只要你現在回來,爸爸答應你,一個月內把李醫生調到東海來。“趙天慧還是很瞭解父親的,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有把握的,這麼好的條件自已不答應那纔是傻子,而且在醫院裡也確實不方便,最主要的,她也想讓李修成看到一個不一樣的自已。
女兒的事解決了,趙東輝又想到了兒子趙天銘,想想又不再想了,現在還不是考慮這件事的時候。直接來到了樑宏生的辦公室,兩人先是客氣了幾句,樑宏生一點也不客氣,很直接的就說:”趙總,港口的事,可關係到咱們中泰的前途,今天集團上下都在議論這件事,我想你也應該想想辦法。“趙東輝笑了笑,他早就做好了準備,要不也不會來這:”樑總啊,你爲集團可以說是盡心盡力,你就把心安穩的放到肚子裡,用不了兩天我保證就可以開工,而且天慧明天就能回來,到時候讓他就住在工地上守着,你不是也派了那個鍾經理去了嗎,把這個項目交給年輕人,我們在一邊指導一下就行了。”趙東輝說的話是話中有話,提醒樑宏生中泰集團還是自已說的算,年齡也不小了,少管點閒事。樑宏生也不傻,能聽出來他話的意思,如果真像他說的,工程項目不出問題,看看在說吧,就先忍了下來:”趙總這樣說,那是最好不過的了,我也可以讓下面的人安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