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傑和秦風離開後,鍾元當然不能一個人在酒店裡乾等着,他也離開了酒店,不過房間暫時可不能退,他已經想好了,最近一段時間就住在這裡。公司不着急去,還是得先和楚成樑商量一下蘇林這夥人的事,開車直接來到了公安局,門口的警戒依然很嚴格,一回生二回熟,鍾元來這也不止兩次了,說了來意之後,就放他進去了。楚成樑一夜都沒有睡,還在爲昨晚發生的事發愁,這事要傳出去了,他這老臉還往哪裡放,儘快把這個案子破了纔是最重要的事,但王義的事情也不能放下,根本沒那麼多的精力,看到鍾元進後把手裡的文件放了下來,嘆了一口氣:“正好你來了,我還想打電話給你呢,DNA報告剛剛出來了,確定了遺骨就是王義的,沒想到這個節骨眼又出了樊虎這件事,看來這個案子可能又要被耽誤一段時間了。”鍾元點了點頭:“楚叔,這倒不一定,我來也是想說這件事的”楚成樑站了起來:“你是不是找到了樊虎的下落了。”鍾元搖了搖頭:“那倒沒有,不過我已經知道是誰把樊虎給搶走了,就是上次被引渡回去的蘇林乾的。”鍾元就把昨晚發生的事和楚成樑詳細的說了一下。楚成樑在辦公室裡踱着步:”果然是這樣,他們這次是來者不善,我這就去安排人去排查。“鍾元也站了起來:”楚叔,等一下,你知道追訴時效這個規定吧。“楚成樑有點不理解鍾元爲什麼突然問起這個:”這我當然知道了,你不會以爲就因爲這個追訴時效,我就放棄繼續追查了吧,告訴你只要是案子,不論過了多久,查清真相,那是我的責任,尤其是這件,別說過了20年,就是過了100年不查清楚我也誓不罷休,至於檢查院和法院那如何去判,那是他們的事。“
鍾元聽楚成樑這麼說,心裡也挺感動的:”楚叔,我沒那個意思,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有這個追訴時效的事,據我所知趙東輝也纔剛知道不久,雖然他不會受到法律的制裁,我想他也不會看着我們就這樣一直查下去,那對他沒有一點好處,肯定會動用一切手段去阻止。就算趙東輝不阻止,查一個不會有審判的案子,也會招來無數的非議和各個方面壓力,與其到時候被動,不如現在主動一些,提高大家的關注度,讓所有人都對這個案子感興趣。”楚成點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畢竟現在警力也有限,尤其是現在又出了樊虎的事,調查這些陳年舊案,會浪費大量的警力物力,我還真有點擔心,該怎麼提高大家的關注度呢,上次重啓調查的新聞出來後,雖然有了不少關注度,但一點證據和線索也沒有,大家對這事也逐漸失去的興趣。”鍾元微微的笑了一下:“楚叔,沒有證據和線索,我們自己找點不就可以了。王叔的事就是樊虎和趙東輝兩個乾的,DNA也確定了遺骨就是王叔,只是沒有證據證明兇手是樊虎和趙東輝。樊虎被劫了下落不明,既然這樣我想何不對外宣佈樊虎就是殺害王叔的重要嫌疑人對他進行調查和通緝,反正樊虎也不在,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調查樊虎的一切。另外樊虎被蘇林他們抓去,如果我們大張旗鼓以樊虎被劫持的理由去搜查肯定會引起蘇林他們的警覺,要是以犯虎是在逃通緝犯的理由去搜查,那就不一樣了,而且沒有什麼新聞比抓通緝犯還能引起大家關注度的了。”
楚成樑聽完鍾元的想法激動的猛的拍了下桌子:“這主意太好了,對內對外,這都有了解釋,兩全齊美,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辦法呢,也怪我顧慮的條條框框的太多了,明明知道樊虎這小子有問題,總想着要找證據,另外也不相信王義真的會遇難,要是我當年狠下心直接把樊虎這小子給綁了,嚴刑逼供,哪還有幾天這些事。”鍾元笑了笑:“楚叔,這怎麼能怪你呢,如果你要真的把樊虎給綁了,那也就不是你了。”楚成樑也笑了笑:“是啊,不過這回就算犯點錯誤,我也要把事給辦好。”楚成樑說的也是實話,不犯點錯誤,怎麼能沒有一點證據就通緝樊虎呢,即使他是局長,也要用證據說話,真的證據找不到,弄出點假的,還是可以的,畢竟楚成樑是一位有着二十多年警齡的老警察了。
看着信心滿滿的楚成樑,鍾元現在最擔心的還是蘇林這夥人,敢直闖公安局,這得有多大的膽子:“楚叔,蘇林他們抓了樊虎,肯定是爲了找到殺害阮進榮被殺的線索從而來報仇的,畢竟阮進榮是在樊虎的別墅裡被殺的,我擔心他們在樊虎那問不出什麼,惱羞成怒,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不得不小心點,我想如果必要的時候,你們把我的消息放出去,他們要找的人是我,這樣免得增加無謂的傷亡。”楚成樑笑了笑:”保護人民羣衆的安全是我們警察的責任,這點信心我們還是有的,現在所有有資格配槍的警察全部配槍執勤,車站碼頭賓館酒店全部嚴格盤查,不漏過一個可疑人,除了這些,所有社區街道的治安巡查人員也全行動起來,讓他們無處可藏,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他們一網打盡。“鍾元對於人民戰爭還是很理解的,笑了一下:”這樣我就放心,楚叔,那你忙吧,我去看看我妹妹去。”“嗯好,你去吧。”鍾元剛要走,又被楚成樑叫住了:“等會,你看這個腦子,局裡今天上午有實彈射擊訓練,你妹妹應該也去了,我正好也要過去,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