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小陳慢慢的將屍體拖到了院子中間,朱國慶看到我們出來後立刻小跑過來,剛想開口詢問,可下一秒他的眼睛就睜很大,用劇烈顫抖的手指指着我們托出來的屍體大聲喊到;“就是這個!就是這個死人!你…你們幹嘛擡出來!”
看到朱國慶那個樣子,我心裡便確定了朱國慶所說的應該就是這具屍體,“不幹嘛,人都已經死了,自然要入土爲安。”
“不!不!她一定是得罪了黑白老爺,一定是被小鬼懲罰的,一定是的…”朱國慶跌跌絆絆跑到院子的門口,雙手用力的捂住腦袋,嘴裡不停的嘟囔着。
“局長,看來這小子被嚇破膽了,”小陳顯然已經從剛纔的恐懼中擺脫了出來,看着幾乎瘋狂的朱國慶厭惡的說道。
“小陳,你去安慰一下,”滿臉不情願的小陳只好向前多走了幾步,把朱國慶給拉到了一邊。
“老大爺,你看這個屍體是怎麼回事?”
這位老者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他不簡單,特別是見到這具恐怖的屍體的平淡反映時更是讓令人吃驚,我與小陳剛見到這具屍體時的驚恐狀態,朱國慶見到時的害怕在這位老者身上完全的看不到,甚至連臉色都沒有一點改變,不說別的,就單說這份遇事不驚的心態就讓我佩服。
同時心裡也很好奇,這位老者從跟着我們來到現在,一直都很少說話,可又對什麼事情都不關心,總之,這個老者在這幾個人的眼睛裡很是神秘。
老者聽到我在問他後,嘆了口氣,搖搖頭,嘴裡不知嘟囔些什麼,便又轉過身去用嘴咂摸那煙槍去了。
“小陳,咱們先把這具屍體放在外面的衚衕口,再去其它的人家看看,”我見老者不太願意多說話,也就不在逼他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地上的月光逐漸的黯淡下來,而現場除了一直沒動地方的神秘老者之外,剩下的全部的人都分開幾路去尋找還有沒有其它的屍體,隨着時間的流逝,朱國慶與我都已經回來了,可唯獨小陳沒有露面,我的心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正當朱國慶想要去找一下小陳時,突然從遠處傳來一聲尖叫,“不好!小陳出事了!”
“聽剛纔的那一聲尖叫,好像是從西南那邊不遠的地方傳過來的,”那位老者坐在石臺上幽幽的開口道。
“行了,別磨蹭了!既然知道在那就快點走!”見朱國慶在那還沒反映過來,而那位老者還在那吐着菸圈,心急如焚的我朝着他們怒吼道,說完就一路竄出小院的門口,順着衚衕向這個小村莊的西南方向跑去。
一路上由於是逆風奔跑,所以臉頰被風給吹的生疼,耳朵更是直接就沒有了知覺,也不知在這種狀態下跑了多久,周圍的雪被都薄了很多,最終還是因體力的原因在白水村裡停了下來,雙手用力的搓了搓凍腫的耳朵與臉頰,然後各自分散開尋找小陳。
“這是那裡?”我向旁邊的朱國慶問道。
“這…這應該是快…快出了,白水村了吧”長時間的奔跑早已讓朱國慶氣喘吁吁的蹲在地上了。
正在大口喘氣的朱國慶忽然把頭朝四周轉了轉,“不對,這地方,有點熟悉。”
“熟悉!”我蹭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步衝到了他的跟前,“你上次來過?難道這地方還有死人?”
朱國慶被我突然的舉動嚇的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可屁股剛落地就被地上的冰涼的雪給拔的站了起來,用手拍了拍屁股,看着我小心翼翼的答到;“恩,加上之前的那棟民房,好像還有一個死人堆,應該就在這。”
“你還記得那些屍體在那嗎?麻溜的,快去找!”我心裡盤算着,也許小陳就在屍體那裡。
朱國慶用手電筒朝南邊晃了晃,隨後淡黃色的光柱停在了遠出大約二三十米的一棵老松樹下,“應該…應該就是這吧。”
伸出冰涼的手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努力的朝前望去,前面淡淡的燈光照射在那棵老松樹上,由於光線散射的太厲害,所以就算有手電筒照着前面的松樹依然看不清楚,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像。
朱國慶回頭看了看我,“局長,咱們…咱們去不去,看一下。”
我沒有回答,拿起手電頭也不回的衝前面松樹走了過去,隨着眼前的光線越來越近,這棵松樹的樣子也漸漸清晰起來,這棵松樹看起來已經有很多年了,強壯的樹枝四處胡亂延伸着,樹幹以一種較大的弧度彎曲着,給人一種蒼老的感覺。
這棵樹貌似沒有什麼特點,只是,只是樹上好像掛着什麼東西,等等,掛着的東西!
沒錯!是樹上掛着東西!我立即朝着前面跑去,隨着我離松樹越來越近,前面樹上掛着的東西也越來越多,我的心猛跳不止,難道是掛着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