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後來又一想,要是把他們派出去替換兩翼的部隊,那麼反叛以後的銀狐軍,可就直接憑藉速度的優勢,能把自己的中軍給斷了回營的後路,然後配合大漢軍把自己給包圍了。到那時就算一切順利,自己也要完蛋啊?
所以迫於無奈,他也只能決定讓銀狐守大營兼做預備隊了,不過,爲了防止意外,他還是把糧草等重要物資集中到了他的主營,然後留下了能用的上的所有部隊,約幾萬人嚴加看守!他現在就後悔把那五萬人調回去送傷員了,不然他手上的部隊也不至於這麼吃緊啊!
在七月的一天早上,天還矇矇亮的時候,鮮花平原上就多出了無數的身影,青龍鐵騎緩緩開出卡塔爾城門,無數戰馬的蹄子踏在地上,連地面都微微的顫動。與此同時,城牆上放下無數繩梯,密密麻麻的戰士們開始順着繩子爬下來。沒辦法,人太多了,光走城門的話,天黑也走不完,怎麼到戰場啊?所以城裡的騎兵走城門,步兵就只能走城牆了。
另外,卡塔爾城兩側的河面上,使來了數不盡的大小船隻,從上面一刻不停的走下牽着戰馬的青龍戰士,他們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吃罷早飯,上船開拔了!下船以後,在軍官的指揮下,紛紛上馬集結,然後開赴戰場,一切都做的那麼井然有序,沒有任何人大聲喧譁,顯示出高深的軍事素養,很明顯,他們都是最好的兵!
同樣的事情,還在流花河的上下游相隔此地五十里處,一起上演着,無數的大小運輸用的貨船,在緊張忙碌的運送着士兵,幾十萬人的運輸,實在不是太容易的事情。好在提前準備了足夠多的貨船,而且登陸地也足夠寬廣,幾十裡的河岸隨處都可以停靠,不然還真的難運輸呢!
獸族這邊也一樣,在幾乎是同樣的時間裡,綿延百餘里的巨大營地裡,涌出無數的戰士,向着戰場的方向開去。張懷民在臨走以前,還特意叮囑留守主大營的部隊,一定要守好大營,守好糧食!因爲戰場之間相隔過於遙遠遠,傳個消息都要一個多小時,張懷民根本不能全部指揮。所以分戰場只能交由二王子和鐵壁軍團指揮官也是下游戰場的總指揮拖塔克隨機處置!二王子是個草包,所以他部隊的實際指揮者是他的副手,獸族近衛軍副統領督尤勒!
在上午七點多的時候,兩方的先頭部隊就已經抵達了,並開始在相隔幾百米的距離對峙,這個時候其實對張懷民來說是個突襲的絕好機會,因爲獸族的部隊在東面,大漢的部隊在西面,早上的太陽升起的時候正好被對獸族士兵而正射青龍軍的眼睛,使得青龍的士兵都被迫眯着眼睛。在這樣的情況下戰鬥,顯然對獸族而言是佔盡便宜的!
可是張懷民考慮到青龍軍現在還沒有完全走出卡塔爾城,一旦突襲很可能會逼迫青龍軍縮回城裡,所以就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機會!至於另兩個戰場上,也是各有顧忌,都沒有立刻動手。那主要是因爲在約好戰場以後,戰場上就一直有兩邊的人在分別巡視,這是爲了防止對方提前進入戰場埋伏而做的規定。所以大家幾乎是同時抵達的戰場,在人數都近似的情況下,獸族的部隊素質稍低,在沒有佔據人數的優勢的時候,顯然是有便宜也不敢亂動的!
兩邊的戰線是在離流花河二十多裡的地方,大約是兩邊的中間線位置以示公平,因爲部隊實在是太多了一直到十點多的時候,大體的陣勢纔算擺好。父親雖說着急打仗,可也知道現在陽光耀眼的時候,不利進攻,所以,耐着性子在等着,繼續調整部署!
青龍軍團的主戰場上,父親率領他那一萬剛剛補充的重甲親衛,威風凜凜的站在了第一線,他的身後兩側是四萬輕騎兵,在後面就是十萬的步兵。父親的兩翼分別是各有四萬重甲騎兵和四萬輕騎兵,他們身後也是各帶十萬步兵。這些部隊左右擺開了十幾裡,縱深也有將近十里。很顯然這是一個全攻擊的陣型!
無論是青龍軍團的盾牌兵,弓箭兵,長槍兵還是輕騎兵,重甲騎兵,一個個都盔明甲亮,氣宇喧昂,士氣極高。他們身上全部都是綠色的軍裝襯裡,外罩黑戰甲,一片片整齊劃一的隊型,顯現出一股濃郁的肅殺之氣。不愧是百戰的精兵!
相比之下,張懷民的虎煌軍就要稍稍差了一些,他們由於組建時間不長,集體訓練的時間也短,所以在陣形上就要差一些,雖然還不上參差不齊,可是和青龍軍比,明顯差了一個檔次。而且他們的鎧甲武器也明顯比對面的青龍軍差上一點。不僅是重甲騎兵的數量少許多,而且就是軍官的戰甲也一下子就比下去了。
且不說父親那金光閃閃的龍鱗甲,就極其晃眼了,四個師團長更是一身的元帥級戰甲,囂張跋扈的造型,加上一身好幾把鑲嵌了的寶石武器,讓他們身處人堆裡依舊那麼搶眼,在往大漢騎兵的陣勢裡細看,各種造型的優質鎧甲密密麻麻,魔法的光暈時隱時現,這裡面,附魔的萬夫長級的戰甲絕對過千,看的對面的獸族軍官一陣發傻。兩邊一比,獸族大軍軍官的裝備簡直就是破爛啊!
張懷民現在身處戰線十里後的一座高臺之上,看着盡情炫耀的青龍軍團,心裡這個氣啊?都是搶的獸族的戰甲,現在倒反過來要被敵人穿上了,他心裡實在不是滋味,不過氣歸氣,他也沒有辦法啊?只好憋足了氣,要狠狠收拾這個可惡的侵略者!
張懷民擺出的陣型很奇怪,步兵在前,兩翼騎兵在兩翼中間,步兵的後面,而正對父親主力的正面卻全是步兵,一層層的盾牌兵,掩護後面的長槍兵,長槍兵後面是弓箭兵,之後在是盾牌,長槍,弓箭,如此往復一直到張懷民身處的高臺下。張懷民後面是他最精銳的親衛五千重甲騎兵和五萬輕騎兵。兩翼各是一萬重甲騎兵和大批的輕騎兵壓陣!
顯然他知道硬抗是死路一條,所以打算防守反擊,先靠步兵消耗大漢騎兵的體力和數量,然後在用以逸待勞的騎兵發起反衝鋒,但是,這樣的話,他的步兵可就要傷亡慘重了。而且一旦步兵受不了巨大傷亡的壓力而潰敗的話,他的後續計劃就要全泡湯了。不過,既然張懷民敢於這麼擺陣,那麼看來他還是對自己的部下很有信心的!
時間終於差不多了,太陽的光線已經不在直射青龍軍的眼睛,沒有了這不利的因素在裡面,早就按捺不住戰鬥慾望的父親,終於開始發起來總攻。
“叫獸族的小崽子們,知道他們的厲害!全軍突擊!”父親的聲音透過鬥氣的增副,幾乎傳便整個戰場。說話間,他已經把光明禮讚飛快的加持給自己的部下。然後一獸當先殺向對面的獸族大軍!
“殺啊!”幾十萬人幾乎不約而同的跟着他怒吼道!
隨即,在父親的帶領下,一道黑色的鋼鐵洪流,以一往無前的氣勢,如海嘯一般,迎着頭上密集的箭雨,向獸族的陣地洶涌奔流而去!幾百米的距離,在戰馬的衝刺下,不過片刻就到了,雖然在獸族的箭雨中,有不少倒黴蛋的戰馬被射中要害而死,他們隨即被後面的洪流吞噬,可是青龍軍團的攻擊鋒面楞是一絲猶豫都沒有,呼喊着殺了過去!他們首先迎面對上了虎煌軍團的盾牌兵的盾牌,以及盾牌上架着的長槍。這個時候就是表現軍隊素質的關鍵時刻了。
什麼叫精銳?在此時一覽無餘,青龍軍的騎兵,在高速奔馳的戰馬上,依然能準確的用手上的騎槍,把迎面刺向戰馬前胸的長槍挑開,然後催動坐騎一個漂亮的跳躍,讓馬的前蹄狠狠踩在盾牌上。巨大的力量直接把盾牌壓倒在地,連同後面的士兵也被壓住了。隨後,戰馬踏着盾牌繼續前進,此時騎士的長槍正好可以調整姿態,順勢就把盾牌兵後面的長槍兵刺死,然後,手腕一抖,把屍體挑開,繼續向前殺去!至於盾牌下的士兵,一會兒就會被活活踩死,根本不用管他!
這麼一套高難度的動作,即使父親的親衛也不是各個都能完成的,不過其他人雖然最難的催馬跳躍玩不了,可是挑開對手的長槍還是可以做到的,不過,然後他們就只能靠戰馬的前胸狠狠的撞擊盾牌了。雖然一樣能把盾牌兵撞個半死,可是卻對戰馬的傷害也很大,而且多少還影響了戰馬的速度!以後的事情就都差不多一樣了,繼續把盾牌長槍的組合挑開,一直殺到弓箭兵的面前!
由於青龍鐵騎的優秀表現,第一輪的攻勢,青龍軍輕易的就衝破了虎煌軍團的第一道防線,並依靠卓越的戰鬥技巧和優良的戰具,己身損失非常輕微!特別是那些身穿優質魔法戰甲的傢伙們,表現更是搶眼,面對獸族部隊如雨落下的槍,刀,箭,基本無視,很少有格擋閃避的動作,就是悶着頭的狠狠砍殺,明顯就是欺負人家武器差,實在太可惡了!
看到這一幕的張懷民,心裡不由一陣難過,要是自己一手培養的虎煌軍還在的話,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的。就是一樣擋不住攻勢,可最少也能叫青龍軍付出比現在要慘重的多的代價。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啊?不過,他並不太擔心前面的損失,這樣的情況也是他早有預料的!張懷民暗中冷笑道,衝吧,狠狠的衝吧,不衝過來怎麼送死呢?
激烈的血戰同樣也在上下兩個分戰場上展開了,上游的戰爭也是大漢首先發動的,龍嘯雲,龍青雲父子兩人,都繼承了龍家善戰的血統,仗着騎兵多的優勢,主動向人多的獸族近衛軍發起了潮水般的攻勢。在廣大的草原戰場上,父子二人把部隊分成數股,避開獸族的騎兵,對着嚴密防禦的獸族軍步兵,輪番出擊,打得獸族近衛軍是叫苦連天,可是步兵除了被動挨打以外也沒有別的好辦法啊?他們又追不上戰馬。
而在獸族騎兵準備救援的時候,大漢軍早就跑了。獸族騎兵人少,沒有步兵的配合,他們也不敢妄自出擊,一旦被大漢以優勢騎兵包圍了,可是就要倒大黴了!而要是整體進攻大漢的步兵,卻又老在騎兵的騷擾下,佔不得人數上的便宜!所以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局面。好在人數衆多,兼之獸族近衛軍副統領督尤勒是個老練的軍人,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指揮得還算規矩。而且這算是國家戰爭,獸族士卒的士氣都還可以,所以他還能勉強維繫着局面不至於失控,暫時還沒有潰敗的情景出現!
在下游戰場上,憋了許久的尼古拉斯像是出籠的猛虎一般,把他在戰場上的能力,盡情的展現了出來。對着並排着以鐵壁軍團居中的獸族三大軍團,尼古拉斯帶着十萬大軍,使用出各種匪夷所思的戰術,先用箭矢陣型衝進傭兵軍團的側翼,大殺大砍,然後在鐵壁軍團接應的時候,揚長而去,隨後又化成數百小股部隊,分散而行,把身後的鐵壁軍追兵晃的不知道追誰好。
就在追兵們迷惑的時候,分散的騎兵們卻有在另一個地方匯合一處,再次對傭兵軍團開始新一輪的蹂躪,傭兵們本就無心死戰,又見到大陸第一名將就死逮着他們揍,而且負責掩護他們的部隊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被尼古拉斯盡情玩弄於掌股之間,他們立刻就怕了,面對再次出現的蘭色閃電軍團整齊的攻擊鋒面,一盤散沙一樣的傭兵們當即就喪失了戰鬥的勇氣,紛紛開始拉幫結夥的潰散了。
鐵壁軍團的總指揮拖塔克不是沒想過尼古拉斯厲害,只是沒到這麼厲害,自己的鐵壁軍團,數次想和蘭色閃電較量,人家不是靠青龍軍團的掩護,就是分兵而跑,總是有辦法避開和鐵壁軍的戰鬥。總指揮拖塔克心中鬱悶不解,怎麼他們說分就分,說聚就聚,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呢?
見到沒辦法和蘭色閃電軍團交戰,他只好和青龍鐵騎糾纏,可是剛和青龍軍打了沒多少時間,尼古拉斯就把傭兵團踩成稀八爛了。然後不管同是步兵的水軍,就直接開始狠踢鐵壁軍團的屁股!水軍見到鐵壁軍腹背受敵,趕緊上來接應,尼古拉斯卻又帶人兵分兩路,然後襲擊水軍的兩翼,殺得水軍叫苦連天。同時也弄得鐵壁軍團顧頭不顧腚,狼狽不堪,獸族的戰場總指揮拖塔克都要急哭了。
最後他索性乾脆放棄了傭兵們,就是一心一意的保護着水軍,向大營的方向,且戰且退。不過,面對狡猾如狐的尼古拉斯,他的防禦措施是那麼的漏洞百出,總是被不停的找到空隙,然後被尼古拉斯的藍色閃電狠狠咬上一口。而與此同時,他還在經受着大陸上最英勇善戰的青龍鐵騎如海潮般的襲擊,損失慘重。這恐怕是他一輩子裡打得最窩囊的一戰!四十萬大軍叫二十萬人揍得是節節敗退,要不是現在還有指揮部隊的責任,鐵壁軍團的總指揮拖塔克都想立即自殺,好儘快結束這場噩夢!
在兩個分戰場佔盡上風的時候,主戰場的血戰也到了白熱化的地步。現在的戰場上,已經是犬牙交錯了,父親帶着一萬精銳的親衛隊,依靠他強悍的個人實力,深深的殺進了獸族的陣地,雖然他的身後還是有大量的輕騎兵和步兵跟隨,可是他的兩翼卻沒有跟上來!
父親正面的獸族部隊全是步兵,所以突擊比較容易,可是兩翼上,卻有虎煌軍的數萬騎兵安插在中間。當兩翼的青龍軍殺到獸族縱深的中間部位時,立即遭到了蓄勢已久的虎煌騎兵的反突襲,而他們打頭的就是最強悍的虎嘯軍。
一邊是蓄勢以待,一邊是血戰半日,兩廂交鋒高下立判,最前面的一層青龍騎士紛紛被殺落馬。青龍軍團兩翼的兇猛攻勢立刻被遏止住了,雙方隨即展開了一場異常慘烈的騎兵對攻。儘管青龍軍的後續部隊,依仗精良的裝備和高強的身手,開始逐步把獸族的虎嘯軍殺得節節後退,可是推進速度卻慢了許多。
在兩翼被人家遏制住攻勢的時候,父親在中路卻是一帆風順。他帶的是青龍軍裡最精銳的部隊,殺的卻是虎煌軍裡的二流部隊,推進速度奇快,很快就拋開了兩翼,形成單刀直入的架勢。
血戰持續到下午四點以後,父親已經深入獸族陣地很遠了,距離張懷民所在的高臺已經在千米之內,兩個人此時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對方了。滿身鮮血的父親依然生龍活虎的,在剛纔的戰鬥中,一直沒有厲害的對手,耗費鬥氣的招數都沒有怎麼使用,他的恢復力又高的變態,所以還有再戰之力。他揮手砍翻幾個不怕死的虎煌軍戰士,然後把目光投向了張懷民!
“西思爾!他來了!”父親高聲喝道!
“可惜你他兄弟終於還走到了這一步!”張懷民傷感的道:“兄弟請先走一步吧,待哥哥他死以後,會親自找你賠罪的!”說罷,他狠狠的揮了揮手。
隨後,在張懷民的臺子底下,一股強大的魔法波動開始持續起來。原來,張懷民早就把魔導團放在了這裡,就等着疲憊的父親和一衆最精銳的親衛殺到這裡,然後一舉用高達十一級的法術收拾掉,不同上次,被迫把法術的範圍控制在兩軍的鋒線上,這次的法術將全部落在青龍軍團最精銳的親衛頭上。
正常情況下,這一擊,足以把一萬親衛殺掉絕大部分,並且重創,甚至殺死父親。而由於大魔導師拖克壇現在不是一個人發動法術,而是有了一百多人的輔助,所以施展十一級法術以後,他還有餘力再施展其他的法術繼續攻擊,直到把父親和他最精銳的部隊全殲。
然後,張懷民將親自帶領他的五千親衛和幾萬騎兵,在法師團的配合下直接向疲憊的青龍軍團反殺回去。到那時,就是不能再次擊敗兩翼的青龍軍又怎樣,他一樣佔據了戰場的主動,至少可以輕易退出戰鬥,回到大營慢慢等待大漢的部隊餓死!
父親現在身具魔力,當然感覺到了強大魔力的波動,可是卻並不着急,在獸族的魔法準備的十幾分種裡,他依然不緊不慢,從容不迫的戰鬥着。終於,天上開始聚集烏雲,電系十一級法術雷雲風暴即將在下一刻降臨!
看着即將發生的慘劇,張懷民的心情激盪不已,有痛失摯友的惋惜,也有擊敗強敵的興奮,落下吧,那璀璨的雷光,讓大漢在雷聲中沒落,讓獸族在雷聲中冉冉崛起吧!張懷民緊張的手心裡全是汗水!
可惜,一切都和他想象的不一樣,那粗大嚇人的閃電雖然落了下來,可是卻突然出現的一層淡藍色水幕,擋在了外面,在水幕的庇護下,裡面的青龍戰士毫髮無傷,只有在水幕外面,被閃電邊緣波及到的幾個倒黴蛋化做了灰燼。可憐一個大魔導師施展的十一級法術,取得的戰果僅僅是兩位數的普通士兵傷亡!
“這不可能!”張懷民被這震撼的一幕嚇呆了,脫口就喊出了這句經典的臺詞!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父親看着張懷民失魂落魄的表情,略帶不忍的道:“你,又被他家小五算計了!”
“撲!”張懷民直接又噴了一口血出來!可是,他這次卻強忍着沒有昏迷,而是怒目視着父親,問道:“卡拉在哪?”剛纔的法術一看就是水系的,而能擋下十一級法術的水系法術恐怕最少也要十級往上,恐怕也就只有這位水系大魔導師才能施展了。事實上,這個法術就是水系防禦法術中最強的一個十一級法術‘水幕天華’。
“他在這裡,有勞張懷民殿下掛念了!”卡拉的聲音伴隨着他的人一起出現。他其實就在父親身後的輕騎兵部隊中,距離父親的最前線不過千米不到。此時,他和他手下的幾十名法師都脫去了僞裝在身上的青龍軍服,露出了一身華麗的魔法袍,然後輕輕施展一個飛行術,冉冉升起在戰場上,同時他的燒包屬下也一起飄了起來。
幾十位強大法師的出現一下震撼了兩方的士兵,他們開始緩緩收手,暫時停下了斯殺!
“你好!”張懷民憤怒的道!
“還可以!”卡拉微笑道:“拖克壇閣下在嗎?”
“在!”拖克壇鬱悶的聲音遠遠傳來,他可是沒有勇氣飛起來的,卡拉都到了,誰知道秦川在不在?萬一拖克壇飄到半空的時候,被他射一記怒龍之咆哮,絕對必死無疑啊?拖克壇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拖克壇老弟,這是他們兩國之間的事情,您以前的原則可是不參與國家戰爭的呀?如果您現在願意脫身事外,他絕對不阻攔您!”卡拉勸道!他們同是一所學校畢業的,又沒有國家利益的紛爭,所以私交不錯,不忍動手,這才苦口相勸。
“那個小子會不會事後找他麻煩!”拖克壇無奈的道:“只要他答應不找他麻煩,他立刻就走!要不然,他還得整天擔心他的怒龍之咆哮,這日子沒法過了,還不如今天就拼了呢?”
“哈哈!”秦川囂張至極的聲音遠遠傳來,隨後,騎在蓋次身上的秦川在萬衆矚目之下,隆重登場。他也是一直躲在後面,不過,秦川是在指揮部隊戰鬥,不然,幾十萬大軍撕殺,沒有人調整指揮還成啊?現在大局已定,秦川自然要出來亮亮相纔是啊?
秦川大搖大擺的走在青龍軍爲他閃開通路上,身後跟着他的四大高手,卡羅,叔祖,克里,玫兒,還有那百人的黃金戰士衛隊。可惜狂龍鐵騎目標太大,沒有跟來,不然的話更加拉風!走在人羣中,享受着衆人崇拜的目光,秦川的心情實在是爽啊!數月的辛苦經營,遭受了無數的委屈苦難,爲的就是揚眉吐氣的今天。(龍嘯天雲:放屁,明明老子最苦,他都在書評區裡,被人比喻成幾十種弱智生物了,還被拍了無數悶棍黑磚,都被砸成拉風的大熊貓拉!555~~~)
“怎麼是你!”張懷民驚怒的道:“你不是在回王都的路上嗎?”
“哈哈!”秦川大笑着來到父親身邊站定道:“閣下難道不知道有替身這種脫身的方法嗎?呵呵,一會兒他再和您慢慢探討這個問題,現在他還是先要和拖克壇閣下好好談談!”
“你現在知道他的厲害拉?告訴你,晚拉!”秦川對拖克壇不屑的道:“光卡拉大師就絕對吃的你死死的,還敢跟他講條件?看看你身上那一堆破爛,看看人家卡拉大師什麼裝備?再看看你身邊的都是什麼垃圾法師,在看看卡拉大師身邊都是什麼檔次的法師,一旦對決你死定拉,白癡!”
“你!”拖克壇悲憤的道:“你到底要怎樣?”他何嘗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啊?法師拼鬥靠的就是魔力,而魔力除了靠自身的苦練以外,就是靠裝備。拖克壇現在的一身裝備連普通的魔導師都不如,都毀在秦川的兩個九級魔法卷軸的偷襲下了。而且現在他還身上有傷,被地獄火砸的內傷一直沒好。這個狀態下根本不是卡拉的對手。
至於他身後的法師團,人數多可是質量差,決大多數是中級法師,沒有一個魔導師,因爲獸族剩下的幾個,全都被他當初的九級卷軸砸死了。而卡拉帶的幾十個人,最少也是高級法師。魔導師就四個,魔導士還有十幾個,兩邊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硬要開戰的話,拖克壇連跑的機會都不多!
“現在他沒時間,你先走吧,等他們下次見了面,在說你怎麼補償他損失的事情!”秦川對他擺擺手道!
“唉!親王殿下!對不起了!”拖克壇嘆口起,仍下這句話以後,身體漸漸變淡,隨即就消失在原地了!隱身走人,跑的還真快啊!
“小子就算你回來了又怎樣,可不要高興的太早了?”張懷民冷笑道:“他叫你來得走不得!”
“哈哈!都這個時候了,您還做夢呢吧?”秦川狂笑道!
“哼,你回去就知道了!”張懷民不屑的道,這個時候,按照他和庫及阿亞家族的約定,早就已經開始殺入卡塔爾東城燒燬糧草了!
“呵呵!您不會是在等庫及阿亞家族的消息吧?”秦川笑呵呵的道!
“你!”張懷民臉色大變,他這句話等於把他手裡最後取勝的籌碼也拿走了,他急忙問道:“難道庫及阿亞家族也是你設下的圈套?”
“哈哈!您還是那麼的睿智啊!”秦川的誇獎卻像鋼刀一樣刺進了張懷民的心臟!
“可是,那些信!”張懷民顫抖着說道!
“啊,他都過目了,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秦川無所謂的道!
“那大漢國王收回城主之位的命令呢?”張懷民又問!
“這個是真的!”秦川笑道:“不過這是公開的,不公開的是國王直接把卡塔爾城封給了他們庫及阿亞家族做封地!”
“可是伯裡又怎麼說!”張懷民悲憤的問道!
“哎呀呀,伯裡是你親生侄子,和人家的家族一點關係都木有啊?”秦川假裝不解的問道!
“他怎麼成了他侄子?”張懷民憤怒的吼道:“他明明是庫及阿亞家族的繼承人!”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您的兄長就是現在的獸族國王,年輕的時候呢,路過卡塔城,順便呢,幫人家庫及阿亞家族現任的族長夫人懷了孕。他拍屁股走了,可是這個私生子卻留下了!”秦川無奈的道:“現在人家把他還給你們獸族王室家族,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吧?人家都木有找你們要撫養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