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密密麻麻的石俑人像整整齊齊的排列着,看着規模和完整的程度竟然比那個公諸於世的秦皇兵馬俑還要高。
“這不是在做夢吧!”白露很自然的掐了我的大腿。
“疼麼?”
“我靠,好疼!”我一把排掉她掐在我大腿內側的手。
“那我不是做夢,發財啦!哈哈哈”白露頓時手舞足蹈。
“發什麼財?你瘋了?這是國家一級文物,你想被槍斃麼?”我提醒道。
“媽蛋,這是我發現的,應該叫白露兵馬俑”我可以理解她這種找到財寶的喜悅感,可是白露兵馬俑實在是……
我們此時正站在一個高臺上面,下面有樓梯,我們希望仔細“參觀”一下這個兵馬俑羣。
“小飛你看這些人俑栩栩如生,簡直就和活人一樣誒,這真是神了!”白露此時膽子也大了起來,居然伸手摸了摸石俑。
說句老實話,這裡陰風陣陣,況且周圍這麼多密密麻麻的石俑,我心裡還是有些滲的慌的。
這個時候我不禁想到,難道這裡真的跟白起與秦皇有關?白起又是因爲纔會留下那段話的?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的存在?這一切倘若都得到證實後,我以白家後人的身份,又當如何自處?
腦子裡一團漿糊,現實似乎在昭示着白起的存在,歷史的真相萬一顛覆了我們的認知,這種突破是需要勇氣的。
火龍延伸的前方似乎是一個高臺,饒是我的目力過人,此時在這昏暗的光線下,還是看不真切。
石俑之間的空隙並不算大,突然原本昏暗的光線閃動了一下,我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彷彿有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白露也意識到了有些異樣,“小飛,剛剛那是什麼?我怎麼感覺好像有人跟着我們”
我沒有答話,屏住呼吸,此時偌大的石俑羣,每個石俑突然像是活了異樣,這被幾萬個石俑靜靜注視的感覺,令人有些窒息。恐懼令人恐懼的就是恐懼本身,此時此刻我切身的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小飛?!”看我不答話,白露驚恐的看着我,在這種情況之下,她只能依靠我。
“沒事,不要自己嚇自己,要相信科學!”我安慰她,“你看着滿屋子的石俑,難道還會活過來不成?”
雖說我是這麼安慰她的,但是我心裡也有些發毛,因爲乾坤挪移術帶來的第六感覺,竟然毫無反應,這畢竟是我保命的根本,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走,因爲現在我們也上不去,只能走到頭看看有沒有能夠出去的地方,心裡不禁有些後悔,我怎麼就想起來大半夜跑這兒來,還把白露帶着,這種情況饒是我想破腦袋也不可能發生的,偏偏還就發生了。
“好吧”白露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把我抱得更緊了,戰戰兢兢的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已經可以看見樓梯了,這與我們下來的樓梯不一樣,更加長了更加陡了,“看來我們只有上去了,看看有沒有能出去的辦法!”
白露點點頭,我扶着她讓她走在前面,直覺讓我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差點讓我的寒毛都射出去!
似乎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石俑在回頭看我們!我不敢告訴白露,心裡告訴自己這是自己的幻覺,揉了揉眼睛,發現那個石俑還在盯着我們看,火焰的光線暗了一暗,再度穩定的時候,那個回頭盯着我們的石俑居然恢復了正常。
向上帝發誓,如果此時此刻能夠掏出我的心臟給別人看,別人說不定會說,“嘿!好新鮮的毛血旺!”
是的,我心裡毛到了極點,我跟寧願相信這個深夜的地下世界中,我和白露看起來並不孤單,是的這裡還有第三個人在場,只是他應藏的氣息的本領幾位高明,我們到現在都沒有發覺。
“走快點”我悄悄催促白露。
“怎麼了?這個樓梯太陡了不好走”突然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白露腿發軟了,“什麼東西?”
“好像這裡能動的不止咱倆”我儘量讓自己聽起來比較平靜,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話從嘴裡出來自動變成了顫音。
看不見的才最嚇人,“我不行了,腿軟!走不動”白露幾乎就要做到在階梯之上。
深呼吸一口,我把她扛在肩膀之上,晚上跳躍着,“啊!”白露一聲尖叫,原本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的地下世界,突然想炸開了鍋一樣,十塊碰撞的聲音還有那種窸窸窣窣的聲音陡然加速。
這也催促着我,加速往臺階上面跑去,“這個臺階有點長吧!”憑我扛着白露三步並作兩步晚上蹦得速度,居然還沒有看見盡頭,原本被卡爾凱蒂耶重傷未愈的我,現在感覺到真氣運行起來有一絲的不暢。
“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小飛!”白露在肩膀上大哭大叫。
“我也不知道”我小喘着氣告訴她。
嗖嗖的聲音似乎離我們越來越近,牆壁上面的火龍是匯聚在這個階梯上面的,因爲我已經可以看見那個臺子的形狀了,還剩兩步,心裡一沉,幾乎是身體的本能反應,想下一低頭,一個帶着渾身腐臭的四腳爬行的人性怪物突然竄到了我們的面前。
“啊!”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終於到達了心裡極限的白露看到這個怪物,第一時間暈了過去,我感覺到手上還有些溫熱,是的,她嚇尿了!
這個怪物的身上幾乎沒有一塊是沒有腐爛的,森森白骨就這麼裸露在了空氣當中,散發着令人窒息的復仇的氣味,像個趴在地上的猴子一樣,盯着我們發出桀桀的怪聲,最令我在意的是,它的頭竟然是和地下幾萬個石俑一摸一樣,這纔是領我真正恐懼的地方。
啪啪啪,順着鼓掌的聲音看過去,一個長髮過膝,頭上紮起一個骷髏的髮髻,半邊臉帶着骨質面具,一身錦衣華服,不似現代人打扮的青年人站在臺階之上冷冷的看着我們。
他的眼睛很狹長,看體型應當是個男人,看面相卻像個女人,難道是人妖?!那個渾身腐爛的怪獸就像是沒有看見他一樣。
我保持着距離,出聲詢問道,“你是誰?”那人絲毫沒有動靜,“who are you?”那人還是看着我們沒有動靜,“斯密嘛噻!”
“白小飛,我們又見面了!”他終於說話了,聲音不像看上去這麼娘
“我們見過?”
“哦,我的說法有些不對,應該是,我又一次見到你了白小飛,”眼前這個帶着骷髏面具的人說話的節奏很慢,彷彿是刻意營造的一種優雅,“上一次,我看見你被我的僕人卡爾凱蒂耶打得半死……”
我心臟一瞬間差點跳出來,卡爾凱蒂耶是他的僕人。
“你是boss組織首腦?”我佯裝問道,實際上再想後路。
他從寬大的華服當中伸出纖細的手指,搖了搖,“我不是任何人,你只需要記住我的一個名字就好了,我叫做神之子——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