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嚴真人這時才見月含煙手中金珠直向這處飛過來,肖嚴真人也是一劍揮出向金珠挑去;
可這一挑之下,卻挑了個空,劍上沒有一絲着力處;
看到一劍無功時,金珠就又如魔術般變爲一朵藍色的冰花,藍色冰花中一綻下,又飛出金針一閃不見的襲來,肖嚴真人的臉色已變,他卻已經來不及再應變了;
這金針快的連天劍老人也沒有意識到,甚至連一直護在體外的三色令牌也沒有一絲察覺,金針就已經“撲”的一聲刺入了肖嚴真人的體內;
冰珠中金針上似乎帶着一絲寒氣,這一絲寒氣才一入體就讓多少年來從不知冷爲何物的肖嚴真人頓覺一陣冰寒刺骨,直透心底;
一瞬間肖嚴真人就如同墜入冰窟一般,渾身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肖嚴真人受了一擊,靈氣一凝下,他就已經有些站立不穩,變得搖搖欲墜了,這一朵金針入體,竟然連他體內靈氣靈識就似乎要被一起凍結了起來了;
真人也知道不妙,急忙運起渾身的靈氣,不斷地抵擋着這一股股衝來的寒氣;可這時他從體外衝來的金針雖然已經入體了,卻仍然還帶有一段長長的若有若無的金絲,仍連在冰花之上,正在逐漸延着冰花向他體內擴散,這一入體又是紛紛地化爲一股股寒意直入體內;
這冰花中射出的金針,也仍猶如遊蛇般,繼續極力向真人體內深處飛速地鑽入着。。
隨着金針向着肖嚴真人體內鑽入,而隨着這一朵拳頭大小的美麗藍色的花的晃動下,連天上也開始飄落起無數片地雪花來,輕輕飄舞間,這朵藍花與天地間凝聚的寒氣相輝映下,竟似乎就又變大了無數倍,在金針的帶動下,向着肖嚴真人處籠罩而來。
一道極寒冷的寒意,驟然間又從體外籠罩住了肖嚴真人的身體。
這時肖嚴真人甚至連身體內的靈氣,靈識都將要被凍凝住了。
肖嚴真人雙眉頓時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來。
這是一縷很強大的寒意,瞬息之間,便讓天地間的溫度急劇下降。
這就是神的規則,無視着這春的暖意,突兀地出現在真人身上,真人的的雙眉染霜,法衣的表面也開始結起一層層的冰來;
如果只是這樣,對一位元嬰中期強者來說,這道寒的規則雖然看似強大,卻依然難以對肖嚴真人這樣的修者造成巨大的傷害。
肖嚴真人雖然困於冰中,卻已經微微皺眉來;
不能動就意味着捱打,真人元嬰一陣劇顫,他眉上的冰霜頓時破碎,然後他靈氣運轉全身,法衣上的薄冰也隨之破裂,啪啪落在地上。
然而這一縷纖細如絲的藍色花瓣卻又是“叮”地一聲化爲了無數冰針;
這些金針又是向着動彈不得的肖嚴真人不停地撲射而來;
真人臉上頓時一片冰霜瞬間就覆滿了全身;
原本還能抗住寒氣,可這金針不停地射將過來,真人這時才真的心驚肉跳起來;
他立刻運起全身靈氣與這些冰針相抗起來,就見真人全身青光一閃,一股驚人之極的氣勢從身上涌出,同時體內噴出數十道白芒出來。
此時肖嚴真人使出的卻是正一道門的護體心法絕學“衡平守一訣”,這一訣只因全數取了自守之道,肖嚴真人並未使出應敵,然而此一訣使出,就見靈氣四處團團護住真人。
這一法訣講究“權衡輕重在正平,輕重一杆皆在手,偏頗雙紐能守正,正一守身法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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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訣一出,靈氣竟自行在體週轉動,將一絲絲元氣納入體內,並護住周身,月含煙的藍色冰花又是一縷藍色花瓣就從中冰花中刷地飛出來,並如金針般的直向肖嚴真人激射而來,嗤地刺入白光,轉眼不見,竟是已經被肖嚴真人的“衡平守一訣”所成的一道道護體靈氣所同化。
月含煙見狀,這才罷手;
她本也知道,這肖嚴真人看着攻不如天劍老人,守不如明悟真人,卻攻守俱佳,不易對付,如果這時去攻擊他,天劍老人如果再拚力攻擊時,他身後的黃雀就要動了;
月含煙也是久過深思熟慮之下,才用了這一手先困住了他,只一會兒功夫肖嚴真人就層層疊疊四入一座冰山越聚越高,而真人在其中以“衡平守一訣”一意守心正氣,有人想要攻擊他反而不但要擊破神術,還要正面應對“衡平守一訣”的攻擊,他竟然被安全的困住了。
月含煙一笑,轉向天劍老人看去;
這一戰肖嚴真人暫時就插不上手了;
而天劍老人在她眼裡卻真的沒有那麼難對付;
天劍老人攻強而守弱,至少相對於肖嚴真人要容易對付些,此時她就可以放手施爲了。
天劍老人見肖嚴真人被困於冰花中,也知不妙;
然而劍修戰天、戰地、首先要戰勝的就是自己,這時危極,天劍老人戰意也達到了極致,他也早已經持劍而起;
這時就見天劍老人身隨劍走,一口飛劍清鳴之聲初時尚不可聞,不一會兒清鳴聲大起,就如洪鐘大呂;
天劍老人也已化爲一道青虹瞬息不見
下一刻,天劍老人就出現在了剛剛飛出沒多遠的金虹之後,速度之快讓人張目結舌;
而金虹隨之立刻化爲點點金光,消失不見,也隨之泯滅不見了。
月含煙背對着雷勝真人一行,她也不轉身,也是身形一動直向天劍老人處衝去;
隨着月含煙的身形一動,就只見她手中的小綠樹綠光一閃一閃的,不斷地縮小變形着,低沉的轟鳴聲乍起,接着一道粗大之極的淡綠色滕蔓,出現在了她的手掌間。
月含煙手一伸,巨滕已經向着天劍老人處後發先至撲了過去;
“嗤”,天劍老人持劍直擊在滕蔓上;
天劍老人又不見了人影;
但此時,他的劍也驟化爲一道道橫橫豎豎的數十道看着十分細小的線來;
這些細線如同風中的蛛絲般毫不着力,只紛紛揚揚不停地在空中飄舞;
又如此的密集有如從數百上千只蜘蛛不停地吐着一道道細絲,向着月含煙的身體方向在飛舞着,旋轉着。
隨着不知來自何處的劍意悄悄地傳出,像雪花般狂肆飛舞的蛛絲被一一拉着,劍意噴薄而出,直向劍絲中的月含煙繞去;
這些劍絲看着不受力,卻早已經切斷了天地,切斷了靈氣,切斷了一切可切斷的事物;
這也就是天劍老人的劍,他人劍合一的“切割天地”。
第一道被觸發的劍意,帶動着尚未觸發的劍絲飛舞得速度急速加快,月含煙身周裡空間被切成了一片片的,靈氣斷裂處紛紛嘩嘩響起,如同一道道光束不停地亮起,這劍意一現,又帶着細細的劍絲耀亮了夜空。
緊接着,更多的劍絲被激發,無數道劍意糾結在一起,將周遭的天地元氣切割的有如碎絮,卻象是變成無數的旋渦湍流來,天地被劃出了無數個方格,這方格卻不停地變小着。
這些元氣旋渦湍流都是很可怕,再微弱的劍意,混在那些切割空間的旋渦湍流裡,都彷彿具有了某種特殊的威力,而每一絲劍意都充滿着絕決和不悔。
天劍老人這一劍揮出,劍意如絲,劍勢如網,威力卻極大;
面對着這一擊,即使是月含煙已不能避,無法閃,即使是《幻天隱地萬法空訣》這時若是一旦施出,月含煙也只會被這密集的劍絲切開、切碎,因爲這劍能切開天地。
月含煙就蹙着娥眉,站在這片無窮劍意中的如網般的劍絲纏繞處,看着劍絲籠罩過來,站在天地元氣被切割開成的流湍的漩渦裡,身形無比凝聚,她體內的靈氣給紛遠出,靈識展處竟然像要自行結成實體了。
這時,靈氣、靈識護住全身,月含煙才又神情漠然手間小綠樹綠光忽現,緊接着一道雄渾至極的規則力道,帶着不可抗拒神力,於體內以神識爲引,直接注入她手中的綠樹裡;
綠樹光芒開始不停地閃爍着,一下將月含煙通體染得一綠;
綠光只一閃,就有一件綠色的霓裳就出現在她的體表,這霓裳就形成了一道看似無形卻堅固至極,以神術爲本的無形神盔來。
無形的霓裳神盔,一下把她與周遭的被天劍老人切割的元氣湍流隔絕了開來;
月含煙也就與劍意的蛛網及劍絲的旋渦隔絕了開來。
在密集而銳利勢不可擋的劍意中,天地間被切割而形成的一個個元氣旋渦不停擊打着她的霓裳神盔;
每一下擊要,都發出“噗噗……”的悶響或尖銳的“吱吱……”的切割聲來;
月含煙身上的綠光不停閃爍着,猶如秋風中的綠葉隨時要墜落,然而卻始終堅持着。
在劍意與元氣暴的侵襲下,月含煙身上的霓裳神盔時而如同凝上了一層寒冷的堅冰,時而紅亮而刺目就好像鐵匠鍛爐中的鐵塊,裂痕不停的一現而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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