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思雅問的如此淺顯直白,問的方天都真有些不好意思了。方天尷尬了良久,肖思雅這話聽起來到象是自己多貪財似的。
稍滯了一會兒,方天終於也不客氣的說道:“嘿嘿,小姑娘你這話就多有不對了。錢不錢的還真不是最重要的。你看,我這麼做不也是爲了洗刷你的冤屈麼?你被通輯了,但世俗的法理,看起來對你影響也不是很大,可你就不覺得自己冤麼?你殺的那十九人是好是壞一查不就明白了?其實啊,這事它就是這麼簡單。而且這還不耽擱我掙些零花錢,這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麼?”
逍遙子這一席不講理的話一出口,肖思雅一時也啞口無言了。逍遙子前輩這也太扯了吧?什麼叫一舉兩得?他是即得了名又得了利,我可什麼也沒有得到,肖思雅翻了翻白眼道:“可晚輩還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耗在這上面,而且晚輩也不在乎是不是受了冤屈。”
肖思雅明顯開始賴皮了,方天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似乎生恐肖思雅逃了一般,口中卻惡狠狠的說道:“你會沒有時間,那你這一路上還有空去察那十九人的惡行?你不覺得冤屈,那跟我糾纏這麼久,難不成只是心裡不服?不行,你一定跟我去仙觀走一趟。”
肖思雅見方天如此執著,講理無效,賴皮無用,忙虛心認錯道:“前輩,你看這樣好不好,晚輩自此以後再也不敢管什麼閒事了,你就別再提這事了?”
方天那裡肯依,只攫住肖思雅的手腕很堅持的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下先去仙觀。”
逍遙子前輩軟硬不吃,偏又是糾纏不清的,肖思雅不禁也頭疼極了:“前輩不如這樣吧,不就是區區一萬兩銀子麼?也不算什麼大事吧。這點銀子晚輩這裡就有,晚輩給你了這還不成麼?”
聽肖思雅這麼一說,還在與肖思雅糾纏不休的方天正欲再想法義正嚴辭的反駁她時,卻忽然眉開眼笑起來。
方天的“餘燼之力”本就散佈的很遠,餘燼之力探察的範圍也遠在他的靈識之上。正與肖思雅糾纏的方天眉開眼笑,正是發現了遠處有好幾位金丹高手正向這處急行而來,顯然是知道了此處有事發生。
眉開眼笑的方天心道即然等到了該來的人,那就不用自己出力了。他的目的反正是隻要拖住肖思雅,只要在肖思雅到達玄月門前,能保證月天凡追過來就是。
見來了幫手。方天也不在費腦筋與肖思雅周旋了,眉開眼笑了一下,方天才將臉色一整,鬆開了肖思雅的手腕,口中氣哼哼的說道:“即然你有銀子那還不早說?”
狠狠的瞪了肖思雅一眼後,方天又怒聲責道:“還不速速取將出來,你這不是耽擱了我的時間麼?還有,若是再引來其他人爭搶,那又得填多少麻煩?我可告訴你。若真出了變故,可全怪你自己。”
這逍遙子翻臉比翻書還快,剛纔還一幅義正嚴辭的高人樣子,聽到自己會給他銀子時。轉臉就變成了這樣,肖思雅也有些轉不過彎來。肖思雅也還真就被這貪財的逍遙子給鎮住了。
緊咬着銀牙跺了一下腳後,本就不糊塗的肖思雅纔想起這個通輯令上一個很明顯的破綻來:“這事情不對啊,這個通輯令是在七日前就發出來的。可我殺這十九人,也不過纔是四日前的事情,難道大理寺就能未卜先知。早早的就知道我殺了壞人了?”
肖思雅想到就說,到也有理,可方天此時那有收再與她說這事?聽肖思雅這麼一說,方天想也不想的就回道:“那就是你其它的案子犯了。”
“撲……”
聽方天這麼一說,肖思雅險些就給氣的要吐血了。
“晚輩還有其它案子犯了?”肖思雅也一時氣結起來。
方天順手把一個白眼還給了肖思雅,纔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襟,眼都不帶擡的回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稍有點常識的人都會知道,通輯令發出的日期即然是在你殺這十九人之前,就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在這之前你還有其它的案子了。”
逍遙子前輩一口咬定了自己身上還有其它案子,肖思雅也懶得再想自己又做過些什麼。對這樣的老頑固兼貪財鬼,再辯也是白搭。
抱着破財免災的心思,肖思雅也緊咬着銀牙,強自忍着想要反駁逍遙子前輩的話,才又跳着跺了下腳,方纔氣哼哼的取出了一大沓子銀票。取出銀票後,肖思雅數也不數,就隨手拋到了方天的手上。
見方天喜滋滋的接過了一沓銀票,還一五一十的數了起來,肖思雅這才嘟着嘴問道:“好了,銀票也都給你了,絕對只多不少,這下我們是不是可以繼續趕路了?”
肖思雅的銀票面額都很大,方天笑嘻嘻的點了一下,果然只多不少。大約點完之後,方天這才又謹慎的問道:“這銀票是自那裡發出來的?”
肖思雅氣得一臉通紅的說道:“當然是我濟倉國的啊?”
說完後,肖思雅才覺得自己這樣對待恩人怕是有些不敬。不說別的,只憑救下了自己,這點銀子也不算啥,只是逍遙子這種作派讓她分外受不得。
平復了一下被方天激起的怒氣,肖思雅仍帶着一臉怨氣的道:“前輩莫非還想要紅月王國的銀票麼?”
“噢,還是算了吧,換來換去的多耽擱時間?你沒事我可還有一大把子事要處理,反正我還準備再去濟倉國走一遭的,就它了吧。”方天假做寬宏大量的擺了擺手,就將這一沓銀票揣入了懷中,
方天與肖思雅交涉完畢,遠處的金丹高手也抵達了這處。
遠遠的就傳來了一聲清亮的聲音來:“你就是大理寺正通輯的肖思雅了?”
聲音剛傳來,就有一個銀衫打扮的金丹期修者出現在方天面前,不待肖思雅答話,銀衫打扮的金丹期修者就大大咧咧的開始檢查起被肖思雅制住的雷家子弟們的情況。
“晚輩正一道門肖思雅見過前輩,不知前輩怎麼稱呼?”見有人出現攔住了自己的去路,而此人又是金丹高手,肖思雅也肅容執起了晚輩之禮。
這位金丹期修者之所以會大大咧咧,是他一心以爲,只憑自己一人,就能製得住不過才築基頂期的肖思雅。
但檢查完被制住的弟子們的情況後,這位銀衫打扮的修者也是背後有冷汗滲了出來。不檢查還好,這一檢查,這銀衫打扮的修者才知道正一道門不愧是修真大派。就算是如今山門不存了,就算將來沒有正一道門的人找上門來,只憑着肖思雅制住他弟子們的這種手段,他也是應付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