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方天的大徒弟大家知道是龍圖,這二徒弟也出來了,就是這個蚊子來濤,他有四大弟子,當然是各有來厲的,大家可以猜一下,呵呵!!!
來濤與程風、程雨兄弟在院外早就聽到了院內如滅世般的驚天動地的響聲,他們躲在樹上,更是看到了月行與這百餘人的戰鬥,月行一揮手,這力道是他這一生所僅見的,月行更是他這一生所見的最可怕的人了;
來濤也是知道此時情況的嚴重性的;
他是真心明白的,這時衝上去,那就是十死而無一生的;
但來濤心裡更知道,這些修真都眼中的凡人,都是螻蟻;
在他見過的修者中,除了方天還真的沒有一個人把他看作是平等的人;
這時雖知生還的可能性很小,但他也並沒有放棄,因爲他有一個夢想,那就是有一天他也會成爲一個高高在上的修者,爲了這個夢想,他寧願去死;
所以在外面聽着裡面驚天動地的打鬥聲,來濤心裡早就將一切想了一個遍,無數次的想要逃開,逃得遠遠的,遠離危險,但他都忍了下來;
是的,他可以逃走,但他這一生還有幾次遇上方天這樣的修者的機會?
來濤看到了月行在方天倒下前的攻擊下,仍如癡如呆的站立不動着,月行身上十分可怕,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石塊,黑血順着石塊不停的涌出;
看到這來濤知道表決心的時候到了,他也知道,這就是要拚命了!
可他怕啊。。他怕再也沒有修練的機會了,因爲他就要死了;
這個來濤哭着;
這個來濤喊着;
然而就是這個來濤仍然在拚命的向前衝着。
程風、程雨兄弟二人可不是來濤這般有心思的人。他們自認爲是江湖人物,爲方天兩肋插刀那是自然的。所以他們看到月行受制於方天,二人毫不猶豫的就衝了出來,這二人的輕功一向在衆人之上,這時卻始終落在了這個哭喊不停的二當家身後,無法追近一步,百餘米跑下來,還被二當家的扔下了數十米遠;
這時他們兄弟二人才知道,這個一向貪生怕死的來濤還真的是個厲害的角色;
可跟在身後,二人也聽着來濤在哭喊着。兩個自詡英雄的江湖好漢也是一陣臉紅,居然跟這麼一個慫人作了近十年的兄弟啊!
真是丟人啊!
來濤速度飛快,看着像是江湖上的輕功絕學“草上飛”;
就見他腳輕輕一點地,就向前飄出了數米遠,一邊嘴裡卻哭喊着:“兄弟們啊,要死了啊!”
哭喊聲中,來濤再次腳上猛的一點地,又是眨眼間離程家兄弟更遠了數米,這一次卻哭喊着:“我不要死啊。我不要死啊,嗚嗚嗚!”
爆脾氣的程雨這時也忍不住了,一邊看着搖搖欲墜的元嬰高手的六陽魁首就要落入手中,他也眥角欲裂。胸中熱血沸騰,一邊對着來濤大喝道:“來哥,住口。受不了就滾遠點!”
英勇無敵,就要直取元嬰高手月行的六陽魁首的程雨叫罵着。熱血沸騰着,可他還是慢了幾步;
怕死怕的哭爹喊孃的來濤。早已經比他更快的衝到月行身邊;
來濤如同一個脆弱的娘兒們一般的,他一衝近月行身邊,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就像是一個被強暴了的弱女子一般,他顫抖着雙手,衝上前伸手一把就緊緊的抓住了月行,彷彿是受了欺負的人,抓着對方再不鬆手,只怕一鬆手,就讓兇手跑了一般,他這會兒,卻哭喊着只等着後面的人跟上來給他出氣!
這來濤如嬰兒抱虎般,抖着如雞爪般的似是沒有一點力道的雙手緊抓住月行;
他一隻手在月行右手手腕處,另一隻手直直搭在月行右肩膀鎖骨上,可他這時就如同一個看見了蛇或鼠的略帶點神精質的女子;就見他全身劇裂的抖動着,歇斯底里的尖叫着:“你們兩個廢物快來啊!”
“快來給我碎了他啊!”
“老子要死了啊!”
呆立不動的月行這時元嬰一震下,元嬰四肢中最後的右臂也一震而脫,這一脫下,就“轟”的一聲自行燃燒起來;
月行雖然在“靈如千千絲”的攻擊下,靈識意念都被衝得搖搖欲墜了,但他的元嬰之火焰不一會兒依舊已經全部盡情的燃燒起來;
他體內的本命精元這一次如同不要命一般的全數灑在了丹田處;
天地靈氣如潮水般的從四周直衝入月行的體內;
然而方天的“萬壑千巖”仍在不停地將他體內的靈氣化爲“壑、巖”,靈氣不停地化爲不被月行控制的靈氣,隨之開始向四處暴開;
這些可怕的靈氣暴開後,卻仍然固執的堆積在月行的血脈中,讓月行的靈識、靈氣的運轉速度更慢了;
月行也知道,他必須在方家的人前來圍攻前化去方天的靈識攻擊,這個哭哭涕涕的來濤與程風、程雨兄弟三個江湖人物他卻真沒有放在心上。
方天的靈識攻擊是他最意外的;
這都是什麼攻擊方式?這種攻擊方式是月行聞所未聞的靈識,竟然能直攻他體內的靈識與靈氣;
月行再次慶幸起來,幸好方天的修爲不足,如果方天也是元嬰,不、那怕是金丹,還真有他的活路了!
時間,月行現在需要時間,只要化去方天的靈識,這些人沒有一個能逃得去的。
可這時這個月行從未看上眼的江湖人物來濤竟然真的如同一個娘們緊緊的抓住了他;
月行靈識早就發現了來濤,但急於恢復的月行卻沒有一絲精力值得浪費在這個廢物身上?只我月行站在這裡不吃不動,任他這個廢物打上半年怕也傷不得我月行!
月行稍動了下念頭,就隨他去了!
可“一把來”這一把還真是狠!狠得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一把來”這一把之下,月行頓時感覺身上的靈氣如同不受控制般的向着來濤體內衝去;
月行也是頭皮一炸,又出了一個怪物,這任何事情似乎只要牽扯到方天,就會發生一些出乎意料的變化;
這哭哭涕涕的如娘兒們般的凡人,竟然抓的他體內的靈氣不受控制,還是那句話“這怎麼可能?”
這傢伙是什麼功法,竟然能吸去元嬰期的靈氣與本命元氣;
頭皮發炸的月行那裡還顧得上再去集中精力化去方天的靈識?
來濤一抓,月行運起元嬰青色火焰,正與方天的“靈如千千絲”鬥在緊處而緊閉的雙眼也終於開始向外滲出血來。
隨着血的滲出,月行睜眼,他就看見兩柄劍向着他的項上削來;
月行半邊身子被來濤衝近一抓間,就已經失去了一切感覺了;
他體內的靈氣正在飛速消失;
睜眼間,只見這兩柄劍如飛削向他的頸處而來;
月行嘶啞着嗓子也是大吼一聲,強運起不停向外涌出的丹田之氣,雖然手已經無法動彈,但他身上的金衫卻一條袖角飛起,直向兩人揮去。
“撲”,不出所料,程風、程雨果然是兩個廢物,月行只衣袖一揮,這兩個大英雄就已經化爲一堆飛灰,兩個本來完整的人,竟然在一揮之下,連血跡也未灑出分毫來。
月行這強行的一揮袖,他也是在驚怒之下,他渾身本就只剩下不足一半的靈氣在這一揮時,頓時因爲用力過度,卻又是一空;
他揮完袖,這才發現真正的黑手不是這二人,他身上仍是一股強大的吸力在吸着他體內一絲絲的靈氣!
月行也是一臉呆滯的,他雖然只覺得吸力傳來,但已經無法辯別這個吸力從何而來,爲何而來?月行心中只有無限的驚恐,這個可怕的人是誰?他在那?
可身邊傳來的哭喊聲卻讓月行無端的極度厭惡,他扭動着已經變得僵硬的脖子,這才勉強偏過頭來,這一偏頭,他就看到了在他右邊身後方,這個抓着他卻仍不停的哭喊着的凡人,一個真正的凡人來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