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玉離開承天殿,自己真的要觸碰這塊蛋糕嗎?自己動了這塊蛋糕若干年後,蘇家還會不會存在,自己會不會遺臭萬年啊。
蘇子玉想了又想,甩了甩頭,自言自語說道:“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皇帝對我還是不錯的嘛。”
不提蘇子玉,百戰皇在承天殿中翻看着蘇子玉再中秋才子宴上做的詩詞“‘明月幾時有?’好大的口氣啊,不過話又說回來只此一篇恐怕以後的中秋節再也沒有人敢做詩詞了,只此一篇便是說他是千古一詞聖也不爲過啊。”
“啓稟陛下,左右兩位丞相來了,正在外面候旨。”
“好了,讓他們進來吧。”
“遵旨。”
就看見百戰國文官中兩位位高權重的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來,如果說,蘇戰是武將當中的半壁江山,那麼文官當中的半壁江山可不是宇文博,更不是那些什麼所謂的文宗。
而是眼前的這位左丞相,文卓,滿朝的官員可以說是有一半都是他的門生,就是當今的百戰皇也是這位的學生,即使是再這七國之內文卓也可以說是一代文宗,沒有一點水分的那種。
百戰皇看着已經八十多歲的老丞相,趕緊從龍椅上起身,來到文卓身邊說道:“老丞相,您老怎麼過來了啊,來人,快給文丞相看座。”
“謝過陛下,微臣只是聽說咱們百戰國出了一代詞聖,特意過來看看”,文丞相咳嗽了幾聲緩緩的說道。
百戰皇聽後哈哈大笑:“文相啊,真是不巧,你要是再早來半個時辰就能看到這位‘詞聖’的本人了。”
“也好也好,畢竟是年輕人嘛,見到我這個老傢伙恐怕,會有些心煩吧。”
“文相,這個恐怕您就猜錯了,就是我死了,變成鬼敲門去看他,他都不會害怕,弄不好還能拿出兩瓶酒和我喝點呢。”
“哈哈哈。”
“陛下慎言啊”,文相聽到百戰皇說死去趕緊說道。
“好好好,文相,朕都聽你的,不說這個字,來給你看看這是那小子寫的詩詞,還是原版的,你看看這傢伙怎麼樣。”說着百戰皇拿出蘇子玉寫下的原文遞給了文相。
文相雙手接過,仔細的看了起來,半天之後長舒一口氣,說道:“有此子,百戰文壇之幸啊,天下之幸啊。”
“文相,這話怎麼說啊?”
“啓稟陛下,問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可以說是大氣磅礴啊,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可以說是對於現實的無奈,此詞不說是後無來者,但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啊,真是羞愧我也,這下在七國之內,恐怕無人能顛覆此詞的地位。”
“文相,我知你觀字知人是一絕,我想讓他爲官不知文相一位如何啊?”
“陛下,不可啊。
“這是爲何?難道說他爲官會禍國殃民不成?”
“那倒不是,只是老夫觀其字,一股逍遙之意躍然紙上,其無心與官場,字詞只見更有一股金戈鐵馬之意,其可爲將,可爲兵,但切不可爲官啊。”
“若是朕強行讓他爲官會如何?”
“恐怕整個朝堂會人人自危啊。”
“好,朕知道了,文相可還有事情?”
“啓稟陛下,聽聞陛下欲對百戰國的世家動手,可有這回事啊?”
“朕的旨意還沒有下達,文相就已經知道了,想必宇文丞相也已經知道了吧?朕真的很佩服世家啊,朕的旨意還沒有下達,就有兩位朝廷重臣來到朕的面前勸說朕了。”百戰皇一臉冷笑盯着兩位大臣。
“陛下息怒,臣知罪。”
“哼,你們有罪沒罪另說,一天之內讓朕拿去兩個朝廷重臣的位子,真當朕是昏君嗎?你們說說你們的理由,看看你們能否說服於朕。”
“陛下,這世家對於朝廷來說卻是根基啊,試問一下,朝廷中的那位大臣和世家沒有關聯?軍方,文官,哪一方面沒有世家的勢力?一旦動搖了世家,那麼整個朝廷恐怕都會癱瘓啊”,文相勸說道。
“是啊,陛下,世家的勢力太大,爲今之計只能是平衡平衡,再平衡,扶植起一股勢力來平衡世家,然後在慢慢的削弱世家的影響力。”
“真是因爲這樣,朕纔要對付世家,朕問你們,世家再朝廷的方方面面都有安排,那麼朕的皇宮是不是也有他們的人?”
百戰皇的話實乃是誅心之言,不好回答,兩位丞相再大殿之下只能低頭不言,索性百戰皇沒有搭理他們而是繼續說道:“世家在朝廷的勢力,再整個百戰國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天下的百姓只知有世家,而不知有朕。
世家對於我百戰國來說簡直就是一害啊,只要世家願意,那麼朕的命令就無法出京城,你們信不信?
世家也許不會叛國,但是世家就像是寄生蟲一樣,附着在國家身上 ,吸着國家的血,可是誰又能保證當百戰國面臨危機時,世家不會反咬一口針對百戰國呢?要知道世家的勢力不比一個小型國家差到那裡啊。
如果今天朕要是不除去世家,那麼若干年後世家做大,我拿什麼來對付世家?我對的起百戰國的百姓嗎?
至於你們說的扶植勢力來制衡世家,那麼我問你們,我扶持誰?寒門?勳貴?若干年後又一世家罷了。”
百戰皇的一席話,君臣三人一陣沉默,良久之後,文相起身作揖說道:“老臣羞愧,只想的眼前利益,沒有想到以後,只是陛下應該怎麼對付世家呢?”
百戰皇沉默了一下,緩緩的吐出一個字:“殺”。只這一個字盡顯殺伐之意,文相彷彿看見了未來的百戰國屍山血海,死傷一片,勸諫道:“陛下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有啊,讓世家退出朝堂,放棄手中的權力,可他們肯嗎?”
放棄權力,到手的權力誰會放棄,世家不肯放棄權力,陛下一定要世家手中的權力,這樣的矛盾時不可調和的,天子一怒,浮屍千里,這注定了是一場流血的戰爭。
“敢問陛下,怎麼下手?何人下手啊?”
“就從蘇子玉下手了,他手裡有着世家的黑料,這一切由他來出手正合適,只是朕在琢磨怎麼讓他來執刀比較合適呢。”
“陛下,這是不是有些殘忍啊?”文相有些擔心說道。
“朝廷中人,不可用,朕思來想去只有他來動手比較合適,一來他是太尉之子,本身就有睚眥必報的稱號,誰要是報復他也要思量一下,二來當年他從朕這裡騙去一道旨意准許他自己設立情報部門玩玩,想來這些年也有成果了,所以只有他可以勝任啊。”
“好,臣去宣旨吧”,宇文丞相說道。
“好,文相擬旨。”
“臣,遵旨。”
若是此事蘇子玉知道有三位大佬在怎麼算計他,不知道是該哭呢,還是該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