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玉看着大殿上跪着的大臣,笑着說道:“衆位大人,原來諸位都在這裡啊,這可真叫小子好找,勞煩諸位大人跟小子走一遭吧。”
跪在地上的一位大人顫抖的說道:“蘇子玉,你大膽,陛下還沒有說什麼,怎麼容你在此放肆!”
蘇子玉掏出懷裡的紙張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那人冷笑:“你是兵部陳大人吧,大膽?我看是你大膽吧,勾結敵國販賣軍械,貪污軍餉,哪一樣不是死罪,還敢在此狺狺狂吠,還是請你到大牢裡走上一遭吧。”
跪在地上的陳大人嘴脣顫抖,支支吾吾:“放肆,你怎敢……怎敢構陷朝廷命官。”
蘇子玉嗤笑:“構陷?請陳大人到大牢裡走上一遭就知道真假了。”又面向百戰皇說道:“請陛下聖裁。”
大臣面向看向百戰皇,只見得百戰皇臉色陰沉,雙手緊握似乎在忍耐什麼。
羣臣跪地:“請陛下恕罪,望陛下聖裁。”
百戰皇看向蘇子玉:“你所言可當真?”
“啓奏陛下,蘇子玉若有一句假話,願身首異處!此爲臣所查到得所涉官員得罪證。”將所有得紙張呈上。
海公公將所有罪證交給百戰皇,百戰皇陰沉得臉更加陰沉,怒罵道:
“好,真是朕的好臣子啊,不查不知道,這天下究竟是朕的天下,還是那世家得天下!蘇子玉,給朕查,一查到底!”
宇文丞相深知世家勢大連忙出列:“陛下三思啊。”
羣臣:“請 陛下三思。”
“三思,放肆,你們看看這些人都幹了什麼,爾等俸祿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難欺,朕看你們就是一羣尸位素餐的混賬。”
能另脾氣好的百戰皇氣成這樣,羣臣的頭更低了,當代百戰皇可以說是歷代百戰皇脾氣最好的了,卻被氣成這樣真不知道里面寫的什麼。
百戰皇彷彿知道羣臣在想什麼,對着蘇子玉說道:“你念出來,讓諸位大人好好聽聽。”
“陛下,這樣不好吧”,蘇子玉面露爲難。
“朕讓你念你就念,費什麼話。”
“臣遵旨”,蘇子玉接過海公公遞過來的罪證,念道:兵部侍郎陳放,東海陳家之人 隆慶五年進士,後入御史臺擔任御史,隆慶七年外放刺史,隆慶十年回朝擔任兵部尚書。
隆慶五年九月,爲獲得兵部尚書盧大人的支持,聽從東海本家命令,休妻,殺妻棄子,另娶盧家小姐爲妻。
隆慶六年,聽從東海本家聯合清河崔家,昌黎陸家共同構陷北境大帥戰乾坤,幸得軍方三大世家力保安然無恙。
隆慶七年,外放刺史,途中偶遇劉家小姐心生邪念,欲強娶之,不從,遂殺之,在刺史位三年,貪污銀兩十萬,兵部侍郎位一年,貪污軍餉十萬,共計二十萬,所犯罪名累計,可以處以死刑五次。”
蘇子玉面無表情的看跪在地上的陳大人,冷聲:“陳大人,不知在下所言可有出入?”
陳大人,冷汗直流,渾身顫抖,臉色慘白,說道:“沒有。”
百戰皇看着蘇子玉:“接着念。”
“安陵盧家,以爲陛下選秀女爲名,強搶民女三十餘人,打死打傷平民一百三十餘人,十餘名百姓進京告御狀,兵部尚書盧大人派手下全部殺害,埋於城西亂葬崗。”
“河西柳家……”
“……”
隨着蘇子玉得聲音一次又一次得響起,朝堂之上得大人一個接一個得倒下,直到蘇子玉唸完,已經到了正午。
蘇子玉看向百戰皇說道:“啓奏陛下,臣所奏共涉及世家一十三家,主犯一百四十五人,從犯千餘人,牽扯人員不計其數,請陛下聖裁。”
“聖裁?都殺了吧。”
“陛下息怒啊,萬萬不可啊。”以宇文丞相爲首的大臣勸諫道,“陛下,此事牽連甚廣,一旦處置不慎,可能會引起全國動盪啊。”
百戰皇面露沉思,思考一番說道:“此事就交給蘇子玉負責吧,其他的日後再說。”
剛剛落下帷幕,衆多大臣剛鬆一口氣,一旁的御史搶先說道:“蘇子玉,你搞什麼鬼?陛下讓你查貪腐案,你爲何查到世家的頭上,你想引起國家動盪不成。”
蘇子玉一聽這話,看向上首的百戰皇,就看見百戰皇臉一下子黑了下來,心中有譜,這不是百戰皇的人。
這時百戰皇的眼睛也轉了過來,四目相對,蘇子玉在百戰皇的眼裡清楚看到:“給朕懟他。”
蘇子玉臉色一苦,讓自己懟專業噴子,自己這不得被懟的懷疑人生嘛,但是也沒辦法,皇命難爲,說道:“這位大人,敢問您身居何職?”
那人說道:“在下不才,忝列御史,聞風奏事,上達天聽。”
蘇子玉接着問道:“敢問這位御史大人,如何稱呼?”
“本官姓史,難不成蘇大人還要打擊報復本官不成。”
“在下不敢,只是聽到一個傳聞,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講啊,本官兩袖清風,怎懼你的詆譭。”
百戰皇饒有興趣的看着蘇子玉,不知道他接下來會有什麼驚世駭俗之舉,會怎麼破局呢。
蘇子玉含笑說道:“秣陵韓家家主曾經患病,遍身膿瘡,尋求醫生,破癰潰痤者得車一乘,舐痔者得車五乘,所治癒下,得車愈多。
咱們這位史大人就去幫忙治病,反正具體細節不知道,但是吧,就是史大人出來之時得賞車十餘乘,黃金無數,不知可有這回事啊。”
羣臣聽後竊竊私語,對着史大人指指點點,皇位之上得百戰皇聽後不覺得有些噁心,但是出於上位者的權威,咳嗽一聲,羣臣噓聲,道:“蘇子玉放肆,還不像史大人道歉。”
蘇子玉聽後又看向一旁跪在地上的陳侍郎說道:“陛下,咱們這位出身於東海的陳侍郎聽說也去了,雖然不是得賞不如史御史,但是也是收穫頗豐。
“豎子,你安敢辱我!”
“辱你?你敢說沒有這回事嘛!”
“放肆,來人,將史御史罷官永不錄用,蘇子玉出言不遜,罰銀三百兩。”
“陛下,臣冤枉啊。”
蘇子玉撇撇嘴,罰銀三百兩,也就是那回事吧。感謝莊子,差點就翻車,懟不過啊。
就在蘇子玉愣神的功夫,就聽見“退朝”,羣臣退下,就聽見百戰皇說道:“蘇子玉留下。”
蘇子玉聽罷,等到大人們都走了以後說道:“陛下啊,又怎麼了,在晚回去,侄兒的命就沒了啊。”
“你還知道小命啊,這回你可把世家都得罪狠了啊,雖說你封鎖了世家,但是要知道千年的世家可不僅僅你想的那麼簡單。”
“侄兒知道,今夜就請您看一場好戲。”
“好,朕等着,退下吧。等等。”
蘇子玉剛要離開就聽見百戰皇的話說道:“陛下又怎麼了。”
“史大人真的那麼治病了。”
“陛下,再怎麼說人家也是朝廷命官,怎麼會那麼幹,只是當時他投靠韓家所得的恩賜罷了。”
“原來如此”,百戰皇有些意興闌珊,揮手示意蘇子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