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桓凱把薛美萱拉起來,護在身後。他瞪着摔在地上,連椅子都撞翻的薛德求說:“薛美萱是我的人,誰敢動她分毫,我就折斷了他的手。”
薛美萱震驚的看着楊桓凱,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怎麼會身上穿着今天早上那套運動服?
薛美萱問道:“楊桓凱,你是不是跟蹤我來這邊的?”
楊桓凱不像平時臉上掛着笑容和她鬥嘴,現在楊桓凱的臉色說有都難看就有多難看,好像凍了很多年的冰塊,靠近楊桓凱就會覺得冰冷刺骨。
楊桓凱對她怒吼道:“薛美萱,我還沒責備你,你竟然反過來責備我?之前你爸是怎麼利用你結婚,是怎麼在電話你說那些話的,你都忘記了嗎?你還要自動送上門讓他打你,讓他羞辱你,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兒自尊?”
本來就很委屈了,聽到楊桓凱責備怒罵的話更加傷心難過了。
薛美萱激動急了,不管這裡是什麼地方就衝着他大吼:“你以爲我願意嗎?你說的這人是我爸,就算我爸對我做了再過分的事情,我都必須原諒他。我等了我爸這麼多年,我想要的只是我爸回心轉意,承認我這個女兒,難道我有錯嗎?”
再強大的悲痛和絕望下,眼淚是卸下強大武器的工具。現在流淚的薛美萱脆弱得好像馬上就會暈過去,楊桓凱還記得她暈過去的情景。
楊桓凱不由得抱住顫抖着雙肩哭泣的薛美萱,心疼的感覺一次比一次清晰,楊桓凱不得不承認對這個外表堅強內心脆弱的女人有感覺。
而摔倒的薛德求從地上爬起來,他捂着被摔疼的腰大吼:“薛美萱,這就是你說的你們之間毫無關係嗎?我是你爸,你竟然見死不救,你不配做我薛德求的女兒,你就是個沒人要的雜種。”
楊桓凱聽到這番話,怒火中燒。本來看在薛美萱的面子,可以放過這個不念親情,唯利是圖的老頭子。看來今天非要給他一點就教訓,他才知道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不能惹。
下一秒,楊桓凱放開了薛美萱。他暴怒的踢翻了一旁的桌子椅子,讓整個空間大了一些。
薛德求的臉色瞬間大變,他沒想到楊桓凱會生氣,臉色還這麼臭。
他因爲恐懼而結巴的問道:“楊桓凱,你……你想幹……幹什麼?”
楊桓凱掄起了拳頭,他一個經常健身的健碩男人要對付一個長期享受安逸的老頭子,簡直易如反掌。
他發狠的說道:“教訓你,就像你剛纔打美萱一樣。剛纔不是打得很爽快嗎?我想知道你被我打的時候,是不是也覺得很爽。”
薛德求害怕得雙腿發軟,他求饒的喊道:“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美萱的父親。你現在跟美萱交往,絕對不能對我這麼大逆不道。”
他越是這麼求饒,楊桓凱越覺得噁心。剛纔還絕情的說沒有薛美萱這個女兒,現在害怕被揍立馬改口。
他這樣的人怎麼配做別人的父親,怪不得在他身邊的兒女都變成那種尖酸刻薄的樣子。
楊桓凱搖頭,冷庫的說道:“沒用!就算你是美萱的爸爸,我看不順
眼,一樣會教訓你。”
他可不是開玩笑的,一說完拳頭就狠狠的落在了薛德求的臉上。薛德求一顆牙齒都被打下來了,顯然這一拳下手不輕。
薛美萱看到楊桓凱下手這麼重,臉色大變。她衝到楊桓凱的面前,張開雙臂。
她搖頭,請求的說道:“楊桓凱,夠了,不要再打了。”
他是Beautiful Girl的總編,要是因爲傷人上了娛樂頭條,那這場公關風波要怎麼解決?
雖然自己是新人,但是自己很清楚要解決公關風波是很費勁兒的事情。更何況不是沒一次都能得到最圓滿的結果,有可能公關公司來解決會引起反效果。
況且被打的這個人是自己的父親,他縱有千錯萬錯,也是自己的父親。看到父親被打,作爲女兒的怎麼能不出面阻止?
楊桓凱沒想到這個時候她還要站出來維護這個稱不上父親的人,楊桓凱衝着她大吼:“薛美萱,你忘記剛纔他對你說的話了嗎?你忘記剛纔他是怎麼對你的嗎?他配做你的父親,配你出面維護嗎?”
薛美萱的情緒也激動起來了,她回吼:“他是我爸!楊桓凱,這個人是我爸。”
對,這個人是她的父親,所以自己是多管閒事。就算她父親把她打死了,也不管自己的事兒。
楊桓凱收起了拳頭,也表情也緩和了。他說:“沒錯,他是你爸。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祝你有個愉快的午餐時間。”
楊桓凱轉過頭一步步的離開了咖啡室,薛美萱也顧不得受傷的薛德求,追了出去。
在這一刻,她知道誰對她好,誰對她來說更重要。
薛德求於她來說,只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她一直緊緊地跟着楊桓凱,在楊桓凱跑到了停車場的時候,她終於追到了楊桓凱。
她擋住了車門,道歉的說道:“剛纔對不起,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可是……”
楊桓凱看她吞吞吐吐的,便幫她說:“可是那個人是你爸,所以不管那個人對你做了什麼事情,你都可以原諒。”
薛美萱咬住了脣瓣,想到了母親,眼眶裡泛着淚光。她點頭回到:“對,我爸和他的家人對我做什麼事情我都可以原諒。因爲我媽死的時候都想讓我回到薛家,想讓我爸像疼愛我妹妹那樣疼愛我。”
這番話讓本來就同情、心疼她的楊桓凱更加在乎了,沒有再真被她,楊桓凱一把將她拉進懷中,讓她一次性哭個夠。
她需要找一個牢靠的臂彎大哭一場,把這幾天經歷的委屈和痛苦都發泄出來,否則她可能會鬱結成疾。
楊桓凱安慰的說道:“哭過之後就忘記你爸的事情,你要好好給我幹活,要全力以赴還我那筆錢。”
幹活?還錢?
薛美萱清醒過來,理智也變得清晰了。
楊桓凱會開車跟過來不是因爲擔心自己,而是害怕自己偷偷摸摸的跑掉。自己什麼行李都沒有帶,就算跑又能跑到哪裡去?
他何必做到這個地步,真是太小人之心了。
每
次在感動爆棚的時候,都會有一個理由讓她的感動全數消失。這一次也是,她離開楊桓凱的懷抱,擦掉了臉上的淚花。
她倔強的說道:“你放心,我會好好幹活的。欠你的錢就算要工作一輩子,我也會還給你的。”
楊桓凱愣了一下,這畫風是不是轉變得太快了?剛纔還楚楚可憐的樣子,現在卻好像一副有人虧待她的模樣。
她難道失憶了,不記得剛纔是誰把她從她父親的魔掌下解救出來,好歹也要有個感恩圖報之心吧!
楊桓凱回過神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楊桓凱推開了她,坐上駕駛座。
楊桓凱繫上安全帶,命令的說道:“還不上車,站在這裡做什麼,你很想當這裡的雕塑嗎?”
薛美萱立馬繞過車身到了另一邊,把車門打開她坐上了副駕駛座,繫上安全帶,她問道:“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回別墅?”
楊桓凱沒有再看她,在生悶氣的情況之下怎麼可能看她。
楊桓凱說:“去吃飯,我的肚子也餓了。上次沒有吃到森東料理,今天就去吃森東。”
薛美萱驚訝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臉上,上次明明說不喜歡吃森東的東西,果然上次是看到自己胃病發作,故意讓給自己的。
爲什麼楊桓凱要把他對別人的真心藏起來嗎?要他承認在關心別人就這麼難嗎?
薛美萱突然問道:“楊桓凱,你有沒有女朋友?”
她很成功的吸引力了楊桓凱的注意力,楊桓凱轉過頭來看着她,問道:“你突然問這個問題做什麼?你別指望着以身相許抵那筆債務,就算有一百個都不可能抵償四千萬。”
真是自作多情!
自己有說過要以身相許嗎?有說過要以肉抵償嗎?
薛美萱申明的說道:“你大可放心,我從來沒有想過做你的女人。和你發生關係完全是我不省人事之後的錯誤舉動,我這個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知道你這種男人不會配我這樣平凡的女人,我纔不會癡心妄想。”
楊桓凱突然皺起了眉心,爲什麼聽起來心裡會這麼不舒服呢?
她是有自知之明還是根本看不上自己?
前者自己可以接受,要是後者的話她就死定了。
楊桓凱本來說‘有’,可是他的答案卻恰巧相反。他隱瞞了有女朋友的事情,好像是在期待什麼。
他回答地說道:“沒有,我身邊雖然有很多女人,但是還沒定下來讓誰做我的女朋友。如果你有能耐,你也可能做我的女朋友。”
能耐?
這個詞兒可是有多方面的意思,他指的又是什麼方面?
薛美萱表明立場,她說:“就算我有能耐也不會做你的女朋友。”
楊桓凱本來有一點兒好轉的心情,一下子又被她給搞糟了。
楊桓凱情緒激動的問道:“爲什麼不願意做我女朋友,你覺得我這樣的身世背景還配不上你?”
這麼喜歡和女人發生關係,哪個女人會因爲真心相愛做他的女朋友,這也太沒有安全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