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震靖看了妻子一眼,又把飯碗搶回來。他不僅埋怨的說道:“平時我吃飯都很有節制,今天稍微吃多一點怎麼了?多吃一碗就要死了,我纔不相信。”
他一說完,就把飯碗重新給了傭人。傭人雖然很懼怕夫人,可是老爺還要吃,自己做身爲傭人是不能阻止的啊!
傭人去盛飯,很快就出來了。
楊震靖的胃口好的不行,太好了,以至於吃着吃着就給嗆到了。
付海芸瞧見他嗆到,連忙放下碗筷幫他拍了拍後背,又嘮叨的說道:“讓你不要吃這麼多,你非要吃這麼多。現在嗆到了,好了吧!”
楊桓凱夫妻兩聽到她說的話,忍不住對視而笑。
付海芸本來就又緊張又生氣,現在聽到他們的笑聲就更生氣了。
她怒氣騰騰的看着他們,訓斥的問道:“有什麼好笑的?看到我老公嗆到了,這麼好笑嗎?桓凱,這是你爸爸。美萱,這個正在咳嗽的人是你公公。”
薛美萱連忙揮了揮手,解釋的說道:“婆婆,你說錯了,我不是在笑爸。而是你們到了現在還這麼緊張對方,還這麼相愛,我們好羨慕,好想老了也像你們這樣。”
本來很生氣付海芸,聽到薛美萱所說的話,怒火也消退了不少。
楊震靖舒服了一些,他還有些費力的說道:“你看看你,他們只是羨慕我們,你也對他們發脾氣。將來我們還怎麼像一家人一樣相處?”
付海芸不生兩個小輩的氣了,不代表不生他的氣。剛纔讓他不要吃這麼多,非要吃這麼多。現在嗆到了,他高興了?
付海芸狠狠的一下,拍在老公的背上。她氣氛的嚷道:“好,我現在不對他們發脾氣,我現在對你發脾氣,可以嗎?我剛纔怎麼說的來着,我讓你不要吃這麼多,你非要吃這麼多。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剛纔要是不注意,就嗆死了,你知不知道啊?”
楊震靖聽到妻子大驚小怪的話,本來是想回兩句的,但是看到妻子眼睛裡的淚花,又不忍心。
楊震靖連忙攬着妻子的肩膀,坐下來,準備安撫。
薛美萱看到這一幕,馬上拉着楊桓凱離開餐廳。
公公肯定要對婆婆說很多肉麻的話,要是現在呆在那裡,不久讓兩老很尷尬嗎?
楊桓凱跟着薛美萱走到客廳,一把保住了她的腰,楊桓凱幸福的誇讚道:“老婆,你真是溫柔又體貼。”
薛美萱楞了一下,問道:“爲什麼這麼誇我?”
楊桓凱撥了撥她的頭髮,回答的說道:“剛纔你看到我爸想哄我媽,才讓我一起離開餐廳的,不是嗎?你這麼體貼,我媽遲早會知道你的好。”
薛美萱笑了笑,撥開他另一隻手,拉着他的手到花園去散步。
現在飯吃不了了,只能去散步了。她一邊走,一邊說:“終究是我們的長輩,我們不能呆在那裡讓他們不自在吧!特別是婆婆,要是我留在那裡,婆婆肯定會覺得非常不自在的。”
楊桓凱贊同她說的話,母親在上流社會這麼多年了,性格改變了很多。她現在是一個很驕傲的中年婦女,被人看到她和老公耍花槍,當然會不自在了。
薛美萱沒有聽到他開口說話,問道:“怎麼一句話都不說,我剛纔說得不對嗎?”
楊桓凱一把攬住她的肩膀,將她的脖子勾住,好像她不是楊桓凱的妻子,而是小情人。
楊桓凱笑着回答道:“你說的很對,我媽的確會不自在。她現在就是一個很驕傲的中年婦女,容不得人家看她的笑話。我們出來的決定是對的,現在故意在跟我爸耍花槍呢!”
薛美萱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勾住自己的脖子,薛美萱不舒服的想擺脫他的手臂,可是不管怎麼掙扎,都擺脫不了。
薛美萱終於忍不住了,捶打着他的手臂,埋怨的嚷道:“楊桓凱,趕緊把我的脖子放開,我的脖子現在很不舒服,聽到沒有?放開我的脖子,好難受。”
楊桓凱聽到她的話,不但沒有放開,反而勾得更緊。
他像個大男孩,很任性的說道:“不要,我要這麼摟着你,一輩子都這麼摟着你。”
薛美萱現在可不覺得浪漫,反而是覺得快要透不過氣了。她抓住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楊桓凱尖叫了一聲,這才放開了手臂。
他一邊甩着剛纔被咬紅的手臂,一邊衝動的吼道:“薛美萱,你想要死我啊!我是你老公,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薛美萱不服氣的頂了回去,說道:“你還是我老公,爲什麼要一直摟着我,害我差點喘不過氣來。”
喘不過氣?
楊桓凱還來不及看清楚手臂上的傷口,他緊張的握住薛美萱的手臂,問道:“你剛纔說你喘不過氣,是不是真的?對不起,我剛纔只想跟你開個小玩笑,沒想到會讓你喘不過氣。”
薛美萱也沒有剛纔那麼難受了,自然不再怪他了。反而想到剛纔咬了他的那一下,就心疼不已。
薛美萱反手拉着他的手臂,走到花園的路燈下,挽起了他衣服的袖子,認真的觀察他手臂上的傷。
薛美萱問道:“老公,剛纔沒有把你咬傷吧!痛不痛?”
楊桓凱才消停了一下,現在又開始搗蛋了。他哭着一張臉,裝出很疼的模樣,說道:“好疼哦,我還以爲我的手要斷了。老婆,我沒想到你的收勁兒這麼大,以後千萬不要咬這麼用力,不然我的手會殘掉的。”
薛美萱越聽越心疼,她的手指頭輕輕的放在楊桓凱手上的咬痕上。每碰觸一下,都好像是疼在自己的心口上。
她慌張的擡頭,道歉以及保證的說道:“我發誓,我不會再這樣了。不管將來我有多生氣,我都不會咬你了。家裡有沒有藥,我們去處理傷口,不然會留下疤痕的。”
楊桓凱看到她這麼緊張的要去幫自己處理傷口,連忙抓住她的手臂。這一次好像玩得有點過火了,她會不會生氣?
收拾好心情,楊桓凱道歉的說道:“不用處理傷口了,我沒事。剛纔只是跟你開玩笑,真的,傷口沒事,現在一點都不痛了。”
薛美萱聽到這話愣住了,他剛纔說是開玩笑的?
自己有多緊張,他竟然說是開玩笑的,真是該死!
薛美萱一邊死命的追打楊桓凱,一邊怒吼道:“楊桓凱,你混蛋,你該死。”
楊桓凱幸福得跟她玩氣了奔跑的遊戲,楊桓凱多麼希望這種日子可以一直過下去。
……
昨天晚上兩個人鬧得太晚了,薛美萱根本沒睡好。現在她頂着兩個黑眼圈站在浴室的鏡子前面,雙眼發黑的程度簡直可以媲美國家級保護動物熊貓了。
這也太嚴重了,怎麼到公司上班?
楊桓凱瞧見她發呆,連忙來到她的身後,從她身後緊緊地摟着她的腰,問道:“怎麼一直站在這裡發呆,在想什麼事情這麼出神。”
聽到他的聲音,薛美萱猛然轉過身來,看着他呵斥的說道:“都怪你,你看我的眼睛。”
楊桓凱瞧了一下她的黑眼圈,真的非常嚴重。楊桓凱問道:“怎麼會這麼嚴重,你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
睡好?
昨天晚上能睡的好嗎?
被他在花園鬧了一個晚上,回到房間他有……現在還好意思來問自己,真的很好意思。
薛美萱白了他一眼,算了,這件事情根本說不清楚。難道要跟他說是他昨天晚上折騰了一晚上,眼睛纔會變成這樣的嗎?
自己說不出來,所以還是先化妝,否則到公司都不知道幾點了。
王倩這幾天都照顧着奕辰,自己又有兩天每回公司了,公司應該有積壓的文件,要自己去處理。
下一秒,薛美萱一把將楊桓凱推開,拿起了洗面乳準備洗臉。
楊桓凱低笑了一聲,轉身走出浴室,準備去換西裝。
就這樣就好,能夠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就好。
……
薛美萱折騰到9點纔出門,而她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快到11點了。
果然是來晚了,不知道這兩天沒有到公司,公司的一切還正不正常。
才走近了自己的辦公室,辦公室的桌面傻瓜有幾分文件。
薛美萱坐下來看了看,是幾家商場準備跟公司合作的企劃案,她高興的笑了起來。
這麼短的時間能有這效果,已經很不錯了。
她把文件一一看完,看到最後的時候,竟然看到了壓在最下面的辭職信。她楞了一下,把文件放下來之後,連忙把辭職信拿起來。
打開了辭職信,薛美萱才發現是朱翔留下來的。朱翔辭職了?而且是即時生效,他甚至不要這個月的工資了。
爲什麼突然之間辭職?
是覺得在公司工作得不開心,還是有更好的去處。
就算有更好的去處,也應該跟自己說好了在離開,就這麼離開,實在是有點過分了。
薛美萱連忙拿起了手機給他打電話,希望可以聯絡到他本人吧!
電話纔剛打過去,就聽到了中年人的聲音,她問道:“這是朱家,你找少爺做什麼?”
少爺?朱家?
難道朱翔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只是沒人知道?
不可能,有錢人家的少爺應該和奕辰那樣,不應該是朱翔這種謙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