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駕着車子,腦中胡思亂想,那個沒良心的也不知去沒去J國,也不知道讓人遞個消息,難道真的是見異思遷的負心人,倒也不像,自己還是完璧之身,如果是那些個登徒子,自己焉能守身如玉。
或許他真的難以取捨,那些個什麼施影、伊莎波娃、曲小妹、北洲還有個叫尚儀的,她們都曾經與他同甘共苦、生死與共過,都有可能是患難中建立起來的感情,而他又是一個不太會拒絕的人,生恐傷了哪一個的心。
心中哀嘆一聲:其實也不怪他,怪只怪他實在是太優秀了,總是能第一時間吸引住別人的眼球。哎,什麼世道,好男人都是靠搶的。其實,其實人家那說了什麼,只不過發發心中怨氣而已,那知道,性情耿直如他,一下把自己的退路封死了,你這叫人家怎麼下臺嘛!
嗨,真是個呆子,一點也不知道變通,現在兩下嗆住了,害得人家在這裡心亂如麻。
一路想着,嘴裡恨恨不已,卻想不出一個好辦法。這時車子已經到了寫字樓下,她停好車,腳步凌亂地走進了大廳,向電梯口走去,今天來早了,還沒到上班高峰,電梯口一個人也沒有,她走了進去,電梯門剛要關上的時候,大廳裡響起一個聲音:“等一下。”
一個人影急衝衝地向電梯口跑了過來,王丹妮一看認識,正是自己的同時周滬生周律師。
“喲,是王律師,早啊!你這兩天沒來,我正要找你呢!”周滬生熱情地打着招呼。
“周律師早,找我什麼事?”王丹妮很禮貌地迴應着。
“前天你沒來,有個人來所裡找代理律師,正好我手頭沒事,就接待了他,他讓我幫他立一份遺囑,我同意了,可令我吃驚的是,遺囑的受益人裡,竟然有你的名字,並且數額非常之大。”周滬生說的很快,但非常的清楚。
王丹妮聽得也非常的清楚,聽到最後一句,她登時目瞪口呆,張着嘴吃驚地看着周滬生。
過了好半晌,她才緩過勁來:“你說什麼?有人立遺囑將我做爲收益人?”
周滬生鄭重且嚴肅地點了點頭。
“誰?”王丹妮嘴裡蹦出了一個字。
“那個人叫雲動,他立好遺囑後,還留下一封信,說是等到四月五號以後給你,今天是三號,我過兩天就給你,大家都是同事,我提前跟你說一聲。”周滬生帶着討好的意思。
“不,你現在就給我。”這句話王丹妮幾乎是以一種咆哮地聲音發出來的,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完這句話,她的眼中已經噙滿了淚水。
在周滬生的辦公室裡,王丹妮見到了那份遺囑,遺囑中主要是對財產進行了分配,一旦確定立遺囑人已經死亡,他的所有財產將按如下方式進行分配,其中主要收益人有:伊莎波娃.尼古拉,她將擁有香園第十二號別墅的產權和一千萬M金,鄭曉筱,也將擁有一千萬美金,王丹妮,一千萬美金,另外拿出一千萬成立一個戰友撫卹基金,這個基金指定由曲雅婷全權負責管理,其餘的都留給施影及其肚中尚未出世的孩子。落款儼然是雲動的簽名。
王丹妮感覺到自己快要瘋了,淚水像噴涌的泉水怎麼也止不住,她顫抖着打開了雲動留下的那封信。
信中滿是款款深情,字裡行間俱是情真意切。
丹妮: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走了,應該在扶桑了,之前你們都勸我不要去,說是此去兇險,必定危機四伏,其實我又何嘗不知道,但爲了解開心中那個困擾我多時的謎團,即使是龍潭虎穴,我也要去闖一闖,否則我始終不得安寧。
那天對不起,我傷你的心了,其實我心裡明白,你是第一個打動我內心的女人,也是我鄭重承諾過的女人,因此,我對你的愛,是別人所無法替代的,人各有不同,因此表達愛的方式也會各不相同,有一種愛,叫放手,因爲我的處境,危機始終包圍着我,死神始終與我相伴,所以我寧願讓你高飛,去追求你自己的幸福,也不願用我沒有時間保障的愛束縛着你,最後讓你傷心,令你迷茫。
因此毋以我爲念,你該去追求屬於你的幸福,你該擁有更加幸福的生活,而我所能做的就是爲你祝福,希望你能一生幸福。雲動 年月日
自作聰明的傻子,自以爲是的笨蛋,我的幸福全都在你身上,你不在了,我又怎能幸福!王丹妮心中憤懣地申斥着,淚水落在書信上,弄花了一個又一個的揣着深情文字。
她拿起信件與遺囑就要向外跑,周滬生趕緊喊到:“遺囑,遺囑!”
王丹妮停下腳步,邊哭邊問道:“還有什麼沒有?”
周滬生答道:“還有他留給其他人的三個人的三封信,也是叫我後兩天給她們。”
王丹妮衝着周滬生說道:“你現在帶着那些信,我帶你去見其他人。
周滬生爲難地看着她:“我們之間同事,我可以先給你看委託人留個你的信,,但其他人的我怎麼這麼做,這是違反我與委託人之間的協議的。”
王丹妮悵然地搖了搖頭:“不,你現在給她們看,她們只會感激你,不會責怪你,如果有人追究,我就說是我堅持的,她們不會怪我的。”
周滬生只好拿着信跟着王丹妮去了香園地十二號別墅。
伊娃對王丹妮突然的造訪感到很開心,她用還有些生硬的華語說道:“王—姐—姐,你終於肯回來了,你的離去,令雲很傷心。”
王丹妮微微一搖頭,盯着伊娃那張美麗的臉問道:“他人呢?”
伊娃連忙說道:“昨天施—影不舒服,他留下來陪她了。”
王丹妮一聽,知道面前的這個女人也被蒙在了鼓裡,於是傷心欲絕的搖着頭說道:“傻瓜,你被騙了,我們都被騙了,他已經去扶桑了,也許再也回不來了。”
說完,剛剛纔止住的淚水又一次奔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