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走就走,鄭潛領着虎門的七位霸宗強者,向着軍需處進發。
軍需處離虎門本部尚有着一段距離,處於臨冬城東城的繁華地段。因爲鄭潛來虎門要將軍需處劃歸虎賁團,又因爲虎門之內一直都有事情發生,也沒有來得及將這些空了的房子用着他途。沒有人照料的軍需處舊地,就顯的有些破落與荒涼了。
尤其這樣的破落與荒涼,正處於東城的繁勝之地,就愈加將這份荒涼襯的更加突出。
臨冬城東城經過了風霜一役,靠近城門的一方城牆盡皆成了廢墟。鄭潛去虎門的這些時間裡,東城城牆的修建工作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而指揮這一切的人,正是被鄭潛寄予了不少厚望的公主。
公主是不是天生的“將氣”擁有者,這個問題在鄭潛的心裡越來越有答案了。這就叫天賦,沒有辦法比擬的。就像虎妞和白靈一樣,他們的能力都是與生俱來的,不是通過努力就可以獲得的。
“真是有福份啊。”鄭潛經常這樣的感嘆道。
鄭潛領着一虎門的高層去軍需處,需要從東城裡經過。虎門的高層人物,平時極少來東城,所以一般的人也都不認不得他們。倒是鄭潛在臨冬城的大名,比虎門的高層人物的名頭要響得多了。
爲了不引起騷動,鄭潛一行人都用的是步行的方式。七人沿街行走,一路細細的看着戰火之後的臨冬城。
“臨冬城剛經過了一場戰役?”風元老有些不解的問道。
他們四人是被召集而來的,對於臨冬城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是啊。帝都的四十萬大軍,揮師北下,臨冬城差點就成了一座廢城。”鄭潛回憶着與風霜的那場幾乎是拉踞一樣的戰鬥,心裡也有了些感慨。
那場戰鬥雖以風霜的殞命爲結束,但是與蛇族結下的仇,也越來越深。同時,鄭潛相信,一定也會引得越來越多的蛇族強者出世,只要他活在這個世上,就像是一個大型的磁場一樣,會源源不斷的讓蛇族將族內精英派向臨冬城。
“四十萬?”風元老驚道,“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讓帝都的四十萬大軍撤退了?”
“我!”鄭潛半點謙虛的意思都沒有。
“你?”雷元老眼睛瞪的大大的,像是不認識鄭潛一樣。
他雖然沒有和風霜交過手,但帝都裡一些排得上號的強人,他們都心知肚明。風霜在很久以前就是初級霸宗,相信以她的天資,經過這麼多年,中級霸宗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就憑鄭潛一個初級霸宗,就能力退風霜率領的帝都四十萬精銳?
“小子,你吹牛要有個限度。”雷元老看不起的人中,包括大話連篇的。
“喂,那個老頭,你是不是沒有看到神使與帝都大軍的決戰?”
雷元老的聲音嗡嗡的,早被路邊的行人聽到。鄭潛現在幾乎等於他們心目中神一樣的存在。現在有人這麼說鄭潛,就有人看不過去了。要不是四位元老長的有些仙風道骨,又是和鄭潛一路並行,說出這樣的話,還不知道這些臨冬城居民會作出什麼反應。
“哦?這位老人家,你說來我聽聽,到底當時是怎樣的一個情況。”雲元老一副超然之態,向着剛纔接口的路邊的這位老人說道。
“看你的樣子,也應該有些見識。你們怎麼可能連神使大戰帝都主帥的事情都不知道?”老者似乎是十分的同情雲元老般的說道,“在臨冬城,這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一件事。如果沒有神使,臨冬城一百五十萬人的性命,恐怕現在早就沒有了。所以說,神使是我們的大恩人。臨冬城能得神使,是臨冬城之幸!”
老者說完,也就將當日鄭潛怎麼和風霜打來打去,飛來飛去的情形一一的向着雲元老說了個清楚明白。雲元老邊聽連捋須點頭,不時的還看一眼鄭潛。
“多謝老人家。我們還真是受教了,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雲元老的神態很是謙和,老者也就原諒了雷元老的不敬了。
一行人繼續前行,一路上臨冬城之人對鄭潛的態度恭敬有加,讓虎門族長看的很不是滋味。
什麼時候,這個小子的名頭大過了虎氏一族在臨冬城的影響?這簡直就是太大的一個笑話嘛。虎門族長暗自想道。
風元老一路看着戰後重建正處於忙碌之中的臨冬城,默然無語。
看來,鄭潛在臨冬城之中,是深得民心。以鄭潛的這個年紀,能得到這麼高的讚譽,能得到這麼深廣的人心,說明這個霸神的後裔,定有着過人之處。由此,風元老也猜度出,鄭潛所說的話,十有**是真的。
既然鄭潛說的話爲真,那虎門族長那方面,就有問題了。虎門族長有問題,這是他最不願意看的,族長有問題代表着他們四人同時也有着識人不明的責任。他們四個人的老臉,到時就丟光了。
“唉……”風元老深有感謂的嘆了口氣。
四位元老心意相通,風元老的這聲嘆息,像是重重的敲在他們心頭的一個巨錘。他們都感覺到了一份沉重。
虎門族長何等樣人?眼見着四位元老的神態變化,早就心知肚明這四個老傢伙的疑心病已經發作了。只是他佯裝不知,繼續低頭趕路。
軍需處遙遙在望,八人的腳步也就愈加匆匆了。
穿過軍需處破敗的院落,鄭潛領着七人向着大長老曾經關押他的地方行進。
軍需處大牢的最深處,就是八門金鎖陣所在的位置。這個地方屬於絕密。虎門之內,連二長老和三長老也不知道軍需處的大牢裡,還設着這樣的地方。
四位元老對於軍需處倒是無所謂,這些後輩搞出來的東西,他們也沒有心情去管。他們在意的只是八門金鎖陣,那是整個事情的關鍵。
就像是要面對一份考試結果一樣,四位元老的心裡也都有着些許的不安。虎門中人的跟着鄭潛的腳步前行,都想着應該怎麼面對八門金鎖陣。只有虎門族長卻趁着這個機會,放慢了他的腳步。
只稍傾之間,衆人就已經越過虎門族長,和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唯一注意到這個變化的只有鄭潛。但是鄭潛卻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繼續領着四位元老前行着,而且愈加的急迫了。
“跟上!”鄭潛斷喝了一聲,身形忽的縱起,向前狂奔。
在軍需處之內,沒有外人,放開速度跑,或者就是御氣飛行也沒有什麼關係。
看到鄭潛加速,虎門的元老長老都紛紛拿出本事,緊緊跟上。只有離了一段路的虎門族長,被鄭潛的忽然加速打了個措手不及,與他們的距離也就相應的拉的更大了。
虎門族長看到衆人沒有注意到他的退隊,臉上呈出了一絲陰險的笑意。他沒有趕着跟上鄭潛一行人,而是故意退了下來,從懷裡摸出了傳送紙,一陣白光之後,從裡面露出了個頭臉都包裹於黑色之中的蒙面人。
虎門族長小聲的向着白光之中的人吩咐着什麼。
完事之後,虎門族長迅速的收起傳送紙,一提腳步,身體懸空,帶着一股氣流,向着鄭潛衆人追去。
鄭潛一行人加快了速度之後,很快的便到了軍需處大牢的最深處。
懸於半空的鐵籠,鐵籠之外的鐵鏈從地底和天頂兩個方向橫穿而出,正好是八個方位。粗大的鐵鏈因爲缺少陣眼,成了無主之物,就那麼橫七豎八的躺在地牢深處。粗大的鐵鏈長度極長,在地上一圈圈的繞起堆着,像一堆小山。
風雲雷電四位元老做爲元老院的成員,雖沒有資格習得八門金鎖陣,但是八門金鎖陣的樣式全貌,他們倒也是見識過的。現在眼前的這一副情形,與他們的心中的八門金鎖陣的方位圖正好吻合。
“八門金鎖陣!”風元老臉色陡變,暴喝一聲。
四老心意相通,隨着風元老的這一聲暴喝,立即分飄向四個方位。與此同時,卻聽到鄭潛也是一聲怒喝,“你敢!”
鄭潛的身影一晃之間,虎門族長大拳頭從他的面門之前擦過,帶起的尖利的風旋,割的鄭潛的臉皮火辣辣的痛。
鄭潛躲的極快,卻也差點着了虎門族長的道。如果事先鄭潛沒有暗自提防虎門族長,恐怕這一拳,鄭潛的腦袋就得開花。鄭潛的身體是二級霸體,但是他的腦袋卻是實打實的普通人的腦袋,在一個準高級霸宗的拳頭之下,被打開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想殺人滅口?”鄭潛跳遠了,摸着臉上被風旋割出來的血口。他的指肚上一陣溼溼的感覺,將指肚送到嘴邊,鄭潛用舌尖一舔,鹹裡帶着甜味,是他的血。
鄭潛臉上的血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着。只一會,就恢復如初,只剩下淌出來的血還掛在臉上。
“小子,你命大!”虎門族長皮笑肉不笑道。
四位元老移動身形,同時四人站立的方位卻沒有發生變化,將虎門族長圍在了核心。
“族長,還請族長與我們說一下,這個是怎麼回事?”風元老沉聲道。
“怎麼回事?哈哈哈,你覺得還能有怎麼回事?”
“怎麼?難道這真是族長所爲?”風元老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就憑你們幾個老東西,現在能奈我何?”虎門族長忽然一反常態,十分張狂的向着四位元老說道。
在虎門族長的周身,散發出了一陣淡淡的青氣。這些青氣散在空氣裡,又附到了那些堆疊在地上的鐵鏈之上。
“嘩嘩……”鐵鏈恍如得到了生命,像條條粗大的巨蛇一般在地上扭動起來。
“堂堂族長,也幹偷襲的勾當!”遠處的鄭潛,向着虎門族長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