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的笑意映上了傾墨言的嘴角,難怪皇兄想盡辦法將她留在身邊,一個什麼時候都能吸引住目光的人,又怎麼能讓她逃離?
慕雪凝的腳步截然而止,傾墨言疑惑,跟隨她的目光看去……
只見,前方的涼亭裡,傾月寒正和嬪妃們嬉鬧着,傾墨言看着慕雪凝眼中閃過受傷,內心哀嘆,她……是愛皇兄吧!
“走吧!”慕雪凝苦笑一聲,繼續沿着小道散着步,不在去看傾月寒,皇帝本就風流,這個是自古的道理,自己何必爲已經瞭解的事情去傷神呢,何況……除了那一夜,自己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真的是如此嗎?
慕雪凝疑惑了,心……忘在了哪裡,遺留在了哪裡?
從傾墨言和慕雪凝踏入御花園那刻,傾月寒就注意到了,當慕雪凝眼眸中的冷漠掃過自己是,心,被深深的刺痛。
“皇上,嚐嚐臣妾親手泡製的香茗……”容淑妃嬌俏可人,一臉帶羞的說着,遞上剛剛煮好的茶。
傾月寒一笑,“容兒親自的泡的,朕當然要嚐嚐!”
……
……
遠處的嬉鬧聲越來越遠,慕雪凝走着,竟然發現自己走到了和浮華宮遙望而對的拱橋上,仰頭看着這裡,紅漆牌匾上的燙金大字,格外的惹眼。
“我能進去嗎?”慕雪凝悠悠的問着,想進去看看小然,好久沒有見她了,也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
傾墨言蹙眉,跨過前面的那道小路,就屬於後宮的位置,上次由於救人心切,方纔不得已闖入後宮,皇兄也未曾責罰,可是,總是於理不合的。
看出傾墨言的難處,慕雪凝淡淡一笑,“和你開玩笑的,看你緊張的,我現在又不是皇后了,跑浮華宮幹什麼去啊。”
“雪兒……”她總是如此的善解人意,輕易的洞悉別人的心理。
“走吧!”慕雪凝又看了眼浮華宮的方向,微微一笑,往春風苑的方向走去。
……
“看到她好了,放心了吧!”苗嵐無奈的搖搖頭。
張鈺會心的一笑,自己雖然知道,她不會和自己有任何交集,可是,心沉淪了,怎麼也拔不出來,猶如掉進了沼澤,掙扎的越厲害,陷的越深!
“看到她沒有事了,我就放心了!”張鈺剛毅的臉上,線條變的柔和。
“唉——”苗嵐嘆氣的搖搖頭,自己這個兄弟,自小玩到大,就愛認個死理,只要什麼被他認定了,一定不會放手。
“皇上都把祁芸花用來救治慕姑娘的手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苗嵐白了眼傻笑的張鈺,受不了的說。
“可是,我還是擔心,不過,如今看她的手……應該是痊癒了!”張鈺目光移向遠去的那個倩影,戀戀不捨。
苗嵐拍了拍張鈺的肩膀,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他有的受了。
如今,皇上久不立後,擺明是後位是爲慕姑娘留着的,經過那晚的事情,慕姑娘對皇上退避三舍,唉!
虧皇上自命風流,高人一等,卻被愛意衝昏了頭腦。
慕姑娘看皇上的眼神和看墨王爺的完全不一樣,看皇上是,多了一份迷戀,而看墨王爺,就簡單的多了。
也許是當局者迷吧,身爲局外人,看着身邊三個人爲了慕姑娘傷神,卻無能爲力!
“娘娘……這樣做……”一個太醫遲疑着,一臉的懼怕。
寇香海冷哼,“謝海天,不要忘記了,你有今天……是怎麼得到的。”
謝海天哆嗦着,冷汗直冒,用衣袖不停的擦拭,“娘娘,謊報身懷龍子的事情……可是……可是要殺頭的啊……”
寇香海淡淡一笑,緩緩起身,繞着謝海天走了一圈,方纔緩緩說道:“你說,我要是告訴皇上,你當年私用未經許可的藥物,而導致墨王爺病情加重……你說,皇上會怎麼對付你呢?”
“嗵!”
謝天華哆嗦的跪倒在地,要是被皇上知道,當年由於自己用藥偏差,方纔導致墨王爺的心力衰竭回天乏術……依照皇上那麼寵溺墨王爺的程度,滅九族都是有可能的。
“娘娘……”
“這個事情,當年你就知,我叔父知,如今……叔父已經不在人世了,但是,本宮卻知!”寇香海笑的很燦爛,真是天助我也,想不到,叔父臨死會給自己送來書信,提及此事!
“只要,你按照我的話去做……本宮自然不會將事情說出去,而且……本宮一定不會牽扯到你,畢竟,本宮也是要自保的!”寇香海企圖讓謝海天安心,緩緩說道,“如今,我們也算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本宮好了……自由你的好處!”
謝海天癱坐在地,無力的說道:“娘娘只管吩咐就是!”
“…………”翠玉在謝海天耳邊私語着,邊說,邊轉着眼睛,一種詭異且陰狠的氛圍,籠罩在浮悅宮內。
“什麼?是真的?”傾月寒不可置信的看着謝海天。
謝海天深深吸氣,企圖讓自己表現的十分鎮定,“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寇貴妃的確是有了喜脈!”
此消息一出,震驚了全場,閒談的嬪妃們,有的嫉妒,有的羨慕,更有甚者,暗自咒罵着……
“擺駕浮悅宮!”傾月寒說完,開心的踏步而去。
看着傾月寒離去的腳步,容淑妃臉上陰晴不定,皇上自登記以來,後宮之中無一人爲皇上添得香火,想不到,如此節骨眼上,寇香海卻傳來喜訊。
“好羨慕寇姐姐啊……”一個小嬪妃無心機的說着。
容淑妃狠狠的瞪了一眼,本以爲自己有了機會,可是如今……寇香海一向軌跡多端,會不會有假?
但是,謝海天的醫術在皇宮內是有名聲的,他的診斷一向精準,皇上又一直器重與他,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又怎麼可能串謀?
容淑妃越想越氣,踏着碎蓮步,往浮悅宮走去……
“海兒,是真的嗎?”傾月寒開懷的笑着,看寇香海嬌羞的點了點頭,激動的將她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