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志解開葉瑾年被捆綁固定在牀屏上的手時,她原本瞪直看着天花板的眼睛轉了一下,隨即坐起來,也顧不得自己此刻還赤果着身子,一頭就要往牆上撞去。
方永志喊了聲‘瑾年’,從身後將她抱住了,緊緊地箍在自己的懷裡。
“瑾年,你做什麼?別幹傻事!”
葉瑾年崩潰大哭,她拼命掙扎,想要逃離方永志的懷抱。
她已經不乾淨了,已經被玷污了,還有什麼資格被喜歡、被愛?
她一直都知道,方永志喜歡自己。
她在他的眼中能看到那種不加掩飾的喜愛和讚賞,她也一直在徘徊在猶豫,她清楚自己對他也有愛慕之情,只是遲遲對崔宏達開不了口。
現在完了,她被一個不認識的野漢子奪走了清白,再也配不上方永志了,就連崔宏達,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竹馬,也不見得能接受已經成了殘花敗柳的自己......
葉瑾年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她覺得自己之前的全部努力,都將因爲這個不幸的遭遇化爲烏有。
她連活下來面對他們的勇氣都沒有了,還不如就這樣一死百了算了......
“你放開我,讓我死!”葉瑾年嗚嗚哭着,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方永志心頭鈍痛,看着心愛的女人受到這樣的傷害和凌辱,他惱恨得恨不得殺人!
可這會兒他不能放手,他還得勸着懷裡這個要尋短見的傻姑娘。
“瑾年,你聽我說,這不是你的錯......”
方永志抱着葉瑾年,將她扳過來,撈起牀邊的毛巾被子,將她整個人抱起來,然後抱在了懷裡。
他跟葉瑾年說,不要害怕,不要哭,錯的人不是她,不該由她這個受害者來爲施暴者的罪行買單。
方永志跟葉瑾年說這件事交給他來處理,如果她願意信任他。
葉瑾年以爲方永志想報警,搖着頭哭着說:“不要,我不要報警,嗚嗚......”
“好,不報警,咱不報警!”
方永志撫摸着葉瑾年的頭髮,壓抑着心頭如同開水沸騰翻涌的怒火對她承諾道:“今晚發生的事情,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把葉瑾年的情緒穩住後,方永志去浴室給她放了半浴缸水,抱着她進去洗漱。
“你出去!”葉瑾年捂着臉流淚道。
方永志柔聲說好,幫她關上了浴室的門。
等轉頭他又進房間的時候,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像拖牲口那般,將昏迷過去的漢子從房間裡拖拽出來,扔在客廳內。
方永志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後,拿起電話,給自己的助理打了過去。
約莫是過了二十分鐘,助理帶着另外一個男人過來了,倆人都很識趣,不該問的問題,一句都沒有問。
方永志指着地上扔着的男人,對助理說:“問清楚他的來歷,是否有人授意,問完之後,跟張局打聲招呼,做個罪名送進去,我要他吃槍子!”
助理斂容點點頭,跟夥伴使了個眼色,手腳麻利的將那果體漢子搬出了葉瑾年房屋,扔進了來時開着的麪包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