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軍,江小蕎居然和我哥在一起!”馬瑤在電話的這頭委屈的訴苦。
劉建軍一愣,握緊電話的同時腦海裡浮現出那個張揚女孩兒的樣貌,“哪一個江小蕎?”他覺得不可能,肖戰那就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公子哥,對待自己就像看見一灘爛泥一樣,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人恨不得揍他一拳。
這樣的男人會看上那個小鎮上的鄉下妞,簡直就是不可能。
“就是那個江小蕎!你原來的那個未婚妻!”馬瑤一提起江小蕎就是滿肚子的氣,她這輩子被家人捧在手心裡,朋友,同學裡也都是高高在上,誰讓她是馬司令員的女兒,誰讓她有個好爹,只有她欺負別人的時候,哪裡有別人敢欺負她,這輩子最大的侮辱大概就是江小蕎得兩巴掌,還有被江小蕎搶得自行車。
這個女人簡直生來就是來客自己的,反正遇到她就沒有好事。
“不可能!你哥那樣的人怎麼會看上那個江小蕎,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會是你哥想要玩玩兒吧。”劉建軍心裡一揪,腦海裡是那張帶着討好笑容的笑臉拼命對着自己微笑,手裡把一把毛票塞進自己的挎包裡,擺着手對着已經開動的汽車說着什麼。
馬瑤一愣,猛的坐直了身體,“不可能,我哥就不是那樣的人。更像是江小蕎勾搭着我哥不放,肯定是這個女人知道了。我哥是司令員的兒子,想要攀上高枝,順帶還能羞辱你我,沒想到這個女人心計這麼深。不過你放心,我爸媽肯定不會同意的。這個女人休想進我們家的門。”想到肖玫對江小蕎的態度,馬瑤十分放心。
劉建軍鬆口氣,“那你還擔心什麼?反正你媽也不會同意。”
“我媽不同意是一回事兒。可是我哥居然敢威脅我媽,我哥說我媽要是不想讓江小蕎進我們家的門,他就進江家的門,我就怕我爸媽總有一天會妥協,到時候我就得成天見到江小蕎那個狐狸精,你不會還對她舊情未忘吧。”馬瑤有些擔心,因爲感覺劉建軍說話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同。
“傻丫頭,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再有十天我們就結婚,你就會成爲我的妻子,居然還會東想瞎想,你和那個江小蕎根本不是一樣的人,我明白我喜歡的人是你想要一起生活的人也是你,你放心吧!我會一心一意對你。”劉建軍有些不耐煩的哄着馬瑤,馬瑤常常有些小心眼兒,還特別愛吃醋,要劉建軍不斷地說出她喜歡的話,纔會罷休。
馬瑤果然聲音都飛揚起來,“建軍,我想你了,我明天就回去。”
“我也想你了!那麼着急你和媽忙完事情了?”劉建軍更想知道的是,剛纔未完的話題。
“媽去找那個狐狸精談判,我感覺估計夠嗆,所以明天我們應該就回去了。”
“那好明天訂了什麼時候的票,你提前告訴我。我好去車站接你和媽,還有我升任參謀長的事情你和爸說了嗎?”劉建軍知道自己要什麼,這纔是最重要的。
“我和爸說了可爸說要你憑自己的真本事來,我就告訴你不能和爸說,把那個人老古板,怎麼會允許走關係,走後門,等我回去吧,我好好和媽說一下吧讓媽給那些老戰友打個電話,你記住得迂迴!”馬瑤一心爲了劉建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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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知道了那你和媽好好說,可別耍脾氣啊,我等你的電話!”劉建軍掛上電話,他皺起眉頭,真的沒想到這裡面居然能讓江小蕎摻和進來,希望她不要破壞自己的婚事。
第二天肖玫和馬瑤就動身回京都並且和肖戰約好了三十天後肖戰一定要回去,畢竟馬瑤一輩子就這一次大事,他這個不過得不讚也說不過去,再說家裡的親戚朋友你都想見一見肖站,肖戰沒辦法也知道這是馬瑤的大事,他當然看不上,劉建軍可是妹妹既然一意孤行,他也不能阻擋她的幸福。
江小蕎這邊則是在新廠長上任之後如火如荼。
新來的廠長方浩宇帶了一整隻空降部隊,廠裡的重要職位幾乎都換上了廠長新帶來的人手。這位方浩宇廠長還不到50歲,如果用雷厲風行來形容也沒錯,反正就是一句話,鋼鐵廠整個領導層全面地震。
而江小蕎這位鋼鐵廠唯一的女工程師,則面臨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一汽的所有汽車方案被全面推翻,所有的設計圖紙全被束之高樓,關於汽車的新的研究團隊佔據了辦公室,司徒誠和江小蕎,李明宇這樣的工程師直接被下放到車間,江小蕎倒沒什麼,反正那個汽車方案裡除了她所設計的汽車外形框架以外,其他沒有她自己的心血在內,也就不算可惜。
但是新領導還沒有見上一面,就已經面臨職業危機,江小蕎覺得自己當時的選擇是不是一種錯誤。如果留在機器廠說不定發展空間要比現在大,畢竟如果在他們縣裡的話,按照當時劉書記對她的認可,馬廠長的推崇,也不至於混的不如鋼鐵廠。而且自己的很多意見,應該都很容易被接受。畢竟有信任的基礎在那裡。
可是現在,誰能想到胡志明這麼快就面臨下臺的風險,幾乎是不聲不響的就被調理了崗位,r新上任的廠長這一番作爲幾乎所有人都明白空降的廠長應該是胡志明對頭派來的,人家可以把所有的方案都推翻就是證明,一汽的所有成果全部跟他們這些人無關。
當然江小蕎的所謂江橋牌汽車也會泡湯,本來這是對江小蕎設計出來的流線型號汽車外形的一次認可,也是對於新開發的汽車造型的一次大膽開發,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回到起點。
江小蕎和李明宇在一車間裡幾乎成了閒散人員,當然一車間對於他們兩個是非常歡迎的,畢竟一車間的所有榮耀都來自於這兩個人。
可是江小蕎和李明宇不舒服,把他們下放到一車間任何工作都不交代給他們兩個,幾乎相當於是架空了他們,每天上班就是喝喝茶水,看看報紙,嗑嗑瓜子。上面沒有任何工作指派下來,兩個人完全是擺設,這意思能不讓兩個人心裡不舒服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