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監獄裡的那種種的傳說,平日裡也是他們在車間裡茶餘飯後的閒聊天,江在山聽說過在那裡生不如死,他要是去坐牢還不被折磨死,聽說同牢房的人都是窮兇極惡的人,就算你想討好人家,說不得這些人看你不順眼就是一頓打。
斷手斷腳是常事兒,被牢房裡的惡霸折騰的吃屎吃尿也是輕的,還有種種人們議論過的說不明白不出的險惡,據說多的是讓你生不如死的招數,江在山非常害怕,他不要坐牢,他絕對不能坐牢。
猛的江在山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仰天哈哈大笑。
肖戰忽然感覺心裡不安,這麼多年辦案,他對危機已經有一種深入骨髓的直覺,這一刻他感覺有事情要發生,一把護着江小蕎和劉雪梅往後退,硬是退到了牆角。
虎哥雖然不知道肖戰爲什麼往後退,但是混了這麼多年社會,也不是白給的,立刻他也跟着肖戰,他們三個人退到了牆角。
剛纔壓着江在山的警察準備往進走,把江在山壓出去,都是因爲他剛纔莽撞的一腳,才把江在山踢到了屋裡。
可是就聽到轟隆一聲巨響,所有人立刻被氣浪衝擊地向外飛出去。
二胡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半副山向下衝了過來。嚇得抱頭鼠竄,還不忘記大喊:“快跑!山體滑坡!”這一嗓子救了所有人的命,他們都是當地人,山體滑坡每年雨季都會發生好幾起,每次都會死人,誰都知道這樣的嚴重性,所以聽到二胡的喊聲都是拼命地拔腿就跑。
等身後聲音終於平靜下來。
劉鐵柱已經帶着人趕到,眼前看到的一幕,就是一座土包。
二胡爬起來,木屋已經完全消失,取代它的是一個隆起的砂石包。
他撲到跟前被警察死死的拉住,“救命啊!我大哥還在裡面。虎哥虎哥!”撕心裂肺的大喊,其他人他顧不了,什麼劉雪梅,什麼江小蕎,他和他們都沒有一絲的關係,可是胡歌是爲了救他纔來到這裡的,現在卻被埋在了底下,他恨不得那個被埋住的人是他自己。
警察死死的攔着他也攔着,其他的幾個人,劉鐵柱吼道:“都他媽閉嘴,你們不想活,也別耽誤我們救人,都給老子到一條乖乖的待着去。”二胡幾個人立刻蔫了。
劉鐵柱立刻組織人手,一方面派人下山去找支援。山上還在下雨,這裡的山體隨時會再次發生滑坡,如果二次滑坡發生基本上底下被埋的人生存機率爲零,所以現在需要各方面支援,剩下的人在現場,維護現場。
劉鐵柱也是心急如焚,那底下埋着三個人,兩個是她的妹妹和外甥女,另外一個是他的上司他現在的手下,這都是人命,誰出了事他都會難過,他有點後悔自己沒有早一步抓到江在山,要不然也許那個在屋裡的人會是自己,起碼他心安理得。
仔細調查了看押江在山的警察,也是當時的唯一目擊證人,江在山被抓的時候身上已經全部被搜過,並沒有任何武器和危險品,可是剛纔江在山在屋裡的柴草堆裡,忽然摸出了一個疑似雷管兒的東西引爆。劇烈的爆炸還引起了這一次,小規模的山體滑坡。並不是雨水讓山體產生滑坡。
知道了這些劉鐵柱心都懸起來了,如果是雷管那更完了,爆炸力會不會讓裡面的人受傷,或者已經死亡,這都是非常有可能的,如果都能引起山體滑坡,如果炸不死人才奇怪,裡面的人具體什麼情形,現在誰也不知道,也沒有辦法預料出一個大概,劉鐵柱只能是請求醫療公安消防各單位協體支援,尤其是這裡的山路不好走。恐怕等待支援上來也需要時間,可能是希望裡面的人還有生機。
現場所有人都沉默了,寂靜無聲,聽到的是雷廣所有人第一的概念就是,裡面的人九死一生。
二胡已經蹲在地上開始抱頭痛哭,邊哭一邊拼命地用手捶着自己的腦袋,“都是我該死的明明是我,要不是我大哥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事,要不是爲了救我虎哥,根本沒必要來這荒山野嶺。都是我害了虎哥。是我該死,是王八蛋我貪心不足,老天爺,你怎麼不讓我去死。”
劉鐵柱走過去狠狠踢了他一腳,直接把人踢翻在地,二胡倒在地上,還鼻涕眼淚的直流。
“我告訴你,你給我閉嘴。你害死的不光是你大哥,你還害死了我的妹妹,我的外甥女,你還害死了一個警察。現在不是你哭的時候,你們都給我聽好,現在保護好現場,保持安靜,我看着這個雨勢好像要停了。只要不下雨,這個山體滑坡,不會在加重,我們尋找一切可以用的工具,先慢慢一點挖掘,一定記住保持安靜,這樣萬一有幸存者發出的聲音,我們可以第一時間聽到。記住了嗎?”
所有人答應一聲開始找工作去,二胡也從地上爬起來帶着虎哥的幾個人,從周圍找了粗硬的樹枝來當做發掘工具,開始叢珊包的外圍挖掘,因爲滑坡下來的泥土實在鬆軟,他們只能脫下衣服當做包袱,把挖出來的泥土一點兒運到其他地方。工具不趁手,這種挖掘工作進展得很慢,但是沒有人叫苦也沒有人喊累,都在埋頭苦幹。
劉鐵柱也加入到挖掘工作中,現場雖然安靜,但是沒有人聽到有幸存者的聲音,幾次劉鐵柱都有一種幻覺,聽到妹妹劉雪梅的聲音,聽到了江小蕎的聲音就在自己耳邊,對着他呼喊讓他救人,可是等他再仔細一聽,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自責的一拳砸在地上,都是因爲他今天早上疏於防範,才讓劉雪梅被別人調虎離山帶走了,要不然現在妹妹就不會在這裡。還是因爲自己趕來的速度太慢,要不然起碼他應該是跟肖戰同時到達,那麼作爲組長,作爲劉雪梅的哥哥,江小蕎的舅舅她纔是那個應該在這個屋子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