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軍區大院,兩個人下車,肖戰拿出來行李箱,江小蕎則是上樓,一前一後,打開房門,新家的味道撲面而來,讓江小蕎有種陌生感。
大紅色的喜字提醒自己這就是自己以後的家,苦笑,還是有些不自在。
“肖團長,要幫忙嗎?這是去哪裡了,怎麼還拎個旅行箱啊?”有人再和肖戰打招呼,江小蕎換了拖鞋,給肖戰也準備好,然後去洗臉洗手,出來的時候已經看到家裡多了一個胖大嫂!正和肖戰站在大門口說話,看到江小蕎的時候眼神明顯一亮,然後舉着手裡的一把韭菜說。
“你就是肖團長的愛人吧,來來來,我是住在你們隔壁的吳大嫂,我家男人是政委,我們兩家可是要多親近親近,我家今晚上包餃子,你和肖團長一起過來吃吧!”那語氣居然讓江小蕎有種在炫耀的錯覺,難道是她的感知錯誤。
“吳嫂子,不用了,小蕎剛回來,還要收拾一下,家裡處處都要收拾,我們自己做一點就好,就不麻煩你了!”肖戰開口拒絕,江小蕎眼珠一轉,看來她人沒到,江湖已經成爲傳說。
吳嫂子只能說好,才被肖戰送走。
關上大門,江小蕎走到肖戰跟前,“這位吳嫂子是何方神聖啊?看你的樣子避之不及呀。”
肖戰把皮箱丟在一旁,“以後你也少搭理她,時不時就往咱家吧,各種藉口都有,也不知道什麼目的,我們的政委是新來的,以前和我們有工作上的合作,更加不認識,在沒摸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以前,最好別和她走的太近。”囑咐江小蕎。
江小蕎走進廚房,既然肖團長說了自己做飯吃那當然就得她自己做飯了。
打開冰箱,嚇了一跳,“怎麼樣?還行吧,那可是我專門兒去了一趟集貿市場全都買回來的,爲夫持家不錯吧。”肖戰鬼魅般的出現在她身後。
江小蕎轉身看着肖戰,“肖戰,今天才有種感覺似乎,嫁給你還挺不錯。唯一可取的浪漫就是給了我一冰箱菜。”笑嘻嘻靠在肖戰懷裡。
兩個人兩天沒見,江小蕎膽子可是大了好多,居然敢調笑起來肖戰。
肖戰俯身貼近她的身體,立刻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火熱起來,江小蕎只好自動自發的伸手推開她面前的胸膛,“晚上吃什麼?這似乎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頓晚餐。”
“不過我更想吃你!”肖戰露骨的調戲讓江小蕎警覺的看一眼大門,低聲警告他。
“你可別忘了你的對門住着一個政委夫人,你要是鬧什麼笑話,明天就能傳遍整個軍區!”
肖戰聳聳肩,一點都不在意,“你是我媳婦兒,管天管地還能管了兩口子親熱?”
簡單的晚餐,然後就終結在肖戰咄咄逼人的注視下,江小蕎屈服了!實在是因爲她也太想念他,何必約束自己的感情呢。
毫無預警地,他從後面抱住她,強壯的手臂鎖着她的腰,把她的背拉抵着他。他的頭低了下來,溼熱的呼氣吹拂過她頸部的曲線,輕觸她敏感的肌膚,喚醒了她所有的感覺。她有點顫抖但沒嘗試拉開,相反地她往後貼向他強健的身體。
一切結束的時候,她靠在她的肩膀上,長髮就那麼披散在他的胸口,肖戰抓着她的手指,一個一個手指的撫摸,像是在愛撫一個個珍寶,“蕎,你不喜歡馬驍是嗎?”
江小蕎驚訝的發現肖戰這個話問的時候,渾身居然肌肉緊繃,這個男人也有緊張的時候,不是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笑着問:“爲什麼這麼說?”
大概一涉及到馬驍,肖戰就很容易激動和緊張。
“那就是你喜歡他?”肖戰脣角抿起來,表情冷凝起來。
江小蕎支起身子,趴在肖戰胸口,看着肖戰,“我爲什麼要喜歡他?他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兩個過日子和其他人有什麼關係!”這話明顯瓦解了肖戰身上的冷峻,似乎一塊堅冰被瞬間融化。
“對不起!”肖戰閉上眼睛,這個道歉是他欠她的。
“肖戰,你一直都沒有和我說過,爲什麼你姓肖,你大哥卻姓馬?而且你大哥和你之間似乎不僅僅是不愉快的問題!你們兩個之間似乎是敵人的那種感覺,我現在是你妻子,有什麼事情你必須告訴我,讓我有心理準備知道該怎麼做!要不然也需很多誤會都會發生。”江小蕎平心靜氣的說。
這也是兩個夫妻的相處之道。
肖戰手指撫上她的長髮,掌心的溫度流連在她的臉側。
“我大哥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我爸的第一任妻子因爲生孩子之後身體一直不好,臥牀很多年,後來去世,我媽嫁進來,因爲是組織上的安排,幾乎是身邊剛去世!這邊我媽就嫁進來,馬驍就從心裡認定是我媽逼死樂他媽,那個時候他大概才七歲吧,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把我媽當成仇人,我媽又很快就懷孕,所以馬驍對我沒什麼好感,從小到大,我所謂的大哥其實對我恨之入骨,恨不得我死了,而我還傻乎乎的成天跟在明顯屁股後面喊大哥。
直到我五歲的時候,那一次我差一點丟了,被人販子拐走,我和馬驍就徹底算是完了,因爲那個時候我已經有記憶,我清楚的記得是大哥故意把我帶到火車站,也是大哥把我一個人扔下,自己走了,那個時候馬驍十二歲,可怕吧,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處心積慮想要除了一個和他生活了五年的弟弟。
於是後來,我離着馬驍遠遠的,再也不靠近他,因爲我知道馬驍想要我死,於是從小到大我意外不斷,直到我長大了,可以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考上了軍校離開了家裡,可是後來你也知道了韓越的事情,馬驍是處心積慮的想要的搶走韓越的,我知道他不一定多愛韓越,但是隻要是我肖戰喜歡的東西和人他都要搶走,他就是要我痛苦,要我知道這個世界上被人搶走心愛的人的滋味。
所以,蕎蕎,我很擔心,很害怕,因爲我知道他對你興趣盎然,因爲你是我的妻子,這是他最大的樂趣,毀了一切我最重要的東西和人。”
突然間他的聲音破碎不堪,她的心也跟着碎了,他顫抖着呼出一口氣,胸膛起伏,試圖克制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