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身上圍了她那條白色的浴巾,頭上裹着幹發巾,趿着拖鞋出來。
老太太臉上基本沒什麼褶子,只有眼角的細紋暴露了她的年齡,老太太瞧見她,立馬問:“裡面的馬桶好像壞了,漏水漏個不停。”肖老太太平時這些事情可都是別人做的。
江小蕎走進去,鼓搗了半天,終於把馬桶弄得不漏水,皮圈鬆了就會漏水。
等她出來,老太太已經躺在她的牀上睡着了。
心真大!
江小蕎搖搖頭,從儲物間的櫃子裡拿出來洗的乾淨的牀單被罩,去工作室那邊收拾房間,一陣忙亂之後,終於收拾出來兩個房間,這邊的兩個房間是客房,但是很少有人住過,她把工作室的房門鎖了,只是爲了安全考慮,這裡可是她的最私密的工作室,有些東西別人不好知道,包括肖家的這些人。
她早就學會了一件事防人之心不可無。
等她收拾好,回到這邊房間,連王悅也已經躺進兒子的小牀上睡着了,看來這兩位可都累的夠嗆。
搖搖頭,正好看到歡姐進門,拉着兩個大袋子,江小蕎急忙接過去一個。
“這麼沉?你怎麼不給小趙打電話,讓他送你去菜市場,咱們這裡離菜市場可不近!”心疼歡姐的胳膊,歡姐已經陪伴她有七年了,算起來真的是和她的家人一樣。
歡姐也不客氣!探頭看看客廳,空蕩蕩的,“那兩位那呢?”
“洗了澡睡覺了,應該要到晚飯才能醒過來!”江小蕎幫她把袋子拎進廚房,打開其中的一袋,把雞蛋什麼的都拿出來,塞進冰箱裡,現在可沒有雙開門的大冰箱,他們家有兩臺冰箱,一臺是廚房用的,另外一臺在工作室那邊,是爲了備用的,現在可真的要備用啓動了,因爲想想那十幾號人,江小蕎就頭疼。
“那可是肖站媽媽和奶奶,人家肯定是爲了看看你這個未來的兒媳婦和孫媳婦的。”歡姐很喜歡肖站,所以難免會替江小蕎擔心。
“他的媽媽和奶奶看起來很和氣,應該不會難相處。”歡姐開始收拾菜,待會兒可是不少人呢。
“哎,問題是我還沒準備好呢!”江小蕎發愁,被人家直接入侵自己的世界,似乎怎麼都會覺得不舒服。
“準備什麼啊?肖站佷不得立刻娶你回去,我都不知道你整天怎麼想的!對你這麼好,你不想讓他過來住,人家就不過來,還要遷就你照顧你家的兩個小魔星,還要哄你開心,我都替他累得慌。”歡姐絕對是肖站親媽。
“你到底是那一頭的?不會是肖站收買你了吧?”江小蕎扭頭,直愣愣盯着歡姐看。
直接吃了歡姐一個響指,“你這個丫頭,你說我是哪一頭的?看我不揍你!”被氣得都樂了。
江小蕎摸了摸腦門兒,委屈吧啦的喊到:“歡姐,我疼!”
“疼找你男人去,我只負責打,不負責哄!”歡姐毫不客氣的攆人。
江小蕎看着兩手空空被攆出來的自己,她怎麼就落了這麼一個下場。
“歡姐!我好像每個月沒少給你開工資啊?”悲催的呼喊。
“要不,我讓妹夫給我開工資?”歡姐把頭伸出廚房說。
江小蕎瞬間被雷到。
什麼時候成了妹夫的啊?
怎麼感覺處處都是要賣她的節奏啊。
剛走兩步,就聽到門鈴聲音,好吧,開門去。
打開門,肖站一身黑色風衣,白色的襯衣趁的人整個挺拔修長,衣服上都是帶來的寒氣,身後跳出來兩個小傢伙,江小蕎捂捂腦袋,自己把這兩個都忘記了,司機大概是遇到了肖站。
“媽,你怎麼在門口不動啊?”肖子涵看着江小蕎的眼神,不清楚自己媽這是犯了什麼毛病。
馬成念看了一眼肖站,小臉紅撲撲的,“肯定是見色忘兒子唄!”進門換鞋。
江小蕎使勁揉揉他的頭髮,“什麼叫見色忘兒子!晚上給我把這個詞抄寫兩百遍,不,一千遍!”她可沒忘記上一次懲罰他們抄寫,兩個人居然手裡同時拿兩支筆抄寫。
這次看看1000遍,他們還能不能一直手裡拿十支筆來寫。
“你是家庭暴力!”馬成念立刻抗議。
“肖站,你也不管管你媳婦兒,現在真的是有了後爸就有後媽,親媽已經開始虐待親兒子了。”
江小蕎舉手,恨不得抽這小傢伙一巴掌,什麼時候這個傢伙居然跟肖站親密到這種程度敢拿他媽調侃。
“馬成念,去工作室把所有的力學和電磁的定律去給我默寫一百遍!”現在兩個人已經吃透了高中的物理知識,每次懲罰都和這些有關係。
馬成念立刻輕鬆的迴應,“沒問題,我現在就去。肖站,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個夫綱不振,虧我還想找你做靠山,你這個山可不靠譜。”扔下話就跑,一溜煙看不見人了。
江小蕎又笑又氣,這兩個小傢伙現在越來越過分了。
肖站換了拖鞋,這一雙男士拖鞋是專門爲他準備的。
“我媽和我奶奶呢?”肖站探頭看去,客廳裡並沒有人。
轉身就把她摟在懷裡,親密地在她額頭上印了一吻,溫溼的。
江小蕎躲了一下,笑意融融地說:“別鬧,家裡現在真的是上有老,下有小,你還是注意點影響吧。”
兩個人現在的關係很融洽。
肖站稍偏頭,眼尾的目光投在她的臉上,很曖/昧的眼神,似有千言萬語藏在眼底。
“怕什麼啊?我這後爸都已經當上了,連親一下都不行,那不是虧大了。”
江小蕎不着痕跡地往後退了兩步。
這個人可不會管什麼人在,真的不管不顧起來,她也扛不住。
“小孩子的玩笑話你也當真啊!”她立刻躲閃,這個男人最近在這個問題上特別糾纏的厲害。
肖站不再拿眼尾餘光看她,而是正兒八經地瞧過來,眼神不動聲色的安靜,卻充滿了壓迫感。
“你啊,這張嘴真的是鴨子嘴硬啊!每次被你拒絕,我都已經習慣頭破血流,人家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我這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別人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我這是到了黃河還要往下跳。淹死我算了!”
眼眸裡綻放着一跳一跳的流光溢彩,一手解開領帶,漫不經心地道:“不稀奇,白天的你和晚上的你,也從來都不一樣。”
江小蕎臉瞬間紅了,這個男人聊着聊着就容易扭曲,往男女曖/昧的那點事上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