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葉居,韓碩正在畫圖紙,他想着多做幾副手串,大料就給許寧打一套桌椅。
許寧家裡用不着,畢竟裝修不是一個風格的,雖說中式傢俱的確是厚重尊貴的代表,可擺放在許寧家中會顯得不倫不類,大概是要送給她祖父。
韓碩一個人是很難完成的,遂將自己的師弟喊了過來。
“師兄,這樹齡可是很老很老了!”褚方繞着黃梨木轉了一圈,“你說許總是從哪裡弄來的?”
“你也知道,咱們不好開口問這個,再說她有的是錢,錢多了什麼東西弄不來!”韓碩不在意的回答,眼神並未離開桌上的圖紙。
“這也絕非是小錢就能拿到手的,咱們手裡也是有些家底的,可惜啊,遇不到好的料子。”
“有好的料子,也沒咱們的份!”韓碩倒是看得開。
他之前可是有兩三年沒做過這麼大的單子了,主要是那些木材入不得韓碩的眼,當初跟着師傅見慣了多少好料子,現今隨隨便便的一顆木材如何能讓他滿足,這也是被慣出來的,沒辦法。
如今手裡有了這麼一顆極品黃梨木,他肯定是得拿出所有的本事,不然可就是罪過了。
在外行人眼裡,這就是顆普通的木材,但是在韓碩眼裡,絕對是比黃金都要珍貴,是他賴以生存的源泉。
兩個師兄弟聚在一起後,就直接待在了工匠室內,只有吃飯的時候才能出來,通常也都是隨便的吃兩口,繼續進去忙,白天晚上的,連睡覺的時間都很少。
兩家的太太見狀,也沒有過來喊人,畢竟嫁給對方這麼些年,早就知道自己丈夫是個什麼德行了,看到好的木材,比孩子都親,如今既然不着家,那肯定是遇到好木料了,該回來的時候早晚會回來,都放心着呢。
其他的比如八仙桌或者是太師椅之類的,必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不過手串可是難不倒兩位。
他們按照圖紙,將木材一次分割,然後用邊角料開始製作手串,並非所有的邊角料都能用,對兩人來說,即便是邊角料,也是好東西,不能浪費。
許寧接到手串的時候,是六串,這種手串幾乎都是戴一隻手,很少有戴一副的。
將其中一串從盒子裡取出來,許寧當着韓碩的面,給錚哥套在了手上,“養人的。”
“很漂亮!”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做的,而且這木材真的是非同一般,現在是緊趕慢趕的打磨出這六條手串,其餘的至少也得等幾個月!”
“餘下的邊角料還能打嗎?”許寧問道。
正好六條手串,一條拿去拍賣,五條自家人戴着。
“目前還說不好,等做完大件,再看看餘下多少。”
“那餘下的你們打磨好了,放在自己店裡吧,算是咱們的交情,當然手工費我是一分不會少的。”
“那還真是謝謝許總了。”韓碩的表情可是絲毫不見客氣,畢竟也認識快二十年了,平時即便很少聯繫。
“我就是隨口一說,反正餘下的小木料對我來說沒什麼用,對你就不同了,你喜歡做什麼就做,我送你!”
“行,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送走韓碩,夫妻倆在客廳裡看着這六條手串。
謝錚帶的一串是一百零八顆的,足足在他的手腕上繞了三圈,許寧自己也留了一串和他相同的,三個孩子們的是大珠12顆的,韓碩既然這麼做,那必然是有講究的,許寧對這個也不感興趣,不然也不會放任着那些樹在空間裡一直生長而不管不顧。
“這麼一串的價格也不貴吧?”
“嗯,拍賣的話撐死了幾萬塊,一般在韓碩店裡手串,也就是幾千塊左右,當然價格也是要看黃梨木的材質,好的話價格就會高點,畢竟是小件!”許寧擡起手腕放在鼻翼下,一股淡淡的幽香竄入鼻翼,進入腹腔,這種香氣並不濃烈,卻很悠長雅緻,畢竟是空間裡出品的東西,“不過他說這條手串,在店裡也差不多能賣到小一萬塊,他說木材好,生平僅見,可見眼光是很高的。”
將鑑定證書和手串放到盒子裡,許寧兩人明天就要去港城,這個禮拜兩人不在家。
謝錚之前給謝洋打過電話,讓他們這個禮拜可以去許銳家,到時候許銳會派司機過去接他們過去。
禮拜五下午,夫妻倆就出發了。
這次的慈善拍賣晚宴,設立在帝一和寧瑞合作開發的度假山莊,在年初的時候就預定下來的。
夫妻倆來到機場,這邊主辦方會派車過來接人,兩人走出機場後,就看到一輛商務車停在那邊,見到他們兩人,一個年輕男子快步上前。
“許總,謝先生,我是此次慈善拍賣的接待人員,兩位請上這輛車,現在就送兩位去目的地。”
對方出示了證件,謝錚夫婦將行李箱交給對方,兩人做到了車後座。
“帝一的秦總已經到了嗎?”許寧問道。
坐在副駕的接到,回頭笑道:“秦總在下午兩點鐘就已經抵達了度假山莊。”
經過小一個小時,車子駛入度假山莊的薔薇藤蔓的正門,此時已經能看到三三兩兩的人在這邊相攜散步了。
車子在給謝錚夫婦準備好的獨立別墅前停下,而度假山莊的每一個房間,都有專業的服務人員,在這邊,是不允許服務人員接受客人小費的,一經發現必然會被開除,當然他們的優質服務並非沒有回報,薪酬非常的高。
進入房間後,一名身穿白色襯衣黑色馬甲的男子走上前來,笑着和兩人打招呼。
“謝先生,謝太太,兩位好,我是二位在這邊居住期間的管家,時言,時光的時,語言的言!”
“你好!”兩人和時言打過招呼,對這一服務項目並不意外,雖說度假山莊兩人還沒有去住過,可各方面的管理理念,許寧還是知道的,網絡上也有就度假山莊這一模式進行了詳細的介紹。
之前就有記者入駐這裡,爲山莊進行了宣傳,聽說還有不少人存了很久的錢,就是爲了能在新婚的時候來這邊度蜜月。
因此,度假山莊幾乎不管預約多麼的滿,總會預留出兩個房間,就是爲了給那些存錢來度蜜月的新人準備的,同時也爲了應付偶爾的突發事件。
早上,許銳開車去把謝洋三人接回了家。
對於他們仨在這裡過禮拜,許銳夫婦自然是很高興,昨晚接到謝錚電話的時候,許銳就已經提前準備一下今天中午的飯菜了。
小檸檬一進屋,上前抱住了喬伊,“舅媽,我們回來了。”
“聽說之前你們學校裡是運動會,舅媽現在還要照顧你弟弟,也不方便去人多的地方,小檸檬參加了嗎?”
“當然,我參加的是鐵餅和鉛球!”小檸檬和喬伊的仔細的說起她參加比賽的趣事,聽得兩位許銳夫婦爲之捧腹。
“瞧咱們小檸檬細胳膊細腿的,居然還能扔鉛球,真厲害。”許銳打趣道
“厲害倒是沒多厲害,鉛球我倒數第二呢,鐵餅倒是能拋出去,反正什麼都沒得到,我哥他參加的是籃球和網球,籃球他們班是第一,網球他是個人第一。”小檸檬說着,從自己書包裡拿出兩個榮譽證書,“看看,都是我哥的。”
喬伊瞧着上面寫着謝洋的名字,高興的反覆看了幾遍,扭頭看着謝淮,“謝淮你怎麼沒動靜?”
“我跳遠是第二名,萬米長跑拿到了一個!”謝淮也掏出榮譽證書遞給她,“參加跳遠的,有個一米八七的大個子,我沒比得過他。”
“哎喲,才初中就長那麼高啊?”喬伊略微驚訝。
“可不是,我們學校裡最高的一個一米九三,不過可能是太高了,反應有些不太靈敏,但是打籃球很厲害的。”
謝洋知道他說的是誰,笑道:“那還叫不靈敏啊,也就比我差點,比其他大部分的隊員來說已經很不錯了,去年年底可是被選拔到了青訓營。”
謝淮咋舌,“那麼厲害,那怎麼還在學校裡上課?”
“青訓營,不是職籃,每個禮拜都要去訓練的,也算是職籃預備役成員了。”
許銳從廚房端出一些水果放在茶几上,“謝洋你籃球不是也打的很好嗎?沒有被選進去?”
“我高考之後要去的是軍事大學,又不打算去打籃球,之前倒是說讓我過去訓練一段時間試試,不過我想着還是別浪費雙方的時間了。”
“你不是挺喜歡打籃球的?”許銳問道。
“喜歡,我也喜歡足球,網球,棒球,橄欖球等等,這些運動不過是給自己一個放鬆的理由,並不是非要走這樣的路。”謝洋對自己的未來已經規劃的很完整,按部就班的走就可以。
許銳倒是很欣賞謝洋的生活方式,“還要兩個小時才能吃完飯,咱們仨去後面打一場?”
“行!”
喬伊這邊,給兒子穿上外套,頭上扣了一定小帽子,抱着他和小檸檬一塊去後面的籃球場地看熱鬧。
“謝洋,你舅舅可是很厲害的,在美國參加大學生籃球比賽,總會成爲焦點。”喬伊坐在旁邊的鞦韆椅上說道。
謝洋衝喬伊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我會很認真對待的。”
“加油,我看好你!”喬伊回給了他一個相同的手勢。
許銳一身淺灰色的運動裝,腳上運動鞋,挽起衣袖,和謝洋以及謝淮玩起1vs2的街頭籃球模式。
小伊恩乖乖的坐在媽媽的腿上,兩隻小腳丫穿着老太太親手給他編制的毛線襪,這種襪子老太太很擅長,穿在腳上非常的舒服,而且還很漂亮。
圓溜溜的大眼看着前面的籃球場地,見到那不斷彈跳的籃球,小傢伙似乎也不受控制的,在媽媽的腿上,隨着籃球的運動軌跡擺動着。
小檸檬對籃球的興趣也就一般,如今伊恩在眼前,自然是這個弟弟更加的有吸引力。
可瞧着小傢伙似乎對前面的運動很感興趣,“以後他說不定會成爲球場上的巨星呢。”
瞧瞧這上下彈跳着,連呼吸都跟着喘起來,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若是那樣的話也挺好的,不管足球籃球,能健康快樂的長大就好。”
不過很巧合的是,多年後的伊恩真的是走了這條路,成就非凡。
“啊!”許銳三分球入筐,伊恩在媽媽的腿上更加的興奮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得懂,反正就是咿咿呀呀的叫個不停。
“舅媽,我爸媽去了港城,你和舅舅怎麼沒去呢?”小檸檬問道。
喬伊笑眯眯的看着她,“咱們家裡人都去國外玩了,你媽媽之前接到邀請函,給你舅舅打過電話,要是我們兩個人過去,她就不過去了,不過想着你爸爸媽媽很少有時間一塊出去走走看看,我和你舅舅決定在家裡,不然讓你們休息日還要住在學校裡,我們會難過的。”
一般在許銳家裡,他們都是全程英文交流的,對三個孩子來說並不難,去年暑期去英國的時候,三個孩子和威爾斯公爵一家,在交流方面沒有任何障礙。
威爾斯公爵夫婦都很喜歡謝洋三兄妹,和大哥二哥家的孩子相處融洽,尤其是三哥更是喜歡小檸檬喜歡的不得了,聽說今年春節,威爾斯公爵一家打算來這邊,和許家的人一起過年,屆時家裡就更加的熱鬧了。
喬伊從來都不知道,嫁給一個男人會如此的幸福,想到最開始去許家的時候,奶奶知道她是個外國媳婦,居然還要在八十多歲學習起英文來了,別看年紀大,記憶力減退,可學習勁頭瞧着比年輕人都熱忱,現在也能和喬伊簡單的用英文交流。
對於家裡的收入等,喬伊並不像一些國內的妻子那般,全面掌握丈夫的經濟大權,她手裡也不缺錢花,甚至威爾斯家族每年的股份盈利,就足夠她瀟灑揮霍了,許銳不是那種花心的男人,喬伊從來不擔心這點,家裡的錢一般也都是存放在銀行卡里,如何花,兩人從來不會計較這個,反正卡里有錢,花誰的不一樣。
當然,許銳還會經常給喬伊買些好玩的東西,漂亮的衣服也有,首飾鮮花之類的也很尋常。
或許在很多男人心裡,妻子娶回來了,也就不用在意那些所謂的節日。
可許銳並不這麼想,一個家庭的和睦,妻子的存在是很重要的,你也不需要多麼的鋪張浪費,偶爾給她買點精緻卻平價的小玩意,或者買束鮮花,買件漂亮的衣服,妻子就能迴應你更多的愛意和柔情,生活也會更加的有激情。
一點小錢就能讓妻子開心,何必要去斤斤計較。
錢並非省出來的。
就算家裡條件有限,沒有多餘的錢來製造驚喜。
那麼你回家後幫着妻子做頓飯,幫忙收拾一下家務也不難吧?
婚姻本身並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只是被你越過越糟糕罷了。
拍賣會是在禮拜六的下午開始,這次所拍賣的費用,將全部捐獻給慈善機構。
當然,這種形式的拍賣會都是自願的,你可以來可以不來,並不會強迫,而組織這項活動的,一般都是商會會長,之前商會這裡打算讓秦釗擔任會長的,秦釗推辭了,後來說是讓他擔任名譽會長,秦釗依舊推辭,他自身的工作就很忙,空閒的時間還要留給家人,哪裡有時間來做這個,即便不擔任什麼職務,有關慈善方面,秦釗也不會落下。
不過這種活動,很多商界人士都會抽出時間過來參加的,不管做什麼工作,社交都是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
不與同行打交道,這在商界來說,無異於故步自封,與自殺無疑。
其實許寧遞上去的拍品是最不值錢的,可這也看的僅僅是表面價值,她不相信一顆在自己空間裡待了那麼多年的黃梨木做出來的手串,真的就一點功效都沒有。
只是段時間內成長起來的蔬菜,都能排空你體內的垃圾,這黃梨木做出來的手串,真的就只是和外界的黃梨木手串一樣?怎麼想怎麼不可能。
可具體還有什麼好處,許寧目前真的不知道,這個要長期佩戴來感受一下才行。
今日來的其實還有兩個特別的人,穿着都有種漢服風格。
許寧不經意看到那兩人的穿着,瞧着頗爲仙風道骨,想着是否也會去給自家老公也做這麼幾套穿着,春秋早晨他喜歡晨練,穿上去絕對好看。
對方大概是察覺到了許寧的視線,順着看了過來,不過當時許寧已經回頭和謝錚說話,並未注意到對方的長相。
“那位是?”一個年紀大概在五十歲的漢服男子問身邊的友人。
“你說的是那位身穿紫色旗袍的女人?”
“對!”
“她是帝森集團的總裁許寧女士,旁邊是她的先生,陸軍總部的謝首長。”對方給他介紹了一下,然後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這個男人搖搖頭,“兩人都是福壽之相!”
“這也不奇怪!”這位老闆笑道,“許總的祖父祖母還建在,謝先生的外公外婆也依舊身體硬朗。”
說罷,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打開手機,找到了許寧的微博,最上面的那一條,還是四位老人跳傘後比劃着剪刀手的照片。
“這就是他們家的四位老人,加起來的年齡都四百歲了!”
這兩位都是風水界的人,或許在很多人眼裡,風水都是封建迷信,是糟粕,可在商界,甚至是娛樂圈內,風水等卻備受追捧,當然別的領域也有信奉風水之人。
他們所說的風水,並非電視裡或者是那些風水小說中的那般神奇,可是簡單的相面,相看居家住宅等,都是沒問題的,前提是你得找到真正有本事的,而不是所謂的江湖騙子。
至於說抓鬼,破陰煞等等,沒那麼玄幻。
也虧得許寧不知道,就算是知道她也是不會相信的,哪怕她是重生回來的,也不相信這一套。
不過她家的老太太是信奉風水的。
俗稱的迷信!
“你如此身價的大老闆,居然就帶着一串黃梨木手串?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啊?”秦釗坐在許寧旁邊,看到拍賣手冊,目瞪口呆,“來,和哥哥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我這可不是普通的黃梨木打磨的手串,再者說這手串可是韓碩親手做的,本身就有附加價值!”
“咦,還真是!”秦釗仔細看着手串的介紹,的確是出自韓碩之手,這可是國內目前首屈一指的行內大師。
“而且這顆黃梨木的樹齡至少也有兩千年,我手腕上的這串,你覺得如何?”許寧把手遞給秦釗。
秦釗低頭看着許寧手腕上的手串,好一會兒才道:“很不錯!”
“表哥你真的懂嗎?”許寧懷疑的問道。
“你當我和你一樣,我對這方面還是略有研究的,畢竟之前也去參觀過這方面的博物館。”
許寧將手上的摘下來,套到秦釗手上,“這串送你吧,我回去再去韓碩那邊要一串,別摘下來,雖說玉養人,可我這個更加的養人,會對你有好處的。”
秦釗也沒拒絕,隔着許寧看了眼謝錚手腕上的,和自己手腕上的一樣,不禁笑道:“你這串和謝錚的不是一對?給我合適嗎?”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拍賣的也是108顆珠子的,這是三角關係!”
“胡說!”秦釗笑着在許寧臉上戳了一下。
這個手串的起拍價是一千塊,許寧的想法是頂多在五萬的價位之內。
可誰知道,真到了拍賣的時候,拍賣的價格卻超出了她的預料。
當拍賣師爲這手串做了介紹後,不少人知道是許寧送來的拍品,想到帝森的發展趨勢,再看看手冊上的這條手串,怎麼看怎麼寒磣,無法相信這居然是許總帶來的。
不過面子還是要給的,許寧做的雖說是女人生意,可也正因爲是女人生意,自家的太太等都想和許寧認識,可千萬別小瞧了商界太太團的影響力,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有時候你想和人家謀求合作,結果人家太太在老公枕邊說點什麼,你這合作就黃了。
雖說生意不是兒戲,可預料之外的發展,還少見嗎?
只是隨着價錢上到了三萬,這喊價的也只剩下三兩個,雖說是要給許寧面子,可也不會做冤大頭,一串手鍊,平時在店裡買也就幾千塊,當然若是做的再精緻些那會是數萬快,可上到十幾萬,那就不是一般的精緻了,比如在每顆珠子裡面雕刻上各種不同的動物風景佛陀之類的,這雕工就需要花費不斷的時間,價值自然也是水漲船高,關鍵是這手串根本什麼都沒有啊。
去年在一次拍賣會上,有黃梨木的傢俱曾拍出八位數,那也是真正愛好收藏這塊的,在場的自然也有這方面的愛好者,可你這也太小件了,他們還真瞧不上。
其實收藏這類物件也是要看運氣的,不過總的來說還是很有收藏價值,畢竟好的木料越來越少,尤其是黃梨木,紫檀,酸枝,雞翅等等,只因爲現在的需求不小,而生長週期很長,現有的這種珍稀木料,幾乎都被列爲珍稀木種。
如今喜歡中式裝修風格的越來越多,而木材是不可或缺的,豪闊人士若是裝修中式風格,必然都不是普通的木材,那樣無法彰顯他們的身份,因此總會採購一些珍稀木材打造傢俱。
最終這手串被那位身穿改良漢服的中年男人給拍走了,競拍價是八萬兩千塊,完全超出了許寧的預期。
這次過來,既然是做慈善,許寧也不會真的是拿出一條手串,之後她看中了拍賣手冊上的一個血玉吊墜,彌勒佛像,想着可以拍賣下來送給老太太,畢竟有句俗語,說的是“男戴觀音女戴佛”。
看圖片,這枚血玉通體血色,幾乎看不到太多什麼雜亂的紋路,而且這枚血玉佛陀的頭部是純白的,只有衣服是紅色的,一白一紅煞是好看。
當然拍賣的價格也不便宜,可見這枚血玉佛陀的吊墜的檔次有多高。
許寧之前看網上的圖片,見到過血玉的平安扣或者指環,上面都是如同血管密佈般的紋路,或許真的很昂貴,可是許寧瞧着多少有些不舒服,總覺得有些滲人。
不過競拍手冊上的這一枚倒是不錯,紋路雖說也有,可並不是那麼滲人的密集。
這裡是慈善拍賣,起拍價絕對不會定的太高,這枚血玉佛陀的起拍價是二十八萬!
其實有關血玉,似乎還有不少恐怖的說法,傳說是滲進了血的玉石,其實天然的血玉,只普通的玉石在地下被鐵元素等慢慢的深入進去行程的,被叫做紅沁,很多收藏家都稱之爲血沁。
許寧其實在帝一文學網上看到過一些有關這種方面的小說,當時看的很帶感,可也僅僅是當做故事看而已,並不會帶入到現實當中來,畢竟都是四十多歲的人了,而且還是三個孩子的媽,連虛構和現實都分不清那還了得。
最終,許寧以240萬的價格,拿下了這枚血玉佛陀,雖說價格有點小貴,可相信老太太會喜歡的。
接連的競拍之後,拍賣會在下午五點半結束,之後就是晚宴的時間。
“我還以爲你回去和許總打個招呼!”那位老闆和這位漢服男人說道。
“打什麼招呼?他們夫妻不需要我這種人去多嘴。”很多人說他們這類人是封建糟粕,迷信分子,可老祖宗傳承了兩千年的風水堪輿,怎麼就一點可取之處都沒有?
閒來無事他也會上上網,看看網絡上那些關於風水師的小說,瞧瞧人家的小說裡風水師的能耐,再看看他們現實中自己的能耐,真要是能有那小說裡的能耐,被說迷信分子他也認了,關鍵他們就只是普通的相面,再去幫忙看看居家住宅的風水而已,這些看似透着玄機,實則有事能用科學的方式解釋的,只是你們不注意,我們去幫你們指點出來。
許寧的手串被他拍走了,而那枚血玉,之前他也想要的,奈何許寧看中了,而且價格也不低,他有了這個黃梨木手串,那血玉佛陀要不要都無所謂。
“不過你花八萬多買這個一個手串,不虧死啊?”
“不虧!”對方笑道:“別看只是一條手串,可你真的仔細看過了嗎?”
說罷,他將那手串的一個珠子舉到有人面前,“瞧瞧這看上去像什麼動物?”
這位老闆對着燈光仔細看了看,“蛇,還是龍?”
“嘖,當然是龍啊,就算是蛇,你也得給我說成是龍。”
“好吧,那就是龍。”
男人也就是開個玩笑,繼續找出一顆珠子給友人觀察,“108這個數字,你第一想法是什麼?”
“……”這位老闆張開嘴,還不等說話,就被這男人給堵住了。
“別跟我說水滸傳。”
這位老闆頓時哈哈笑起來,伸出手指點了點對方,無奈道:“剛要說的,不就是36天罡72地煞?”
“……”男人乾脆就不想理會自己這個朋友了,遂問身邊的年輕人,“你說說。”
“孫叔,這一般被稱之爲佛珠手串,和佛家有關,和咱們的天罡地煞沒什麼關係,象徵着十法界的一百零八種煩惱!”
“瞧瞧,你連我兒子都不如!”
孫老闆被有人這一插刀,立馬板着臉,“你再戳我心窩子,明天別去我家裡吃飯。”
“……”威脅人,不要臉。
之後這男人又給孫老闆看了其他四顆珠子,上面似乎都能看到動物的頭像,比如龜,鳳凰,老虎,以及一個老頭。
他頓時驚訝得接過來,再次確認了一邊,雖說珠子很小,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模糊的敲出個大概來。
“真的假的,這麼神奇?”
“這就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了,這條手串的原木,肯定是極品黃梨木,手冊上都寫着呢嘛,一棵樹的木料打磨出來的,而且還是韓碩大師的手筆,和人力無關,也沒有你心裡想的那種玄妙。或者說也算是一種玄妙之處了,大自然的玄妙,我們哪裡能看得透。”男人說罷,將手串給兒子戴在手上,繼續說道:“你知道的,我家祖上就是這行,信奉的就是天地自然,對這方面也略有研究。”
“不過韓碩大師也是有趣!”男人又補充了一句。
孫老闆看着友人,見他沒打算解釋,他也懶得問,領着人走向了人羣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