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培華被顧培苗說得一愣一愣的,心下也覺得有些愧疚,“那怎麼辦?”
顧培苗想了想,然後道:“咱們去把這件事查清楚,咱們大哥不是跟表弟同過一個班學習嗎?就算他沒留意到什麼,但是他們班上不止他一個人,肯定會有人知道的。”
顧培華聽着就點了點頭,但卻是道:“只是那些人咱們不知道有誰,還有這些人估計也分到了其他軍區,留在這邊的也不知道有沒有……”
顧培苗道:“咱們大哥幫幫忙就知道了。”
顧培苗點頭,“行吧,我聽你的。”
兩姐弟說完話之後,顧培苗也沒有在醫院多呆,從顧培華的值班室出來,繞到了顧北望那邊的樓梯下,也好順便看看顧北望這邊有沒人在這兒照顧他,因爲周程回了去,其實她也是有些擔心周程因爲林韻的事鬧起了彆扭,而把顧北望放醫院裡不照顧,顧培苗這事情怎麼說都是因顧培華而起的,她順便過來看看也是應該的。
來到顧北望病房的時候,正好看到裡面有人走着出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顧培苗看着就心驚了下,自己做裝作路過地走過了顧北望的病房,從顧北望病房走出來的這個人她認識,是韓家人。
顧培苗之所以認出這是韓家人是因爲她曾經有一個高中同學是姓韓的,她之前還跟這位韓姓小姑娘玩得挺好的,但是後來被家裡知道之後,就不讓她們來往了,她那時候很是不能理解,爲什麼她不能跟姓韓的玩在一起,後來母親被她問得不耐煩了,就跟她說,韓家跟顧家有仇。
顧培苗儘管聽到韓家跟自家有仇,但還是覺得那都是他們大人間的事,於自己這些小孩無關,但是後來母親忍無可忍地跟她說:你儘管跟人家一起玩,以後你爸被韓家害死了,你就知道錯了。
顧二太太的這句狠話警告住了當時年少的她,所以也沒有再跟那個韓家姑娘玩了,現在這個從顧北望房間裡出來的這個人,就是自己那韓姓姑娘的父親。
這姓韓的怎麼會出現在顧北望病房?
顧北望跟姓韓的有什麼關係?
顧培苗想着想着又想到了一件事,對了,以前姑姑嫁的人是姓什麼的?好像了也是姓韓的,會不會跟自己家有仇的這一個韓?還是因爲姑姑的事,兩家才交惡的?
顧培苗這麼想着,心緒好一陣紛擾,看到顧北望這邊是有人看着的,她就匆匆回了家,她想問問母親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顧二太太聽完她的話也是很驚訝,“你沒有看錯?”
顧培苗重重地點頭,“我真的沒有看錯,或許他不知道我是誰,但是我是看過他的,雖然我高中畢業也有十年了,但是那同學的父親幾乎還是這個樣,我一眼就認出來了,他就是出自你們不讓我往來的那個韓家。”
顧二太太臉色變得有些凝重,然後再是確認了一遍,“他真去看顧北望了?”
顧培苗點頭,看着她的臉色,然後問道:“媽,姑姑當時是不是嫁了韓家?”
顧二太太在想着什麼,皺着眉頭,沒有回答顧培苗的話。
顧培苗忍不住又問了一遍,“媽,我覺得姑姑的事,你們也應該告訴我們這些小輩了,我們現在都已經成人了,能擔起一些事情了,你之前跟我說什麼姑姑是跟人私奔的,弄得我跟培華差點就誤會她了。”
顧二太太看了她一眼,“那現在你表弟弄的這出,是不是他要準備認回韓家?”
顧培苗也看着她,“我不知道。”
顧二太太站了起來,“我打個電話你爸。”
顧培苗跟在她身邊,“媽,那表弟真的是韓家人?”
顧二太太回了回頭,沒好氣道:“他現在姓顧,怎麼是韓家人呢?”
顧培苗眨眨眼,“我問的是他生父啊。”
“是韓家人。”顧二太太說起這三個字的時候語氣徒然冷了下來。
顧培苗覺得自己之前想的應該沒錯。
顧二太太很快來到了客廳裡,拿起了電話,給顧建軍打了過去。
顧培苗在旁邊站着,顧二太太就看了她一眼,“你房間看看寧寧睡醒沒。”
顧培苗知道她這是要支開自己,不由有些鬱悶,自己怎麼就不能聽了?
她不情不願地走開了,顧二太太這邊也撥通了丈夫的電話,她把顧培苗碰到的事情跟顧建軍說了。
顧建軍那邊情緒沒有什麼波動,只說知道了,然後知道顧二太太再沒有事之後,就把電話掛了。
顧二太太掛了電話之後,心裡還的些擔心,這韓家怎麼過來找顧北望了?他們有什麼目的?不知道顧北望有沒有認回韓家?要是這樣的話,那自己顧家也不能把顧北望認回來了。
……
周程回到了住處,看過小魚兒,他這會兒也沒有了感冒的跡象,放心了下來,她就進房間裡躺了會兒。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吳秀英正要進來叫她出去吃飯。
周正明去給顧北望送飯了,飯桌上只有周程吳秀英母女還有江雲,再是小魚兒,陳子聰也去了醫院看顧北望,他已經吃過飯了。
江雲看了周程一眼,“又不舒服?”
周程搖搖頭,“沒事,就是有些困,現在沒什麼了。”
吳秀英在旁邊道:“姍姍,你別去醫院了,在家休息兩天吧,醫院由我跟你爸過去就好了。”
周程搖搖頭,就算心裡對顧北望有所懷疑,但是也沒有打算不管他,“媽,你別擔心我沒事。”
“今天在醫院怎麼樣?顧隊長挺好的吧?”吃過飯之後,周程在廚房裡洗碗,江雲也給女兒洗着奶瓶,一邊就問着周程。
周程沒擡頭,笑道:“挺好的,一天比一天好了。”
江雲看了她一眼,“那林韻那裡,你們是怎麼打算的?”
周程:“林韻那裡不是得了傳染病嗎?要是真的話也算她倒黴,也就不管她了,要是假的的話,我們暫時也沒有查出什麼,也只好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