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爲自然又找來秦新宇,用他的孩子威脅他,迫使他說出關於青羽的一切。
當他知道青羽流派總共就只有幾個人的時候,而貝思甜這個大家長,大能,不過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女子,心裡就動了念頭。
二十歲出頭,比他的兒子還要小很多,能懂得多少東西,頂多就是天資奇高,故而纔有這番成就,心性定然不成熟的很,看看青羽被她發展成這樣就可以看出來。
不管青羽怎麼樣,但貝思甜這大能的身份,青羽這大家族的地位卻是實際存在的,既然貝思甜不懂得如何經營,那他就幫着經營好了。
秦家可是青羽的從屬家族,還有比這更爲正當的輔佐理由嗎?
這是秦有爲帶着人來北京找貝思甜的主要目的,只不過他還是小看了貝思甜,或者說是他太大意了,儘管對方是個年輕人,但到底是個大能,而自己因爲對她打從心底裡不重視,也讓他不經意間流露出對她的不尊敬。
秦有爲回去不斷地反思今天這件事,覺得自己太急功近利了,以至於手底下的人那樣對待貝思甜和青羽的人,他也沒有出口阻攔。
只有被貝思甜承認他們從屬家族的地位,他才能夠順理成章,唉,這步棋看樣子是走錯了,一開始心裡想着,有他秦家這樣的中層家族誓言追隨,對方定然高興的昏了腦袋,只剩下感恩戴德才是。
被那三個當兵的趕出來顧然丟人,但至少也沒有到徹底撕破臉的地步,秦有爲覺得還有轉圜的餘地,這一大塊甜美的肥肉,沒有理由不吃下肚子裡去,就算撐着,也得先吃了再說。
當天下午,小院又一次迎來一位客人,不是別人,正是秦新宇。
和上一次不同,這一次秦新宇風塵僕僕的,嘴周圍一層青色,鬍子都沒來得及刮,而且相比於上一次,他的精神狀態明顯不是很好。
其他人因爲都知道了秦家的事情,對秦新宇的態度並沒有很惡劣,不過也沒有很熱情就是了,畢竟青羽的事情是他告訴秦有爲的。
“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們一聲,秦家如今已經和以前不同,我也不再當家,是由我的一個表叔當家,而且他已經知道了青羽和秦家的事情,我很抱歉,他們用我的孩子威脅我,我不得不妥協。”秦新宇一臉慚愧。
他說完這些,看了貝思甜一眼,見她並沒有太多的表示,心中暗道一聲不妙,忙問道:“秦有爲是不是已經來過了?”
見姜鳴忠點點頭,秦新宇趕緊說道:“貝大夫,不要信他,什麼都不要信,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作爲從屬家族,我那表叔……不是個好相與的!”
他其實很想說,他這表叔是個相當貪婪的人,根本不可能甘心做從屬家族,應該說,從一開始反對的最厲害的就是他這表叔,因爲他不甘心居於人下。
他一直想方設法地想要上位,但是支持秦新宇這一支的人佔據大多數,他經營了這麼多年也撼動不了,要不是這一次秦新宇決定了要秦家成爲從屬家族,他也沒有可能借着這個機會上位。
只是大概秦家人都沒想到,他上位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成爲從屬家族,不過他的說辭富麗堂皇,再加上貝思甜這大能的身份和青羽大家族的地位,倒也讓一部分秦家人閉上了嘴巴。
貝思甜本以爲秦新宇這一次來是向她尋求幫助的,卻沒想到他是來提醒的!
“我不會相信他的。”貝思甜沒有多說今天的經歷,她想看看秦新宇是不是真的只來提醒的。
秦新宇見此,不放心地又提醒了一句,“他知道青羽人寡的狀況,因此怕是別有心思,貝大夫,萬望你多加註意!”
貝思甜再一次點頭道謝,秦新宇便起身準備告辭了。
秦新宇這一次來主要任務就是提醒貝思甜的,儘管貝思甜不肯承認秦家的從屬家族身份,他覺得也算是完成了父親的願望,至少他找到了主家,並且宣誓效忠,然主家不接受,他也別無他法。
如今他已經不是秦家的大家長,也無權再幹預這些事情,不想管,因爲秦家人讓他感到失望,來提醒,是因爲他不想貝思甜輕信小人。
“秦先生,等一下。”
秦新宇已經邁步走上院子大門的臺階上,聽到身後有人喊他,回頭看去,就看到田智站在院子另一邊的廊道下,含笑說話。
“我師父請你進屋說話。”田智說道。
秦新宇微怔,難道是和他打聽秦有爲的事情?
秦新宇再一次邁進客廳,不知道爲什麼感覺氣氛似乎就和剛纔不一樣了,可是具體哪裡不一樣他有說不出來,如果硬要說,是這些人看他的眼神不一樣了?
“貝大夫,您還有事?”秦新宇開口道。
貝思甜脣邊含笑,重新給秦新宇倒上一杯茶,說道:“秦先生現在是否還有作爲從屬家族的想法?”
秦新宇愣了愣,隨即苦笑道:“當初想要成爲從屬家族,一個是爲了完成家父的遺願,一個是爲了完成祖訓,那時候我還有決定權,而現在,我已經做不得秦家的主了。”
心裡想着自己完成父親的遺願家族的組訓,可是貝思甜沒有答應,這是最大的缺憾,也根本不算完成,他不過是在自我安慰罷了。
“我現在願意接受你和秦家,你現在還願意成爲青羽的從屬家族嗎?”貝思甜更爲直白地問了一遍。
秦新宇不知道是自己沒說清楚,還是貝思甜沒能理解自己的意思,聽到這話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旁的姜鳴忠開口提醒。
“秦小子,你就回答願意還是不願意就行!”
一姜鳴忠對貝思甜的瞭解,她絕對不會做無用之功。
秦新宇聞言看向貝思甜,認真地點點頭道:“自然是願意的!”
貝思甜含笑點頭,“你爲秦家正統傳承,既然如此,你就是秦家的當家人!”
秦新宇有些不太能理解她這話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