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蘭,跟我們走一趟。”
“等一下,我給我爸打電話說一聲!”
眼看調查組的人要把自己帶走,趙曉蘭驚慌不已的叫道。
調查組的人倒也不爲難,示意她打電話。
趙曉蘭先打到趙永正的辦公室,但是沒人接聽,她只能給趙永正打傳呼留言。
趙永正也不知道是在忙還是沒看到,一直沒回電話過來,調查組的人不可能永無止境的等下去,強行將趙曉蘭帶走了。
趙曉蘭一邊往外走,一邊大聲吩咐保姆去找趙永正和趙母。
趙曉蘭一被帶出趙家,蹲守已久的記者衝上前對着她就是一頓“咔嚓咔嚓”。
趙曉蘭被閃光燈閃得懵逼了兩秒,反應過來後臉色大變。
“不準拍我,把照片刪了!”
記者非但不刪,反而舉着錄音筆要採訪她,“趙曉蘭,聽說你上的師範專科是頂替了他人的高考成績,請問有這回事嗎?”
“沒有,滾開!”
見從趙曉蘭這兒問不出答案,記者也不氣餒,專而向調查組採訪,“請問,你們是來調查趙曉蘭高考頂替事件的嗎?如果查證屬實的話,趙曉蘭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呢?”
“目前事情還在調查當中,不方便透露,請讓一讓。”
趙曉蘭氣急敗壞的伸手想搶奪記者的相機,記者卻早有準備的往後躲開,一邊躲還一邊不停的按快門。
趙曉蘭氣瘋了,想去追着記者搶相機,卻被調查組的人強行帶上了車。
等趙永正回到公司,從保姆口中得知他女兒被教育局的調查組給帶走了後,他第一反應是這事肯定是阮大江一家乾的!
不過他顧不上找阮大江算帳,當務之急是要將這件事給壓下去。
在女兒上師專這件事上,他前前後後花了不少錢,如今女兒馬上就畢業了,他原本還想着靠女兒再攀門好親事,給家裡帶來助益。
要是女兒被開除了學籍,只有一個高中文憑,又是二婚,身價勢必大減。
趙永正第一時間打電話找關係。
但他把認識的人脈都找了個遍,個個都找各種各樣的藉口推脫,沒一個肯幫忙的,氣得他差點把電話都砸了。
物慾橫流的社會,向來現實殘酷,認錢不認人。
趙永正用金錢構造的人脈關係網,也隨着金錢的消失而土崩瓦解。
就在趙家挖空心思的想着如何把女兒撈出來時,趙曉蘭高考冒名頂替、被調查組帶走的照片悄然登上了當天的蓉城晚報。
雖然只有巴掌大的小版面,但還是在全市掀起了不小的話題度。
畢竟高考一直是民生熱點,廣受關注。
與此同時,趙曉蘭所就讀的師範學院也接到了教育局的通知,第一時間對趙曉蘭的畢業和工作分配進行了暫停。 趙曉蘭費盡心思拿到的留城工作指標,被劃給了一名成績優異的農村女學生。
事實上,原本這個留城指標就是女學生的,被趙曉蘭以不光明的手段謀奪後,最終又回到了女學生手上。
應證了一句話,命運從不會辜負一個努力上進的人。
……
“趙曉蘭,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面對調查組工作人員不知道第幾輪的審問,趙曉蘭依舊是裝瘋賣傻,“我什麼也不知道。”
調查人員見她死鴨子嘴硬,也不打算再浪費時間了,直接甩出證據。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們已經通過你高中的班主任瞭解到,你的高考分數是經過篡改的,你原本的成績不足300分,根本不可能上得了師專。”
趙曉蘭繃了一天一夜,神經早已到了崩潰邊緣,調查小組的話,無疑於導火線,將她整個人都點着了。
她歇斯底里,神色癲狂:“既然你們都調查到了,還問我幹什麼?!”
“所以,你是承認自己冒名頂替他人高考成績了?”
趙曉蘭憤恨的瞪着問她話的工作人員,“是誰?是誰舉報的我?”
調查人員自然不會透露舉報人的信息,只是用悲憫的語氣告訴她即將面臨的下場——
“學校那邊已經取消了你的學籍,你的檔案會被退回到錦江中學,除此外,你還將面臨刑事處罰。”
調查人員的話無疑是壓垮趙曉蘭的最後一根稻草,熬了三年,馬上就能拿到畢業證了,卻在最後關頭被抹殺,三年的書白讀了,她怎麼能接受。
她瘋了一般尖叫道:“是不是阮秀秀?這個賤人,一定是她!明明是她們家主動把大學名額賣給我的,她收了我爸一萬塊錢,前段時間還利用這件事敲詐我!我家已經給了她錢,她還出爾反爾跑去舉報我,你們怎麼不去抓她啊?!”
趙曉蘭的發瘋無疑給了調查組突破口。
……
之前報道趙曉蘭冒名頂替的記者在舉報線索下,順利找到了被“囚禁”的阮秀秀。
記者見到阮秀秀的時候,她正蜷縮在稻草上睡覺。
她被付德龍像牲畜的一樣關在豬圈裡,腳裸上拴着沉重的鐵鏈,蓬頭垢面,身形瘦弱,渾身髒兮兮的就像一名乞丐。
記者第一時間舉起相機拍照。
“咔嚓,咔嚓。”
阮秀秀被閃光燈驚醒,迷濛的擡起頭,目光呆滯的望着記者,“你是誰?”
原諒我吧,今天還是一更,明天二更,擼一擼大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