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坐。”
江忱客氣的將齊凱請進門。
落坐後,齊凱打量着房子內部的佈局和裝修,臉上毫不掩飾豔羨,“這房子真不錯啊,聽說你們買得早,這會賺翻了吧,這兩年蓉城的房價接連上漲。”
江忱不置可否,“周青姐在工作室裡,我去喊她出來。”
齊凱笑着點頭。
得知齊凱來了,周青很有些意外,阮輕輕也放下了手裡的工作。
連環轉的忙了好幾天,正好休息一下,四人出門找地方吃飯。
一路上,齊凱對江忱的桑塔納很感興趣,話題也圍着車子說個沒完。
江忱本身是冷淡內斂的性子,不愛講話,阮輕輕和周青則對齊凱的話題沒興趣,所以都沒接茬。
齊凱也不在意,一個人自顧自的說,居然也沒冷場。
吃飯的地方是一家非常有名氣的高檔飯店。
雖然周青跟齊凱在一起滿打滿算也有兩年了,但這卻是雙方第一次正式見面吃飯。
阮輕輕客氣的讓齊凱點菜。
齊凱倒是不客氣,一口氣點了好幾道招牌菜。
輪到周青時,周青只點了一道素菜,這要是以前,周青少不年狠宰小兩口,點上一大桌的硬菜。
阮輕輕看菜點得不少,只要了小吃和主食,江忱加了一道水煮魚。
吃過飯,考慮到周青跟着自己忙了好幾天,男朋友都找上門了,阮輕輕善解人意的給周青放了半天假。
目送桑塔納開遠後,齊凱心滿意足的摟着周青,對中午的這頓飯評頭論足,魚蝦蟹是多麼的新鮮,味道是多麼的好,連餐具都是鍍金的,巴拉巴拉。
周青聽着,卻很不高興的埋怨他點了太多貴菜。
尤其是蝦和螃蟹,光這兩道菜就要一百塊,都快抵上齊凱一個月工資了。
齊凱卻不以爲意,“你朋友和她老公都是有錢人,這點錢對他們來說算得了什麼,你朋友老公開的車,你知道多少錢嗎?落地至少要三十萬!”
“三十萬啊,都能買十套商品房了。”齊凱的話裡散發着濃濃的羨慕。
周青抿着嘴角沒說話,腦海中卻想起阮輕輕無意間跟她聊起張春喜的近況。
張春喜也買了新車,比江忱的這輛更貴,據說花了四五十萬。
張春喜到現在都還單着。
雖然她不會自戀的認爲張春喜是在等她,但不經意想起時,心裡還是會泛起淡淡漣漪和惆悵。
回去的路上,阮輕輕也與江忱在談論齊凱。
“我不喜歡這個人。”
聽到阮輕輕的話,江忱脣畔勾起愉悅的弧度,“姐姐,我喜歡聽這種話,你可以多說一點。”
阮輕輕嬌嗔的白他一眼,“我跟你說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
“不說了。”
見她氣鼓鼓,江忱見好就收,正色道:“我也不喜歡他。”
阮輕輕好奇的瞅他,“爲什麼呀?”
“廢話太多。”
阮輕輕噗嗤笑出聲,兩隻梨渦在頰邊綻開,就像秋日裡的芙蓉花一樣漂亮迷人。笑完,阮輕輕說出自己對齊凱的看法,“他給我一種很精明市儈的感覺,感覺對錢看得很重,而且我感覺他對小青不是很上心。”
“他點了那麼多菜,一道小青愛吃的都沒有,吃飯的時候也只顧自己吃,一點也沒照顧小青。”
“筱白的男朋友雖然是北方人,有點大男子主義,但在外面也懂得照顧筱白呢。”
不過,阮輕輕也只是私底下跟江忱吐槽兩句,並不會因此去對周青的感情橫加干涉。
感情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或許周青私底下跟齊凱很合拍,要不然,也不會在一起兩年之久。
況且,這世上本也沒有完美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不同的缺點。
她也不能因此去徹底否定一個人。
就比如她,生活自理能力差,不會下廚,還懶,不愛收拾衛生。
只不過她比較幸運,遇到願意包容她遷就她照顧她的江忱。
想着,阮輕輕又忍不住去想江忱身上的缺點。
想了好久,發現江忱好像除了性子悶了點,讓人琢磨不透,愛吃醋之外,就沒有別的缺點了。
既會洗衣做飯收拾家務,還會修理,還會掙錢養家,對她也好。
跟這些優點比起來,愛吃醋的缺點基本可以忽略不計啦,畢竟,他很好哄,親一親抱一抱就哄好了。
……
轉眼就到了天府杯決賽的日子。
阮輕輕的“良緣”博得全場喝采,以絕對的高分拿下了院校組的金獎。
上臺領獎的時候,阮輕輕落落大方的闡述了自己的設計靈感,以及對國內服裝行業的期許,並依次感謝了學校、老師、助手周青和主辦方。
最後的最後,阮輕輕看向臺下手捧鮮花的江忱。
江忱同樣望着她,清冷俊美的臉上滿是自豪與溫柔。
他的姐姐是如此美麗耀眼,他也要再加把勁,努力追趕上她的步伐,與她攜手並肩。
阮輕輕清澈的嗓音如珠玉落盤一樣響徹全場:“……我得感謝我的先生江忱,如果沒有他的鼓勵、支持和陪伴,就沒有今天站在臺上的我。比起感謝的話話,我更願意用一生去愛他。”
慶功宴上,阮輕輕喝得有些多了,江忱便在飯店旁的賓館開了一間豪華套房。
一沾到牀,阮輕輕就像小貓似的鑽進被子下面,呼呼大睡。
江忱蹲在牀邊,眉眼溫柔替她脫鞋,脫外套,用熱毛巾幫她卸妝。
阮輕輕皮膚底子極好,卸完妝後,膚色呈現出嬰兒般的嬌嫩白皙,長長的睫毛蓋往眼瞼,櫻脣微微嘟着,看起來可愛又嫵媚。
江忱正看着專心,牀上的阮輕輕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老公~”
她嗓音嬌媚,杏眸迷離,江忱的心被死死拿捏着,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捧到她的面前。
“姐姐,要喝水嗎?”
阮輕輕搖了搖頭,細白的手指攥住江忱胸前的領帶,聲音又軟又嬌,“不要水,要你。”
“姐姐,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好不好。”江忱眉眼繾綣的蠱惑道。
“我要唔……”
你字被男人炙熱的脣封在齒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