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喬,你去死吧。”
隨着女人狠戾的話音落地,餘喬感覺到手腕一痛。
疼痛讓她踉蹌着倒在了地上。
她擡眼看向自己的手腕,鮮血汩汩往外冒了出來。
她急忙壓住傷口,可依舊止不住那一直往外流的血。
“餘珍珍,你這是幹什麼?快送我去醫院。”
餘喬擡頭看着那站在她眼前的女人,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可此時的她只覺全身無力,昏昏欲睡,整個人都軟綿綿的,就連說出的話都是有氣無力。
“哈哈,我幹什麼?你問我幹什麼,你不是看見了嗎?你回國的第一天,就因爲在你媽媽的墳前自責,懺悔,然後割腕自殺了呀。”
餘喬錯愕地看着餘珍珍,看着餘珍珍那戴在手上的潔白手套,還有手上握着的水果刀。
一瞬間她明白了。
餘珍珍要殺她,要她死。
是一早就算計好了的。
最後卻要讓所有人以爲她餘喬是自殺的。
因爲那兇器到最後只會留下她餘喬的指紋。
“餘喬,我告訴你,你就是死也怪不得人,因爲你就是蠢死的,是不是感覺全身無力,想要睡覺,那是因爲我剛剛給你喝的飲料裡放了足夠的安眠藥。”
“餘喬,我告訴你,當年你在醫務室被人毀了清白的事,是我乾的,南哥愛的人明明是我,憑什麼你跟他訂婚,所以我要毀了你,讓南哥討厭你,拋棄你。”
“餘喬,我告訴你,你被人販子拐到非洲也是我乾的,二十幾年了,你居然還沒死,還寫信讓南哥來老家見你,可你知道嗎,南哥現在是我老公,他就在山腳下望風呢,意不意外,驚不驚喜,哈哈。”
餘喬緩緩攥着拳頭,眼中滿是錯愕地看着餘珍珍。
她不信,以前她對何葉南那麼那麼的好,他怎麼會想要害她,怎麼可能......
手指慢慢地抓進了泥土裡,刺的指甲脫離都毫無感覺。
餘珍珍滿意地看着她的樣子,繼續說道,“餘喬,你知道嗎,你被拐之後,你媽媽就一病不起,不到一年就死了,爺爺不讓她進餘家祖墳,讓人拿了破草蓆裹了扔後山呢。”
餘珍珍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餘喬媽媽的墓碑,眼神突然變得陰狠起來。
哼。
“餘喬,要不是那個男人的出現......你以爲你媽能進餘家祖墳麼?你以爲你能回國?你以爲你那便宜弟弟只是被判個無期?”
“當年,可是那個男人給了爺爺五千塊錢,爺爺才答應讓你媽進祖墳的,你回國不也是那個男人滿世界找大使館幫的忙,找了你二十幾年才把你找回來的嗎,而你弟弟,當年爲你殺人,應該判死刑的。”
“哈哈,餘喬,沒想到吧,那個跟你一起赤條條躺醫務室裡的男人,那個去你家提親被你趕出去的男人,那個被你告到部隊險些被送上法庭的男人,居然找了你護了你一輩子呢。”
餘喬的瞳孔猛然一縮,心口傳來一陣一陣的鈍痛,比手腕上的痛還要強烈百倍。
當初她去那個男人部隊告狀的事情,就是聽了餘珍珍的話纔去的。
原來,她一直信賴的堂妹竟然就是毀她一生的罪魁禍首。
原來,她一直信任的男人從來都沒在意過她,最後還跟她的堂妹結了婚,如果沒有何葉南的默許,餘珍珍怎麼敢對她痛下殺手。
她錯信他人,自毀一生,牽連無辜。
她到底是有多瞎啊。
恨,悔恨的淚水就像決堤的河流洶涌而下。
餘珍珍看着餘喬臉上的淚水,心裡閃過一陣快意。
“餘喬,你別怨我,呆在國外好好的,你回來做什麼,我可不想你回來翻盤,以前你就處處壓我一頭,現在,以後,永遠都不會了,因爲你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餘珍珍說完,再一次用力地割開了餘喬另一隻手的動脈。
餘喬疼得抽了口冷氣,疼痛讓她的意識有了頃刻間的清醒,搶過水果刀,拼着所有力氣把水果刀扎進了餘珍珍心臟的位置。
餘珍珍滿臉震驚抽搐地倒在了地上。
餘喬閉眼的瞬間,餘光掃向了媽媽墓碑上右下角一個人的名字,女婿慕北城泣立。
如果有來世,她一定纏緊了這個男人。
更要那對渣男賤女生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