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荷香挎着一個菜籃子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卓不凡，有些驚喜的叫道：“大人回來了？”
卓不凡平易近人，沒有一點兒的架子。對府中的這些下人們也都很好。所以，深受府中下人的愛戴。
卓不凡回頭苦笑道：“恐怕今日是回不去了。你去告訴蘇娘娘和唐姑娘他們，就說我又要出城了。”
荷香躬身道：“是，大人多注意安全。”
“放心吧。”
卓不凡呵呵一笑，就帶着那兩名侍衛絕塵而去。
那兩名侍衛聽到卓不凡跟荷香之間的對話，心中都是詫異的很。
看荷香的打扮，他們就都知道荷香是府中的下人。可是，她跟卓不凡之間的對話，卻絕不像是主僕，更像是家人。
卓不凡本來以爲，朱厚照已經回到了豹房。
誰知，那兩個侍衛說，朱厚照忽然決定出去打獵，此時已經在城門口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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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不凡一陣無語。
不過，他也知道那位爺一旦決定的事情，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所以，只得跟着那兩個侍衛往城門口而去。
好在，讓卓不凡欣慰的是，那位爺並沒有張揚。他渾身都包裹在一件黑色斗篷之中，身邊的侍衛，也各個都是玄色勁裝。
看到卓不凡來到近前，朱厚照向卓不凡揚了揚手，喊道：“這裡！”
卓不凡來到朱厚照的身邊，在馬上抱拳施禮。
朱厚照笑道：“朕這身打扮怎麼樣？不會被人認出來吧？”
看着朱厚照的那滿臉的孩子氣，卓不凡有些好笑的道：“除非是熟悉陛下的人，旁人是絕對不可能認出來的。”
朱厚照道：“今日陽光正好，朕忽然想起許久都沒有出去圍獵了。下午咱們打獵去吧。晚上就住在天下第一樓了，讓你那四大花魁專門給朕演一場戲。”
朱厚照話已經出口，卓不凡又怎麼敢去違逆，只得抱拳道：“謹遵陛下吩咐！”
雖然李東陽和張永等人都認定劉瑾勾結神機營是想要陰謀造反，但是卓不凡心中卻一直都覺得，劉瑾那其實是衝着他來的。
因此，卓不凡一直認爲，只要朱厚照在天下第一樓，劉瑾是不可能對天下第一樓動手的。這兩天，天下第一樓一直都是風平浪靜，也間接佐證了卓不凡的這個觀點。
所以，卓不凡並沒有覺得讓朱厚照在天下第一樓住一晚有什麼不妥。便也沒有反對。
朱厚照自幼便練習騎射，馬上功夫不弱。在卓不凡的幫助之下步入暗境修爲之後，功力更是突飛猛進。
整個一下午，卓不凡都帶侍衛陪着朱厚照在城外圍獵。
一直到天黑，朱厚照這才意猶未盡的收手。倒也收穫頗豐，單單朱厚照一人，就獵到了兩隻山羊、野雞野兔無數，甚至還有一隻鹿。
回到天下第一樓之後，朱厚照就吩咐道：“找最好的廚子，把那些野味都做了，咱們喝酒。”
不用朱厚照吩咐，卓不凡就知道該怎麼安排。笑道：“陛下先去沐浴，好酒好菜，很快就來。”
把卓不凡送入他的住處之後，卓不凡便去安排酒菜去了。
朱厚照的口味，只有他最清楚，自然還是由他親自去廚房安排要好一些。
卓不凡剛從廚房出來，一個人影就從一旁的陰影之中閃了出來，壓低聲音向卓不凡道：“跟我來！”
雖然那人全身都籠罩在黑衣之中，但是憑那股熟悉的體香，卓不凡就知道，她是燕雙雙。
看燕雙雙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卓不凡心中也是一陣好奇，忙跟了上去。
燕雙雙一直把卓不凡帶到了一個僻靜的樹林之中，這才停下了腳步。
卓不凡笑嘻嘻的調笑道：“雙兒姑娘想我了？”
讓卓不凡詫異的是，燕雙雙回頭之後，竟然滿臉的凝重，向卓不凡道：“我有正事找你。”
卓不凡見她面色凝重，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正色道：“姑娘請說。”
燕雙雙直接道：“我直接跟你說吧。前些日子帶人在京城劫掠富商和高官家眷的人，是我師兄。”
卓不凡問道：“可是你們遇到了麻煩？你放心，只要我能幫的上忙的，一定不會推辭。只要你能說服你師兄以後不要再來京城，我就是把你們安全送出京城也可以……”
聽到卓不凡這麼說，燕雙雙心中一暖，更加堅定了要把那件事告訴卓不凡的想法。
燕雙雙的語氣柔和了兩分，道：“直接跟你說吧，後來，劉瑾派人來接觸我們。說只要我們爲他做一件事，他不但付我們一大筆銀子，還保我們平安出去。”
“那時候，你們錦衣衛緹騎四出，還有那些被我們劫掠過的富商和高官也都在派人找我們，我們實在是有些走投無路了。加上山寨之中的人還等着我們帶銀子回去買糧食。所以，我們就答應了。”
聽到這裡，卓不凡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問道：“後來呢？”
燕雙雙道：“後來，劉瑾的人就把我們安置在了城外的一個田莊，也沒有告訴我們要做什麼。”
跟之前焦芳的話一應證，卓不凡知道這燕雙雙說的都是事實。
燕雙雙接着道：“今天，劉瑾的人忽然來找我們，讓我們想辦法潛入天下第一樓！”
“什麼？”
卓不凡心中一驚，忙問道：“他讓你們來天下第一樓幹什麼？”
燕雙雙搖頭道：“我不知道，他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說讓我們全部想辦法進入天下第一樓，後面的事，他們說到時候再通知。爲了讓我們能順利進入天下第一樓，他們還給了我們一大筆銀子，讓我們扮作客人。”
這時，卓不凡忽然又想起焦芳所說的，劉瑾最近多次接觸神機營副提督劉敏元的事情。他忽然想起一個很可怕的可能性。
想到這個可能性，卓不凡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向燕雙雙道：“你們都被劉瑾利用了！”
看到卓不凡瞬間臉色鉅變，燕雙雙也嚇了一跳，問道：“怎麼了？”
卓不凡沉聲道：“來不及跟你解釋了，你師兄呢？馬上帶我去見他，遲了，怕是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