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鐵漢到了昨日去的那個小院,見一羣人仍在圍着那高爐忙碌着。
跟着鐵漢進了昨日吃早點的那個屋子,卓不凡就看到一門小炮正放在中間的地上。
卓不凡上前看了看,沒什麼問題,完全合乎自己的要求。
卓不凡回頭向鐵漢道:“怎麼樣,咱家沒有信口開河吧?”
鐵漢興奮的讚道:“公公真乃神人啊。有了這能煉出精鐵的高爐,再要鑄造這小炮,可就容易的多了。不單說這小炮,以後,有了精鐵,咱們兵仗局就能祝早出更鋒利的刀劍兵器來……”
說着,鐵漢的眼中漸漸放出了光,有些亢奮的道:“甚至,我還能造出不亞於神劍山莊的兵器來……”
卓不凡淡淡地笑了笑,也沒有去打斷正全身心沉浸在亢奮中的鐵漢。
鐵漢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公公,這小炮可以嗎?”
卓不凡道:“看上去沒什麼問題,一會兒再試一試就知道了。”
然後,卓不凡又向鐵漢吩咐道:“你在讓人去壘幾座那樣的高爐來,同時開始,務必要在半個月之內,給咱家造出至少三十門這種小炮來!”
鐵漢道:“公公放心,有公公的這種高爐在,小的一定會在半個月之內完成。”
卓不凡點了點頭,向一旁的張宣吩咐道:“讓人擡上這門小炮,咱們這就去試一試!”
張宣昨晚聽卓不凡和李老憨說還有要用炮才能發射的焰火,早就是好奇的很,一聽卓不凡吩咐,忙就讓人上前將小炮擡了起來。
見卓不凡要走,鐵漢又在身後叫道:“公公!”
卓不凡回頭道:“鐵兄有什麼問題嗎?”
鐵漢開口道:“公公,這高爐意義重大,還請公公派人將其看守起來,以免外傳……”
在卓不凡看來,若是能把這種高爐和鍊鐵方法在全國的鐵匠中傳開,那纔好呢。
所以,卓不凡擺手道:“沒事,不用,有工匠想要看,就讓他們來看吧,不管是不是咱們兵仗局的工匠,都可以來看……”
只是,卓不凡話音沒落,鐵漢就急道:“公公,不可啊!”
卓不凡怔了怔,問道:“爲何?”
鐵漢抱拳道:“公公您想,若是讓別有用心的番邦探子學去了,將咱們的高爐鍊鐵方法傳到番邦的話……”
鐵漢以爲卓不凡是好大喜功,想要讓更多的人都知道這高爐是他發明的,所以才說要是所有人都看到纔好。宮裡的那些宦官,大部分不都是這種的嗎。因爲實在是茲事體大,鐵漢這纔不得不硬着頭皮上前勸解。
卓不凡本來想法很簡單,就是想要儘快能將這種更爲高明的鍊鐵之法推廣開來。可聽鐵漢這麼一說,不禁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是啊,若是真的讓番邦探子學去了,那可就成了敵人的幫兇了啊。到時候還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要命喪敵手。那樣,自己可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了。看來,自己還是想的太簡單啊。
卓不凡回頭向鐵漢使了個禮,道:“多謝鐵兄提醒,咱家差點釀下大禍!”
見卓不凡態度誠懇,鐵漢這才覺得,卓不凡可能是真的沒有意識到,忙回禮道:“公公言重了!”
又跟鐵漢交到了幾句,卓不凡便帶着張宣,讓人擡着那門剛剛鑄造的小炮,往火藥司而去。
剛纔經鐵漢已提醒,卓不凡這才意識道保密的重要性。像煙花這種東西,別人學去也就學去了,無傷大雅,本來就是用來娛樂的東西。卓不凡還想着獨樂了不如衆樂樂呢。
可是,鍊鐵術這樣的堪稱國之重器的技術,可就不能那麼隨意了。若是真的傳到了韃靼,讓韃靼鐵騎南下時裝備更加犀利,那就真的是民族罪人了。
回到火藥司的時候,卓不凡發現李老憨和李二憨竟然都不在。
他徑直去了李老憨爺孫兩的房間,取了昨天做出來的幾個要用小炮發射的煙花,去了外面。
原來倉庫所在的位置,現在已經被炸成了一片空地。卓不凡讓張宣將小炮就放在了這裡,然後將煙花塞了進去。
引線燃盡,隨着“轟”的一聲巨響,一枚煙花就呼嘯着衝上了蒼穹,片刻之後,才“咚”的一聲炸餉。
不過,因爲是白天,病看不清煙花的顏色。卓不凡要試驗的,也就是這煙花是不是可以順利炸餉而已。若是真能看出顏色,卓不凡估計又要帶到城外去試了。
煙花製作和小炮的製作都步入了正軌,還是很順利的,卓不凡便準備帶着張宣等人趕赴四川了。現在時間可是絲毫耽擱不起。
卓不凡剛剛剛剛準備吩咐張宣,讓他點齊人馬出發,一個火藥司的工匠就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遠遠地,就喊道:“公公,出事了……”
卓不凡一愣,難道,是火藥司出了什麼事情?
卓不凡忙迎了上去,問道:“出了什麼事?”
那工匠名叫馮大有,乃是李老憨的徒弟,這幾天,卓不凡對他也很熟悉了,忙開口問道:“馮大有,出了什麼事?”
那馮大有看來是來的急了,雙手撐在膝蓋上,不住喘着氣,急道:“公公,二楞……二楞……”
“二楞怎麼了?你慢慢說!”
馮大有緩了緩,這才道:“二楞帶着震天雷去炸張府了!”
“張府?哪個張府?”卓不凡皺眉問道。
馮大有穿着粗氣,道:“公公,就是禮部侍郎張大人家的府邸啊……”
卓不凡聞言嚇了一跳,侍郎,那可是從二品的高官。若是用後世的官位來衡量,那可是相當於是國家副部級幹部啊
聽馮大有說,李二愣竟然帶着一枚震天雷去炸人家的府邸了,卓不凡自然害怕。這小子,還真是不怕死啊!
卓不凡忙問道:“爲什麼呀?”
馮大有急道;“公公,您快去救救他吧,去的吃了,怕是就來不及了呀。”
“走,邊走邊說!”
卓不凡向身後的張宣吩咐道:“派個人將小炮送回火藥司,其他人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