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快步離開仙來客棧,期間,凌封一直是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滿臉嚴肅,像是再也不願將這些百姓置於險地,就這樣,一羣人在凌封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朝着北城門走去。[ ~]
此時已近清晨,天空已是隱現出淡淡的魚肚白,藉着微光,凌封看到街邊已經有一些飯館和商鋪都是開門迎客,有一羣大漢在看到凌封這一行三百多人時,都是紛紛好奇側目。
像是想到了什麼,一個滿臉鬍鬚,身材壯實的獵人粗聲說道:“他們不是昨天來的那羣藥士團嗎?起這麼早是幹什麼去啊?”
這時,一旁的一個精瘦的中年男馬上開口說道:“大哥,你不知道嗎?他們的草藥被城主搶走了,不但如此,我還聽說有兩個女孩被帶走了呢。”
聽此,旁邊桌上的人也都是很感興趣,大笑着問道:“哈哈……難道是城主的老毛病又犯了?”
那獵人一聽,也是來了興致,道:“誰知道呢,咱們城主可是七品金官,想要誰那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你們說是不是啊?”話說完,那獵人眼神還輕蔑的看了看面前經過的商隊。
衆人一聽,紛紛起鬨:“是啊,是啊。能當上咱們城主的小妾也是不錯的,哈哈……”
“你們***亂說什麼?!”
安武這時再也受不了了,甩開安福拉扯自己的手,大步流星的朝着那飯館走去,衝着那羣人就是怒色吼道。
而安武的出現,使得店內所有的人都是迅速站起來,眼神兇狠的瞪向安武,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只見那獵人慢慢站起身,半眯着眼睛,非常不屑的看向安武,淡淡說道:“小,你想幹什麼啊?”
安武一看他盛氣凌人的樣,臉都憋紅了,根本就沒考慮到後果,雙手握拳,只想狠狠的教訓一下眼前的這個獵人。[ ~]
可是他只剛握緊拳頭,便發現一隻手緊緊按住了自己的胳膊,回頭一看,發現一身黑衣,眼神冷森的凌封正站在自己身後。
“仙長,他們……”安武看到凌封站在身後,剛想將自己心中的不平說出來,但卻看到面帶黑巾的凌封對着自己慢慢搖頭,輕聲道:“走吧,趕路要緊。”
安武頓時像泄氣的皮球一樣,立刻將頭耷拉下來,緊握的拳頭也是慢慢鬆開,不敢不從,只得跟在凌封的身後就朝外走去,可是這時,身後卻又響起那獵人的聲音。
“喲,沒想到你們還有個蒙面高手啊。”那獵人說完便是向周圍看了看,然後止不住的大聲笑道:“你們藥士團是不是缺鏢師啊?幹什麼要找個這樣的傻帽?哈哈……”話剛說完,屋裡再次傳出一聲鬨笑聲。
“你說什麼?!”安武再也忍受不住了,已經邁出去的腿,再一次邁了回來,扭過頭,兇狠的看向那獵人,咬牙切齒的大聲吼道:“我跟你拼了!”
可這時,凌封卻是再一次的按住安武,沉聲在他耳邊說道:“別再浪費時間了!”
安武一聽,立刻不滿道:“可是他這樣說您……”聲音中略顯委屈,在他心中,這些人可以侮辱自己,但是絕對不能侮辱凌封。
凌封並沒有答話,只是低着頭,拉着安武的手臂一個勁的往外走,這時,後面那獵人又是大聲說道:“一羣懦夫!”
看到凌封並不搭理自己,只是埋頭往外走,那人顯得有些尷尬,大聲叫囂道:“原來是個聾!哈哈……我估計啊,被搶走的那兩個女孩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也許現在在城主牀上**着呢!哈哈……”衆人聽完又是一陣鬨堂大笑,並且,有幾人正上下掃視前方的薇月與暗含,已經露出一臉淫笑。( ·~ )
凌封這時突然停下腳步,擡起雙眼,望向前面隊伍正中央的薇月與安晗,此時她們在聽到那人的話以後,都是低下頭,粉面早已羞紅,緊咬着銀牙,眼角竟是氣出了眼淚。
想到她們在昨天晚上經歷了那麼可怕的事,現在又是受到如此羞辱,凌封心底突然有些觸動,自己這樣是不是太窩囊了?想到這,他慢慢轉過身,眼神中帶着一抹異色,開始掃視着屋內衆人。
粗略望去,屋內大約有四五十人,此時分坐在七張桌旁邊,統一身着棕色皮甲,滿眼警戒的看向自己,視線前移,凌封發現那個出口侮辱自己的獵人是一個身穿黑色皮甲的黑胡大漢,而在他旁邊坐的瘦小男則是身穿銀色盔甲,看樣應該跟他們不是一夥。
與其他人不同的是,在他倆的座位旁邊橫躺着一隻兇獸,細細看去,發現那竟是一隻二級兇獸獨眼狐,只見那獨眼狐一身血跡,奄奄一息,看來應該是受了重傷,而凌封再次擡頭看向他們所有人,發現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傷,心中猜想他們應該是剛打獵回來,那隻獨眼狐便是戰利品。
“怎麼?你不服嗎?”看到凌封停下步,上下掃視着自己,那獵人心中一陣不爽,慢慢走出座位,邁開步,就朝着門口走去。
“你們是獵人?”凌封沒有回答那獵人的話,只是輕挑眉頭,淡淡的問了一句。
這時,身旁那一身銀甲的瘦小男也是從座位上站起,大聲說道:“我楊風大哥的兇龍獵人團是本城最大的獵人團,你們識相的就快滾!別在這打擾了我們吃飯!”
那叫楊風的獵人聽到這話,哈哈一笑,扭頭說道:“呵呵,賢弟過獎了,你的獸風獵人團也是不賴啊。”說完,他還看了看橫躺在一旁的獨眼狐,接着道:“昨天,要不是老弟你跟我說了這隻畜生的蹤跡,我們哪能那麼快就逮到它啊。”
那銀甲男一聽,趕忙諂媚道:“楊大哥您別客氣,以後我們獸風獵人團還要靠大哥您的照顧呢!”
楊風一聽,頓時喜笑顏開,大笑道:“哈哈,只要你們跟着我兇龍幹,我楊風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的!”說完,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同時放聲大笑。
凌封聽到這算是明白了,這兩個獵人團看來是合作關係,在心中默唸這兩個獵人團的名字,在確定記下之後,不顧在場所有人鄙視的眼神,快速轉身離開飯館,這時,那銀甲男又是喊道:“趕快滾出孔陽城吧!沒本事就活該被人欺負!”話音剛落,身後又是響起此起彼伏的鬨笑聲,久久不散。
“這麼能忍啊?”凌封剛走出飯館,青龍就是開口問,凌封心中一嘆,答道:“這些羞辱,以後都會讓他們還回來的。”
“呵呵,不錯,忍一時風平浪靜嗎。”青龍說這話時略帶笑意,看來他對凌封的做法很滿意,旋即,他又慢慢說道:“不過我要提醒你,剛纔那些獵人基本上可都是凝氣修爲啊。”
凌封一聽,心中頗感震驚,趕忙問道:“那剛纔那倆人呢?”
“他們一個是築基修爲,一個是凝氣頂峰。”
凌封聽到感到一陣心驚,不由對這孔陽城生出一絲敬畏,雖然是古南大陸的偏遠城市,但是一個普通的獵人團就都是由修真者組成,這種陣容恐怕龍紋城無論如何也是無法湊出吧!
“別擔心,他們體內的靈力非常混亂,我想應該是自學的修真,根本成不了氣候,充其量,也就比普通人厲害點罷了。”
凌封聽到這也就釋然了,如果這孔陽城真的滿大街都是修真者,那昨天自己也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攻入金府,想想看,要是金旭隨便發個榜文,邀請幾十個孕丹級別的高手常住金府,那就算是十個自己也是毫無辦法,但是話又說回來,也許正是因爲金旭這種自大的性格,認爲沒有人敢私闖金府,纔會導致他昨天陷入那麼狼狽的境地。
再次回到人羣中,衆人都是眼神怪異的看向凌封,他們不明白凌封既然能獨闖金府救下薇月和安晗兩個不相干的人,但現在竟能忍受得了如此大的羞辱,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思維方式呢?可雖然他們是很不理解,但卻是沒有一個開口詢問。
見場面尷尬,鄭冬青趕忙說道:“天都快亮了,大家還是快趕路吧。”說完,他便率先走到隊伍的最前面,衆人見此也就不再看向凌封,跟着鄭冬青的身後快步朝着北方走去。
終於,在半個時辰之後,太陽都是已經冉冉升起,凌封一行人終於是看到前方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城門,此時迎着晨曦,來往的行人絡繹不絕的穿梭其中,衆人見此都是一陣興奮,趕忙加快腳步。
而這時,凌封突然看到在城門口聚集了一堆士兵,爲首的是一個金色人影,凌封感覺那人影有些熟悉,這時,他突然聽到前面的薇月發出一聲細小的尖叫聲,心中咯噔一聲,大感不妙,趕忙擡眼向前望去,可這一看不打緊,凌封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因爲站在城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孔陽城的大小姐金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