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狂飛了整整四日,期間,凌封一直在向矢羅西打聽西砮國的事情,本來矢羅西是不怎麼願意談論這些的,但拗不過凌封的執着,最終,他才斷斷續續的說了一些他與西砮國的淵源
在矢羅西還貴爲靈榜強者的時候,他曾途徑過西砮國,而本來並不想生事的他,卻是被幾位沙族高手所攔,說什麼是闖入了禁地,冒犯了沙族,一定要跟他們走一趟而矢羅西哪裡會同意,最終,意見不合大打出手,可矢羅西的實力可是在歸真,那幾人哪裡會是他的對手,還沒開打,矢羅西就是將他們全部擊殺,焚燒的連骨頭都沒有剩下
這件事自然挑起了沙族與矢羅西之間的矛盾,一方是洪宇大陸最強大的黑勢力,擁有衆多土屬性高手,而另一方則是靈榜上的恐怖強者,擁有毀天滅地的歸真實力,這般程度的打鬥,即便放眼整個修真界,也是極爲罕有,所以在當時引起了極爲大的關注
“那結局呢?”凌封聽得興起,忙催促道,對此,矢羅西面色卻是有些不自然,然後搖頭笑道:“這件事時間過去太久,還是別提了”
凌封哪裡肯罷休,依舊是準備接着問,而這時青龍卻開口說道:“他在擊殺幾名沙族高手以後,又接連摧毀十五座西砮國城池,幾乎全都是連根拔起,萬物焚燒,在修真界可謂是人盡皆知的大事情”
聽得青龍的解釋,凌封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十五座城池!連根拔起!這……這也太恐怖了吧!
此刻再看向矢羅西,凌封明顯感覺心底產生一絲顫抖,面前這老頭雖然其貌不揚,但誰如果輕視了他,下場一定會死的很慘!
正在這時,矢羅西忽然擡起頭,在觀察了周圍好一會之後,才說:“西砮國應該快到了”
此刻是在中午,頭頂太陽正烈,凌封大概看了看周圍,發現身下竟都是一大片荒漠,我沃野千里,竟是沒有邊界偶爾生長着幾株乾硬的野草,也是呈現出千奇百怪的形狀,不但如此,還有許多極爲怪異的巨大石頭,就這麼橫放在沙漠之上,看上去極爲怪異,並且越往前飛,石頭越多
“這裡是西砮國的邊緣,名叫西砮戈壁,我們從這下去吧”說着,矢羅西輕拍了下九天雲,腳掌一踏,身形便猛然朝下面扎去,見此,凌封也是忙從九天雲上飛下,跟在矢羅西的後面
九天雲聽話的飛離這裡,而凌封與矢羅西則是穩穩的落在荒漠之上,鬆軟的沙土剛一觸腳,凌封便感覺到一股極爲滾燙的火熱從腳心傳來,直讓火屬性的他疼的呲牙咧嘴,最後,還是在矢羅西嚴肅的眼神下,凌封才繃住了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來
忽然,矢羅西警惕的看了看晴空,眼瞳中掠過一抹異色,然後淡淡說道:“有人來了”
聞言,凌封心內一驚,難道是沙族的人?想到這,他便準備跑向一旁的巨石後面躲一躲,但矢羅西卻是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略微佝僂的身形微微前傾,就這麼揹着手,等待着來者的到來
沒過多久,晴空忽然響起一聲聲刺耳的尖鳴聲,緊接着,一團團灰芒光團便是劃過虛空,直直朝着矢羅西與凌封這邊飛來,速度極快,只是折間,便是來到了倆人頭頂
矢羅西看到凌封不安的表情,便是小聲說道:“不用怕,這些是西砮國的巡遊兵”
說話間,頭頂上的團團光芒便是急速下降,露出他們的真身凌封稍稍打探了一下,發現來者一共有十人,都是身穿統一的灰色盔甲,修爲大概都在元嬰一級二級,並且,他們面龐表情極爲嚴肅,在看向矢羅西與凌封的眼神裡,都帶着深深的敵意
“你們是誰?!難道不知道這裡是西砮國嗎?”這時領頭的一名大漢忽然開口斥道,聽他語氣,好像這荒漠是他家一樣
在那大漢話落下之後,矢羅西突然微微一笑,面容滿是輕鬆之情,這一幕,讓十位巡遊兵頓感莫名其妙,紛紛互望後,那大漢逐漸露出陰狠的表情,再次對矢羅西喊道:“喂,臭老頭,你再不說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着,這大漢單手一吸,一團黃色的沙土突然從地上躍出,直直朝他手心飛去,在他手指晃動之下,這團黃沙渀佛有生命似的,開始紛紛跳動起來
凌封自然可以感受到那團看似無奇的黃沙蘊含的元嬰力量,而最讓他驚訝的則是這西砮國漫天遍野的都是黃沙,無疑是土屬性修真者的天堂,不論是修煉還是戰鬥,都是極爲有優勢的
再看面前這些巡遊兵,此刻都是手握一團黃色沙土,不知道是因爲地域優勢還是什麼原因,實力竟然提升了不少,有接近元嬰四級對此,凌封真是打心底裡有些的了,兩個對十個,還真有些不好打啊
這時,凌封忽然瞄見一旁的矢羅西一臉平靜,好像什麼都不的似的,這也讓他稍稍有些心安,畢竟一個大成高手在這,應該沒多大問題
而此際,凌封與矢羅西的沉默,好像觸怒了十位巡遊兵忍耐的底線,他們再也無法忍受矢羅西那冷傲的眼神,只見大漢怒吼一聲,右手猛揮,一團夾雜着強悍能量的沙球奮然衝着矢羅西擊去,於此同時,身後那九個巡遊兵也是同時將手中的沙球扔出,一時間,十團蘊含着極致破壞力的沙球像是炸彈一樣,沿着虛空,衝矢羅西與凌封突突擊來
凌封一點都不懷疑這些沙球的破壞力,眼看就要攻中自己,頭皮一陣發麻,就準備全力催出體內的靈力,而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矢羅西眼眸中掠過一抹不屑之色,單手隨意一揮,一團透明色的波光漣漪突然出現在空中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那十團沙球眼瞅着就要擊中矢羅西的身體,但剛一接觸到空中的那團波光漣漪,像是扭曲了畫面似的,竟紛紛消失在空中,片刻之後,不但沙球一個不剩,連那漣漪也是消失了乾淨,極爲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