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羅店鎮西南角。
戰爭已經不知道打了多久,羅店的炮火從戰爭開始就沒有停歇過,炮聲,槍聲還有慘叫聲,本來萬里無雲的羅店上空,本該皓月當空。
打了一天的炮,未燃盡的廢墟,還有各種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黑煙將皓月擋住,只有偶爾會從黑煙之中探出一個腦袋,再縮了回去。
六十六團傷亡慘重,所有能夠走的動道的全部都集中在西南角,走不動的,重傷的,要麼抱着一把武器躲在羅店的某個角落準備隨時給小鬼子來一下子,要麼身下藏着一個雷,躺在某個地方扮演死屍,等鬼子經過時候拉個響,下去也好有個伴。
二營長一邊哭着一邊講着這個故事,聽着聽着,鐵柱感覺自己的眼睛已經溼潤了,周圍霧濛濛的。
周圍的戰士都不約而同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今個風大,沙子進眼了。
六十六團,一個團兩千來號人,現在還能動,還能打的也就還有不到五百個,甚至五百個都不到,建制不全,班長,排長,連長都沒了,那還有心情數人頭,一營的營長也沒了,聽說一個人和三個鬼子拼刺刀,結果壯烈了。
不是一營長傻,非要和鬼子玩命,而是沒彈藥了,打了一天了,沒有任何補給運送上來,所有人都指望着早晨帶的那點彈藥,口糧,打了一天的高強度戰鬥,能留下幾發子彈都是從牙縫裡扣下來的。
於子文在和部隊匯合之後就離開了,不是他要當逃兵,鐵柱知道,人家要開着飛機和日本鬼子決鬥就像,聽說一架飛機好幾十萬大洋,人家打下來一架,可比自己打幾百個鬼子還要有價值,鬼子的命,鐵柱的命,都不值錢。
一羣人湊合在一起,就像即將要凍死的人湊合在一起取暖,互相依偎着,等待最終結果的到來,打不動了,這是所有人的思想,沒彈藥,空着肚子,帶着傷,怎麼跟幾千個鬼子拼命?
所有人的眉頭緊縮着,還留着點口糧的,比如鐵柱,將僅有的糧食分給了一些重傷員,至少吃飽了在上路,在中國,不興餓死鬼,哪樣會投不了胎。
重傷員看了看鐵柱,又將食物推回給他:“你吃吧,俺知道俺不行了,別浪費糧食了,吃點東西,等會還要打鬼子,我那份你替我打。”
一邊說着,傷員一邊費力的從腰部摸出幾枚帶血的子彈遞給鐵柱:“這幾個你收好了,好好打鬼子!”
鐵柱眼睛再一次的紅潤,手懸在半空之中不知道如何是好,顫抖着接過子彈,一切盡在不言中。
“援兵來了,援兵來了!”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遠處有腳步聲傳來,聲音很輕,不是鬼子那種皮靴踩在地上的“噔噔噔”聲。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一些機警些的抱着武器盯着自己的後方,聲音是從身後傳來的,應該不會是鬼子吧?
很快,一羣穿着湛藍色軍裝的人出現在他們視野之中,只有領頭的人點了根火把,大晚上的怕暴露目標被小鬼子炸。
“完了,我還以爲能來個主力團呢,結果來了羣新兵蛋子!”
二營長坐在地上,抽着煙一籌莫展,剛剛聽到援軍來的時候就屬他最激動,跐溜的從地上竄了起來,結果一看來人之後,有一臉失落的坐了下來。
不知道還有幾個人看這本書,如果有人看的話,留個言吧,沒人看,我以後就不更了,寫的太難受了這本書。
大家也可以看看我另一本書《重生之盜盡天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