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的身影看不到了,我才失去理智的把包狠狠地摔在茶几上。
楚芳界他真是過分,我還沒有做到一個月的兼職,就這麼的被他給扼殺了。
不管怎麼生氣,怎麼想發瘋,但我還是做了個明智的選擇。我當然要胡巖的工作,所以第二天一早我又精神抖擻的去上班了。
晚上按時回來,和楚芳界大眼瞪小眼,誰都不想理誰。
我定力不行,率先破功,問他:“楚芳界,你是不是最近都不上班,我怎麼感覺你天天在家裡呢?你也沒有朋友嗎,你朋友怎麼也不約你出去吃飯唱歌?”
“你是不是想去唱歌了,我帶你去。”楚芳界還真的拿鑰匙,要帶我去唱歌。
我想去唱個鬼,我就是看不慣他一個男的天天窩家裡。當然我也不能這樣說,只能說每天我在家,他必然會在家裡。
“我纔不去。”我起身回我的房間,財路被他斷了,跟他去唱歌,我也沒有那個心情。
楚芳界跟上來,我正要關門,他一腳踢開。這人從來都是沒有禮貌的。
“你想幹嘛?”我瞪他,他低頭看着自己的腳晃來晃去的,就那樣和我說話:“你去夜店賺了多少,分我一半。楊雪的醫藥費還是我出的呢。”
“我把她弄死了,這個錢你就不用花了。誰讓你攔着我了,活該你給她付醫藥費。”他還敢和我提楊雪,最好以後都別提,提一次我想弄死她一次。
“樂萱我很不明白,你爲什麼不恨她爸,反而那麼恨她?”楚芳界問我。
我白他一眼,告訴他:“楊雪她爸那麼針對我家都是因爲楊雪,楊雪她和我有仇。她是始作俑者,我就恨她。而且你不是我,你不要亂說話。我不是不恨她爸,我只是恨的不明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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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的理由最多。我和你說一件事,你別生氣,這個週六我要和楊雪去參加一個宴會。”
“你們愛幹嘛就幹嘛,別和我說這個。”我揮着手,推他出去。
他隨意的靠着門,就跟粘上去了的一樣,怎麼推都推不動。
“估計胡巖也會帶你去,到時候見面你機靈點,別什麼都寫在臉上。要是在那種場合,你再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丟的不止你一個人的臉,還有胡巖的。”楚芳界這才說到重點,我聽了心更塞。
不看到楊雪就算了,看到楊雪我就想……弄死她!
“你爲什麼不讓向婉悅陪着你?”我問他,向婉悅陪着他也不好,但總比楊雪陪着他好。
“向婉悅出差了,我一時找不到人,所以……”楚芳界真會補刀,我心塞的不得了,直接撲在牀上,再也不想聽他說話了。
即使找不到人陪他去宴會,他也不會想到我。
週六,哼哼,我絕對不會去的。
在週五下班之前,胡巖果然找到我,問我週六有沒有時間和他參加宴會。我告訴他我週六要回老家,票都買好了。他也沒有非要讓我參加,就說了路上小心,注意安全之類的。
在我要走的時候,他還是把一個盒子地給我了。我疑惑的打開,是一套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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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你的尺寸買的,你不去,這個禮服也是你的。拿着吧。”胡巖解釋了禮服是咋回事。
我把盒子合好,遞給他:“這禮服還沒有穿呢,應該可以退吧。胡大哥,你拿去退了吧,我平時也穿不到。”
“標牌已經摘了,還改了下衣服,退不了了。你就拿着吧,放我這裡也是浪費。”胡巖把盒子往我這裡推,我正要推回去,秘書進來了。
我只好抱着盒子,訕訕的先回去了。
坐在椅子上,我是各種坐立不安。胡大哥連禮服都準備好了,還把禮服送給我了,我要是不去是不是特別的不厚道。
想了許久,下班後我給他打電話說我把票退了,明天陪他去參加宴會。電話裡他很高興,笑着和我說:“樂萱謝謝你,明天上午十點我去接你。宴會晚上七點纔開始,我們先吃飯,再去做頭髮,化妝。”
“好。”聽他說還要做頭髮,化妝,有種要去參加宮宴似的。
以前我也參加過宴會,並沒有特意打扮,穿的得體就行了。不過那時候我年紀不大,其他女的都是打扮的很好的。轉眼我也變成了那些女的,要學會打扮了。
見我抱着盒子回去,楚芳界就問:“讓我看看,胡巖給你選的什麼禮服?”
“要你管。”我直接回了房間,對明天的宴會一點概念也沒有。
胡巖還怕我緊張,讓我不要多想,一切聽他的就是了。我纔不會緊張呢,覺得這種宴會就是大家拿着紅酒杯,到處晃晃,混個臉熟。
第二天十點,胡巖準時來接我,我抱着盒子又下去了。
胡巖見我沒有把禮服穿着,他問我:“萱萱你試了嗎?衣服合適不?”
我搖頭:“沒有試。我現在變瘦了,應該能穿得下。”
“好吧,等會試了就知道。”胡巖笑着把我手裡的盒子接過去,放在了後座上。
我以爲宴會七點開始,我們有很多時間準備,不用那麼忙。誰知道忙死了,吃了飯就開始弄頭髮,弄到快五點才弄好。頭髮弄好又開始化妝,我提了幾個意見,還把化妝師給得罪了。
我的眼角本來就有點上挑,讓他別把眼線拉的那麼長,畫出來的效果跟唱戲的似的。對於這個意見,我有說錯嗎?
他竟然摔了手裡的東西,抱着胳膊,從鏡子裡瞪我:“你是設計師,還是我是設計師?”
“你是設計師不假,但是這妝是畫我臉上,不是你畫你臉上的。畫的那麼難看,丟的是我的人。”我不服氣的頂回去。
以爲他會生氣的和我吵,他卻笑了,又把眼線筆抓在手裡道:“還沒畫完了,你急什麼。等畫完了,你再說話。”
他一點一點的畫着,鏡子裡的我一點一點在變化着。等他畫好了,鏡子裡的我也大變樣子。
那還是我嗎?
眉毛比以前更有神了,眼睛也跟會說話似的,尤其是那長睫毛,一動好調皮的樣子。嘴脣也被畫的更精緻了,下巴顯得更尖了。
自己看自己都覺得好美,更不用說別人了。
“怎麼樣,不丟你的人吧?”化妝師笑着問我,我臉紅的點頭:“很好看。”
從化妝間出去,胡巖看我看的呆住了,好一會才說:“萱萱你真美!”
被胡巖誇的很不好意思,我紅着臉低下了頭,走過去輕輕拉着他的衣服:“胡大哥,我們快走吧。”
“好。”胡巖拉着我的手,快走出店裡,我才發現我和他手拉手了。
心跳的好快,我和胡巖……
上了車,胡巖並不着急開車,而是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盒子打開,是一條項鍊,吊墜是一個幸運草,碧綠青翠的跟真的一樣。“萱萱,帶着這個。”
胡巖親手把幸運草戴在我的脖子上,他的手碰到我脖子後面的皮膚,我忍不住顫抖一下,覺得好難爲情。
“胡大哥,我自己來吧。”我要動,他左手按住我的肩膀:“馬上就好了。”
項鍊是戴好了,我的肩膀,還有被他碰到的脖子都在發燒。臉也紅的不得了,心跳更是不正常。
“萱萱你是緊張嗎?”胡巖抓了一下我的手,很快又放開,去掛檔開車。
“我不緊張。”我就是心跳有些不對勁而已,其他都還不錯。
路上胡巖和我說了什麼,我腦子裡都是昏昏沉沉的,感覺一句都聽不懂似的。
在到了地方的時候,我想到一個可能性,我該不會是對胡巖動心了吧。
他和我說話,我都會心跳紊亂。他一靠近我,我更是心臟猛縮。
這些都是以前沒有過的啊,難道說我現在才發現自己喜歡他嗎?就像當初喜歡楚芳界一樣,也是過了好久才發現的。
和楚芳界表白時,我心跳都沒有這麼厲害。可要說喜歡他,我卻沒有那種想和他交往的衝動。
這點和喜歡楚芳界不一樣,我喜歡楚芳界就恨不得天天和他在一起。對胡巖卻沒有,也許我就是單純的不好意思吧。
不好意思他對我這麼好,不好意思他給我戴項鍊。
胡巖讓我挽着他的胳膊,配合着我的步伐,我們慢慢走向了宴會大廳。
楚芳界那個扎眼的孔雀,一眼就看到了。他穿着白色西裝,身邊站着的是一身粉色禮服的楊雪,兩人在一起還可以。
都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我和楊雪就是這樣的。我記着楚芳界和我說的話,壓抑着心裡的怒火。可楊雪卻不,她一看到我就拉着楚芳界過來,還沒有走到我跟前,就指着我叫:“樂萱,你竟然敢來?你知不知道這是我家辦的酒會?”
楊家?
我詫異的看着胡巖,又看了看楚芳界。他們都知道我和楊家的仇恨,卻都沒有和我說,而我也沒有問。
“萱萱,別衝動。”見我想走,胡巖趕緊抓住我的手,伸手一摟,把我摟到他身邊。
我將頭埋在胡巖的西裝裡,一點也不想看到對面的兩個人。
“胡大哥,你讓我走。”是楊家的地盤,我不能把楊雪怎樣,那我走可以吧。
“我和你一起走。”胡巖摟着我就走,這時有人和胡巖說話,要他一定留下來。
胡巖和那人說:“不好意思,我有點事可能要提前回去。麻煩你和楊先生說一聲,我下次單獨向他賠罪。”
“胡大哥,你在這裡吧,我一個人可以回去。”我知道胡巖來這裡肯定有什麼事,不然他也不會來的。我不能讓他因爲我,而耽誤了他的事情。
胡巖和那人說了句抱歉,把我帶到一旁,認真的和我說:“萱萱對不起,是我故意瞞着你不說的。我們公司和楊家有生意,以後你還會和楊家接觸。萱萱……”
“胡大哥你別說了,我都懂。我們進去吧,也沒什麼,楊雪再和我說話,我就當她放屁。”我恨恨的說道。
商場如戰場,仗還沒有開始打,我就退縮了,還做個屁的將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