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在放屁,楊雪在放大臭屁,好臭!”
宴會中,我就是用這句話麻痹自己的。
楊雪家的宴會,她是宴會的主角,可謂是出盡了風頭。楚芳界又那麼沉穩帥氣,陪在她身邊,更是給她吸引了不少眼球。
我坐在角落裡,視線隨着楚芳界和楊雪的身影而動,窩火的不得了。
“萱萱。”胡巖和別人打完招呼回來了,他坐在我身邊,關心的問我:“腳還疼嗎?”
這時我都忘記腳疼的事情了,我是心疼。
“好多了。”對胡巖笑笑,我又朝着那對出風頭的男女看過去。
胡巖看我看着他們,他也看着他們,試探的問我:“萱萱,你覺得芳界和楊雪配,還是和向婉悅配?”
呸!楚芳界和她們誰都不配,那纔是最好的。
“我看不出來,胡大哥你覺得呢?”我裝傻,這事誰能說得準,恐怕只有月老可以吧。
“我也看不出來,不過他要是選楊雪的話,向婉悅肯定不依。”胡巖很聰明,沒有明說,但意思也表達清楚了。
最後,楚芳界肯定是要和向婉悅結婚的。
“你知道嗎?芳界和向婉悅從小就訂過娃娃親,他們……”
娃娃親?
楚芳界這個爛人,和妹妹訂了娃娃親,卻和姐姐談戀愛,他這是搞錯對象了吧。
見我大睜着眼睛,一臉不可思議,胡巖連忙又說:“這話你可千萬別去問芳界,他聽了肯定會生氣。”
“呵呵……”我又不傻,除非我神經了,我纔要去問他,“那個胡大哥,爲什麼向婉蘇是楚芳界的女朋友,而向婉悅不是呢?”
“這個說來話長,不過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就別問了。音樂響了,我們去跳舞吧。”胡巖拉我一下,他的手好熱,我的胳膊都被他抓的發熱起來。
交際舞,學校裡都有教,而且還是要考試的。我學的很認真,跳的也不錯。
跳到一半,音樂,燈光,全部都停了。我的舞步還沒有停,差點被絆倒,胡巖扶了我一把。我身子一歪,看到有人在接吻。
天啊,他們竟然在這麼人多的地方……
“萱萱……”胡巖在叫我,我的視線怎麼也收不回來。
楊雪雙手搭在楚芳界的肩膀上,腳尖踮起,嘴巴嘟着,她這是要向楚芳界索吻。楚芳界的頭微微低着,兩人差五公分就接吻了。
不是第一次看楚芳界吻別人,但這次和上次心情完全不一樣。上次看的時候,我還沒喜歡他,也沒多大的感覺。這次再看,我已經喜歡上他,心裡都是痛啊。
突然,楊雪小腿用力,頭再次擡高,她就要親到楚芳界了。
我心跳好快,好想上去一腳踹開楊雪,告訴大家:讓我來!
“萱萱!”胡巖又叫了我一遍,伸手輕輕把我的頭轉向了他,錯過了楊雪那一吻。
不知道楊雪和楚芳界吻到了沒有,回頭的時候兩人都站好,分開了。
“胡大哥,你喊我幹什麼?”剛剛就差那麼近,應該是親到了。我心情很不好,口氣也是煩躁的。
“萱萱,我……”胡巖正要說,燈光再次亮起,音樂聲響起,場裡的人迅速調整姿勢,繼續跳舞。
胡巖沒有再說他喊我做什麼,我也沒有問,兩人就心照不宣的,都忘記了剛纔的那一幕。
宴會結束,我和胡巖剛走出去,楊雪跑過來喊我道:“樂萱,你都有男朋友了,還賴在楚老師那裡,你不要臉!”
本來我就爲楚芳界不讓我搬走而惱火,現在聽到她說我賴着不走,我氣的不得了,卻很嘚瑟的告訴她:“我就是不搬走,你能將我怎麼樣?”
“不要臉的賤人,和你媽一樣。”
媽的!我不弄死她,我就不叫樂萱!
再次的,我和楊雪打了起來。只是還沒有打兩下,我倆都被人拉開了。
胡巖喊我,我都沒有理他,紅眼看着對面的楊雪。她有什麼資格說我媽?現在婚姻自由,我媽那是順應時代發展。
“楊雪,你遲早會有報應的,你全家都有報應!”我咬着牙,低聲說道。
雖然很生氣,但是理智卻還有一點。這裡是楊家的宴會,楊雪爸媽都在,我可以把這話說給楊雪聽,卻不能說給他們聽?
“樂萱你還是多想想怎麼還債吧,兩個億不是小數目。”楊雪得意的笑着,她現在是高高在上,我是低低在下,但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把她狠狠地踩在腳下。
胡巖抱着我的腰,把我拉走了。路上他讓我別介意楊雪的話,還說還債的事情不急,船到橋頭自然直……
他和我說了很多,我一句都沒有聽進去。我被楊雪的那句話狠狠地刺到了。
雖然我恨我媽,但是我絕對不想聽到別人那樣說我媽。
恨,好恨!
這一切都是楊雪的爸在背後搗鬼,而我去拿他們沒辦法,心裡難受的不得了。想發泄什麼,卻又發泄不出來。
車子路過一個便利店,我讓胡巖停車。他以爲是我不舒服,連忙把車停了。
車一停,我就下了車,往回跑。跑到便利店裡買了兩打啤酒,今晚讓我醉一場吧。
胡巖盯着我手裡的啤酒,問我:“萱萱,你買這麼多啤酒幹什麼?”
“家裡沒有飲料了,就拿這個暫時代替一下。”我回答,他要把啤酒接過去,我沒有讓。
胡巖一直把我送到家門口,我和他揮手告別,叮囑他路上小心。
房子很空,今晚楚芳界最好別回來。
一瓶啤酒喝下去,整個胃都是冷的。
都說借酒澆愁,今天就讓我好好醉一場,暫時忘記那些煩惱吧。
喝第八瓶時,我頭開始疼,眼睛暈的厲害,看什麼都是晃的。
第九瓶喝下去,我醉了,可心裡的煩惱還在。只要一想起老媽來,我這心還是會疼,會難受。
爲什麼?爲什麼我原本幸福的家,會變成這樣?
趴在牀上默默地哭了好一會兒,我突然發瘋的從牀上跳起來。一邊跳一邊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反反覆覆就唱這麼一句話,調子也是變來變去的。
唱的正嗨時,楚芳界回來了,在外面敲門,我就唱的更加大聲了。
“樂萱,樂萱你把門打開,打開?”楚芳界在外面吼的有多厲害,我就唱的有多嗨。
“啦啦啦……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都是狗屁……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楚芳界從窗戶那裡過來的時候,我披頭散髮,手舞足蹈的,就像是變成了原始人一樣。
“樂萱。你瘋了嗎?”楚芳界吼我,我也衝他吼:“對,我就是瘋了。哈哈,我瘋了,楚芳界你怎麼還不發瘋?如果你是我,你肯定比我瘋的更厲害!”
楚芳界冷眼看着我,把地上的易拉罐踢的霍霍作響。他靠近我,一把把我拉的跌在牀上坐着,我憤怒的還要站起來,還要繼續跳,他按着我不讓我動。
我雙腳亂踢,我踢死他!
“樂萱!”他真的被我踢到了,肯定很疼,不然他不會這麼生氣,喊我這麼大聲。
“幹嘛?”我本想用更大的聲音吼他,可聲音喊出來還是沒有他的大。
“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別人只是動動嘴皮子,你就成了這樣。那別人要是動動手指頭,你是不是就立刻繳械投降?”
“我什麼樣不用你管?別人罵的是我不是你,所以你纔會這麼輕鬆。”我紅了眼,傷心難過的說:“她罵的是我媽,她說我媽不要臉,她有什麼資格……”
嗚嗚,即使我媽她無情的拋下了我和老爸,但是聽到別人那麼說她,我還是會護着她。
“好了,好了,別哭了。”楚芳界的聲音放柔,拍着我的背安慰我。
我狠狠推開他,指着他道:“你抱過我仇人的手,不要碰我。”
“樂萱!”楚芳界又生氣的吼起來,不過一會他就恢復了平靜,然後把剩下的三瓶啤酒給喝了。
喝完還不覺得解氣,他又去拿了紅酒來,帶着倆杯子。我倆你一杯,我一杯,哥倆兒好似的喝了起來。
喝酒時,我暢所欲言,把能罵的話都罵了。罵的有楊雪,有楊雪的家人,還有楚芳界,甚至那個何蘭我都給罵了。
而向婉悅,我不僅沒有罵,我還誇她了。我勸楚芳界和向婉悅好好過日子,青梅竹馬這樣的緣分不是誰都能有的。像我,我就沒有。
“楚芳界,我要是有個青梅竹馬,我就不會喜歡你了。”這是我記得最清楚的一句話,說完這句話,後面說了啥我都記不得了。
早上是被尿憋醒的,很不情願起來,卻不得不起來。
從衛生間出來,再回房間,我傻了。楚芳界他也在我的牀上,昨晚的後來沒有發生什麼吧。
雖然以前有過酒後把楚芳界那啥的想法,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我不能和他那什麼。
晃了晃腦袋,我企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可這一晃,我差點沒有暈的摔倒。
扶着牆,我認真回想着昨晚的事,但腦子裡總是斷斷續續的,連不到一塊去。
就在我還在努力想的時候,楚芳界也被尿憋醒了。
“你站在我門口乾什麼?”楚芳界緩慢的下牀,我告訴他:“你昨晚睡在了我的牀上!”
“哦。”楚芳界就只是哦了一聲,然後回他的房間了。
我愣在當場,他的反應太隨便了。要是我真的和他那啥,他應該不像是那種會負責任的人吧。
幸好,我和他的衣服都還完整,應該沒發生啥。
回房間,我把門鎖好,躺回去繼續睡。
這一睡,睡到了下午,被胡巖的電話給吵醒了。
“萱萱,芳界在家嗎?”胡巖着急的問我。
胡巖好奇怪,找楚芳界怎麼把電話打到我這裡來了,我有點不明白的想着,嘴上和他說:“我剛睡醒,也不是很清楚,我幫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