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半之後,道路才漸漸的解封了,不過車速普遍都很慢。等到了學校,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學校門口,班導停了車子,看着我道:“下去吧。”
“謝謝班導!”我面子上感謝他,心裡都想將他給罵死了,典型的過河拆橋。
宿舍裡,大家看我回來了,都表示很想我。我聽了一陣感動,其實我也很想大家啊。
想到我這一週在班導家受的委屈,還有幫了他忙之後他對我的那個態度,我就心傷。而且這種傷感還是不能說出來的,內傷又加一層。
到了下午,考試時間表就出來了,從下週一開始考,一直考到週五,然後第二天就可以離校了。
這一個星期大家都在緊張的複習,就是週六週日也都在看書。
即使很認真的複習了,可是在拿到考卷的時候還是懵了。這試卷根本就不像是管理學的試卷,上面全是論述題,而且論述的問題都很奇怪。不僅我懵了,就是其他人也都懵了。
“老師,這個試卷是我們的嗎?不會發錯了吧。”有人發出疑問,我尋聲看去,看到慕容存雲揚着手裡的卷子,一臉的糾結。
“沒有發錯,專心考試吧。”監考老師是個冷酷的人,沒有多解釋。
監考老師這樣說了,大家心中有疑問也不再多問了,都低頭答卷。
第一場考試結束,大家的臉上都沒有笑容,我更是笑不出來。因爲我壓根連後面的兩道題都沒有來得及看,考試鈴聲就結束了。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仔細想想這次的試卷並不難,主要是全是論述題。要一條條的寫出來,很費心費力。
“娃娃,我感覺這次肯定考砸了。”進入第二個考場之前,我抱着胡娃娃真想哭。
“別擔心,考試重在參與!”胡娃娃的心態就是好,可我的心態不好,依舊愁眉苦臉的。
高數試卷挺正常的,但是我因爲上午的考試沒有考好,直接影響到高數考試了。這真的是得不償失啊,我考試考了這麼多年,怎麼還沒有練出一個好心態呢。
接下來的考試,只要是和文科有點邊的東西,基本上都是論述題的形式,答案都能開放到太平洋那裡去了。正因爲是這樣,我每次答題的時候都要認真思考一番,生怕自己考慮掉了哪一點。
等考試全部結束,我覺得我的人生可以用暗淡無關來形容。
除了英語考的有自信一點,其他的都沒有什麼自信。花癡嚴、上官和我的情況差不多,兩人也都高興不起來。
胡娃娃一直都很樂觀,她說她的試卷也沒有答完,但是我怎麼那麼不相信呢。沒有答完,她怎麼一點都不難過啊。
“好了,不就是一場考試嗎?你們三個別總是愁眉苦臉的,笑一個吧。”胡娃娃逗着我們笑,我們哪裡笑的出來。
“明天大家就都回去過春節了,今晚我做東請大家去二樓吃西餐怎麼樣?”見我們都不怎麼高興,胡娃娃提議道。
“不想吃西餐。”上官怏怏的發表意見,胡娃娃問道:“那你想吃什麼?”
“突然想吃我媽做的梅乾菜扣肉了。”上官傷感起來,花癡嚴也跟着傷感:“好想喝二斤老家的高粱酒。”
“成,今晚我都滿足你們。萱萱你呢,你想吃什麼?”胡娃娃轉頭看着我。
我很爲我的成績擔心,都不敢回家面對父母了,而花癡嚴和上官這個時候還想着家,我很羨慕她們。若是我這次考的好,我想吃我爸給我做的洋蔥炒大腸。
正當我們準備出去吃飯的時候,上官接了一個電話。我們自然的以爲是她男友打給她的,還在擔心這頓飯還能不能一起吃了。
等她掛了電話,興奮的看着胡娃娃道:“娃娃,今晚你不用買單了,有人要請我們吃飯。”
“誰啊,你男朋友?”話問出來,我又覺得不合適,因爲上官說她男友家不是很有錢。
“葉雙雙和慕容存雲。”上官笑着說道。
“那對基友?”花癡嚴眉頭一挑,不明白他們爲何請我們吃飯。
“你答應了?”胡娃娃關心的是這個,上官笑的開心:“有人請吃飯,幹嘛不答應。走吧,姐妹們。”
到了樓下,我們才知道也算是和慕容存雲早已在樓下等着我們了。
我和胡娃娃坐葉雙雙的車,上官和花癡嚴坐慕容存雲的車,一路朝着市中心而去。
車裡,葉雙雙笑的靦腆,時不時的從後視鏡看着我們,問我們都喜歡吃什麼。
其實葉雙雙早就將餐廳訂好了,問我們喜歡吃什麼,也不過是沒話找話說。胡娃娃的話比較的少,都是我和葉雙雙在聊。
快到地方的時候,我提醒一句:“娃娃的身體不太好,不能吃太過刺激性的食物。”
“好的,我知道了。”葉雙雙從後視鏡看了胡娃娃一眼,又接着專心開車。
到了預定的包廂,我發現我們是四個女生,他們就兩個男生,這陰陽比例挺不協調的。
不過吃飯的時候就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因爲花癡嚴真的太爺們了,和慕容存雲拼酒真的是一點不輸人。
想着花癡嚴是明天的機票,我就勸她少喝一點,她樂呵的笑着:“萱萱,我和存雲是相見恨晚啊。他真的是太得我的喜歡了,姐們兒,我們接着喝。”
聽到花癡嚴一聲姐們兒叫出來,慕容存雲的臉直接黑了,擋下花癡嚴的酒杯道:“嚴同學,我是漢子!”
“你和葉同學誰是,啊哈,誰是,恩啊?”花癡嚴說的隱晦,不過大家也都聽的懂。
“記住我是漢子就可以了,不許叫我姐們兒。”慕容存雲警告的說道。花癡嚴卻不聽,笑呵呵道:“還是姐們比較好,我總覺得你像是受。”
慕容存雲臉黑的不行,我拉着花癡嚴讓她別說了。她卻一把推開我的手,又給葉雙雙敬酒道:“葉班長,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這下連葉雙雙的臉也黑了,他想解釋,卻又沒有怎麼解釋,只是說:“嚴同學,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