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鐘鳴他們走掉不久,一輛警車就鳴着警笛開了過來,停在了何義文家僞裝的靈堂門口,車門打開以後,四位全副武裝的特警,手持自動步槍,分別向車子的四個方向做後防守之後。
副駕駛室的門纔打開,看了看站在那裡的陳軍昌和隆萬鵬,見他們赤手空拳,沒有威脅了之後纔開口問道:“剛纔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是誰在這裡開槍?”
這時何義文走了出來,後面跟着一臉懵逼而又喜驚的家屬,因爲何義文裝死的目的己經達到了,把下毒的幕後黑手引了出來,並知道了他們的目的,所以沒必要再裝下去了。當他突然從雜物間走出來的時候,嚇了他的親人一大跳,當弄清狀況以後,又是驚喜不已。
“這件事一句兩句說不明白,還是我跟你們去局裡一趟,做個記錄吧。”何義文向前來的特警說道。
雖然何義文叫不認識來的特警,可是這些特警都認識何義文,何義文退休之前是廳級幹部,是他們的老上級,只是剛聽說他已經病故,現在一下子又活生生地站在他們面前,也是驚訝不已,不過身爲特警,稀奇古怪的事見的多了,沒有像何義文的家人一樣驚叫出聲。
既然何義文出面了,他的話就很可信,爲了表示對老革命的尊重,從副駕駛走出來的特警,走了過來扶着何義文,並很解人意地說道:“老領導,既然你知道事情的具體經過,現在己經很晚了,要不你先休息,明天我們再來請你好不?”
“沒事,我還堅持得住,今晚驚動的人肯定不少,還是我跟你們回去,把事情說清楚,也好讓你們上頭的人放心,免得他們爲難你們。”
何義文知道今晚的事情已經涉及到了槍支管理,說不定公安局的領導以及市領導都被人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正在焦急地等待彙報。還是自己去跟他們說一下,不然今天晚上很多人睡不好覺。
何義文說完之後又轉頭對何軍昌說道:“從上次對我的下毒,和今天的下蠱來看,證實了我們的猜想,我們家有內奸。
並且可以肯定她就是我們懷疑的人,你去向她問清楚,爲什麼要這麼做,我自認爲沒有對罪和虧待她的地方,如果她確實有什麼難言之隱,也別爲難她,讓她回家養老去吧。她一輩子也受了太多的苦!”
等何軍昌點頭應允之後,何義文又開口對隆萬鵬說道“隆先生,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你對何家的恩情,我們會記在心上,我大概猜出了你的意圖,我會把這件事告到上面去的,我與曾部長也打過多次交道,我想他會主持正義的。”
不愧是久居高位之人,隆萬鵬剛想提醒他一聲,誰知人家早就洞悉了自己的想法,有他出面,事情肯定會出現轉機。不會再象現在這麼被動。
只要督導組插手這件事了,龔家肯定會收斂不少。至少爭取到了何軍昌他們尋找應之法的時間。
在隆萬鵬點頭示意之後,何義文上了特警的車,這時候警車沒有再鳴笛,調頭往回開走了。
“隆先生,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剛纔酒還沒開始喝,雖然己經很困了,但還是請你喝點酒,吃點東西填填肚子,纔回去睡覺吧。”何軍昌再次邀請隆萬鵬喝酒。
“也好,剛纔這麼一折騰,肚子還真有點餓了。”隆萬鵬真不是會講客氣的人,肚子本就餓了,剛纔打鬥了這麼久,還好依靠七師傅教的步法,省了不少力氣,不然被這麼多人圍攻,早就累的虛脫了。這裡有現成的吃,幹嘛要拒絕?
隆萬鵬跟着何軍昌又來到了何義文的客房,聽說隆萬鵬要喝酒,幾個女人趕忙把已經冷了的菜拿去廚房加熱,還有人正在找材料,打算再燒幾個自己拿手的菜。
剛剛因爲傷心何義文的去世,大部分都沒食慾,不想上桌,現在知道何義文是裝死,人還活得好好的,甚至看起來比以前狀態更好。心態一發生改變,肚子就覺得餓了起來,而且是很餓,很餓。
本來兩桌都沒坐滿的,現在坐都坐不下了,有幾個人不得不站在旁邊,夾點菜放碗裡吃。
這回何軍昌,何民昌兄弟倆終於敬了隆萬鵬幾杯酒,沒再被打擾。隆萬鵬也打算填飽肚子就回家睡覺。
醫院裡自從自己上班以來,沒上過一天正正經經的班。那十個學徒情況怎麼樣,一點都不知情。剛成立的商會,自己做爲商會會長,在哪辦公,今後該怎麼發展都沒一絲頭緒。
半吊子安保公司,連一塊牌匾都沒有,想想,等着自己去做的事太多了。自己這段時間看起來忙的很,卻沒幹好一件正經事。
這時候陳民昌向陳軍昌問道。“哥,聽父親說,我家有內奸,而且你們已經有了懷疑對象,似乎還非常的肯定了,到底是誰,告訴我,我去活剝了那個吃裡扒外的傢伙。”
“老弟,爸之所以讓你去檢案院工作,是想磨鍊你的性格,因爲這工作需要的是,冷靜,嚴謹,細緻。稍有大意就會造成冤假錯案。
你幹工作的時候還是很出色,怎麼平時辦事還是這麼暴躁,易衝動?雖然我們可以大致肯定是什麼人出賣了我們。
但是她在我們家工作了幾十年,平時工作勤勤懇懇,從不出錯,對我們兄弟姐妹也是照顧有加,完全當作親生子女來看待。
現在我們還是懷疑,沒有百分百肯定,待明天我親自去找她證實,看到底是不是她,如果是的話,到底是爲了什麼,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這麼接連的幹出這樣不合常理的事情來。”
雖然陳軍昌沒有說出具體的名字,但是除隆萬鵬之外,陳民昌以及他所有的親屬都大概猜到了是誰,可是不管是誰,臉上都露出了驚震和懷疑的表情來。
看來這內奸,不僅大家熟識,而且和何家關係非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