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麻煩的女人
我臉上露着微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喬小姐，我們能談談麼？”
喬芳這才反應過來，陰陽怪氣道：“關係不錯啊，還能這樣進來，你打算談什麼？我告訴你，在我這兒你什麼都得不到。”
“我不是警察，你不用這樣和我說話，而且我不需要從你身上得到什麼。”我收住笑容，摸出一根香菸點燃，吸了一口才繼續道，“坦白說，你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我來僅僅因爲你是喬楠的姐姐，喬楠……雖然做錯事，雖然害過我，但她一直是我的助理，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因爲她對不起我而對不起她，我不能傷害她愛的人，比如你，或許你不會相信我說這些話，反而覺得我是來騙你什麼，沒關係，隨便你喜歡。”
喬芳一臉不屑道：“說的自己那麼偉大，你是喜歡喬楠吧？”
“我把她當妹妹，一直以來都這樣，妹妹做錯事，換你你會看着她死？不會吧？”
很顯然，喬芳不相信我，這女人滿腦子都是骯髒想法，喬楠是她妹妹，雖然不同母，她都把喬楠想成什麼了？我真想抽她耳光：“這些話我懶得和你說，反正你不會相信。”我把煙叼着，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資料遞過去道，“你要離開白雲，永遠不要再來。”
喬芳用囂張的口吻道：“你以爲你是誰？我憑什麼聽你說？白雲不是你的，我愛來就來，愛走就走，誰都干涉不了……”
我笑了笑道：“你先看完資料再和我說這樣的話，如果你還能這副姿態，我佩服你。”
喬芳打開資料，纔看兩眼臉色就刷白起來，囂張的氣焰蕩然無存，目光無神地落在我身上，久久說不出一句話，很顯然是想不到我能掌握這些資料吧！
我彈了彈菸灰，把資料拿回來放回公文包：“喬小姐，做人不要那麼囂張，別說你沒有資本和我囂張，就算有你都不能敗壞人品。如果不是看在喬楠的份上，我踩死你比踩死螞蟻都容易，我的話說完，你好自爲之……”
喬芳慌張道：“你要把這個交給警察？”
“別把自己看的太重要，我要把這個交給警察，我用來見你？我再說一遍，無論你接受與否，我來見你是看在喬楠的份上。你很快就能走，這份資料我會一直放着，你不行差踏錯我就不會拿出來。另外我給你一個建議，如果我是你，走出公安局以後我會立刻消失，不再聯繫那些大佬，因爲你已經沒有利用價錢，更因爲他們自己都自顧不暇。”
不管喬芳的目瞪口呆，說完我就把煙掐滅走了出去……
站在外面等待的馬玉瓊看見我出來，連忙看了看時間道：“才三分鐘，這麼快？”
我道：“我跟她不認識，你指望我談多久？事情說清楚就行了，走吧！”
半個小時以後，我回到電視臺外面接贏一，換他開車，因爲我手機響了起來，是喬楠的來電，不過接通以後她卻久久不說話。
我道：“喬楠，你是問你姐的事情麼？你這麼快就知道？你和誰在聯繫？”
喬楠這纔開口道：“我妹。”
“別擔心，你姐很快放出來，然後她會離開白雲，以後都不再進來，我剛在公安局和她談過，她是你姐，我肯定不忍心傷害她，我只是建立一個和她談話的平臺而已！”
“真的？”
“廢話啊，我有騙過你？你以後也別騙我，有問題我們一起解決，只要齊心協力沒有什麼不能解決。”
“嗯，知道，謝謝，我繼續工作了……”
“鄭遷那邊如何？”
“癱瘓中，不過他們有人在重新建設，我們不停給他們找麻煩。”
“秘密挖到什麼沒有？”
“挺多，不過還沒有整理好。”
“保持聯繫，另外……我再多說一句，要安全，安全，不能冒險。”
喬楠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我看了看外面對贏一道：“回家，困死了，昨晚才睡了一會兒……”
贏一道：“忙完了？”
“沒，不過剩下的就是等。”是的，是等，等晚上到來，林影兒從醫院出來，明南山和林楚、王樂出來，做我們的發佈會，然後這件事就差不多了，或者說我負責的部份已經完成，明南山那邊已經找好人選去和省城那些大佬交涉，至於天皇的事情，跟我有毛關係，我管他們誰收拾爛攤子，只要不是喬楠我就很滿意。
我回到家裡，剛準備上樓，忽然手機響起來，是安楠的號碼，我接了，她道：“你沒事吧？”
我道：“我有什麼事？”
“我才知道你回了勁霸，才知道林總和王總的事情。”
“沒事，放心吧，好好在天鴻工作，然後找個適合自己的男人過些平靜日子，過去做過那些事情不需要再自責，人不能總活在過去明白嗎？”
安楠沉默了好幾秒才說明白，然後掛斷電話，我想她心情應該很糟糕吧，因爲我說的話等於是我們斷絕了關係，只剩下朋友關係。我其實也有點難受，不過我很清楚我不能像過去那樣肆無忌憚的上她，玩、弄她，過去的已經過去，我們都要重新開始，我要當她是朋友，或許有過那種關係很難做到，但總不能因爲這樣而繼續沉淪吧？那很壞，而我是那種，別人對我壞，我能更壞，別人對我不壞了我能更好的人。
睡了三個小時，我被手機鈴聲吵醒，是樑小施的來電，我剛接通她就用很興奮的語調告訴我，創意部和客戶部那些人已經全部回了來，她已經把會議組織起來，讓我過去。我連忙起牀，下樓找贏一，這傢伙還在沙發裡睡，有點不太像他，一點都不警惕，我走到跟前他才醒過來，當然這是累的，昨晚他沒有睡。
回到勁霸，我纔打開會議室的門打算進去，手機又再次響起來，是範萱的來電，告訴我王諾諾已經醒過來，這一直是我心裡最忐忑的事情，雖然今天很順利，但我總是笑不由心，直到聽到範萱告訴我這個消息我才露出真正的笑容，不過範萱讓我過去看看，我卻猶豫了，算了吧，她沒事就好，我繼續忙我自己的事情。而且我必須要讓林影兒先去找王諾諾，不然我說什麼話王諾諾都不會相信，雖然自己的感情問題需要另外一個人幫忙很不是滋味，但總好過自己去做一件壓根就不會成功的事情吧？
帶着真正的微笑，我走進了勁霸的一號會議室，我沒有多廢話，花兩分鐘說了一段我已經想好的話，我說我能原諒他們的所作所爲，但僅僅這一次，如果有第二次，我會讓他們通通都無法在白雲混下去！說完橫的我開始說軟的，我說如果他們能乖乖做好本職工作，勁霸每年賺的錢會額外再拿百分之十出來按工齡做分紅。這事我沒有事先和樑小施說，所以我說出來的時候她非常驚訝，等我回到辦公室以後，她立刻找過來，剛坐下就問我是不是瘋了？
我道：“樑小施，你是股東，但只是小股東而已，大股東都願意出這點錢，你難道還不願意？”
樑小施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在想，你一次次這麼整，遲早勁霸會沒有任何利潤，而且你和林影兒、王諾諾商量過沒有？百份之十，天啊，這是什麼數字？”
“百份之十又如何？用這百份之十提高工作質量，讓大家更有歸屬感，不背叛勁霸這不好？林影兒很可能不掌權了，我不會一直在，只剩王諾諾，她能做這個工作，但不善於鬥爭，而且不喜歡鬥爭，你懂不懂這有什麼問題？如果我不鋪好路讓內部團結一致，你怎麼繼續幹下去？我在爲你着想，麻煩你先用腦子想想。”
立刻的，樑小施一臉尷尬起來：“好吧，人和人之間有區別，我沒有想到這些，我收回剛剛對你的指責。”
“其實這百份之十花出去能賺更多回來，你想，勁霸如果擴大十倍，利潤增加十倍，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大家賺的錢多十倍，你就找不到一個主動辭職離開的員工。而且外面所有精英都會往勁霸擠，因爲我們福利最好，而且做的時間越長福利越高。再加上另外兩個公司垮了，我們一家獨大，你還怕賺不了錢？就算其它小公司要擴營，精英絕大部份都已經被我們吸收，他們能做到什麼程度？只能吃我們留下的殘羹，你想想這事情你就能笑出來，你居然還指責，你真沒有帶腦子上班。”我點燃一根菸抽了兩口，繼續道，“其實我還想弄個忠誠獎，不過想想沒有必要，以後不會敢有人對勁霸怎麼樣，除非他們想死。”
樑小施疑惑道：“爲什麼？”
爲什麼？我當然不會告訴她，知道太多不好，反正我沒有撒謊，這不難想，林影兒做了天南集團主席以後白雲會是什麼情況？而勁霸是她孃家，對付勁霸不是找死麼？“你別管，反正就是這樣子，你還是幹你的副總，我直接給你任命，無論誰回來了這個任命都不敢撤掉。”
樑小施想了幾秒道：“你覺得我行？”
我吸了一口煙，微笑道：“老實說，三四個月前的勁霸，你真不行，那時候強人太多，陰招盡出，但現在的勁霸，你行，現在風平浪靜，以後都一樣！我想提醒你的是，只拿自己該拿的東西才能長久，否則什麼時候出事都不知道。”
樑小施道：“我有吸取教訓的好吧？”
“呵呵，鬼知道你那天忽然又忘了帶智商上班？”
樑小施從座椅起來，臉上的笑容變成外一種味道，有點淫、蕩，她快步去把辦公室的門反鎖，然後走回來繞進辦公桌裡面對我道：“人家是好久沒有滋潤過了纔沒有了智商，現在問題已經解決，估計那些大人物那邊也一樣吧？你這麼休閒，你滋潤滋潤我唄……”
我靠，又來，這個麻煩的女人，她就不會害羞麼？我道：“停，別過來，就這樣，站着，聽我說。”
樑小施站着，還是媚眼如絲看我，而且她還趁機解開襯衫上面的兩顆鈕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