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海此時也收回了剛要邁出房門的腳,停下來,扭頭看着冷鴻雁,冷美人的眼裡,冷美人的臉上,冷美人那一對顫抖不已的雙峰,都在告訴劉立海,這個女人此時想他,要他。
劉立海愣住了。
冷鴻雁也愣住了。
空氣又如彼此沉默時那個樣子,再一次陷入了僵局,而且空氣中此時滿是曖昧的火花,一碰就會着火一般。
劉立海進也不是,退也不對,一時間直愣愣地看着冷鴻雁,這個剛剛有着無限衝動的女人,此時就坐在曖昧的燈光裡,那一身的貴氣,張牙舞爪般地撲面而來,因爲在房間裡,她已經脫掉了大衣,純藍色的貼身毛衣,領口開得很低,那一段白嫩的脖子,如白天鵝一般伸張着,顯得格外地誘惑人。而且,貼身的毛衣把她那一對飽滿的胸部誇張地凸現着,大約由於激動,胸前的兩團肉肉晃盪漾有些速度,讓劉立海的血液又擴張着,身下的變化再一次呼之欲出一般。
不得不說,冷鴻雁是真的很漂亮,很妖嬈,儘管她比劉立海大了一輪,可劉立海面對她的時候,特別是此時喝了酒的時候,衝動來得那麼具體和強烈,他恨不得撲上去,再一次把這個女人壓在他的身子低下,再一次用武力攪動屬於他和她全部激情高漲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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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劉立海的情緒又一次被激動起來,他一邊喊着冷鴻雁,一邊移步朝着冷鴻雁走去,冷鴻雁竟然就忘了再阻止他,甚至她不自覺喊出那一聲“等一下”的時候,就是渴望他回來,渴望他對她做點什麼,她的身體有無數種慾望在蠕動着,她此時,此刻,真的想要這個小傻子啊。
手機,這個時候手機卻致命般地響起來了,嘩啦啦地刺破了整個房間的曖昧。劉立海習慣性地去摸自己的口袋,冷鴻雁卻已經在找找包包,是她的手機響了。
冷鴻雁起身找到了包包,拿出手機一看是紀老爺子的,她不是不對劉立海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劉立海便大氣也不敢出,硬生生地再一次把升騰而起的邪念給壓了下去。
冷鴻雁一臉的笑容,對着手機說:“雲鶴哥,謝謝你啦,他們對我可客氣啦,一口一個紀夫人,紀夫人地叫着。沒想到雲鶴哥的魅力這麼強大啊。”
冷鴻雁的聲音嬌滴滴的,聽得劉立海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突然心冷得如室外的寒冬一樣,悄然地走出了房間。
劉立海一出冷鴻雁的房間門,幾乎是逃也似地往電梯邊跑,好在電梯裡沒人,剛剛接待過省長李高成的湖光三色,此時顯得格外冷清一樣。
劉立海從電梯下去後,沿着高中時走過的那條湖邊小道,漫無目的地走着,他此時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似乎什麼都要想,又似乎什麼都想不了。
可是,劉立海很清楚,那個電話救了他,也救了冷鴻雁,如果是他們正在進行時紀老爺子打來這個電話,如果,如果,他和她真的又
一交戰的話,他會怎麼樣呢?劉立海這麼一假設時,後背又是一身的冷汗啊,那個女人可是紀夫人,那個女人的男人可是槍桿子之上的人物,劉立海這麼一想時,嚇得酒意全醒了。
此時,劉立海的手機也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是姚海東的。
“你一個人在湖邊亂晃盪什麼呢?”姚海東突然在手機之中說。
“秘書長,你,你”劉立海一聽姚海東這話,嚇得四處張望着,他完全沒想到姚海東沒有走。
“別找了,我在你身邊。”姚海東這麼說着的時候,從樹叢之中走了出來。
“你,”劉立海又是一陣驚異。
“我沒走,一直在你們房間窗下。”姚海東直言不諱地說了一句。“好在,你出來了。”姚海東又補充了一句。
“秘書長,我”劉立海結巴着,此時,他非常非常地尷尬,而且並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人出來了就行。你現在已經知道了部長是紀夫人,無論部長的情感如何,你得把握住自己,你不可以再有越軌的行爲。”姚海東一邊和劉立海並排走着,一邊說。
“謝謝秘書長。”劉立海說了一句。
“喊我大哥吧。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做,我已經超出一個官員的職業道理,夜聽牆角的事情,不是我該去做的事情。但是你還年輕,部長,她,她有時候就完全感情用事。你和德江都認爲吳浩天書記”姚海東說到這裡,突然停下來,四處張望了一下,把聲音壓了壓,幾乎是耳語般地說:“吳浩天書記肯定會記恨這個仇的。換做是我,我也會記恨的。不是你們去紀委搶人的事情,而是部長她把事情鬧到北京去了,紀委搶人是內部矛盾,可現在的問題是內部矛盾沒解決,部長反而把矛盾激化到了外圍,軍隊和公安對峙事件,不是一件小事,你明白嗎?換做你是領導,你一定覺得這如同被人扇了耳朵一樣,可就是這種情況下,吳浩天書記居然可以坐下來和部長握手言和,你想過他需要多大的耐力和勇氣說服自己嗎?
“小兄弟,我整個晚上都在想這個問題,我整個晚上都在猜,吳浩天的用意,但是到現在爲止,我沒有想透,我也沒有猜到他的下一步行動。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我能讓你和部長出犯錯誤嗎?這個酒店可是市委市政府的專用酒店,說白了就是他吳浩山的專用酒店,秦景川市長是來過渡,他不會去真正管事。所以,整個京江,全都知道是吳浩天書說了算,他在這個酒店做沒做手腳,我們一無所知。所以,我哪裡敢真正離開,哪裡敢讓你們重溫舊夢呢。”姚海東此時如同一個大哥哥一樣。
劉立海大受感動,趕緊說:“大哥,我,我下次不敢。”
“立海,”姚海東突然喊了劉立海的名字,喊得讓劉立海又有哭的衝動,姚海東現在可是苦口婆心地教化他啊。
“你雖然年輕,可是悟性很好,在
這條道上,你有着莫大的前途。但是有一點,你必須小心處理和部長之間的關係,必須在女人問題上謹慎對待。我一直在爲劉守望而嘆息着,那麼好的政治前途,偏偏把持不住自己,結果呢?被困在了開發區,想在吳浩天書記手裡翻身,我估計難。而且他現在還在和那個若蘭的女孩糾纏不清,完完全全有一種破罐破摔的狀態,我都懶得理他了。你不同啊,兄弟,部長這麼器重你,你得好好珍惜才行。”姚海東越說越激動,也越說越有一種掏心窩子一般的情緒,他要好好教導這個年輕人,也要好好抑止這個年輕人氾濫成災的女人之緣。
“我會牢記大哥的話,好好工作的。”劉立海表態着,他除了這些,才能如何呢。他和冷鴻雁之間,他也想好好把度調好,可是這男人和女人這間,這個度實在太難把持了。何況還是喝了酒的情況下,真正做到坐懷不亂,除非就不是個男人啊。
“你不僅是要記住,而且是要付諸行動,明白嗎?”姚海東真有恨鐵不成鋼之感,如果不是事情演變成這個樣子,他真不想管他和冷鴻雁之間的破事,再說了,這個年輕人身上還有個孫小木的問題,此時姚海東一下子想起了他和冷鴻雁商量的事情,沒等劉立海說話,便問了一句:“你和那個孫小木怎麼樣了?”
“散夥了,還能怎麼樣。”劉立海應了一句,他有些不明白姚海東此時提到孫小木是爲了什麼。可是孫小木這個名字在這個時候應在他內心時,他又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恨意。她怎麼就那麼狠心呢?口口聲聲說愛他,口口聲聲說不在乎他的身份和地位,可結果呢?不一樣棄他而不顧嗎?倒是冷鴻雁,嘴上恨他,罵他,可內心裡還是在實實在在地護着他,幫着他。
“你和她的結婚和離婚證件在哪裡?”姚海東問了一句。
“我全部撕碎丟垃圾堆裡去了。”劉立海不解地看着姚海東,湖邊的燈光不是那麼明亮,他根本看不清楚姚海東臉上的表現,當然就算是在太陽底下,姚海東通常也能夠藏住自己的表情的。
“你怎麼可以這麼處理呢?”姚海東急了,一急就問了一句不該問的話。
“我,我當時很生氣啊。小木完全可以自己告訴我,分手的事情,我能接受,我也能理解她。可她太狠心了,手機關機或許已經換號了吧不說,竟然還要以發傳真的方式讓石志林代傳給我。我是個小人物,我父母是地道的小市民,可是我也念過名牌大學吧,我也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吧,她至如這樣潑我的面子嗎?”劉立海越說越生氣,越說也越是恨孫小木。
姚海東聽着,他沒有打斷劉立海的話,可他很清楚,這個男孩至今還裝着孫小木,當一個人不愛對方的時候,就不可能去恨對方。至少劉立海在恨着孫小木,一旦他們之間的誤會解開,冷鴻雁能接受他們複合嗎?孟安達花了這麼大的代價去隱婚,他還能把女兒嫁給劉立海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