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了小超市,裡面沒什麼人,幾下就轉完了,裡面沒有秦琴的影子。
賣衛生巾的地方有個穿着超市工作服的女人站在那裡,我向她描述了一下秦琴的樣貌,但她說她不記得了。
收銀的小姐也搖了搖頭,表示沒印象。
不記得不奇怪,超市中來來去去那麼多顧客,她們哪記得那麼多。
如果她們是男人還有可能。
秦琴不會又去江灘了吧?
她隻身去找那些黃毛復仇去了?
我想就算秦琴再傻,也不會傻到那一步吧?
但我現在確實想不到別的地方好去,總不能兩手空空地回去見秦玲。
攔了輛的士之後,我不自覺地就讓的士司機往江灘的方向駛去。
路上接到秦玲的手機:“你在哪兒?”
“我去找秦琴。”
“你去哪兒找?”
“你不用管,在我沒回去之前,你不要出門到處跑,免得我找完妹妹又去找姐姐。”
“你生氣了?”
“沒啊……”
“你不要關手機啊。”
“我不會的。”
現在不止是秦玲一個人在生氣了,我也生氣了。
我憑什麼不能生氣?
可惡的秦琴,一刻也不讓我和秦玲安寧!
……
偌大的江灘,僅江這邊地一小段。從南走到北都需要大半個小時。
我一路小跑一路左右看着,四處都沒有秦琴的影子。
秦玲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找到小琴了嗎?”
“還沒,她回家了嗎?”
“哦……不知道……”
“你也出來了?”
“……”
“拜託你不要也亂跑好不好?”
“我不會關手機的。”
“你在哪兒?”
“我就在小區附近。”
“你還是回家去等着吧,有什麼消息及時和我說一下,萬一小琴回來了,你不在家,她進不了門。又跑不見了的。”
“她有一把家進裡的鑰匙。”
“你反正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我知道。”
掛了秦玲地電話,我心裡更鬱悶了。一邊跑,一邊大聲喊着秦琴的名字,結果江灘上地人全象看到瘋子一樣看着我。
經過昨晚打架的地方,心中的鬱悶和不安感覺更加強烈了。
秦琴不會真的又遇上那些人了吧?
失蹤這麼久,那些人該對她做什麼,估計已經都做了。
真他媽的!
頭頂上又開始疼了。
從南到北搜查完整個江灘,時間已經逼近晚上十點鐘了。
和秦玲之間的電話很頻繁。我感覺隨着尋找的進行,秦玲地情緒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了。
“你彆着急,小琴不會有事的。”我徒勞地安慰着秦玲,其實我心裡也沒底了。
秦琴不會真出事了吧?
秦玲沒說話了,好像在那邊哭。
“你別哭啊!現在我還要繼續找,你情緒這麼激動,又不肯呆在家裡,萬一你再出了什麼事……”我的話語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你回來吧。我們再商量商量。”秦玲不哭了:“我下車後在小區門口等你。”
我早就猜出秦玲不會老老實實呆在家裡,也出門四處亂找開了,真沒辦法,還好,她現在仍然安然無恙。
回去的車上,再次接到了秦玲的打來的電話。
“聯繫上小琴了。她在回家的路上。”
我長舒了一口氣,不是爲秦琴,而是爲秦玲不再擔心,如果秦琴出了什麼事,秦玲會哭死地。
“她怎麼回事?”我當然要問一句才行。
“她說她手機沒電了。”
“這麼長時間?總能在路邊找個電話吧?”
“再問她嫌我煩。”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就這樣?你覺得剛纔值得爲她這麼着急嗎?”我忍不住有些火大。
“她是我妹妹。”
“算了算了!都回家去吧!”我很有些惱怒地掛斷了手機。
氣憤之下,我沒忍住撥通了秦琴的手機。
“你怎麼回事!?”手機一接通,我內心的火氣就有些壓制不住了,秦玲是她姐姐,嫌煩就不敢問,我可沒什麼不敢問她的。
再惹煩我。別怪我真想動手了!
“別這麼大聲好不好?想把我耳朵震聾啊?”秦琴不高興地回了我一句。
“你去哪兒了!?”我壓了半天。還是沒把聲音壓下來,出租車的司機都忍不住側過頭看了我一眼。
“這事兒不能讓我姐知道了。等晚上她睡着了以後,我偷偷告訴你。”
“你現在就告訴我不行啊?”我最討厭別人和我賣關子了。
“我還沒最後決定要不要和你說,你再逼我,我不說了。”秦琴倒是乾脆。
如果秦琴現在在我身邊,我一定會用雙手卡住她的脖子,卡到她說爲止。
現在,我只能說兩個字了:“好吧。”
如果我現在過於激動,臭罵她一頓,她一生氣,再把手機一關沒了蹤影,着急傷心地還是秦玲。
趕回小區門口的時候,秦玲已經等在那裡了。
“小琴還沒回來嗎?”我問了秦玲一聲。
“還沒,剛打過電話,她說她馬上就回了,讓我別再打了。”
正和秦玲說着話的時候,又有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小區門口,秦琴從裡面鑽了出來。
“要不要我逼她說出她到底跑哪兒去了?”我低聲向秦玲問了一句。
“你怎麼問?”
“你別插手我保證給你問出來。”我惡狠狠地看着向我們走近的秦琴。
秦玲沒說話。
秦琴走過來以後,大概發現我和秦玲的目光都有些兇惡,不由得站住了:“你們幹嘛?”
“你去哪兒了!?”我逼視着秦琴的眼睛。
“喂!我電話裡和你說了沒什麼事,你還問什麼問啊?”秦琴瞪了我一眼,然後準備從我身邊溜回小區。
“你不說清楚別想離開!”我一下子衝過去用雙手捉住了秦琴的脖子,當然並沒有用力卡下去。
我要真用力,直接就把她脖子卡斷了。
“你想幹嘛?”秦琴一臉困惑地看着我,然後轉了轉小腦袋,又看了看秦玲。
“告訴我和你姐姐,你到哪兒去了。”我冷冷地回了秦琴一句,把我們兩人急成這樣子,她倒像個沒事兒人一樣。
“怎麼啊?嚴刑逼供啊?你掐啊,掐死我啊!”秦琴一副不以爲然的模樣兒。
我看了秦玲一眼,她似乎並沒有想阻止我的意思。
我突然在手上加了些力掐住了秦琴的脖子。
秦琴出不了氣了,但並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大概是認爲我不會真地掐死她,特別是當着她姐姐的面。
“說不說?”我瞪着秦琴。
秦琴被卡住了當然說不出話,只是用惡狠狠地表情回瞪着我,意思很明顯了,別想讓我說!
好吧,丫的,不說,我繼續卡住你,再加些力,看你能忍多長時間!
半分鐘過去了,秦琴明顯有些驚慌了,開始用手來掰我的手,身體也開始掙扎起來。
又過了五秒鐘,秦琴的目光變得慌亂,身體劇烈扭動起來,並且開始用手指甲抓撓我的手,並且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秦玲。
“快鬆手啊!你真的想卡死她?”秦玲走過來使勁拉着我的手臂。
“說不說!?”我把手鬆開了一些,讓秦琴能夠說話和喘氣,但並沒有放開秦琴的脖子。
手背手臂上被她抓出了幾道血印,生疼生疼的。
秦琴沒開口,連喘了幾口氣,咳了幾聲之後,嘴一癟就哭了起來。
“快鬆手啊!”秦玲繼續拼命拉着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