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正文階段共有11091個字,總共有11495個字,括號內的字數不會記入VIP算錢的,請放心訂閱,以後,我不會再往這前面插話了,將會發布在書評區內,請關注!
關於“但是,更新時間和更新速度都不確定,不過,差不多會保證在一天兩章的樣子”這句話我並沒有保證一天一定會更新兩章,不是嗎?
好,先不管這個,加上我今天更新的11000多字,本作品在8月上架之後已經更新了34000多字了,現在過去了7天,也就是說,我每天更新了近5000字,也可以算是達到了“差不多”這個標準了吧
關於現在我爲什麼會一次更一大章,那是因爲這樣我可以隨意跳着寫,想到哪就寫到哪,然後再把中間缺失的部分補足,所以,速度會快一些。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是一個高產的作者,不用催稿,我會更的。
請支持我的新書《斷裂的左臂》,現在已經重發過了,更靠近玄幻的類型,絕對精彩,多去點點,有助於身體健康。還是那句話,衝上前三,日更8000,絕不食言)
就是那片已經漸漸荒蕪的小樹林,這裡一直都被人們稱之爲斯克爾大學的後花園,但是,距離斯克爾大學的本校區還是遠了一點,尤其是在學校的另一面再修建了一個休閒中心的情況下,這個後花園就已經完全成爲了廢地,只是在靜靜地等待着某個有錢的投資商在這裡拔起一棟摩天大廈,雖然,這個時候還沒有人認爲這片地方有什麼開發的必要。
捷瑟琳就住在這一片樹林的後面,介於後面的街道與樹林之間,一邊是雜草叢生的“熱帶雨林”,一邊就是由無數小市民所演繹的人間百態。
在經過了昨晚一夜的狂歡之後,她乘坐着火車趕回了堪利斯,然後,又坐着學校的公車從火車站趕回了斯克爾。
當然,她本可以在洛杉磯呆到午餐之後再回來,但是,當天漸漸亮起的時候,她卻突然不能夠再忍受那種頹廢的氣氛了,她總能夠感覺到彷彿有一個聲音在天上回蕩,怎麼都聽不清楚,但是,卻能夠讓她清醒,只是,每當到了晚上之後,她的腦袋就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東西了,除了酒精,又或是,毒品!
於是,捷瑟琳就在天空纔剛剛有了些許亮光的時候,撐着疲憊的身體坐上了火車,她本可以讓某個男人開車送她過來,又或是,某個男人的司機,那樣絕對不會讓她本就已經身心俱疲的身體再次受到火車與公車的折磨,但是,捷瑟琳理智地確信,讓那些放縱在邊緣世界的傢伙知道自己的住所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情,所以,她還是毅然地選擇了一個人的離開。
她一直都相信,她應該至少在自己的住處裡保有一絲樂土,至少,不應該永遠的沉淪,不應該放棄關於生活的希望,不應該用別人來說服自己……
只是,她也太累了,太累了……
前面已經不遠了,捷瑟琳慢慢地走着,寒風吹得她的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雙高根鞋在鵝卵石鋪成的地面上踩出了一聲又一聲“嗙嗙”的迴音,哪怕是在這種時候,她的腳步依然輕挑,每一步每一步都具有着美妙的韻律,完完全全地將她的身材和雙腿優美的曲線展現了出來,極盡誘惑之能事。
然後,她聽到樹林的旁邊傳來了一聲沉悶的“砰”,然後又消失了,起初,她以爲自己聽錯了,但是,過不了多久,她就又聽到了那個聲音。
依然響亮而沉悶的“砰”,過不了多久,就又有了下一聲,每一次每一次的間隔幾乎完全一樣。
雖然明知自己最需要的是趕回去休息,但是,捷瑟琳還是忍不住往聲音傳出的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命運,在這裡徹徹底底地改變了!
此時,正是2008年9月14日的星期天上午7點半鐘左右。
樹林深處,再一個拐角,再一個,然後,一個捷瑟琳怎麼都想不到的情景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我是在做夢嗎?
這個景象,難道我真的在做夢!
捷瑟琳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並不是一個籃球迷,可以這麼說,她既不關注籃球,更不打籃球,但是,作爲一個曾經在高中擔任過拉拉隊員的,捷瑟琳對籃球的各個狀況還是有着非常清晰的認識的。
畢竟,這裡是美國,是那個幾乎全民打籃球的國度,在這裡,光憑一身好球技就可以將校花摘下。
而前面那個破爛的球場上,有一道低平的弧線劃過,30度上升,30度下墜,拉着風聲,折射在上午清冷的陽光下,似乎綻放出了一種奇異的光彩,那種,難以置信的光彩!
籃球與籃板完全垂直地砸在了籃框的內沿,然後在稍稍向下之後,又彈了回來,捷瑟琳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她卻是無比清楚地看到了,那個籃球在反彈的過程中已經穿過了籃框,從籃框之上進入,然後再從籃框之下穿出,速度幾乎絲毫沒有變慢,直直地砸在了地上,然後帶着那股衝力再度彈起,最後,又回到了投球之人的手中。
而更會讓許多資深教練爲之目瞪口呆的是,這個球員的身前沒有任何的三分線,但是,如果有那種教練在這個地方觀摩的話,他們一定可以確定,他所站立的位置,絕對超過了三分線不止一米。
緊接着,這個球員跳了起來,身體瞬間拔到了到與籃框平行的高度,他的手看似平淡地一送,又投出了下一球,幾乎與前一球完全一樣,一樣的弧線,一樣的角度,一樣的位置,然後又彈了回來……
然而,這個並不是不讓捷瑟琳最驚訝的,讓她爲之驚心動魄的,是那個投球的人。
那個人,那個人,分明就是昨天高地夜總會中往嘴裡灌了足有十二杯威士忌的黃種人,就是那個,爲了自己的朋友,敢用半個酒瓶將洛杉磯的教父級人物抓在手中的黃種人,他那時的兇悍與他喝酒時的幽雅有着強烈的對比,但是,正是這樣的人才可以讓人感到安全,你可以想象,若是某一天,當某些事情發生了的時候,若是你能夠站在這樣的一個男人身後,你將永遠都體會不到風暴侵襲的感覺,因爲,那個人將會替你遮蔽掉那所有的一切。
捷瑟琳猶還記得,在事發之後,她遠遠地看着那個人向人羣中跑去的身影,久久未曾移開自己的眼睛。
“好小子!”那似乎是來自霍華德的聲音,只是隔得遠了,聽得不怎麼真切,然後,捷瑟琳就和其他的幾個女子一起被推攘的人羣帶進了二樓的大型包廂,狂歡的一夜就這樣開始了,只是,在捷瑟琳的腦中,關於他的景象,卻總是揮之不去。
在這一刻,他的威力要遠遠大過其他的一切一切!
若是,在三年前,她的男朋友是他的話,她一定不會走到現在的這一步,每當想到這個問題,她的心情就會變得激動,面對着現在的處境,捷瑟琳總會聯想到那些無比黑暗的未來,或許,某部藝術電影中女主角的一聲就是她完美的縮影。
她一直都在尋求着一個解脫的方法,遺憾的是,上天只賜給了她美絕人寰的軀殼,卻沒有賦予她堅忍不拔的意志,而在這片土地上,像她那樣沉淪的女子實在是太多了!也不過就是無人理會的舊事情而已了!
而此刻,噹一聲又一聲的“砰”從前方傳過來,捷瑟琳彷彿感覺自己的心也正在發出那樣的聲音,強烈而迅速的,毫不停息。
他叫什麼名字來着?這個疑問在她的腦中一閃而過,而這個名字,她又怎麼會忘記呢?
“張!”捷瑟琳忍不住大聲地喊了出來,在這清晨的時節,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
前面那個人轉過了頭來,在看到她的第一時間,遠遠地揮了揮手,然後走了過來。
嘴角有一點不明顯的笑容,一下巴破碎的鬍渣展現着驚人的男性魅力,而那雙眼睛,永遠都像是一把剛剛打磨光滑的刀刃。
那是真的!
他是真的!
捷瑟琳的心神陡然一鬆,整個人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房間中有一種淡淡的清草香,有一股股微風吹進來,撫弄着她的髮梢,將房間裡的環境吹拂得更加雅緻了,捷瑟琳小心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理所當然,此刻在她的瞳仁中倒映的景象正是張彥唯那個粉飾一新的房間,絲毫不見得華麗,但是,卻能夠讓人很清楚地感受到那種樸素和大氣的魅力。
然後,她就看到了張彥唯的那個大頭,瞬間就撲到了她的眼前,相距最多不過5釐米,而且,兩個人腦袋的朝向剛好相反。
“啊!”如果在別的情況下突然遇到這樣的變故,捷瑟琳一定會忍不住大聲喊將出來,但是,此刻她卻彷彿找了一個風平浪靜的港口一般,只是在看到張彥唯的那一刻,淺淺地笑了。
“咦,你居然真的醒了,莫非我的那個醒酒湯真的有奇效?”就在捷瑟琳頭上的五釐米處,張彥唯有些詫異地說道,表情頗有些好奇。
捷瑟琳忍不住笑了,她用那隻潔白的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面對着難得孩子氣一下的張彥唯,笑得絲毫不設防備,只是,在她那雙丹鳳眼中隱隱泛出了幾分淚光。
只有捷瑟琳自己心中知道,在她揹負着那種強烈的心理壓力之後,她就從來不曾再睡得很沉過,往往便是一小時就醒過來一次,有時,甚至需要在半夜看上許久的蒼穹才能夠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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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笑麼?我沒說錯話啊!莫非我臉上有東西?”張彥唯直起身來,遠遠地往洗手間內的落地鏡上看了一眼。
似乎沒有什麼問題啊,張彥唯有些詫異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啊哈哈哈……”見到這個場景,捷瑟琳忍不住踢開了被子,抱着自己的肚子毫不淑女地笑開了,一邊還蜷起了自己的雙腿。
她的雙腳光潔如玉,五個小腳趾像編貝般可愛,看着看着就有了一種晶瑩剔透的感覺,起初,在張彥唯爲她脫下那高根鞋的時候,就着實爲這雙粉雕玉琢的小腳呆了一呆,如果,能夠少掉那塊紫色的掐痕的話,將會更加完美。
捷瑟琳完全笑開了,一時間竟然停不下來,在她的輕微地翻滾之下,被子已經滑落在了一旁,而她身上那一件粉紅色硬皮革制的連衣裝也隨着她幅度不大的動作開始向身上縮了上來,於是很自然地,她那件黑色的蕾絲內褲就映入了張彥唯的眼中。
張彥唯在一旁看着,完全愣在了那裡,卻也不知道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應該要做些什麼纔好。
很快,捷瑟琳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她裝作若無其事地將裙子拉了下來,但是,卻再也笑不下去了。
氣氛頓時曖昧了起來,捷瑟琳身上的那一灣粉紅色彷彿飛到了空中,將整個房間都點綴成了玫瑰花園。
她又一次感覺到了高中時那種“砰”然心動的感覺,一下又一下,緩慢,但是富有力量。
“那個,呃……”毫無疑問,這是張彥唯的聲音,只是,他平時冷靜得就如井中倒映的月亮一般穩定的思維此時卻彷彿如漿糊一般,根本找不出頭緒來。
良久,在捷瑟琳那雙寶石般明亮的眼睛靜靜地注視下,張彥唯終於憋出了一句話:“如果你願意的話,呃,還可以多睡一下,要是想看電視,恩,遙控器就在那邊上,然後……”
張彥唯瞪着一雙賊眼,有些鬼鬼祟祟地在自己的房間裡掃來掃去,就想找到一個女孩可以用來消遣的東西,讓自己能夠將這段話繼續下去,然後,他看到了自己最近又翻修了一遍的洗手間:“哦,我最近在佩恩那裡拉了一根線,終於步入熱水階級了,如果你想洗澡的話,我那裡面還有……”
說到一半的時候,張彥唯終於意識到,自己好象說到了一個超級傻的東西上面。
提議讓一個昨天才剛剛認識的女孩在自己的房間內洗澡?啊哈哈哈!那絕對不是一般的蠢人能夠幹出來的!如果讓傑斯知道的話,他一定會這樣說的。
然後,張彥唯聽到她說:“好啊!”
“什麼?”張彥唯以爲自己聽錯了。
“好啊!”捷瑟琳又重複了一遍,聲音中擁有着一種驚人的誘惑力。
“我能夠問一句,你是在說什麼好啊嗎?”張彥唯有些遲疑地問道,他仍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傑斯在這裡,那是一定會痛罵張彥唯的。
“我是說,我想在這裡洗個澡!”捷瑟琳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完全不知道這個動作對張彥唯來說,擁有着多麼巨大的誘惑力。
那雙編貝般地小腳踩進了張彥唯那雙巨大的拖鞋中,在這種怪異的反差之下,顯得更加可愛了。
捷瑟琳嘗試着移動了一下自己的腳步,她朝張彥唯笑了一笑,說道:“還好啦,雖然動起來不怎麼方便,但是比高根鞋穿起來舒服。”
張彥唯在旁邊呆呆地看着捷瑟琳曲線趨近完美的身材,有些許尷尬地笑了一笑,作爲一個傳統的中國人,他實在不好對自己留一個初次見面的女孩在房間內洗澡的事情作一個評價。
“我進去了,你可不許偷看啊!”捷瑟琳完全地展開了自己的嘴角,笑得難得的燦爛,然後她走進了洗手間,那具美麗絕倫的身體就掩蓋在了門後。
在門快要合上的時候,捷瑟琳精緻的小腦袋突然冒了出來,最後朝張彥唯再作了一個可愛的鬼臉之後,這纔將頭收回去。
“砰”,那是門合上的聲音,但是,張彥唯卻遲遲沒有聽到上鎖的聲音。
對於那些久經風月場所的老手來說,在捷瑟琳說出“你可不許偷看”那句話的時候,就會知道捷瑟琳隱藏的含義。
對於那些初經戰陣的新手來說,到沒有上鎖這一環上,也是能夠理解透徹了。
張彥唯不是傻瓜,他能夠或多或少地感受到這種隱藏的含義,但是,距離讓他推門而進,那還是有太大的區別。
作爲一個正常男人,他在門口微微地意淫了一下之後,突然想到了自己正在煮的湯調,於是,他匆匆地走了出去……
房內,捷瑟琳幾乎是貼在牆上傾聽着外面的聲音,當那清楚的腳步聲遠去的時候,她有些如釋重負地嘆了一口氣。
這個傻瓜!
捷瑟琳輕輕地笑了一笑,在這一刻,卻也不知道該是欣喜,還是該悲傷。
美國女子協會曾經發布過一篇研究文章,所發佈的內容是關於那些沉淪女性的,裡面提到了一個普遍現象。
美國有許多這樣的女子,她們可以在各種性PARTY和夜晚的**舞會無所顧忌地開放自己,成爲衆多男人的玩物,但是,每當陽光普照時,她們卻又會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罪惡感,彷彿自己淪爲下等人了一般,於是她們會一次又一次地用香皂塗抹自己的身體,試圖擺脫那種如影隨形感覺,但是,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她們又會走入一個個陌生男人的懷抱,直到,一切的感覺都已經麻木爲止。
文章沒有明確地指出,這些女性究竟是些什麼人,但是,只要讀到過這篇文章的人,就多少對其有清晰的認知。
而這種墮落之後的罪惡感甚至有一個確切的學名,雖然捷瑟琳曾經看到過,但是她早已忘記了,而且,她一直也沒有在自己的心裡找到文章裡面所描述的那種感覺。
她本以爲那是荒謬的!
但是,現在與之前已經有了太大的不同!
有些滾燙的熱水淋頭澆下,將捷瑟琳身上白嫩的皮膚燙得大片大片地發紅,但是,她卻彷彿完全沒有知覺一般,任由熱水將她完美無瑕的身體點燃,只是,她心中的傷痛卻是絲毫沒有減少。
前方就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鏡,捷瑟琳可以從裡面清晰地看到她自己身體那或青或紫的傷痕,每當熱水流過,這些傷口就會變得很疼很疼,但是,捷瑟琳反而卻更在這些傷口使勁使勁地擦,每一下的疼痛都彷彿進入了骨髓,但是,那種骯髒的感覺卻是怎麼都洗不掉。
這種感覺彷彿是突如其來的,但是,捷瑟琳卻多少明白,這種感覺已經埋在心裡很久佷久了。
就是在昨天,在那個豪華而且尊貴的包廂裡,她和幾個同樣年輕美貌的女孩與不知道多少個男人開了一個盛大的**PARTY。
捷瑟琳的神色一黯,雖然當時她已經多少喝得有些醉了,但是,那時的一幕幕彷彿已經刻入了她的靈魂一般,完完全全地在此刻閃現了出來。
當燈光燃起的時候,捷瑟琳的衣服第一個被兇狠地撕碎了,她完全沒有在意,反而與周圍的那羣男人挑笑了幾句。
緊接着,某個男人首先將她按在了地上,臉緊緊地貼着冰冷的地面,不斷地進出着,在爆發的那一刻,使勁地掐住了她的腰部,然後,一大塊青紫色的傷痕就留在了她的身上。
但是,那時的捷瑟琳卻彷彿完全沒有感覺一般,又在等待着另一個男人的“光臨”!
她的右乳上有一個深深的咬痕,直到現在,仍舊是清晰可見,每一個深入進肉裡的齒印泛出了鮮豔的血紅色,那個男人,似乎就是當時完全被嚇成了木偶一般的“簡裡爵士”,那種粗暴無理的動作,在她的身體內橫衝直撞,完全將他在張彥唯龐大的壓力下所受到的恥辱發泄在了捷瑟琳的體內,那個情景,更像是一種摧殘……
淚水從眼眶中涌出,轉瞬就被熱水吞沒了,到了最後,就連她自己也不曾記得,自己是否哭過了。
這種感覺,卻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夠遺忘!
窗外,陽光正璀璨!
“砰,砰!”那是洗手間的門被敲響的聲音。
然後,張彥唯難得有些細聲細氣的聲音響了起來:“吃飯了,吃飯了!難得我今天下廚,正好就被你碰上了!”
“好,馬上就出來了!”捷瑟琳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麼清脆悅耳,一聽就能夠讓人聯想到誘惑,以及與之相干的一切褒義詞,只是其中隱含的那一絲哀傷是張彥唯絕對發覺不到的。
張彥唯小心地將一面四方桌子搬了進來,平時,他也和佩恩、傑斯一起在這個桌上聚過餐,討論了一下張彥唯的中國菜究竟做得怎麼樣。
結果是,張彥唯自認爲良好,傑斯完全吃不慣,而佩恩從此卻開始了帶女友進中餐館的歷史,這個記錄一直保持了十年,直到後來他的老婆替他在家裡做中國菜爲止。
張彥唯正在想着,不知道捷瑟琳會覺得怎麼樣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一句讓他驚得差點一跳而起的話。
“張,快給我拿件衣服進來!”那是捷瑟琳的聲音,絕對是的,沒有任何疑問!
張彥唯當時就愣在了那裡,直到半天之後才醒悟過來:“什麼?”
“快拿一件你的衣服進來,我沒有換洗衣服了!”捷瑟琳又一次說道。
好一陣翻箱倒櫃之後,張彥唯找出了一件白色的襯衣,那是他上學期領取獎學金的時候,學校發下來的配套服裝,還有幾件T恤,另外,再加上了幾件寬大的運動外套。
“砰,砰”,張彥唯又一次敲響了洗手間的門,他正在猶豫,自己究竟是應該毫不猶豫地走進去了,還是在非常矜持而禮貌的問候之後,繼續,毫不猶豫地走進去。
門開了一條縫,然後從裡面伸出了一隻潔白如玉的粉臂,修長的五指輕輕的招了招,張彥唯清楚地看到那隻可以撩倒衆生的右臂上有着道道青紫的傷痕,在一愣之後,他纔想到,英文中,進來那個單詞並不是每一個時候都確切地表示進來那個意思的,有時,僅僅只是一個結構詞而已。
不知道爲什麼,張彥唯隱隱感到有些失望,他將那幾件衣服一起遞了過去,然後纔有機會再去思考那些傷痕是由怎麼造成的。
不多時,當那扇門被推開之後,張彥唯彷彿感覺自己一身狼血全都綠色了。
“那些T恤簡直可以讓我從領口處鑽出來了!只好穿這件了!”捷瑟琳拖着那個巨大的拖鞋走了出來,身上所穿的竟然是那件襯衣!
用出水芙蓉這個詞已經不足以形容其萬一了,因爲,古時候創造這個詞的人顯然沒有見過皮膚細緻的金髮碧人剛剛沐浴完時的情景,尤其,在那件襯衣基本透明的時刻!
她沒有將金髮燙卷,那一頭柔順的長髮自然地垂了下來,帶着一種清新的香氣,藍寶石一樣的眼睛忽閃忽閃着,多了幾分調皮,少了幾分嬌媚,這一張未施任何粉黛的面容構成了一幅完美的畫卷。
然而最驚心動魄的卻是胸前那粉紅色的兩點,寬大的白色襯衣完全不能夠掩蓋住捷瑟琳高聳的雙峰,那種若隱若現的感覺最是能夠讓人看得目瞪口呆。
襯衣很大,捷瑟琳放開了最上面的那一顆釦子,襯衣的下襬一直吊過了她的半個雪白的大腿,最下面的那幾顆釦子卻根本沒有扣上,那一件性感的黑色蕾絲內褲清晰地倒映進了張彥唯的眼中。
而在下襬之下,是那雙充滿彈性的大腿,那種修長而順滑的弧線,晃盪着一種驚心動魄的白色。
此時的捷瑟琳完全喪失了那種在高地夜總會時的成熟和妖豔的感覺,相反,更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鄰家小妹,雖然,漂亮得有些太不像話。
“……”張彥唯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他短暫性的失去了思考能力。
“不好意思啊!讓你等了這麼久!張?……張?”
那是什麼聲音?
然後……
“啊?沒事,我應該感謝你讓我有了第一次嘗試在自己房間裡敲門的機會!”這一句話完全是脫口而出的,張彥唯基本不知道自己在說着什麼,但是,他卻又一次留意到了捷瑟琳身上那一塊又一塊的青紫色掐痕……
金黃色的湯調,上面飄浮着一層薄薄的紅色辣椒油,一排整齊的麪條上面覆蓋着十幾片醬牛肉,淺綠色的新鮮蔥片點綴在周圍,至少賣像還不錯。
當然,聞起來,香味也是相當濃厚的,起碼,捷瑟琳從來沒有聞到過。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一個女生吃飯的速度可以和我相比的!”看着捷瑟琳將最後的那碗湯完全喝盡了之後,張彥唯由衷地說,那種驚訝完全是溢於言表。
捷瑟琳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臉頰上泛起了一絲淡淡的粉色,看上去可愛極了。
她自己卻知道這是爲了什麼,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規律的生活讓她的飲食完全沒有保證,而昨天夜晚,更是灌下了一肚的酒水,將腸胃給洗盡了。
而且,不得不說的是,張彥唯的這碗中國式麪條做得確實不錯,當然,是今天做得尤其不錯。
“早餐不應該吃太多,個人感覺,那一碗麪,再加上一杯牛奶和兩個雞蛋應該是可以把你的小肚子填滿了!”張彥唯伸手從桌邊的冰箱裡拿出兩瓶瓶裝的牛奶,然後又從旁邊的電熱杯裡拿出了4個煮熟的雞蛋,每樣都分給了對面的女孩一半。
看着捷瑟琳最後將上脣上覆蓋着的一層甜牛奶用粉紅色的小舌頭抹去的情景,張彥唯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簡直就像一隻小讒貓一樣,哈哈!”他說着,心裡卻是又有了那一種“砰”心動的感覺。
就在此時,清脆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捷瑟琳迅速從桌邊跳到了牀上,然後用被子裹住了自己美妙的侗體,只留下一個小腦袋在外面向張彥唯做了一個鬼臉。
而直到此刻,張彥唯才慌然驚覺,或許,捷瑟琳並不是在每一個人的家裡都會那樣半裸着身體的。
實際上,在他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明確的答案,而這個答案,張彥唯一時間還想不出究竟是好還是壞。
“教授張,有人向我們挑戰了,對方的實力相當不錯,我們恐怕拿不下,今晚記得過來幹掉那羣傢伙!”這是黑人吉森,在索亞球場裡,他也算是中等偏上的籃球水平了,同時,他更是聯繫索亞球場和張彥唯這個球場主的主要紐帶。
“我會趕到的!”對於這樣的事情,張彥唯自然義不容辭。
“另外……”吉森的話語突然斷了,他透過張彥唯肩膀下的空隙看到了裡面的情況。
一個女孩裹着一個男人的被單縮在這個男人牀上,相信只要是智力正常的人都會往同一個方向聯想。
他向張彥唯露出了一個非常男人的笑容,對,就是那種特別委瑣的、特別淫蕩的那種笑容,那種彼此都心知肚明的笑容:“,張,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在今天之內讓全斯克爾大學的人都知道這件事,然後,這個漂亮的小妞跟着你的可能性也就大了不少了!要說,現在的女孩不好找……”
“少廢話,另外下面是什麼?”張彥唯沒好氣地說道,他一直沒有想明白,爲什麼黑人一個個都這麼能夠說。
“那個,恩,那個,哦對了,廢鐵匠要你去拿車!”吉森的思維突然變得有些遲鈍,彷彿是接受不了張彥唯的房間裡面突然多出一個女生這樣的事實。
“他弄好了?我馬上就去!”張彥唯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整個人立刻興奮了許多。
“記得,索亞,晚8點,一定要到啊!我還有事,不打攪你們了!其實,你們現在慢一點也沒有關係的,關鍵是要,呃,‘做’好!你們放心,萬一出事的話,我可以給你們介紹一個不錯的醫生……”吉森向裡面的女孩打了個招呼,然後慢慢地向後面退了過去,嘴巴卻是絲毫沒有停過。
“啪”,本來張彥唯還在不緊不慢地關門,當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他立刻將門甩在了牆上。
“那是,呃,我在球場的一個朋友,他特別喜歡說,但其實,他沒有什麼惡意的!”張彥唯一邊說着,一邊走了上來。
捷瑟琳眼中蕩着一種如絲如蜜的笑意,一雙誘惑之至的丹鳳眼都快要眯成一條縫了,就在張彥唯走上的時候,她突然跳了起來,一手摟住了張彥唯的脖子,然後撲了上去輕輕地在他的嘴上啄了一口,又飛快的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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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他和她的身體完全實現了零距離。
“呃,雖然來了有這麼久了,但是我對你們美國的禮節依然不是那麼瞭解,這個吻表示的是感謝的意思吧?又或者是再見,哈,我知道不是再見……”張彥唯有些侷促地說道,完全已經語無倫次了,他的胸口依舊還殘留着捷瑟琳的**劃過時的那種美妙的觸感,而在嘴角,與她脣瓣相接時的那一絲甜蜜與溫馨卻是越來越濃厚了。
“難道就是告別的意思,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說,有些地方告別時都是輕吻一下,我知道好象有這種禮節……”到了這個時候,張彥唯難得地完全手足無措了,眼光飄忽,不斷地掃視着房間內的一切,就是不敢與捷瑟琳對視。
他沒有能夠繼續說下去,因爲,捷瑟琳又一次吻在了他的脣上,而這一次,久久都沒有鬆口……
我怎麼就答應了呢?我當時怎麼就答應了呢?
張彥唯在心裡問了數千次,但是,卻總也不能得出一個確切的解答,或許,他嘴脣上的那絲解不去的溫柔能夠詮釋其中的部分定義。
捷瑟琳最裡面穿着那一件白色的襯衣,然後套上了一件無袖的T恤,下面穿上了張彥唯的庫存中最小的那一條運動褲,將褲角大大地翻了三卷,皮帶繫到了最後一圈之後,捷瑟琳又在張彥唯的牀上跳了跳試試,用手拉了拉,總算是穿得牢靠了。
然後,身上再披了一件直垂到了膝蓋處的巨大外套,把身體包了個嚴嚴實實之後,優哉遊哉跟着張彥唯出了門。
清晨,今天的陽光裡面有着一種難以琢磨的味道,而這種味道,在張彥唯和捷瑟琳的身上有了最鮮明的體現。
又是否,每個人的身邊,都有屬於自己的陽光?
張彥唯和捷瑟琳都沒有說話。
張彥唯是不知道說什麼,而捷瑟琳是不知道怎麼說!
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們兩個都有點享受這一種沉默。
所以,就這樣吧!
這無疑是兩個人腦中不約而同冒出的想法。
迎面突然走來一名男生,他詫異地盯着旁邊的捷瑟琳手上提着的那件衣服,幾乎連張彥唯這個人都差點沒有看到。
“啪”,捷瑟琳手一揚,將那件粉紅色的硬皮革衣服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垃圾桶的上方,是斯克拉大學的大笨熊運動中心,那個出口處,德芙娜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帕森的到來,完全沒有注意到下面的張彥唯和捷瑟琳。
“你就這麼丟了?丟了也好,反正這件衣服特庸俗,沒有你昨天晚上穿得那一件好看。”當張彥唯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他立刻知道自己說錯了。
果然,捷瑟琳的眼神瞬間暗淡了下去,原本輕靈如快樂的小鳥般的腳步也沉重了下來。
張彥唯不是個傻子,一個女孩在夜總會那樣的地方逗留了許久之後,帶着一身傷痕和一身換掉的衣服回到堪利斯,他自然能夠想象到昨晚發生了什麼。
他們彼此都知道,只是,他們一直都在迴避着這個問題。
“不好意思,我不是一個很會說話的人。”張彥唯只能夠十分抱歉地在旁邊說道。
“沒事,我知道你不很會說話!”捷瑟琳的聲音有些低沉得讓人難以接受。
張彥唯挑了挑眉毛,腦袋裡迅速地轉了許多許多個念頭,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毅然地用右臂將捷瑟琳摟入了懷中。
她的目光剎那間轉了過來,裡面有着如許的光芒……
“鑽藍色切諾基大吉普!也是屬於高等車了,雖然現在破了一點,但是,裡面的裝配絕對完好,雖然陳舊了點,但是經過我的改裝,耗油量並不比新車多多少,而且,一切的性能都還完整。當然,這前面掛着的是一個假牌照,來,再加上這個假駕駛證就完美了,如果實在被警察抓到了的話,隨他去吧,任他把車拖過去,也不用再去贖了!”這是來自廢鐵匠的聲音,他這種說話的方式多少會讓人聯想到那些兜售走私劣質品的小販。
但事實上,他爲了張彥唯的這輛“新”車,幾乎是耗盡了心思。
“脫漆脫得都快沒毛了,還是鑽藍色?”捷瑟琳有些詫異地問了一句,語氣上倒沒有帶什麼質問的意味。
“這個,重新刷漆,哪怕只是刷最劣等的都需要100美元,如果要刷真漆的話,恐怕至少要過1000美元了,而且,張不會想要的!”
確實,張彥唯絕對不會再想要去花錢刷一層油漆,他現在已經整個人趴在了吉普的引擎蓋上,看樣子已經陶醉了。
“外表不重要,只要能開就行,而且,我覺得它現在這個樣子特別適合我,我說的是,特別特別適合我!”張彥唯開心地說道,仍舊沒有讓自己的臉離開這輛破吉普。
“……”捷瑟琳在一旁已經完全沒有語言了。
“廢鐵,要是這一輛被充公了,我一定來這裡再買第二輛的!”張彥唯笑了笑,然後將500美元遞了過去,這是事先說好的價格,但是張彥唯知道,廢鐵匠絕對有倒貼了一部分錢給自己裝車的可能。
捷瑟琳小小地嘟了嘟嘴,比張彥唯還要先一步坐進了車裡,雖然,這恐怕是她這一生坐過的最破的車了。
張彥唯對她笑了笑,然後小心地打燃了屬於自己的第一輛車,踩下了油門……
路上,吉普有着輕微的顛簸,張彥唯架車技術雖然並不出色,但好在中規中矩,每一個轉彎時的離心力都不大,而且速度總是不緊不慢,絲毫沒有被查牌的危險。
對於他人生中的第一輛車,張彥唯處理得特別小心,連扳調檔杆時都份外小心,生怕一下用力就將那個帶着幾分鏽跡的杆子給拉了出來。
他幾乎是全神貫注地控制着自己手上的每一分力氣,看車內的時候比看外面的路面狀況還要有得多。
而捷瑟琳在邊上樂得直笑,咯咯的笑聲灑滿了整條路。
張彥唯完全忽略了旁邊小女孩似的捷瑟琳,依然故我,絲毫不放鬆任何的精力。
“笑什麼?這可是我的第一輛車!你拿到你的第一輛車時還不知道小心到什麼程度呢?”他理直氣壯地說道,而這句話所引起的後果是捷瑟琳更歡的笑聲。
景物在窗外慢慢的流過,汽車輕微地震動着,捷瑟琳笑着笑着,就累了,她看着張彥唯的側臉,只感覺一片溫暖和舒適,她的心神完全地放下了,一股疲憊立刻涌上了心頭。
“回家,我們回家……”她小聲地念着,就在張彥唯那輛破破爛爛的車上睡了過去,完全沒有絲毫防備的,睡得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戒心的孩子。
張彥唯看着捷瑟琳恬靜的睡臉,心中忍不住泛起了一陣又一陣的甜意。
只是,柳煙的容顏卻又在他的眼前閃耀了,雖然,這一整天就不曾消失過,但是此刻,分明要更加清晰!
愛情可以讓人遺忘掉時間,但是時間同樣可以讓人遺忘掉愛情,尤其,是在分隔兩地卻又不能見面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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