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嘹亮的號角聲響起,本來正在撤退的人類頓時慌了起來,他們不由地加快步伐,他們回頭一看,只見雪狼部落建造那座城堡的大門瞬間大開,數以百計的四腳蠻族魚躍而出,揮舞着手裡的彎刀,朝着他們殺了過來。
與此同時,雪狼部落城堡外的山嶺上也衝殺數百的半人馬戰士,人類慌了,他們之前竟然沒有發現,這附近竟然還埋伏了一支伏兵,這支部隊距離較近,要一個圈跑到他們的前頭。
人類拼命的驅趕着麾下的戰馬,想要擺脫敵人的夾擊,他們剛剛經過一場大戰,人困體乏,敵人勢大,被他們包圍,無疑他們將會是一舉消滅。
雙方你追我趕,被追逐一段時間後,見雪狼部落的人越來越近,人類無奈開始拋棄戰利品,多餘的戰馬和裝載戰利品的馬車統統丟棄。
望着前面被驚嚇而四處逃竄的戰馬,遺棄的馬車,巴忒爾立即囑咐部下,說道:“都不要管戰利品,隨我追上敵人,將他們攔住,誰敢違命,回去我親手砍下他的頭顱。”
本來看到路上的衆多的戰利品,人們個個都是欣喜若狂的,剛想衝上去搶奪一番,聽到族長大人的警告,頓時打了一個激靈,紛紛應道:“是的,族長大人。”
巴忒爾在他們心中那是賞罰分明,說道做到的,他們可不敢違背啊。
逃竄的人類,本來拋棄掉戰利品,剛想鬆一口氣,可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雪狼部落的人竟然和以往的四腳蠻族完成不同,直接對地面和四周的戰利品視而不見,徑直朝着他們殺了過來。
人類那剛鬆了一口氣,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們拼命往西逃竄,希望能夠回到大本營,連路上顛簸沒有抓穩滾下去的傷兵,對於後面的求救聲和哀嚎聲視而不見,
對於這些人類巴忒爾肯定是沒有心慈手軟的,畢竟這些人都是一些傷兵,缺胳膊少腿的,養好需要多少他們的草藥,而且就算治療好也沒什麼作用。
巴忒爾對着身後的部下直接囑咐道:“踏過去····”對於這些侵略他們家園的強盜,他能給予的仁慈只有死亡。
可哪怕是這樣丟棄同伴爭取的時間,也無濟於事,在這逃跑三十多裡後,人類之前大戰的疲勞開始顯現,雪狼部落已經逼近到他們只有千米的距離了。
就在這個時候,人類的前面,他們營地的方向有近兩百人的半人馬部隊迎了過來,他們不敢置信,拼命揉着眼睛想要看清楚點,漸漸地他們見到前面那些半人馬的身上的血跡。
巴忒爾眼睛瞬間散出璀璨的光芒,前面領頭的那個人怕是化成灰,他都能認得了,那不是嗜血那老東西還有誰,對着身後的部下鼓舞道:“嗜血大人成功端了敵人老巢了,大家加把勁,將前面的人族衆人的小命統統留下。”
“殺····”
“殺光人族·····”
衆人當然也見到了援軍的到來,立即加快了腳步,邊跑邊興奮地吶喊道起來。
與後面雪狼部落的興奮不同,一個恐怖的信息出現在人族衆人的心中,營地被攻陷了,這些該死的雪狼部落四腳蠻族趁着他們進攻黑熊部落那些四腳蠻族的時候,掏了他們老家了。
見逃跑無望,一個身穿板甲,頭頂插有一支豔麗鳥羽的人類騎士,看樣子是留下來這支部隊的中隊長,他見情況有變,立即帶領剩下的人羣,往一旁的高地逃去,他知道現在逃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只能佔據有利地形。
他希望能堅持到傑夫·伍德子爵大人處理完黑熊部落那些人後,迅速回援,將他們救出來了。
巴忒爾見敵人竟然改變方向,立即和嗜血匯合起來,轉頭追了過去。
人類爬上了一個兩百米不到的小山坡上,小山坡,西邊和南邊異常陡峻,攀爬艱難,只有北面和東面的地勢比較平緩,適合進攻。
人族一到山頂,立即下馬,然後將咬牙將自己的馬匹殺死,丟棄在自己前面,充當障礙物,拿起盾牌,開始組織盾陣。
此時,巴忒爾率領部下站距離小山坡東面,距離山頂四百米距離的緩坡上面,將上面那僅剩的七十人不到的人類部隊,在他們中隊長的命令下,已經組織起了盾陣。
巴忒爾沒有馬上進攻,倒不是他不想進攻了,而是人家已經組織好了,盲目攻上去近戰,雖然最後應該都能攻克,可是怕付出代價不會很低啊,可他現在最缺就是人手了,他可不想白白浪費人力資源。
就在這個時候,嗜血走到了他身邊,摸了一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氣喘吁吁地說道:“怎麼··怎麼不直接攻上去,等他們緩過來,可就麻煩了。”
巴忒爾回頭看了嗜血一眼,將這個氣喘吁吁地樣子,看樣子是得手之後,擔心他們這邊的情況,急急忙忙地趕過來支援他,想到這裡心頭一軟,柔和地說道:“晚了,你沒看他們已經結好戰陣了嗎?現在衝上去傷亡怕有點大。”
嗜血摸着自己肚子,笑道:“怎麼了,向來膽子比天的巴忒爾族長,竟然萎了。”
一旁的哈桑聽到,小聲地笑了起來,巴忒爾注意到,回頭兇狠地盯了他一眼,他立即退了兩步,低下頭,捂住自己嘴巴,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巴忒爾將他慫了,纔回頭和嗜血解釋道:“對面剛剛經過一場大戰,現在士氣還很高。”望了望升起的太陽,“你也累了,那麼辛苦趕回來,我們想吃點東西,等阿倫他們過來。”嘴角勾起,“我要玩死他們。”
他派了自己手下的那兩百青壯,前去近距離騷擾,在五十米的距離內,對面一將盾放下,就拼命向他們發射箭矢,讓他們一刻也不能休息。
嗜血那邊的人剛趕回來也累了,他讓他們去下面休息一下,這裡交給他就行了。
巴忒爾站在一個視野開拓的地方,一邊撕扯肉乾配着奶酒,享受了起來,一邊興致勃勃地看着前面的戰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