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突如其來的變故

姬鵬展正在爲了老張的事情大發雷霆,手下的人自然個個用心在查找線索哪怕有任何的蛛絲馬跡,都不敢輕易放過,封凌回到自己家,面對着未婚妻和自己老媽的時候,也是有一些後怕,感覺只是一剎那的事情,可能就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家人了。雖然每個人嘴上都說着沒事,但是陰雲密佈在每個人的頭頂,沒有一個人是真的輕鬆。

第二天大家照常的上班,照常的工作,阿飛難得在家裡好好的休息,睡一個懶覺,一早上欣瑤要去學校了,婉清要去公司了,父母也要去周邊的公園裡面溜達下,活動下筋骨,阿飛被早上的喧鬧短暫的吵醒之後,便再次呼呼大睡,只不過,這次的回籠覺睡的就沒有那麼甜美了,噩夢一個接一個,讓阿飛的一早上都是在驚恐不定中反覆醒來睡去。

剛剛熟睡的阿飛,再次進入了夢境,這一次他感覺那麼逼真的夢,更像是一種未來的提前預演:

“阿飛,你怎麼還在睡覺啊,都已經中午了,你不餓呀,起來吃午飯了!”欣瑤的呼喊讓阿飛從牀上依依不捨的下來,簡單的洗漱之後,阿飛看着忙碌的欣瑤,想着早上去上學的她怎麼中午就回來了?

“你不是去學校了麼?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這個時間都不夠你從學校一趟往返的。”

“我還沒到去學校的時間呀,學校是明天才去的,你是不是睡糊塗了?”一邊做飯一邊回答的欣瑤,也很驚訝的扭頭看着阿飛。

阿飛感覺早上欣瑤走的是那麼真實,現在做飯的也是那麼的真實,難不成是自己記錯了?他也沒有再去糾結什麼,而是告訴欣瑤自己去收拾下,便要轉身離開廚房,正在關門的他看到欣瑤拿着一小包粉末倒進了正在熬製烹調的湯中,阿飛很好奇是什麼秘密配方,便也問了一句:“你剛剛倒的是什麼?”

欣瑤被着突如其來的詢問嚇的一哆嗦,有點猶猶豫豫的說到:“沒什麼,調味料,你以爲是什麼,害怕萬下毒害你?”

阿飛倒是很無所謂的開玩笑說着:“下毒我也願意吃,被這麼漂亮的美人毒死,也是一種幸福啊!”

欣瑤看着阿飛這無賴的表情輕描淡寫的說到:“飛哥,其實那是毒藥,一會兒你喝了,可以走的很安詳,我不會讓你痛苦的。”一邊說着,眼角還流出了一滴淚,這個神情,讓一旁的阿飛反而內心一陣緊張,莫不是真的毒藥?阿飛內心猶豫了一下,走向前去,看起包裝紙看了起來。

“飛哥,不用看了,你喝一口嚐嚐味道,順便就過去了。”欣瑤用勺子盛出一碗湯,遞給阿飛,阿飛想要拒絕,但是說不出話來,想要後退躲開,卻也無法動彈,欣瑤卻一步步逼近自己,開始給自己灌湯。

阿飛驚醒,猛的睜開眼睛,才發現剛剛的一切只是一場夢,長舒一口氣的同時,也聽到婉清剛剛開門回家。他一邊恢復鎮定,一邊下牀來到外面看着剛剛回來的婉清說到:“不是上班去了麼?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哦,到公司後,封凌跟我說公司沒什麼事情,怕你在家無聊,讓我回來陪陪你的。”婉清一面換着拖鞋,一面跟阿飛說到。

“我又不是小孩子,能有什麼無聊的。”阿飛轉身去冰箱找喝的,這個時候婉清也跟了過來,從後面抱着阿飛,面對着突然舉止異常的婉清,阿飛也問到:“今天是怎麼了?在公司受委屈了?不應該啊,現在公司誰敢欺負你呢!”

“沒有,只是遇到了一個老熟人,他給我一些東西,讓我替他辦件事,有點爲難。”婉清有些猶豫的說着。

“什麼事情呀,告訴我,我幫你處理掉。”阿飛很開心的說到,幫婉清解決個事情,那還不是展現自己的時刻呀。哪知道婉清還是吞吞吐吐的說到:“遇到小龔總了,他應該在軟禁着,但是他出來了,告訴我他這次出來,就是要把我們一網打盡,一個不留,張叔就是他的傑作。”

阿飛很驚訝這些,繼續問到:“還說什麼了?”

“他還說,如果我要想平安無事,就要幫他處理掉你,對不起阿飛,我真的想平平安安的過日子,不想再這樣提心吊膽的度日了。”婉清抽泣着說到,阿飛很驚訝,但是還沒來得及回答,就感覺一把匕首刺進了自己的後背,阿飛轉身看着滿手鮮血的婉清,問到:“爲什麼?”

再次驚醒的阿飛意識到剛剛還是一個夢,自己原來做了一個夢中夢,兩個夢境的疊加,讓這一刻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清醒的還是在第三重夢境之中。這個時候婉清打來電話,阿飛有些猶豫,還是接聽了起來。

“喂,我是阿飛,怎麼了?”阿飛有些猶豫的問道。

“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麼?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呀。”婉清聽到電話這邊阿飛語氣的變化,關心的問到。

“沒...沒什麼,剛睡醒,還有點不清醒,這會兒打電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麼?”阿飛調整了下自己的狀態,畢竟兩個噩夢換誰也是心神不定的。

“哦,沒事就好,剛剛封凌過來跟我說,公司最近業務下滑的厲害,也需要我們注意一下。”

“下滑的厲害?”阿飛很驚訝的問到,不過隨後他也回味過來,最近傷亡慘重,自己都已經自顧不暇了,更不要說照顧公司了,就那麼幾個高層,大家都不在公司了,業務不下滑都是奇蹟了。阿飛思考了一下說到“最近大家都不在公司,確實制度紀律也都有很多鬆懈的,需要重新調整下了。”

“是的呀,我打算在行政制度上進行一些改革,同事調整下紀律考勤,畢竟公司是我們的門面,沒有公司的支撐,我們也做不來其他的事情。”婉清簡單的說了下自己的想法。

“可以呀,我是絕對支持的,就這麼定了,我們先從制度改革做起吧,我和封凌說下。”阿飛開心的和婉清聊完,便給封凌掛了電話,詢問一下公司的一些情況。

在另一邊,姬鵬展還在督促手下人繼續搜索殺害張叔的人的線索,他感覺這短暫的寧靜是爲了製造更恐怖的後續,不能掉以輕心,他還是決定增派人手,暗中去保護封凌和婉清還有阿飛。

阿飛繼續在牀上躺着,回憶着剛剛的噩夢,他不知道到底哪個是真實,哪個是虛擬,也可能是某種預示,他不敢去繼續猜想,害怕這個猜想真的變成現實。時間來到了中午,阿飛覺得自己應該起來做些什麼了,不能就這樣任其自然的發展。

阿飛的父母在這個時候回來,對着阿飛喊道“飛,中午想吃什麼呀?”

看着回來的父母,阿飛又一次回到現實,感嘆生活的美好。“媽,你們看着做就好了,我怎麼吃都可以。”

阿飛和父母簡單的說了下以後,來到書房,想要靜下心來想想公司的事情要怎麼處理,想着自己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關注過公司的情況了,被各種大大小小的事情分心,結果自己這裡也是損兵折將,公司也是稀裡糊塗的,兩頭都沒有做好,那邊都沒辦法交差,阿飛內心也是一陣懊惱,同樣心情低落。回想着這幾個月,自己落得出不了門的地步,到現在還不知道對手是誰,越想越氣,越氣越坐不住,站起來給姬鵬展打過去電話。

“老姬,張叔那邊的情況調查的怎麼樣了?”

“對方很隱秘,派出去的人根本什麼線索都查不到,現在派了幾個人保護封凌去找老張的兒子,希望他可以出來接替他爸的工作,也希望他可以調查出來點什麼。”姬鵬展同樣內心十分沮喪,自己動員了那麼多的力量去調查,結果一絲一毫的線索都沒有,讓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封凌已經出發了?地方遠麼?”阿飛聽說封凌已經去找張叔的兒子,心裡也是咯噔一下,可能是近期的事情太多了,以至於任何一個事情都會讓阿飛內心緊張一下,只怕再出現點什麼事情。

姬鵬展很清楚阿飛問這句話的意思,也馬上安慰道:“放心吧,這次我把身邊最好的幾個保鏢派過去了,四個人和封凌一起,分別乘坐兩輛車,每個人都絕對的忠誠可靠,不會出什麼問題的,你與其擔心封凌,還不如過來擔心下我呢!我感覺下一個目標就是我了。”

阿飛聽着老姬這句話,心裡很詫異,“你別瞎想,怎麼可能會是你呢!”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十分緊張,他知道,他們幾個誰都有可能,老姬這裡又是唯一一個掌握着那麼多人的一個人,如果老姬被解決了,直接會瓦解他們現在手裡可以用來行動的人手數量,分散成很多零散的人,說不定老姬的手下再內訌一下,這個減員可以說是致命的。

“前一段我感覺身邊出現了很多反常的事情,所以我也不怎麼經常外出了,沒有了老張這個情報之王,我們就跟視力障礙者一樣,完全被對方控制着,不能出動,也不能躲藏,這個太被動了!”姬鵬展說的也是大家都感到焦慮的一點,沒了信息來源,沒人知道外面到底是什麼情況了,可以說敵人現在完全就是在降維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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